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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幻儿却是紧咬着牙步步紧逼,每一剑都指向若影,见秦铭一直在保护苏幻儿,不由地气恼:“你让开。”
而让秦铭没想到的是,苏幻儿的武功竟是在他之上,而且他因为不想伤及她,所以每一招都留了余地。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苏幻儿可趁之机,竟是猛然一剑朝若影刺去。
也就在那一刹那,秦铭来不及思索,急忙挡在若影面前。
原以为她的一剑会刺入他的心肺,可是谁料原本所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背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身子,而后缓缓顺着他的背脊倒了下去。
秦铭转头看去,脸色骤然一白:“紫秋!”
“紫秋?紫秋!”若影心头一急,立即蹲下身子摸索下去,并让隐卫将苏幻儿制住。
刚才她本想早些命隐卫制住苏幻儿,可是她想要秦铭知道苏幻儿的心狠手辣,所以才要静观其变,没想到紫秋会挡下了那一剑。
安谦然给紫秋诊治过后不由地拧了眉心,因为紫秋中的这一剑实在太深,所以才会导致她处于昏迷的状态。
“安谦然,紫秋什么时候能醒?”若影急得背脊沁出了冷汗。
安谦然摇了摇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可能长期会昏迷。”
“长期昏迷?”秦铭指尖一颤,这不就是活死人?
若影张了张嘴,眼底一片腥红,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不是让她离开了吗?这傻丫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明知道苏幻儿的这一剑会要人命,她竟然还这么傻,为了秦铭不要自己的命。
“安谦然,你一定要治好她,一定要治好紫秋,她不能有事,她一心只有别人,从来都没有过自己,不应该遭此劫难,你一定要治好她。”若影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秦铭的心慌乱不堪,刚才明明那一剑应该是刺向他的,可是谁知道紫秋竟然扑在他背上挡住了那一剑。而苏幻儿,他的妻子,就没有想过这一剑会要了他的命吗?
地牢中
若影被红玉扶向关押苏幻儿的牢房,而她的身旁还站着秦铭。若影的脸上充满了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恼恨,而秦铭始终想不透苏幻儿为何要这么做。
“你究竟是谁?”若影开门见山问她。
苏幻儿轻笑:“听说你失忆了,难道连飞鹰门都忘记了?”
若影一怔,那个梦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但是她记得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被两个人追杀,说是飞鹰门的叛徒。而苏幻儿这般说,莫非她也是飞鹰门的人?又或者是被飞鹰门祸害之人?
“我不记得什么飞鹰门,你有话就快说,否则你去刑部大牢招供。”若影脸色一沉警告。
只要去了刑部大牢,能够留下半条命算是命大了。
秦铭脸色骤变,转眸看向若影,紧了紧指尖又腥红着眼眸望向苏幻儿。
苏幻儿哈哈大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难道我害怕死吗?只是在我死之前要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一些你这辈子都不愿记起的事情。”
“幻儿!”秦铭厉声警告。
苏幻儿笑容微敛,眸光微闪移开视线。
“说!”若影拧眉道。
苏幻儿看了看她,说出了她要杀若影的真相:“十多年前,你母亲突然与宫中之人交往甚密,我母亲不小心听到了你母亲和那黑衣人的秘密,就被你母亲杀人灭口,而我竟然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这种痛苦你知道吗?你能明白吗?”
“你胡说什么?”若影骤然低斥一声,心却没来由地微颤。
“胡说?”苏幻儿冷笑,“当初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母亲因何要杀了我母亲,所以我便每日偷偷尾随着你母亲,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原来是宫中有个娘娘想要让你母亲杀了当时备受圣宠的习嫔和婉公主,而我母亲也就因为不小心撞见了而惨遭灭口。”
若影身子骤然一晃,却听苏幻儿又继续道:“难道你忘了十多年前宫中发生的那场大火?习嫔母女被活活烧死在宫中,而这一切都是你母亲所为,你的后颈肯定也有飞鹰门的标志,所以你的身份根本无从抵赖,当年之事无论你承认或不承认,都是事实。”
“就算是这样,这与侧王妃有何关系?当年的侧王妃年纪尚小,你怎能将侧王妃母亲的罪责归咎到侧王妃身上?”秦铭微颤着指尖骤然以后。
“我不管!”苏幻儿骤然变了脸色,“怪只怪她母亲死得太容易了,而我母亲的仇也只有用她的命方能抵消。”
苏幻儿这一生都被仇恨所蒙蔽,即使如今做了阶下囚,依旧难以消除心中的仇恨。
“那么紫秋呢?你因为仇恨而让紫秋现在成了活死人,又该用什么去抵消你的罪孽?”秦铭紧紧拽着牢门怒斥。
苏幻儿微微一怔,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紫秋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弹,脸色苍白如纸。
秦铭站在她床前,心中愧疚不已。
“秦铭?”若影原本坐在紫秋的床沿,听得脚步声顿在床边,她便猜想是他。
“侧王妃。”秦铭将视线从紫秋的脸上拉回,而后对若影躬身一礼。
“安谦然说要多和紫秋说说话,这样能让紫秋早些苏醒,虽然不知道是否是真,但好歹要试试,紫秋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这么沉睡下去。”若影摩挲着紫秋的手,声音中带着哭后的沙哑。
秦铭点了点头,在红玉和绿翠将若影扶起后坐在了床沿,看着若影离开,他缓缓收回视线看向紫秋,想要伸手过去却又顿在半空。
夜凉如水
若影在床上辗转难眠,苏幻儿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迹挥之不去,而脑海中一直不停闪过一个火场,她并不熟悉,却也感觉不陌生,这让她慌乱不堪。
“怎么还没睡?”莫逸风来到房中,见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以为是她还在替紫秋担忧,紧走了两步上前安慰道,“别担心,紫秋会没事的。”
若影感觉心头猛然一颤,突然坐起身抱住莫逸风,感觉有什么即将失去一般。
莫逸风轻抚她面容,俯首吻住她,又很快放开,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他低声轻问:“怎么了?因为苏幻儿?还是因为别的?”
