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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是星宿剑派的长老李勇正和金中。其中李勇正是星宿剑派的执法长老,又是宋长庚的师弟,在宗中一向德高望重。
李勇正抬头看了眼天上沉的乌云,只觉这寒风是透骨的冰冷,是裘皮长袍和护身元气都挡不住的。他年岁已高,修为虽强却气血已衰,对于寒气的抵抗力大为下降。何况,他的冷是发自心底,更是无法抵抗。
“萧远走了,姜鹏走了,李翔走了,金彬走了。师兄教导了二百多年,在最危急的关头弟子们却跑了。也许他们是忍辱负重,也许是贪生怕死。不管如何,我不怪他们,因为这是师兄的意愿。但是,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绝不!不管谁来我都不怕!要死我就死在这里!”
李勇正的神态激动,恍若咆哮。
星宿派的数十名弟子齐声高喝道:“我们不走。”这些弟子要么非常年轻,要么年纪极大。年纪小是热血未灭。年纪大的却是活在这里一辈子,说什么也不会的。
李勇正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又道:“我听闻太一道三千弟子在面对大宗师时,宁死不退。我们虽然只留下了百余人,也足够彰显我们的勇气。”
说着话,李勇正突然心生感应,抬头向东方的天际望去。就见沉乌云中,一道赤金流光闪耀而来。那赤金流光在沉的乌云中,留下一道长长的炽烈光痕。漫天乌云,似乎都为那炽烈光痕一分为二。
赫赫威势,让人不禁为之目眩神。
“来了……。”李勇正沉声道。今天,就是高欢说定要弃访的日期,高欢一定回来。而那炽烈纯正的朱雀神翼,普天之下也只有高欢才能施展出来。
星宿剑派的众人都是神一变,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见高欢真的过来他们还是难免惊惧。
胜雪白衣,赤金光翼优雅堂皇,悬停在众人头顶数十丈处的高欢,风姿绝世。
众人被高欢的目光一扫,众人虽然豪勇、坚强,却抵不住高欢锐利如剑目光,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心中的勇气,也似乎在那冷冽目光下迅速消散。
高欢冷然道:“星宿剑派已然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李勇正本也为高欢目光所慑,却突然醒悟过来,鼓起全部勇气道:“星宿剑派是我们的家,我们哪里也不去。谁也不能赶我们,除非杀了我们。”
顿了顿又道:“高教主,何必赶尽杀绝呢!自从天星剑圣夏千锋创立星宿剑派,本派已有五千六百年的历史。出过强者无数,也曾为斩杀妖抛洒热血。您看看,这座星宿山不止是个名字,更是我们剑者的圣地,我们信念的寄托。魔族将临,高教主何不为我人族多保留一些元气。高教主,请您高抬贵手……”
李勇正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是声泪俱下。
高欢淡然道:“我太一道有万年传承,宋长庚又何尝想过手下留情。此事无需多言,给你们百息的时间立即离开。不要心存侥幸。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李勇正悲愤的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高欢你灭人宗门,太一道早晚必为人所灭,如此残暴不仁,还称什么名正宗!。我剑派十万弟子,都会注视着你、看你如何灭亡……”。
激愤之下,李勇正毫无顾忌的斥责起来。
高欢负手而立,肃然道:“太一道为当世第一大宗,岂容轻犯。敢犯我宗者,人必死,宗必灭,国必亡!非如此,不足显我宗之威!非如此,不能震慑鬼祟人心!”
高欢的声音并不高,却如洪钟大鼓,沉厚雄浑,每吐一个字,那音势若万钧。一番话说完,众人都被无穷威压压的手脚发软,不少人都跪在了地上而不自觉,更别说什么反驳。
“百息以至,你等还不退下!”高欢沉喝道。
有几个人为高欢威势所慑,勇气全无,纷纷狂奔着向山下跑去。几个人的崩溃,也让其他人心思活泛起来。犹豫了下,又有几十人跟着下山。
李勇正又愤怒又无奈,本来是众志成城生死无惧的抗争,可众人的逃,却让这抗争成了闹剧。
高欢道:“星宿剑派已灭,诸位坚持又何必呢?”
李勇正厉声道:“不必废话,有本事就杀光我们。”
跟着李勇正身旁的还有四五十位弟子,他们都是意志坚决之人,虽然也有人心中动摇,却终究还是能坚持着不。
高欢点点头道:“也好。数千年传承的天宗派,怎能没有人以命祭之。”高欢背后的双翼翩然振动,人是越飞越高。
在距离星宿山数百丈高处,高欢停了下来。他手掌一翻,一道明耀日轮轰然落下。坠落的日轮,散逸的神光不断的收敛。日轮越来越明亮,周围却越来越昏暗。
这一式大光明印的变化和以前迥然相反,却是高欢和宋长庚学来的。宋长庚那收敛千万剑气聚成的太白剑,启发了高欢。
大光明印一出手就是神光万道,威势绝伦。可散逸的神光,却是把力量无谓的消耗。高欢把无量神光都强行凝结在日轮中。虽然无法和宋长庚的至真至纯剑气相比,可大光明印的威力却得到极大的提升。
当然,凝缩的大光明印就少了对周围空间的元气控制,无法形成神光领域。变化也不免呆滞。可对于固定的星宿山,这一招却再合适不过。
日轮滚滚而落,扯动的周围无量元气不断收缩,扯动的漫天乌云也跟着下坠。看上去就像万里长空随着塌下来一般!
