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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性能悬殊。听各地贤士所论,不少药材多藏于名山大川。为增加药品数量并确知药物性能,本王拟于近日,随同南下贤士,亲自到江南尝采药材。一则发现确有疗效药物,二则以为榜样,敦促国人重视药材,便于各有志之士深入探讨!”临魁、瑶姬、国老、太乙等本拟说些阻止的话语,但素来知道炎帝言出必行,故而不好再说什么。江南各位贤士听说,当然热烈欢迎。炎帝当即拍板道:“明日便赴江南!”
第七十一回
峨眉山炎帝览胜 论大黄重庆述要
“高空的大雁,请你快快飞,捎个信儿到京师呀,江南民众思念你——神农炎帝。”宏亮悠扬的歌声,绵延不断,不时从村村寨寨中传出,炎帝不禁问:“这是什么歌?如此悦耳动听!”
行进中满头大汗的山城人重庆立即道:“禀大王,此乃江南民歌,人人会唱,说的是那里民众盼望大王来到江南。”炎帝一听,边走边说:“那么本王此行,确属应该了。”昆明、柳州、金陵等齐声道:“正符民意。”
在国宴宴散后的第二天,炎帝便装束停当,邀江南诸贤南下。有司、执事等本已安排相应车辇、随从,但被炎帝拒绝,道:“尽量减少随从及车马,但各地众贤,必须以车辇安全护送原地。本王南行,尽量从简。”因此南下车辆,多为数人一乘,炎帝也不单坐,他时而坐这辆,时而坐那辆,穿梭在各车之间。等过宝鸡、成都后,索性邀众贤徒步而行,边走边观察民情,包括稼苗长势、民众劳作等,同时便于沿途发现新的药材。一路行来,边谈论,边观察,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倒也不感疲倦。这日行在一处,只见山峦叠障,重岩迭翠,气势磅礴,雄秀幽奇,山势逶迤,细而长,美而绝,如螓首峨眉。炎帝被这迷人的风景所吸引,他从山脚望到山顶,估摸约有百余里之遥。再细看,只见石径盘旋,直上云霄。见炎帝如此迷恋,重庆立即道:“大王,此山名为‘峨眉山’。据家师驾虎考查,这里因山势高低变化而气候温差极大,约分三个区域:低山区较热,中山区温暖,高山区甚寒。此山植物品种多达三千余种。”一听说药王曾在此山考查,炎帝当即勾起一段心事道:“众位贤士,本王自闻听药王之名后,曾广为探访,以求拜见,但迄今未得音讯,此次南来,亦包含能得幸与药王相会之想。众贤士想必常能相见,望广为转告。”众人同时道:“家师驾虎而行,有事则急来指教,但说完便匆匆而行。我等也曾问及家师,何不亲赴太医馆?家师云:太医馆有国老主持,再有多维与求协师弟相佐,一应医治及医事,应付绰绰有余。他老人家则专于边远缺医无药处奔忙,故无暇前往。有关与大王会晤之事,家师谓目前尚无紧要之事,恐与大王会面后,不免招待应酬,惟恐琐事羁绊,耽误民间救治之务。家师曾言,在急需之时,家师必然露面与大王相会。目前家师人在何处,我等也难以确定。”炎帝闻言,长叹一声道:“贤哉药王!伟哉药王!”说毕,回想起刚才重庆曾说山中植物殊多,想来药材也一定不少,便更加留意所过之处。没走多远,在一处山地灌木林旁,发现林缘处土地较为阴湿,其上生长着一种大叶植物,高五六尺,叶柄长而粗壮,绿色叶片有二三寸大小,呈大锯齿状。炎帝用力拔取,根茎现出,形如萝卜,色黄。炎帝用舌头舔舔,感到味苦,正要咀嚼,重庆赶紧道:“大王且慢!”炎帝一怔,重庆道:“此药有攻下之力,恐大王误食致泻。”炎帝听说是药,马上情绪高涨:“此为何药?请详述之。”重庆道:“药名大黄,又名将军、马蹄黄、香大黄。味苦寒,主下瘀血、血闭寒热,破癥瘕积聚,留饮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调中化食,安和五脏。”炎帝道:“泻下之药,何以又名将军?”重庆道:“此药攻逐积结,通利大便,其势迅捷,如将军之斩关夺门,故名。据家师所授,该药入脾胃、大肠、膻中及肝经。为便于记忆,家师曾撰口诀为:
大黄苦寒脾胃行,大肠膻肝积滞攻,
泻火凉血解热毒,逐瘀通经疗扑损。
大黄治病,旨在清泻大肠邪热,对大便燥结,肠中结聚,确能一通见效。然对下利即泄泻,尤其是虚人腹泻者,用当审慎。为此,家师曾讲故事一则,我等众弟子至今记忆犹新。”炎帝听说大黄尚有掌故,便道:“啊,什么故事?”一直随炎帝众人南下的安合,再也忍不住了,接口道:“此故事起始于‘五黄先生’治病一事。”
第七十二回
讲述大黄之传奇 阐明将军之由来
古之巴山,后称缙云。山势巍峨,丛林茂密,古木参天,风光秀丽。炎帝行至此处,不觉略感疲惫,便对众贤道:“在这翠竹成林佳境处,何不边歇息,边听安合馆丞讲述大黄故事?”众贤也正有欲歇之念,便齐声道:
“大王所言甚是。”休息间,安合便将五黄先生故事,从头道来。
