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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商量的结果,天闲以绝对的少数票被淘汰出局,不过去救人的事却一定不能少了他。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天闲被花语和布蓝卡架上了飞机,很不甘愿地在嘀咕。
飞机的速度实在是很慢,比起天闲的飞行速度来,确实够的上蜗牛了。天闲很无聊地冲机舱的窗口朝下张望着。
“语姐,最近有没有我那个挂名师父的消息啊?”虽然跟水傲没大没小,但天闲还是很关心水傲的。
“没有,怎么了?”花语奇怪地反问道。
“哦,没什么。”天闲是因为阿特兰提斯出现的时间上太巧合了,所以难免有点担心。
“下面就是图拉国的领土了。”机舱的扩音器里响起驾驶员的声音。
“准备一下,到人家的地盘了。”花语提醒还在出神的天闲。
“知道了,要换衣服的只有布蓝卡,我们俩无所谓。”天闲一震回过神来。
图拉国是典型的复古式国家,民众的装束都是典型的古人装扮,以宽松为主,偏偏布蓝卡一身紧身衣,所以天闲才这么说。
“知道了。”布蓝卡早就有准备,在紧身外套上加了身花语的黑袍。
※※※
“这里倒真有点回归自然的味道呢。”天闲笑着说道。
走在图拉国的大街上,这里绝对没有排出废气的机动车辆,唯一的交通工具是一种很像马的生物,幸好图拉国是个不大的岛国,不然日子还真难过。
到处都是各种奇特芳香的植物、花草,人们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小贩的吆喝声使人有种回到法老王统治时代的感觉,总之到处都透露着淳朴和繁荣。
“这里好美,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这里定居。”布蓝卡发起花痴来。
“是挺美的。”比较起来,花语就含蓄多了。
“好熟悉的景象,在哪里见过呢。”天闲不同于两人的感慨,还在绞尽脑汁思索着。
“拐过这里,应该有一处铁匠铺才对。”天闲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现在是什么时代?”布蓝卡被天闲的话引的笑出来。铁铺?现在铁匠能干嘛?打锄头吗?还是做钉耙?
可是接下来看到的却使她却笑不出来了,拐角处传来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布蓝卡忙跑了过去,真的,在拐角处俨然是一处铁匠铺。
“不可能,不可能。”天闲显得很慌张。打铁的那个大汉还是当年的那个人,无论是样貌,还是神态,一点都没变。
“这里是阿特兰提斯。”天闲沉声道,语音带着颤抖。
无论怎样神通广大的人,如果亲眼看到被自己所毁灭的世界、生命,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一切都没有改变,说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
“天闲,你来过这里吗?”花语发觉天闲明显的不对劲,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不明白,这里是被我亲手毁灭的阿特兰提斯。”天闲的脸色煞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这一切会如此的熟悉,那些人的脸上依然带着虚假的满足,这正是被阿特兰提斯统治者们所操纵的样子。
当初也正是因为阿特兰提斯统治者制造这种虚假的繁荣和完美来欺瞒天下人,才引来阿特兰提斯的毁灭。
可是当初天闲明明已经和西方的契约神一起把阿特兰提斯沉入了海底,为什么会在这么久后又再次出现呢?
“打铁的,替我把这马蹄钉好。”一个洪亮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沙哑和不快。
“哎哟,是大姐啊,又谁招你了?”打铁匠的声音也不小。
天闲再次退后一步,险些坐倒。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这一幕是他当初第一次来阿特兰提斯时所见到的,也是因为那女孩,他才下定决心毁灭了阿特兰提斯。
“别提了。”那女孩豪爽地拿起铁匠的酒壶,以一种只有男人才有的粗犷将酒灌了下去,因为灌的太急,小瑶鼻和丹唇之间有不少酒液渗出,流的到处都是。
“最近收获如何?”铁匠停下手头的活计,来帮这女人钉马掌。这两人的脸上都缺少阿特兰提斯人民那种特有的满足感。
“没有了,最近都怕了姑奶奶,没人敢再来了。”女人放下酒壶,粗鲁地用衣袖胡乱抹了几把。
“我说大姐,小心你真嫁不出去。”铁匠带着玩笑地口气道。
“那我不管,想做我的男人,当然要比我强才行。”女人丝毫不在乎地道。
“好了。”铁匠的手脚非常快,说话工夫已经替那女人的坐骑换上了马掌。
“谢了,给你!”女人把酒壶丢了过去。
“没了?你也太能喝了。”铁匠苦着脸道,那可是他一周的份量啊。
“呵呵。”一串银玲般的笑声伴随着蹄声消失在远处。
女人一转脸的刹那,天闲看清了,还是那个娇憨的女孩啊。当年的天闲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东西所牵伴的,但今天不同,花语的陪伴,苗秀的别样温柔,除玉蟾的深情,谢雅动人的娇躯,天闲的心不再冷漠,也终于明白那为何他在毁灭阿特兰提斯时觉得心中难受。
