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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作者:胡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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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佑鱼川又用英语对邹临同道:“这边的电报局外我差另一人为你守侯,你不方便过长江回来时在那边找个电报局打个电报过来,电报上只发时间,收电报的人叫钱大用。不过你也别太快,我请郜先生画出你背的机器图样再做一个时你再发电报,这只要几天工夫。”又换过日本话与翻译交代数声,那翻译用中文吩咐给另一个同伴听。 
     见一切已经交代妥当,典佑鱼川怕郜万状出去时会大喊大叫惊动四外的人家,冲剩下的手下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汉子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又拿出个薄而宽的金属小瓶往手绢上到。邹临同对这一套甚是熟悉,原来他在道上干些绑肉票的买卖就是用这种方法使些迷药捂住对方口鼻至晕的。郜万状见多识广,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他早听人说过,因怕那汉子动粗,挟持自己时用的力道稍大一点自己这把老身骨就会散架,连忙摇手说道:“慢来慢来,不用你们这费劲,我自己来。”从那汉子手中拿过浸了迷药的手绢往自己口鼻上一捂深吸一口气,吸得猛了呛了一下,移开手绢还给那汉子又自咳嗽了两声道:“你的手绢怎么不洗干净一点儿……”身子一软便要往地上倒,典佑鱼川在后面抱住他笑嘻嘻的用中国话道:“在特务史上这一次是最合作的绑架案件。”对面的汉子收起手绢迷药转身将郜万状背到自己背上,典佑鱼川笑道:“我们,走!”众人一起锁了几道门出来,四周静悄悄的,那翻译忽的道:“怎么到半夜了?我们进去时月亮才刚刚出来。”大家纷纷抬头向天上看去,只见半空中几点寒星闪闪烁烁,一枚明月正挂在空中。典佑鱼川大悟,用中国话说道:“哦,我明白了,里面的大的机器只能定住有限的范围,所以远的东西还在照常运行。”邹临同道:“不知道这大机器影响的范围有多远?”想起前不久武汉发生的几件怪事,心中当即明白这大机器最多只能定住一座城市,城市之外的东西便不受控制。又记起刚才典佑鱼川被大机器定住手脚的事情,暗里道:“若是在这个范围之外正好有他妈的的火车轮船开进开出的,那大体积的东西惯性也大,迎头收尾的地方被定住了,那开出的事物或者好说,大不了从中间拉断做两截。如果是开进武汉的事物,好比是一列长长的火车,他奶奶的正好象往山崖上撞一样,怕是早就车翻人亡了。不过前几次怎么没这方面的报道?难道正这么巧当时没有车船开进开出么?即便真这般,上游的江水还是在正常流动的,却也没听到有上游江水暴涨的消息。”典佑鱼川也叫道:“天呀!如果是这样儿的话,在这个范围边缘上的东西不是毁坏了么?”他的中国话总是说得不甚完善,却又喜欢在其中加上些词汇以示自己中文说的流利顺畅,“这样”两个字后面多出个“儿”字,若是换作燕京一带的民众说“这样儿”三个字到也好听,那边的舌头颇为灵巧,将舌尖儿一卷,那个“儿”字也不用念完全音,在“样”字之后舌头一颤便捎带出来了。典佑鱼川却不懂这个,他说中国话时都是发的单音,说完“这样”之后,规里规矩的又念“儿”字,听上去好象在说“这样,儿”。邹临同先就听他这样说过什么“说闷一点,儿”“中国娃,儿”“肚子里面有些,儿,代意了”,听得他着实“有点,儿,光火”,张嘴骂骂咧咧的道:“说不懂中国话就不要加点缀,这里除你一个日本人之外剩下的都是中国人,大家都笑话你。”典佑鱼川听他的话不大懂,那翻译用日本话翻译给他听,听完典佑鱼川照旧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答道:“说不好,不要紧,多说,就会了,想进步,不要怕……不要怕……难……受?”他不会说“难为情”,向旁边的那翻译看了一眼,那翻译甚是赞许的道:“难为情。”典佑鱼川点头道:“对,难为情。不要怕,难为情。”邹临同一愣,喃喃自语道:“想进步就不要怕难为情?”念了两遍豁然开朗,说道:“对呀!我怎么这笨?想进步不要怕难为情,老子想做官怎地怕失败了?”肚子里的主意又翻了个个儿暗道:“之前只不过是不晓得做官的虚伪狡诈远过普通人,我只是用对付江湖帮会纠纷的法子在与那些人打交道。吃过一次苦头难道老子还不会长进的么?这个日本人说什么我没有当官的底料,他只是看我是遭通缉的逃犯不愿意在我身上浪费精力而已,我做大了他难道还会说我没那本事么?这世上有几个人是认为自己蠢的?老子何必听他的话?”想到这里原先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乌纱梦又飞回到面前,自己因自己变得聪明了私自点头赞许几下将这主意化作动力,冲典佑鱼川仰起下巴用英语道:“再会!”找了个方向带自己随同的汉子径自去了。那翻译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主意,看他那副操行也不是个可以当官的料子,还偏偏官迷心窍。唉,真没出息。” 
