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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在秀秀姐眼中算不算一个好男人。或许我只是一个男孩,充其量只是一个好男孩,一个弟弟一样的好男孩。而弟弟是用来倾听的,用来安慰和保护受伤的姐姐的,所以对于秀秀姐来说,我应该是一个安全而可靠的角色。说实话,我很珍惜我和秀秀姐现在的关系,也很满足。我不希望因为一些事情而破坏我们之间这样的感情。所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维护我们的关系。对于秀秀姐,更多的时候是悉听君便。
吃了饭我们走出秀秀姐家看到一片公园正在施工,一群民工拿着彩色的鹅卵石在羊肠小道上铺不同的图案。秀秀姐就赶过去凑热闹,捡了一大袋鹅卵石跑到一个花圃旁边铺了一轮弯弯的月亮,还在月亮上铺了两字——秀秀。然后就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一只手叉在腰间,微微地侧过头看着我,笑得很陶醉。我对她的这些举动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秀秀姐带我去喝避风塘的奶茶。她说,这是我最喜欢喝的奶茶,高中的时候经常一个人来喝。那时侯不知为什么妈妈从来不叫司机开车送我去学校,同学们都不知道我的妈妈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我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每天早晨都是自己一个人踩着自行车把王菲的唱片放进CD机里穿越这条繁华的街道。每次经过避风塘的时候我都习惯性地进来喝一杯奶茶。听着王菲梦呓一样恍惚而忧伤的歌曲。有时候我CD机里的音乐居然和避风塘音响里飘出的音乐是重合的。那时侯就特别的开心,他们也喜欢听王菲的歌吧。我甚至想开一家这样的奶茶店,看着一对一对的恋人牵着手走进来就会觉得很甜美,王菲的歌声荡漾在奶茶店的空间,那样,我就会一整天都有好心情。
秀秀姐坐在那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啜着奶茶一边点着头满意地咂咂嘴。结果奶茶店里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王菲的《流年》。估计是服务生听到了刚才秀秀姐说的那番话。
秀秀姐就摆着她那鸵鸟般的脖子轻声地跟着哼: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喝完奶茶我们就开始大逛其街了。秀秀姐买了一双靴子,那是今年最流行的样式,头尖尖的那种,前面还往上翘着。她觉得很好玩就马上穿上了,并且叫我提着原来她脚上穿的那双运动鞋陪她狂逛,逛到我的腿脚发麻秀秀姐裙子开花。结果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脚趾疼死了。脱下靴子一看,哎呀,弟弟啊,我小脚趾外侧起了两个水疱了。然后她用纸巾包着一跳一跳地找到了针线包,拿出一根小小的针想把水疱挑破,结果还没有碰到水疱就先叫开了,哎呀哎呀……弄了半天,算是碰着了。可一碰着就马上缩了回来,哎,疼死了,弟弟,你来帮我挑吧。
我说,自己弄嘛。
不行,你过来。
我要看书,你自己来。
我管你。
我挑也疼的啊。
少罗嗦啦,快过来啦,弟弟——秀秀姐按照惯例拖起尾音嗲里嗲气的撒起娇来。
那我抓着你的脚,呆会你又说我性骚扰怎么办?
可是我自己下不了手啊。
我走过去端着她的脚,说,喂,挺美的,这脚怎么挺像张柏芝的脚呀。结果秀秀姐一下子仰起了头,嗯,我自己也一向是这么觉得的啊!那骄傲的样子恨不得把脚趾头都举到头顶去。此时此刻我一针刺了下去,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不痛也不叫。我说好了,水都出来了,她马上拿纸巾来擦,啊?真的?
我说嘛,本来一点都不痛的,心理作用而已。
结果秀秀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说,哈哈,马小军,你行啊,还真有几刷子水平。
我说,那当然,对于女孩子,我就是用这份独孤九剑的剑谱在高中时披荆斩棘无往不胜的。
秀秀姐又呵呵两声,怪不得你那么讨女孩子欢心呢,喂,我跟你说,从今以后你只准喜欢我,不准喜欢别的女孩子,知道吗,要不然我就手起刀落让我修炼《葵花宝典》去。
那不成,那你还不得改口叫我妹妹。
哈哈,弟弟也罢,妹妹也罢,反正你要叫我秀秀姐,反正你要喜欢我,伺候我陪着我就成。秀秀姐说得我一惊一诈的,我郁闷地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愈发像电视里那些公主的小太监啊?
