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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躺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喊他妈。小痞子们的酒;彻底醒了,知道农场里来了〃高人〃,以后喝完了酒说什么也不能上这里来闹事。他们刚想走,鸿飞又把他们喊住了:你们就这么走了?
小痞子们很少被人这么呵叱,脸面上有些挂不住,群情激昂的吵吵了几句。鸿飞抢过老黄牛手里的铁锹,把锹把一折两段,递给司马一段笑着说:司马呀,这群孩子缺管教;,咱替他们爹妈管管?
〃是该管管了〃司马把手里的半截锹把再次的一折两断,抬腿就往上扑。
这两个兵折断一把粗的锹把就像玩儿似的,小痞子们立刻鸦雀无声,懂事的就问:解放军叔叔,我们怎么才能走?鸿飞向老黄牛努努嘴又向地上的呕吐物努努嘴。小痞子都;是聪明人,先是向老黄牛道了歉又找来工具打扫了卫生,得到鸿飞的允许后这才一哄而散。
农场兵们明白鸿飞他们练的是真功夫,后来从老黄牛嘴里又知道鸿飞他们挨处分的原因,再见面的时候笑容就多了起来。小团体和大形势慢慢的变得融洽起来。
鸿飞他们在农场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也出过不少的笑话,干了不少让农场兵不齿的事情。有一次,老黄牛看到厕所的蹲坑满了,农场兵们都在地里忙活,就让鸿飞他们把大;粪掏了运到空地上晒干,准备撒到衣田里去。
三个人看看天上的烈日,心想如果不掏厕所,就要去农田里晒日光裕,就一口答应下来。等老黄牛离开,鸿飞掏钱武登屹跑腿,买来半打口罩、手套。三个全副武装冲进厕;所,提着掏粪勺子在蹲坑里一搅,那股子恶臭硬是冲破两层口罩的阻拦钻进鼻孔里。
三个人忍着恶心分工合作,一个小心翼翼的掏两个小心翼翼的抬。农场兵一个小时干完的活儿,三个人足足干了一上午。
偏偏那天中午吃捞面,三个人像扒皮似的把自己洗了一通,走进食堂坐定看见白生生的面条倒是觉得役什么。刚端起碗,老黄牛端着一汤盆炸黄酱凑过来。啪啪啪,每人碗;里来了一勺黄酱说:〃吃捞面那有不吃黄酱的〃三个人低头一看,白生生的面条上摊着一层黄酱,立刻想起蹲坑里大粪表面上翻涌的蛆虫。
〃哇!〃三个人扶着桌子把早饭都吐了出来。
农场兵们连连摇头,这三个兵就是骄气,掏个厕所能吐成这样。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没有粪提供养份哪来的粮食,粮食就是粪的间接产物,真不知道他们恶心个什么;劲儿?
兵王 第六章 炼狱 第三节
鸿飞他们在农场一待就是一个月,团长隔三岔五的会给老黄牛打个电话问问清况。老黄牛觉得这三个兵除了不怎么把老兵当回事儿以外,其他的也没看见什么风吹草动,也;就实话实说,顺便把鸿飞、司马教育小痞子的事儿汇报了。团长说这是有理、有利、有节值得表扬,还再三嘱咐老黄牛说如果这仨小子不老实,一定直接给他打电话。
老黄牛觉得看不透这三个兵了,连团长都三番五次的过问他们的情祝,说明他们绝对是个人物。放下电话,他走出宿舍,看到三个红光满面的兵己摔完了倒功,又跑到仓库;前的空地上爬起了战术,他更纳闷了。
农场里的伙食比不上尖刀分队,虽然蛋、禽、鱼这里都有,但这是为全团的兵们准备的,农场的兵们也要按照统一的的伙食标准来。但这几个兵早晚不得闲的折腾,就没看;出他们体力吃不消,反而变得红光满面的。
老黄牛不了解,鸿飞他们经过大演习的锻炼,己经完成从鲁莽型捣蛋到智慧型捣蛋的转变。三个人坏事并没少干,鸡、鸭、鱼肉没少吃。只不过是从明目张胆变得小心翼翼;罢了。
农场对散养的鸭子管理较严早晚过数,但对鸡场、鱼塘的管理就松多了。毕竟母鸡住在一排排鸽子窝样式的笼子里,少一只都会看的出来。鱼塘里的鱼虽然没有窝,但要把;它们搞上岸没有网是不行的。鱼塘距离兵们的宿舍不远,偶尔鲤鱼演练跃龙门动作打水的声音大一点,兵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谁敢去撒网,再说还有〃大黄〃那个忠诚的;卫兵在那里看着呢。
农场的兵们并不知道,其实〃大黄〃早己经叛变。武登屹用十五元钱的火腿肠就把它收买后,它主动与三个兵同流合污。鸿飞他们饱餐过后一直是由它来打扫站场,现在鸿;飞他们喊它一声比老黄牛还要管用。大黄聪明着呢,它知道骨头比窝头好吃多了。
鸿飞他们钓鱼的原则是愿者上钩,抓准饲养员投喂前鱼群饥肠辘辘的时问,不用鱼杆、鱼漂,鱼线上栓个鱼钩挂上鱼饵直接扔进鱼塘。饲养的鱼,脑筋普遍不好用,看见食;物哪有不吃之理。三五分钟结束战斗,把战利品用塑料袋包好放进背囊,借跑五公里的机会到小镇的饭馆里想吃什么换什么。
鸡场里鸡有数,可是鸡蛋没数,谁也说不上某个鸡舍今天能出多少个鸡蛋,兵们的计量单位是斤。至于今天比昨天少出或多出几斤鸡蛋,谁也没有在意过。鸿飞他们钻了这;个空子,每天去打扫鸡舍的时候,三个人穿着蓝大褂内衬迷彩服。每人标准拿八个鸡蛋也就是一市斤,去小镇上煎炒烹炸换着样儿的吃。
