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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的确品种不好。因此我认为他们酿出来的蜜也不会是好品种的。你说呢?”
“真的吗?”
“真的,因此我想我该下来了。”
温尼·菩事先没有想到这一点。假如他的手放开绳子。他就会掉下来——“崩仆!”——他可不愿意这样干。于是他又琢磨了好长时间,然后他说:
“克利斯多弗·罗宾,你得用你的枪,打这个气球。你带枪来了吗?”
“当然我带来了。”罗宾说,“可是,我要那么干,就会把气球打坏了!”
“可是,你要不那么干,”菩说,“我就得撒开手,那样可要把我摔坏了!”
菩把情况这样一分析,克利斯多弗·罗宾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瞄准了气球,放了一枪。
“欧!”小熊叫道。
“我没打中吗?”克利斯多弗·罗宾问。
“你不是没打中,”小熊说,“只不过是没打中气球。”
“真抱歉!”克利斯多弗·罗宾说着,又打了一枪,这一回打中了气球,气球慢慢地撤(sā)了气,温尼·菩也就慢慢地降落到了地上。
可是,他由于一直抓着气球绳,时候太久,弄得两只手臂变得僵直,不能打弯了,所以现在只好那样直直地伸在空中。他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每当有苍蝇飞来落在他的鼻头上的时候,他只好用嘴吹气来赶走苍蝇。说到这儿,我就想啦——不过,我可不能断定——小熊为什么老是被人叫做“菩”呢?原因可能就在这儿吧!
“故事讲完了吗?”克利斯多弗·罗宾问。
“这一个讲完了。可还有别的哩!”
“是关于菩和我的吗?”
“还有小猪,还有兔子,还有你们大伙儿。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可是我要特意去记,却又忘了。”
“比如,那一天,温尼·菩和小猪要去捉大象……”
“他们没有捉住,对不?”
“是没捉住。”
“小熊不行,因为他没什么头脑。我怎么样?”
“这个嘛,故事里要讲到的。”
克利斯多弗·罗宾点点头。
“我倒是记得的,”他说,“只是小熊记不太清楚,难怪他要再听一遍。因为,这样一来,就成了一个真正的故事,而不光是一段记忆了。”
“我也有同感。”我说。
克利斯多弗·罗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提起了他的小熊的腿,拖在身后,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转过身来说,“来看我洗澡吗?”
“也许来。”我说。
“我对着他打枪的时候,没有伤着他,是不?”
“一点也没伤着。”
克利斯多弗·罗宾点点头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崩仆,崩仆,崩仆”——温尼·菩跟在罗宾后面下楼去了。
第二章 温尼·菩串门的遭遇
小熊温尼·菩有一天散步经过森林,他得意地哼着歌儿给自己听。就在那天早上,对着镜子做健身操的时候,他编了一支可以哼着唱的小调。
他使劲往上伸胳膊,能伸多高就伸多高。这时候,他就哼着“喳啦啦,喳啦啦……”接着,他弯腰试着去够自己的脚趾头,这时候,他就哼着“喳啦啦,喳啦……哎哟……啦……”
早饭后,他把这支小调一遍又一遍地唱给自己听,直到他完全学会、记在了心上为止。这会儿,他正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唱一遍。大概就是下面这个样子。
喳啦啦,喳啦啦,
喳啦啦,喳啦啦,
啷——当——嘀得儿——啷——当
嘀得儿,嘀得儿,
嘀得儿,嘀得儿,
啷——当——当——嘀得儿——啷
他一边走着一边给自个儿哼着这支小调,心里美滋滋儿的。他想,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干什么呢?如果自己变成别的什么人,会觉得怎么样呢?……想呀想的,他来到河岸的沙地上了。在沙地中间有一个大洞。
“啊哈!啷——当——嘀得儿——啷——当,”温尼·菩说,“这个我知道,有洞就说明有兔子,”他又说,“有兔子就说明有了伙伴,”他又说,“有伙伴就有吃的,也就有人听我哼唱小调,如此等等。啷——当——当——嘀得儿——啷。”
于是他弯下腰,把头伸进洞口喊:“有人在家吗?”
忽然,从洞里传出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接着又静了下来。
“我刚才说的是‘有人在家吗?’”菩扯着嗓子高声喊。
“没有!”一个声音说,接着又来上一句,“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吆喝!我早就听见了!”
“真可气!”菩说,“难道这里连一个人也没有吗?”
“没人!”
温尼·菩把脑袋从洞里退出来,想了一小会儿,心里说,“里面一定有人,因为有人才会说‘没人’嘛!”因此他又把脑袋伸进洞里去,说:
“喂,兔子,是你吗?”