秀秀姐乐了,极为夸张地吼吼两声又伸过手,往我的腮帮子上拧了一把。
我感觉到了秀秀姐右手的食指有一点粗硬的角质。所以每次她捏我脸蛋的时候总有一点微弱的疼痛,即使她的动作是小心翼翼般的轻柔。我就推开她的手说,去去去,刚刚抓你那臭脚就来摸我的脸。你呀,尽会占便宜。
秀秀姐又笑得花枝乱颤。
第二部分女子无才便是德
晚上秀秀姐洗了澡,穿着一身睡裙,很顺滑的那种料子,应该是丝绸之类的,清清柳柳地包着她的身子,在灯光的衬托下,柔和而光亮,扣在上身的内容显得饱满而丰盈,呼之欲出的姿态。她的头发半湿,卷成几个细小的圆圈贴在额角。睫毛低低地垂挂下来,时不时扇动一下,我觉得此时此刻的秀秀姐是水性而略略扬花的。她抱着一大堆零食走到电视机前,喂,弟弟,你去洗澡啊,洗完澡出来吃东西啊。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秀秀姐像个小妇人般静静地吃着东西,很满足的样子。我想起了在某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一个女人如果喜欢说话喜欢吃零食,那么说明这个女人是心无城府的,所有男人都不必要提防她。秀秀姐就是这样,有时候该说的早已说完,可是她还在喋喋不休孜孜不倦。当然她也不会提防所有男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秀秀姐是有点儿笨的。但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就愈发觉得她是一个女子了。
我一从浴室出来秀秀姐就对我说道,零食在我嘴里,我在被子外面。
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站了起来,一只手叉在腰间,屁股一扭,微微地侧过头看着我,笑得很妩媚,说,这样是不是比什么“饭在锅里,我在被子里”更具挑逗性啊?
我一头晕倒在沙发上……
秀秀姐过来揉揉我的头发,把我拉了起来,和我坐在一起吃着零食看电视,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今晚我睡妈妈的床,你睡我的床。
我说遵命。
秀秀姐笑笑,哈哈, 弟弟乖啊,不乖的话就让你睡地板连这沙发都不给你睡的哦。
我说哦,秀秀姐起身把我带到她的房间。我迫不及待地跳到床上弹了弹,啊,秀秀姐的床真舒服啊。
秀秀姐说,知道就好。然后坐在床边的梳妆台边修起眉毛来。
我和秀秀姐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梳妆台边,和风细雨地交谈着。平静而满足的样子。我说,秀秀姐啊,你到底是哪一年的嘛。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比我小。并且我都大四了你才大二。
哼,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吗?不准问。
那好。以后我不叫你秀秀姐了。我直接叫你秀秀好了。
秀秀姐一噘嘴,我管你。
我说,秀秀。
她说,加一个姐字。
我再说,秀秀。
她说,姐。
我还说,秀秀。
她又说,姐。
我坚持说,秀秀。
结果她一扭身,扯扯我的头发,脆生生地笑道,怎么啦,弟弟?
我一下子羞了,用棉被捂着脸,咕哝道,只是想喊喊你的名字,就名字而已。
没想到这次秀秀姐很乖巧的同意了。她说,嗯。就一次而已。下不为例。
我说好。然后轻轻地喊了一声秀秀。
嗯。
结果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悄悄地把头探过一点,想看看她修眉毛的样子,没想到她也在歪着眼看着我,挺留神的样子,从镜子里反射出来的眼珠子并没有放在眼眶的正中间,而是偏到了一边, 却装出一副傻乎乎不懂事只顾偷看的模样。
四目相对。她被我或者我被她逮了个正着。看着她那绣明湖水般清澈而透明的眼睛如雌羊般温驯,我浑身一颤就觉得胸闷,差点喘不过气来,结果说了一句,秀秀姐,其实你很漂亮的。
秀秀姐哦了一声,然后在镜子里把眼珠子移到中间睁睁得大大而极为惊讶地看着我说,其实?
我一时慌了,看来我又用错词了。
果然,秀秀姐干脆转过身子盯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一开始你觉得我并不漂亮相处久了才发现其实有一点点漂亮还是我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漂亮需要努力地去发现才能看出其实有一点点漂亮或者我根本就是一点都不漂亮?
看着她一口气说了那么长的句子,说得我如坠五里云雾。
没有啦,说我,我是说你把眼珠子丢到眼眶边边的时候看起来挺迷人的。能够电晕世界上所有蚂蚁的那一种。
第二部分一个不彻底的无神论者
秀秀姐立马笑了,然后很陶醉的样子又把眼珠子转到一边,甜蜜地盯着我眨了眨,一点儿也不含糊地继续迷人下去。我说我晕了我晕了,然后闭上了眼。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秀秀姐又在一丝不苟地处理着她的眉毛了。不动声色,从容而沉着的眼神里汩汩地传神出一种姐姐特有的温暖。这时,她头发上的水滴也干了,头发直直的披在脑后,乌黑乌黑的像刀片一样竖下来,闪亮闪亮的,一股清淡的海飞丝的味道时不时从她的发间飘出。
我说,秀秀姐啊,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好像一对恬静的夫妻,激情过后心平气和地说话解闷儿吗?
秀秀姐欠欠屁股,哼,弟弟,你给我老实点,不要东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