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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演义+中药传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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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遇洪水酸枣出世 治母病初离茅庐

“村姑酸枣孝而贤,侍奉老亲成美谈。
枣仁酸甘平肝胆,养肝宁心治虚烦,
安神敛汗除晕悸,盗汗体倦安失眠。
酸枣根皮配丹参,恍恍惚惚症得安。” 
柴旺念完这首《酸枣咏》后说道:“这是对酸枣姑娘行孝敬、亲美德的肯定,也是对酸枣药用价值的总结。”接着对酸枣姑娘作了介绍:大青山的山顶,嶙峋怪石颇多,远远望去,其形如人、其状如马的巨石比比皆是,故此人们称该峰为石人石马峰。峰底是美岱地域。由于经年累月的洪水冲刷,东西各形成一条沙土泥石的高梁,人称东西“圪梁”。多年的淤泥沉淀,使两个圪梁之间形成了一片富饶的平原,平原的南沿便是黄河。东边圪梁底,是从深山二百余里处流出的美岱沟水,灌溉着这草木茂盛的美岱原野。有大山、圪梁的阻挡,这里狂风吹不进,黄沙飞不来,冬季不很冷,夏季不甚热。因此自有人类以来,这里便是人群聚集的地方。也正因如此,自古以来,美岱村镇便是塞外的一颗璀璨明珠。
就在这美岱村,很久以前住着一个女人,她生过八个儿子,都已长大,外出自谋生路。当最小的儿子走后,她又身怀有孕。一天,她的丈夫因上山打猎,不幸坠崖身亡。真是祸不单行,这年雨量大,山洪突然爆发,她由于身子不便,在山洪中被冲入美岱河中,眼看已无活路之际,洪水在东圪梁的河边拐弯处形成了旋涡,水势稍缓,旋涡把她卷到了东岸,她挣扎着爬到了岸上。这里树木矮小茂密,杂草丛生。她继续往高处爬,爬到一处山坡,正是东圪梁与大山的交界处。它的北梁跟脚,便是大青山的一个小山丘,名叫黄土鸡儿(山丘状如鸡形)。她喘着气,躺下歇息,寻思着:“村中人多,野菜、野果、野兽不够分,这里无人,正好安身。”她起身找寻,只见这里到处都是个大肉肥的红枣,香甜可口的海棠、海红果,光这几样也足够食用一年。她开始动手搬石垒墙,找来木棍,搭成窝棚,再拔些青草,盖在上面,最后又一点一点地把泥土压在草上。不知过了多久,“家” 终于成功地盖了起来,从此她便在此住了下来。几个月后,胎儿呱呱坠地,是个女孩儿,初生之时,女孩口中有一股酸甜味。再一看,孩子紫红圆胖的小脸,活象一枚大红枣。她想了想,就叫孩子 “酸枣”吧。在母亲精心地喂养呵护下,酸枣渐渐地长大了。到十来岁时,她喜欢把头发向上梳成几个尖尖的、挺直向上的小辫,并把绿草或嫩枝串成串,披挂周身,或用叶片较大的草叶树叶,用藤条穿好,披在身上,作为外套。紫红的嫩脸,配上尖尖的黑辫,翠绿的衣衫,煞是好看。酸枣体格壮实,心地善良,刚毅勇敢,泼辣能干。平日跟着母亲干活,不仅吃苦耐劳,而且收益甚丰。她学着母亲,把石块砸开,或磨修成石桌石凳,或雕琢成石刀石斧。坚硬的杏木,她能修砍成适用的工具。母女俩相依为命,倒也悠闲自在。只是母亲上了年纪,洪水之后又留下关节肿痛的毛病,活动渐渐不便,加之生育多而终年操劳,身子骨逐渐有些不支,这是酸枣的一大心病。母亲告诉酸枣,坡下河那边是大镇美岱村,村里很多人有治病的法子,只因行动不便,故而不能去问。酸枣闻言,喜在心中。她爬山工夫好,涉水技术精,上树似猿猴,跳跃如飞腾,加上少女的好奇之心,便恳求母亲道:“让我去美岱村问问治病法子吧!”母亲说:“那里人多,你一个也不认得。再者你初次出远门,娘很不放心。”酸枣说:“只要多去几次,多见几回,不就熟悉了吗?东边山下沙图沟的小后生东来,不就是我们多见几回认识的?”母亲看看长大的女儿说:“那就试试吧,但千万要注意山坡路滑,过河要挑浅水滩,如果沟里有黑云,说什么也赶快回来。见人要有礼貌,白发的男人称爷爷,女人称奶奶;中年人要称大爷、叔叔,或大娘、婶子;青年人称大哥、大姐。切不可卤莽行事。”酸枣见母亲同意了,高兴地说:“记住了!”说完便一溜烟儿地出了门。 
这里离美岱村本来只有三四里地,但因圪梁上沙石满地,荆棘丛生,无路可行,加之美岱沟沟水深而水流湍急,所以人们很少过往。自幼与山、水、树为伍的酸枣,却觉得很平常,不以为意。母亲让找浅水处走,她也认真听从。由于最近一个多月久旱无雨,河水不算太深,她找到一处河水清澈、明晰见底的地方,顺手捡起小石子往河心处扔去,听得“啪啪”声响,确知不深,便涉水而过。进入村口,酸枣朝着母亲告诉的路径前进,不禁感叹:“哎呀,好大的村子!” 
            