     邹临同虽得了日本人的帮助和许诺,也不敢公开张扬了行迹,依然要昼伏夜行。他此时已不是当初做斧头帮主那般威风了,钱也花得差不多,再过些时待口袋里的钞票尽数出去时真的会变做叫花子。那唯一跟随他的中国汉子谨遵上头的吩咐,凡事冷眼旁观。邹临同形同孤身自是不会去与人打架生事,但又不好挺起肚子向那汉子大声道:“喂,现下财神爷与我过不去,你听上头吩咐帮我周旋周旋。”即便是有数寸厚的脸皮说,人家也未必理会,因为特务工作中并未有哪一条注明“倘若与财神爷起争执,我该如何如何”。想到底还是要自己去弄些钱先解燃眉之急。左思右想在武汉地区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帮自己这个大忙,老旧的帮会份子若是不去动歪心思灭了他们,江湖朋友救一时之急的义气还是有的。斧头帮这边逃的逃抓的被抓,能侥幸漏网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自己身上剩的钱去救济他们还可以。在政府部门也没有熟人,有熟人恐怕也盯着自己身上还有一颗价值不斐的脑袋。若是恰好人家又新认识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没有房子养时,自己这脑袋正好拿去换黄金屋用来藏娇。这走投无路之际又记起前些时在长江边遇到的那个金钱帮前任老帮主的狼狈模样,心中暗道:“这条老狗当年定是与我一样把事做绝了以至无处栖身,不过好在我身上有一个宝贝是他没有的,凭这宝贝我依然可以东山再起。”一想到身上的机器他顿时有了一个妙主意。过几天找了个空档在长江边买通了一条小渔舟偷偷渡过江去,又请随同的汉子去电报局向钱大用拍了一个电报,约定第二日白天十数点钟的时候将武汉大学的大机器开动一个小时。拍完电报又请那汉子去市上买了一条大口袋,那口袋指定要厚实耐磨的,又买一柄斧头放与那大口袋放在一起。到了约定的时间邹临同协那汉子提前数分钟跑到英人汇丰银行大门外等候,待大千世界被定住了,这便从容的跑到人家银行里手起斧落劈开装钱的柜子拿了十几万英镑溜之乎也。随同邹临同的汉子一直紧跟着他,见到他江湖劫匪一般的贪婪模样打从心底里瞧之不起。邹临同抢完银行也怕跑晚了或是长江那边等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机器关了,那时叫人众目睽睽下抓个现行,抢人的钱财需要归还不算,连带自己项上人头也送与银行,拉着那随同的汉子急匆匆跑到长江边静静等候着典佑鱼川那里关住机器。等了一会邹临同忽的一拍大腿叫道:“他们动作好快!只几天工夫就又做了一个我背的这小机器,不然也不会胆敢开动那大的机器了。”转脸看自己同伴气呼呼的样子愣道:“你不同意么?”那人冷言冷语的道:“你猜的一定是对的,不过你抢银行之前需要说明我替你买斧头口袋的原因。连那电报也是我去替你发的,到像是我设计打劫了银行一般。”邹临同冷笑一声道:“好笑,这些要出头露面的事我也能做的话还要你干什么?再说我打劫的是外国的银行好过你给日本人当汉奸。”那汉子呼的站起身握紧双拳对他怒目而视。邹临同看也不看他一眼,说道:“怎么样?我也不用骂,连你自己也生气,可见你还是有一点良心的。”那人道:“你以为我是受不起你骂我作汉奸的么?我从小便是流浪儿,自己人打我骂我难道是因为早知道我今天会做汉奸的么?我要饿死了吃的第一顿饱饭就是米团,我吃谁的饭就替谁做事,你不想我做汉奸便在我要死的时候再救我一次。”邹临同正色道:“这话就不对了,你这叫没什么志气。我告诉你前些时我叫人设计掉到陷阱里,救我的是国内的共产份子,可没见到我就改邪归正了,你看老子今天不是一样拿斧头抢银行的么?你想报恩便要与我一般的想法,我只在以后与共产份子起争执时忍让三分就可以了——我看你这人还需要加强思想修养。”言毕摇头叹气不已。那汉子一愣,捏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邹临同暗道:“由此可见我还是比这些人要强一百倍,那个郜万状也是不错的,只是他误会我与日本人有什么卖国的协议。我只不过一个通缉的逃犯,日本人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我是不去学狗在地上爬的,若是到后面那日本人想逼我做卖国贼,入他奶奶的,老子便去学十几年前的东北王张作霖,将眼珠子一瞪六亲不认,大不了光着身子来光屁股走。”抬头见那汉子望着前面发怔,问他道:“你看什么?”那人伸手一指说道:“那边有几个人。”邹临同也站起来转身向那汉子所指处看去。 
     他们所在之处生满了芦苇,高过人头,透过芦苇的茎杆往江边看,隐约见到有几个人正围着一条汉子。邹临同有些奇怪,看那边的情形好似帮会份子私下里围殴,只是如今武汉三镇的帮会具已散掉了,难道是私人寻仇的缘故么?又走了几步,分开几茎苇杆细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那中间被围住的人正是李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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