若影想了想,哑声道:“她说我是飞鹰门的人,她说我母亲杀了她母亲,她说……我母亲杀了习嫔母女。”
莫逸风脸色微变,而后却道:“傻瓜,别胡思乱想,她不过是想要为自己的罪孽找寻理由罢了。”
“可是若非如此,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又为何要杀我?”若影从他怀中挣开,空洞洞的双眸想要看清他的面容,却只有永无止境的漆黑。
莫逸风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伸手将她再次拥入怀中:“当初的你和她都那么小,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又怎么可能记得清一切?或许当初的真相并非如此,是她误以为是这样而已。”
“是吗?”若影半信半疑,但是听莫逸风这般说,似乎也有道理,只是一想到苏幻儿,她抬眸问道,“你会怎么处理苏幻儿?”
莫逸风想了想,垂眸反问:“你希望如何处理?”
若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懂律法,也不知道她所说的这一切是否属实,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说谎。”
“但是她确实是想要下毒杀你,还想要将你一剑刺死,若是谁都这般轻易饶恕,置律法于何地?”莫逸风拧眉柔声道。
若影撇了撇嘴,垂了眼眸:“可是秦铭……”
“秦铭知道该怎么做。”莫逸风言道。
“他们毕竟是夫妻。”若影轻叹。
莫逸风话语微滞,而后长叹一声:“我再想想,或者先将她关押在靖王府。”
“好。”若影点了点头,至少在靖王府没有像刑部大牢那样的酷刑。
五日后
秦铭来到莫逸风的书房,而莫逸风显然已经等了许久,见他回来,没等他说话便先开了口:“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秦铭将怀中的一瓶药呈给莫逸风,“这是属下的父亲在皇上的寝宫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药,只觉得可疑。”
莫逸风抿唇点头,而后道:“替本王多谢秦大人。”
他将药拿在指尖细细端倪,也闻不出什么味道,只得找来安谦然,而安谦然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何种药物,所以只能先拿回去研究。
不出三日,安谦然来找莫逸风。
“知道是什么毒了?”莫逸风急问。
安谦然点了点头:“这个其实也不是什么毒,一般人接触并不会有异状,只是若是当初服用过玉琼露,才会中毒身亡,轻则双目失明。”
莫逸风的心蓦地一沉,眸色渐深。
他现在才知道玄帝是将毒下在了夜明珠上,也因此可以判定,玄帝从看见若影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在怀疑她的身份,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因为安谦然给若影服用了能够扰乱人视线的药物,只是一向多疑的玄帝并没有就此罢手,才会有了如此行为。
“爷。”秦铭看了莫逸风一眼,欲言又止。
莫逸风看了看秦铭又看了看安谦然,说道:“但说无妨。”
安谦然微愣,因为看秦铭的神色一定是要说一些旁人不能听的军机,而莫逸风也知道他是德妃的低低,却毫不避忌。
秦铭见莫逸风已经认同了安谦然,便说道:“方才接到奏报,说军营中军心动荡。”
“为何?”莫逸风神色未变淡然开口。
秦铭回道:“说是听闻皇上欲将皇位传给太子。”
“太子?”莫逸风和安谦然异口同声。
这么多年来,太子向来吃斋念佛,一向不理朝政,怎么会突然间会有如此传言?更何况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终有因,能有此传言,想必是太子终于有了动作。
莫逸风在夺娣这条路上一向都不会排除最可能做储君的太子。
“爷,我们该怎么做?”秦铭问道。
莫逸风走到桌前端起茶杯细细端倪,而后淡声道:“的确是该行动了,让你爹随时做好准备,让柳蔚和二爷稳住军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