第二十八回 
孝女访求治病药 村姑执意闯难关

美岱山村,绚丽迷人。松柏参天,杨柳成荫。桃红李白,杏如彩虹。石块垒墙,草泥封顶,大大小小房舍,围成不同院落。各院东西偏角,分别有粗大草绳围成的仓屯,圆盖尖顶,鼓鼓囊囊的样子,显示出所储草籽谷粮的丰盛。家家院落前后一分为二,北院南园,栽种着各种花草树木。院中不时传出 “啦啦啦”、“咕咕咕”、哞哞哞”的叫声,原来是女主人在饲喂猪狗牛羊鸡兔。从美岱沟口引来的小溪,多渠道、多支叉地有序分流,进入各家院落,潺潺浸润,清澈透明。院落依山而建,由南向北,一层一层,似如梯形。远远望去,树因山势而挺拔,村因树荫而葱茏,真是赏不尽的青山秀色,阅不完的人间美景。
酸枣沿街缓步观赏,遇见一位白发苍苍、手拄木杖的老妇,正蹒跚着朝西走去。酸枣紧走几步,赶上后稽首道:“老奶奶,小女有事打扰!”老妇一看:“啊呀呀!多漂亮的闺女,什么事?”酸枣说:“小女酸枣,住在东圪梁黄土鸡儿坡上,与母相伴,倒也快活。无奈老母染病,听说村中多有高人,特来相问,不知老奶奶能否指点迷途?”老妇说:“多好的孩子呀!你妈啥病?”酸枣急切地说:“全身骨节疼,活动不便,有时一夜不得睡眠。”老妇道:“你可问着啦!告诉你,‘伸筋草、老鹳草,关节肿痛总能消。’你采集这两种草,用水煎煮,每次喝两盏,日两次,三天后便好。”酸枣赶快问:“哪里有这些草药?”老妇道:“老鹳草好找,山坡、路畔到处都有,就是那花开时如老鸦嘴形的草,咱这里叫莽牛儿苗的便是。”酸枣一听是莽牛儿苗子,心想认得,自己以前常拔起玩耍。“那伸筋草比较难寻,它长在山背后的背阴坡上,叶子黄绿色,爬蔓生长,人们叫它石松。我家有一苗,你随我回去取上,当样子让人采去吧。”说完便返回她院子里,从粮屯边上取下草来,递给酸枣说: 
 “这就是,你进屋坐坐吧!”酸枣为母治病心切,一见有了药材,恨不得立马飞回,说:“谢谢老奶奶!”说完便稽首告辞。出得院门,她顾不得欣赏这大村镇的美景,急急忙忙往家赶。正好沿路有许多老鹳草,她顺手拔了一捆,背在身后。一进门,母亲高兴地说:“娘的心总算放下来了。”酸枣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详尽告知母亲,并说:“今天太晚了,上山看不清楚,明天一早,我便去采伸筋草。”母亲急忙制止:“傻闺女,这药娘也知道,只是它生在山的背后,没有路好走。要是早几年,娘早就采来喝了,可现在人老了,手脚不灵便,那山又非常难上,你一个女娃娃家,千万不能去。咱慢慢托人进山时带点吧!”酸枣说:“病不能等,再难的山,我也不怕,您就放心吧!”母亲又说:“不行,你没有去过,那山路根本无人敢走,你小孩子家不知厉害。你一听那要经过的路径,就知道难走的程度了。”酸枣说:“再难走的山路我也能过去!”母亲向来知道她的性子,说要干的便拦不住,只好说:“那山路,娘年轻时走过一回,差点把命丢了。要去后山,只有一条小道,山势陡峭而险峻。从咱这里向西北走,有一处叫卢方沟的地方,再从东面山坡上行,一步比一步难走。初时要过一个山旮旯,叫‘鬼门关’。再走一处光滑石坡,叫‘小鬼下巴子’。最后是一个尖尖的独孤山峰,绕山峰周围有一条一人宽的沙草路,稍不小心就会摔下万丈深渊。过了这个叫作‘阎王鼻尖子’的道路,才能进入后山的山阴背处。”酸枣说:“我不怕,我能走。妈,您放心好了,明天保证给您喝上药。”闺女大了不由娘,母亲摇摇头叹息道:“那你千万要小心在意,不能有一丝疏忽!” 
            
第二十九回 
过三关孝女成功 采草药救母利民

大青山上,根本没路可走。能看到的一条崎岖山径,也只是顽皮的山羊,冬季为找寻干草而踩成的小道。它看上去可走,但一踩上去,便被滑溜的砂石磋溜下来。酸枣一大早便走上了这条走三步退两步的羊肠小路,她坚韧不拔地攀登着,手足并用,或拽小草、或拉小树,一步步向上高升。
进入卢方沟,里边狭长的沟身,沟水哗哗作响,两面的高山上,树林茂密。顺着河沿北进,弯弯曲曲地来到半山腰。回头一看,哎呀!已经上到这么高啦。再往前走,眼前出现的是横挡在路上的一个山涧,走近边前向下望去,黑洞洞,深不见底。山涧的那边山上,对正也有一条小径。这涧宽七八尺,迈腿绝对过不去,只好退后跑几步,猛跳过去。酸枣走山跳涧的本领本来不错,可这涧横拦着上山的路,也就是说,需从下边往上跳。这对酸枣来说,还是第一次。她初生牛犊不怕虎,三脚两步跑到边沿,用力一蹬,身轻如燕地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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