若干年前,荆山有名勤修之人,善于考察人与自然,因而发现黄连、黄芪、黄芩、黄精及黄根五种植物,能分别治疗各种疾病。他也确实用此五种药材,给人治愈不少病种,所以人们就尊称他“五黄先生”。他常进深山采此五药,或奔走于村寨给人诊疗。在靠山处有一人家,家主名唤大郎,每逢五黄先生进山,大郎家为必经之地,常因晚归而就宿于该处。天长日久后,五黄和大郎结下了深厚情谊。
有一年,五黄先生又来住宿,见大郎家房舍已成瓦砾,经乡亲们告知,才知道一场大火,把大郎家房屋烧毁,他妻子也被烧死,只剩下他和儿子,无奈只好住进了山洞。五黄先生闻知,十分悲痛,就进山洞找到大郎父子。相见后,相互抱头痛哭,见他父子生活无着,便道:“你眼下一贫如洗,不如随我挖药、卖药,或可以为生计。”大郎一听,喜从天降,当即叩首拜谢。从此,大郎便跟五黄先生挖采药材。他们四处跋涉,不到半年时间,大郎便学会挖采“五黄”这五种药材。然而,限于大郎不晓文字,又见他办事毛手毛脚,所以五黄先生一直不教他如何治病。为这事大郎也曾问过五黄先生,但先生笑道:“你生性偏于急躁,不宜给人治病。”大郎听后,深感不满,便暗中偷偷注意五黄先生怎样给人用药。日子一久,大郎也窥测出一些门道,便背着五黄先生,给人治起病来,渐渐地还真治愈了一些病人,大郎喜不自胜,心想:“哼,这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教,我不照样会吗?”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一天,有一个孕妇患泄泻,腹痛剧烈,拉肚子日十余次,来诊时恰好五黄先生外出,大郎便说:“没什么,我给你开药。”这孕妇本来所患为湿热下利(即泄泻),理应用黄连清热燥湿,以厚肠胃而止泻。但大郎不知此理,以为实热结在肠道,便给她用了攻下逐瘀的黄根。用药后,孕妇泄泻无度,腹中绞痛,胎儿也随之堕下,伴随大量出血,没两天便气绝身亡。
病家听说是大郎给开出的药,便硬生生把他扭到分部落酋长那里告状。经酋长审明经过,便判庸医杀人罪名。
正在此时,五黄先生急匆匆赶到,跪在堂前道:“启禀酋长,病人之死,罪在于我。”酋长奇怪地问道:
“你是何人,缘何罪责在你?”五黄先生道:“病虽由大郎所治,但大郎是跟我所学,是我教导不力、讲述不清,以至致人于死,故而罪在我身。”大郎一听,感激涕零,急忙说:“酋长,不关先生事,是我不认真学艺。而且这个病人,先生既未见面,也未诊治,他一点也不知,是我背着先生干的事,与五黄先生毫无关系。”
当酋长问明“争罪”的二人关系后,颇为二人重友情之举动而感佩。平日也早闻五黄先生大名,便有意开脱。经过几番斟酌后,对原告道:“孝不过医家,他本意是想治病救人,但学艺不精,技术有限,故致人命。人死不能复生,即使判大郎死罪,也换不回你家妇人,况且大郎和你家并无怨仇,实非有意谋杀,乃系过失所致。你等回去后,让大郎出些丧葬之资,以为补偿,并就此结案。”
当大郎被释放后,羞愧万分,对五黄先生道:“悔不该不听先生之言,往后决不再轻举妄动。”五黄先生也道:“治病本属精细之事,切切不可鲁莽,更不能粗心草率。同时还要有真才实学、真知灼见,否则贻害无穷。”自此以后,大郎便踏踏实实地认真采药,勤勤恳恳学习。看他变得谦虚谨慎、不骄不躁,五黄先生才从头教起治病之术。为了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五黄先生便将此五种黄药中的“黄根”,配以大郎名字,称为“大黄”。
听到大黄导致下泻无度而致命,炎帝忆及自身过服甘草之事,深有感触地道:“病机不确,错投药物,轻则延误,重则贻害。”闻听安合讲及五黄药物,便饶有兴致地问:“其他几种黄色药物,除黄芪外,本王尚未曾闻,不知哪位贤士肯予告我?”重庆接口道:“黄连一药,巴山一带盛产。歇息过后,容我等边走边说,不知大王意下如何?”炎帝抚掌道:“如能得见实物,实地讲授,则感识更深。既然众贤士已不困倦,我等继续前进。”
第七十三回
进凉山炎帝心悦 采三黄神农尝苦
大凉山,山势雄浑,奇峰如林,湖泊棋布,云海壮观;大湖小海,形状各异,或灿若金,或绿如墨,或翠如云,色彩斑斓,如颗颗璀璨明珠;杜鹃花品种多样,花色繁多,争奇斗艳;温泉瀑布,峡谷幽深,尽情倾泻。炎帝与南下随行贤士人等,辨认着已知药材,尝试着发现新有品种。当地彝人,不时出没,欢呼着、跳跃着,高歌着他们敬爱的伟大领袖,他们把“神农”念作“什诺”。直至后来多少年,他们仍代代相传,颂扬着当日的场面:“在荒古年代,世上的人们,有病不会医,呻吟哼哼。我们的祖先,叫英雄什诺,上山采百草,遍尝苦酸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