笑容依旧灿烂,声音依旧甜美,可是,一切真的没变吗?当年是自己毁灭了她的家乡,曾繁荣一时的阿特兰提斯啊。
“天闲,你来到这里后就不大对劲了。”花语对天闲的了解,使她很容易就发现了天闲的异常。
“语姐,问你一件事。”天闲很慎重地道。
“什么事?”天闲的态度是少有的庄重,对花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被你亲手杀死的人再次出现,你会有什么感觉?”天闲问道。
“那要看我当年做的对不对。”花语隐约猜到天闲所指,想了想才道:“若是我做的对,而对方还不改当年的取死之道,我会再杀他一次。”
“取死之道。”天闲念了一遍,脸上的惨白褪去,“对,当年我没有做错,若阿特兰提斯的统治者还是那样,我宁可再次毁灭它,不过这次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出来。”天闲的声音忽然一顿,冲着身后喝道。
旁观者清,花语的话如暮鼓晨钟打在他的心头,将天闲从迷雾中唤醒,不管命运如何重复,只要自己没错,又有什么可畏惧的,恢复了清明的他很快就察觉身后鬼鬼祟祟的人影。
“大,大师兄,是,是我。”人群里躲躲闪闪的吕凉探出头来。既然被天闲发现,他也知道躲不下去了。
吕凉为了掩盖身份还真花了不少心思,从头到脚都裹在了头巾里,做一副阿拉伯酋长的打扮,这么热的天也委屈他了。
“你怎么来的?”星宗尤重规则,走时天闲曾交代吕凉留下的,以吕凉的性格,不该这么胡来的。
“我,我。”吕凉又说不出话来了:“我,我是躲,躲在,机,机舱里跟来的。”
吕凉的头更低了。
“算了,天闲,来都来了。”花语比天闲更细心,早就看出吕凉对唐玲的那份特殊的情感。
“吕凉,我不是不知道你对唐玲的意思,不过规矩却不能不讲,这次回去,你自己去总部请求处分。”天闲道。
“谢谢大师兄。”天闲这么说,是同意吕凉留下了。至于去总部请求处分,吕凉是个书呆子,谁都知道,也没人会难为他。
“好了,先找地方住下吧。”天闲依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一家旅馆,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就是在这儿碰到的她吧。
“几位?”店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长着一副波斯人的相貌。鼻子很高,一双眼睛是很浓的蓝绿色,迎上来的脸上满是笑容。
“三间客房,顶楼的。”天闲道。
“客房三间,顶楼!”掌柜唱个肥喏,自然有身着诱惑纱衣的女侍来给天闲等人带路。
“天闲,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一路上所见的客人,基本个个都是满脸横肉的那种,淫亵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恨不得将花语和布蓝卡扒光的意思。
“你们会知道的。”天闲没有正面回答。
前面的女侍给人一种很妖艳的感觉,因为图拉国所处的位置是热带,比较炎热,所以图拉国的人穿的都很少,女侍身上的纱衣只够勉强遮体,特别是圈在腰上的围巾随着步履的起伏不停露出半截粉腿,充满诱惑,反正吕凉的眼睛是早就不敢朝地上看了。
很快来到顶楼,这里就清净多了,迎面走来的正是刚才在铁匠铺那举止豪放的女人,女侍很恭敬地冲着那女人行礼:“依娃小姐。”
“嗯。”依娃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带着好奇的目光从花语、吕凉、布蓝卡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天闲的脸上,露出一副思索的眼神。
“你,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嗯,可能刚才在老铁匠伊万那里吧。”天闲笑道。
“不是,是更早前。伊万,你怎么知道铁匠的名字?”依娃忽然抓到了天闲的语病。
“哦,”天闲发觉说漏了嘴,忙掩饰地咳嗽一声道:“我是刚才听人叫他的。”
说着已经催着女侍快走,依娃远远看着天闲消失在拐角,眼里的迷雾更浓了。
“小姐!”把四人带到了房间,天闲叫住了女侍,一翻手变出一枚漂亮的绿宝石,“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当然有啊?”女侍看着宝石的眼神明显在放光,“我们图拉国什么都有。喏,这是城里的地图。”女侍递出一张地图,“过几天的庆典皇宫也会开放,到时候那里会最热闹的。”
“谢谢你,对了,胭脂楼还在吗?”天闲把宝石递了过去,女侍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女侍似乎害怕天闲反悔,忙将宝石捏在手心。
“当然在,怎么,其实先生不用去那里,这里就可以让你满意的。”女侍抛个眉眼。
“你先下去吧。”天闲冲花语打个眼色,女侍恍然大悟,应声退了出去。
“好啊,你那是什么意思?”天闲最后的眼神没能瞒过花语。女侍前脚刚走,花语就冲天闲问起罪来。
“嘿嘿,不是怕她怀疑嘛!”天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