其浩然磅礴之势,让星宿山上的众人都是心动神驰,难以自己。众人手中虽然握着剑器,在那浩然之威下却渺若尘埃,不论做出何等抵抗都没有意义。
李勇正剑器一举,喝道:“生死何足论!战!”
轰然滚落的无穷雷音中,李勇正的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到。可众人却感应到他壮烈的气势,也同时挥剑。
数十道剑光冲天而起,直刺那煌煌大日。
日轮虽然强盛无比,本身却如同一个无形巨大旋涡,吸收着一切力量。数十道剑光还没接近日轮,就为那旋转的磅礴神威绞碎。
日轮毫不停滞,擦着众人直接没入星宿山。
刹那间,整座星宿山都为无量神光照耀的恍若琉璃,内外通透。
哪怕远在百里之外,也能看到通透明澈的星宿山内,正有一道明耀日轮不断下沉。
如此奇景之维持了几息的时间。几乎沉到地底的日轮轰然爆发。坚固的星宿山猛然一震,就在无穷元气下崩裂。
“轰轰轰……”。
滚滚雷鸣中,碎裂的山石八方迸溅,飞扬的尘烟就直冲云霄,又在罡风中向远方散播而且。
等到尘烟散尽,高欢早已经不见踪影。星宿山的大半截已经崩塌溃散,只余下无数碎石堆积的一片平缓山丘。
雄峙星宿海旁不知亿万年的星宿山,就被高欢一掌轰塌。
在星宿山周围,不知有多少强者,多少的星宿剑派弟子在关注着。眼见此景,都是骇然无语。
如斯神威,堂皇正大,无坚不摧,挡者糜烂。着实可敬可畏!
不知有多少人,为之黯然神伤,也不知有多少人,为之惊恐难抑。高欢这一掌,也把所有人的异心、壮志震成齑粉。
大汉国元盛四年十二月四日,太一教主掌破星宿山。有数十勇士殉死,星宿剑派灭。
第十五章 合作
横穿夏国,过昆仑山,高欢飞行万里,再次回到天极峰。
夜色已深。一轮新月照耀下,积雪覆盖的雄伟天极峰在月光下也多了几分幽深神秘。
高欢本想直接回天罡峰,却突然心中一动,落在天极峰山腰处。
淡然月色下,一位老者正在几朵嫣红梅花前赏花。老者面容清癯,头挽道髻,身形瘦削修长,白衣无尘。负手而立,自有一股超凡洒脱的气度。正是国师原天衣。
“几朵红梅,不止是冰天雪地中的娇艳颜色,更给冷寂天地带来了勃勃生机。高教主以为如何?”原天衣转过头来,微笑着问道。
对于突然出现的原天衣,高欢并不很意外。以他今时今日的威势,原天衣虽是前辈,在他面前却端不了架子。原天衣私下来访,是一种姿态,是在表达他和解诚意和对高欢的敬意。
高欢点头道:“寒雪观梅,是一种雅兴。倘若衣不裹体、食不裹腹,也不会有这种雅兴。雪中赏梅,终究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高欢并不赞同原天衣,而是别出蹊径,从实用的角度出发否定了雪中观梅。这种反驳,也是在表达高欢的不满。
原天衣明白高欢的意思,脸上却一笑道:“教主务实,也是一种道理。”原天衣脸上的皱纹不多,可沧桑的眼神中蕴藏着智慧光芒,自然有着折服人心的魅力。说起话虽嫌有些托大,却更显亲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但这世上终究有很多公认的道理,是大家都认可并遵循的。如果有人违背了这些道理,那就是背弃所有人……”
梅花不过是个引子,原天衣借着话题自然就转到了高欢身上。不动声色的指出高欢行事霸道,悖逆了世人公认的道理。
高欢不耐这种打机锋,直接道:“国师深夜至此,不是就为了赏梅吧?”
原天衣心中暗叹一声。如今的高欢真如当空烈阳,霸道无比。回想几年前他还在自己面前小心谨慎,真是恍若隔世。
“老夫来见教主,是想和教主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原天衣道。
高欢道:“误会。国师打压排挤我太一道,可不是什么误会啊!”
原天衣神色一正,反问道:“老夫是国师,还是太一道的护法?”顿了下又道:“老夫做的不过是本分而已。太一道一家独大,难道就是好事?”
高欢也笑了。原天衣到是理直气壮。从某些方面说,原天衣说的没错。他既不是太一道的人,又和高欢关系恶劣。本就没有义务照顾太一道。打压太一道,更是在制衡各方势力。
“那国师此来,可有什么指教?”
原天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