“不,”兔子说,兔子这次回答的时候,变了一下说话的声音。
“难道这不是兔子的声音吗?”
“我认为不是,”兔子说,“这可不是故意的呀!”
“哦!”菩说。他把头从洞里退出来,想了一会儿,又把头伸进去,陪着笑脸说:
“嘿嘿,能不能请您告诉我兔子在哪儿?”
“他去看他的朋友菩·熊去啦!熊是他最好的一个朋友。”
“可这就是‘我’啊!”熊说着,惊奇得不得了。他把“我”字说得特别重。
“‘我’?你是哪个‘我’”
“菩·熊!”
“真的是你?”兔子说着,更加觉得惊奇了。
“真的一点儿没错!”熊说。
“欧!是这样!那么,请进吧!”
于是,菩就为自己进洞,给自己开个路,他推呀,推呀。推呀,最后总算进来了。
“看样子你没错,”兔子说着,把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果真是你呀!很高兴看到你!”
“你原先以为我是准?”
“我可说不清。这你都是知道的,森林里总是这样的!不能随便让什么人进家里来;一定要多加小心……你想吃点什么吗?”
菩总是喜欢在上午十一点钟吃点什么,他看见兔子把杯子、盘子摆出来,心里可高兴了。当他听到兔子问:“你是要蜂蜜还是要炼乳涂面包?”他简直兴奋极了,脱口而出:“两样都要!”可是为了表示自己不太贪嘴,他又加了一句,“不过,不要大麻烦了,面包就请免了吧!”打这以后,好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话……到后来,他用一种黏黏糊糊的声音自哼自唱着,站起来,用他的掌跟兔子亲切地握了手,说他该走了。
“就要走吗?”兔子很礼貌他说。
“嗯,”熊说,“我还可以再待一会儿——假如——假如你……”同时,他使劲朝食橱的方向瞅着。
“给你实说了吧,”兔子说,“我刚才本来是要出门去的。”
“噢,是这样,那我就要走了。再见!”
“哦,再见吧,要是你真的不再想吃什么了。”
“还有什么好吃的?”菩赶紧问。
兔子把盘子盖拿掉,说:“没了,什么也没了。”
“我早就说没什么了。”菩点头跟自己说,“好了,再见,我得走了。”
于是,他开始朝洞外爬。他用前爪刨,后爪蹬,不一会儿,他的鼻子露出洞了……接着他的耳朵……他的前掌……他的肩膀……再接着……
“哎哟,救命啊!”菩喊叫,“我还是退回来好!”
“哎哟,真糟糕!”菩喊叫,“我只好继续朝外爬!”
“我出不去也进不来了!”菩喊叫,“哎哟,真糟糕!”
这时候,兔子也想出去走走,他见前面堵严实了,就从后门出来,绕着道来到菩的面前,看着他。“喂,你卡在那儿不能动了吧?”兔子问熊。
“不,不,不,”菩满不在乎他说,“我只不过是休息休息,想一点事,哼着唱唱玩玩。”
“这儿,把你的一只手掌伸给我。”菩·熊伸出一只手掌,兔子拉着它往外拽,拽呀,拽呀……“哟!”菩喊道,“你把我弄痛了!”
“哪是我弄的,是你卡在那不能动了!”兔子说。
“都是因为,”菩不高兴他说,“因为你前门开得不够大。”
“都是因为,”兔子板起脸来说,“因为你吃得大多了。我早知道会这样的——只不过我不愿意说你就是了。”兔子又说,“我早知道咱们俩当中,有一位吃得大多了,我也明知道那一位不是我。哦!这样吧!我去把克利斯多弗·罗宾找来吧!”
克利斯多弗·罗宾住在森林的另一头。当他跟兔子一道回来,一眼看见菩的前半截身子的时候,他说:“你这个小傻熊啊!”他的声音带着爱怜的感情,让人一听就觉得充满了希望。
“我刚才还在想,”熊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说,“兔子可能再也不能使用他的前门了,如果是那样,我可受不了。”
“我也跟你一样。”兔子说。
“想再使用他的前门吗?”克利斯多弗·罗宾说,“当然会的,他会再使用他的前门的。”
“好极了。”兔子说。
“要是我们不能把你拽出来,菩,我们就把你推回去。”
兔子挠了挠他的胡子,沉思一会儿,然后指出,一旦能把菩推回去,他就回到洞里去接待他,没有人比他更喜欢菩了,只不过有些住在树上的、有些住在地底下的,还有……
“你的意思是说我永远也出不去了吗?”菩说。
“我的意思是说,”兔子说,“既然你已经出来这么一大截子了,要是不接着往外拽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