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鸿飞他们岂有不红光满面之理。至于后来鱼塘里比往年少出了几百斤鱼,鸡场里少出了几百斤鸡蛋,老黄牛察觉到奥妙所在的时候,鸿飞他们己经离;开红军团,查无对证也不好追究了。
三个人生活条件优越训练刻苦,农场的兵们觉得与鸿飞他们不是一类人,很少参与他们的训练生活。三个人的小日子过的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很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
转眼间,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曹卫军和刘新年有些坐不住了,鸿飞他们一去杳无音信,团长再也投有提起这三个兵的名字,更别说把他们放回战斗班了。两个人借汇报工;作、聊天的机会,几次提起鸿飞他们的名字,妄图提醒团长回忆起,曾给红军团挣足面子的那三个兵还在修理地球呢。但团长无动于衷,就像真把他们忘了一样。
星期天一大早,曹卫军和刘新年安排完工作,开着一辆吉普车直奔农场,他们非常担心,这三个兵接受不了这样的处理结果就此沉沦下去,他们去给打打气。
什么样脾气的人开什么车,曹卫军一路上急加速、猛刹车,把那辆快要老掉牙的北京吉普折腾的差点断了气。不到一个半小时,己经穿过小镇开上了通往农场的公路。
刘新年虽然常坐曹卫军的车,但他始终享受不了如此动人心魄的视觉刺激,每次上车基本上都是抓紧扶手闭目养神。曹卫军称之为胆小如鼠,刘新年的解释是,群众们对马;路杀手痛恨的表情让他实在无法面对。
刘新年闭着眼睛正陶醉在某著名女歌星甜美的歌声中想媳妇,被曹卫军一巴掌打醒了:〃看,前面是什么?〃 〃是什么,能有什么?谁看见你不落荒而逃!〃曹卫军突然把他媳妇赶跑了,刘新年有些不高兴,但向车外看了一眼立刻兴奋的坐直身体喊叫着:〃快,追上去。〃鸿飞他们今天收获颇丰,五分钟的时间钓了六条大鱼,在饭馆里换了三只烧鸡。与他们形影不离的大黄,今天也把肚子吃圆了,兴冲冲的跑在他们的前面。
鸿飞看了一眼路桩,估计差不多跑了有两公里,随口问道:〃消化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变速跑一下?〃司马气喘吁吁的说。〃算了吧,今天上午倒库又得扛麻包、我们得留点垂死挣扎的力气。〃老黄牛是不是倒库有瘾,上个月不是刚倒了吗?〃武登屹有些不满,鸿飞接口说;:〃谁知道,你去问问他吧!〃正说着,一辆吉普车突然超过他们拦着去路,车门打开跳下两名军官,鸿飞定睛一看惊讶的喊道:〃是老连长和分队长!
三个人立刻围了上去,连长、老连长、分队长的一通乱喊。
刘新年看着三个兵汗湿的军装很欣慰,能够自觉坚持训练就说明他们没有忘了自己是个兵。曹卫军绕到武登屹身后,托了托背囊说:。
〃嗬!够标准,你也跟着练上了,说说五公里的最好成绩!〃没正式跑过,我们穿插着变速跑呢。
〃不错、不错。精神面貌不错!〃刘新年在三个兵胸脯上打了一拳说。〃身体越来越壮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老连队呀!
〃想!〃三个兵说得言不由衷,老连队可投有天天吃鸡、吃鱼的机会。
〃那就好!不要忘了自己是红一连出来的兵!〃刘新年笑着问道:〃你们役有大闹天宫吧?〃鸿飞笑着说:〃没敢!担心再被关禁闭。〃 〃哦,原来是没敢啊,那你们两个还需要锻炼!〃曹卫军看看刘新年说:〃我看武登屹不错,你看看站有站相,不多嘴多舌的!〃 〃去、去!又想挖我墙角。〃刘新年端详了武登屹一番说:〃变化挺大的,身体结实多了!〃〃连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呀?〃武登屹说出了三个人最关心的问题。司马;接口说:〃是啊,我和鸿飞放出话去要在尖刀当班长,在农场实现不了啊!分队长,今年的新刀选拔了吗,不如把我们调回去训新刀吧。〃 〃老老实实的在这里锻炼,该让你们回去的时候你们自然就会回去。〃没有团长的命令,曹卫军也不能越俎代庖。他向刘新年使了个眼色说:〃我们还有任务,顺路过来看;看你们,就这样吧,我们该走了!〃吉昔车调头开走了,司马挠挠头问鸿飞:〃他们什么意思,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不会是鼓励我们扎根农场奉献青春吧。要是那样我给他搅个天翻地覆。〃 〃那你只能去养猪了。〃鸿飞满怀信心的说:〃我觉得团长不会让我们在农场长期待下去,要不然老连长、分队长不会来看我们!〃三个人满身大汗一头雾水的跑回宿舍,脱的只剩个短裤拿着脸盆跑到水龙头边冲澡。忽然看见停满农业机械的车场上,多了一辆崭新的吉普车。
〃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