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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心中一凛,果断拉住断浪,严厉道:“对啊断浪,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只小兔子那么可爱,你怎么会想着吃了它?”
断浪愕然,“不是你说……”
秦青拼命使眼色,“我说什么了?我平日不是总说,我们要爱惜小动物的吗?”
断浪终于看懂秦青的眼神暗示,憋着一口气气咻咻地扭头,不再说话了。
“孔慈姑娘,这只小兔子好可怜,你快把它埋了吧。让它早日入土为安。”秦青对孔慈笑道。
孔慈抽泣着,望着秦青点点头,“嗯,我会的。小兔子将来一定会重新投胎到一户好人家的。”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一个坑很快就挖好了,孔慈郑重地将兔子尸体放到坑里,轻柔地埋上土,念了几句保佑小兔子下辈子投个好胎的话,才在秦霜师兄弟三人的劝慰下离开了这里。
聂风回头望了断浪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了眼孔慈,终于没有留下。步惊云也回头望过来,却不知是在看谁,眼神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呼……”等四人连背影都消失不见,秦青才长舒了口气。
“秦青,明明是你说要打野味加餐的,刚才你是什么意思?”断浪气愤地指责道。
秦青却诡异地一笑,一边蹲下挖土,一边笑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刚才可是在敷衍他们。”
“你在……干什么?”断浪惊讶地望着秦青的动作。
秦青抬头看着不明所以的断浪,大笑道:“我当然是在挖出我们的晚餐啊!”
断浪一脸惊愕,“那你刚才……”
“你是笨蛋吗?刚才他们可有四个人,我们只有两个,再加上身份上的差别,你觉得我们有可能从他们手中抢到这死兔子吗?”秦青嘴上解释着,手上动作不停,半晌见断浪没动,不由抬头埋怨道,“呆站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断浪这才如梦初醒,忙蹲下一起帮忙挖兔子。等挖出兔子,看着满手的泥,断浪呆呆的,脑中仿佛闪过什么,朦朦胧胧的,却在他的脑中扎了根。
5十年
“你在等什么?”
断浪的视线从满手的泥上移开,却发现秦青半天没动静,不禁疑惑道。
秦青咳了两声,扭头看过来,眨了眨眼道:“我在研究怎么给兔子剥皮。”
“哈哈哈,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断浪一愣,继而大笑,忽然觉得莫名的高兴。
虽然被嘲笑了,但秦青丝毫不觉得尴尬,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干嘛要会剥皮这种血腥残忍的事呢?
“你会?你会你来啊!”秦青道。
“……哼。”断浪不坑声了。
最后是两人合力弄了许久,才把兔子皮剥下来。那时候,那死兔子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如果它还活着,必定早已被气得死去活来好几回。
在断浪给兔子开膛破肚的时候,秦青主动承担起了捡柴火搭架子的工作,不消片刻,兔子肉便被穿在了树枝上,撒上盐,火舌慢慢舔着它的全身。
听着渐渐传出的滋滋声,秦青咽了下口水,更卖力地转动着穿着兔子的树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
断浪蹲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表面渐渐变得焦黄的兔子肉,一眨不眨。
兔子肉很快烤好,两人不顾烫,吧唧吧唧吃得满足,一边吃秦青一边品评,“兔子肉很肥很鲜美,只是它死的姿势不对,味道有点不正宗。”
说着她还故意瞥了断浪一眼。
断浪咽下嘴里的肉,还击道:“明明是你烤肉的技术不好!”
秦青哼了一声,道:“你个小屁孩,你吃过多少烤肉,居然敢说我的技术不好?你知道我可是曾经在各式各样的韩式烤肉中摸爬滚打过来的!”
“韩式烤肉?”断浪疑惑。
秦青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没见识!”
断浪涨红了脸,兀自嘴硬道:“我知道韩式烤肉!以前我爹在的时候,我们天天吃!”
“感情你家是开韩式烤肉店的啊!”秦青叹了一句。
断浪仰着头一脸骄傲,“不管什么店,在我爹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
断浪转了视线看向秦青,忽然发现她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不禁一怔,有些犹疑地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青却不答话,慢慢凑近了断浪,眉头一皱道:“一会儿没注意,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
秦青指着断浪的脑袋顶,一脸的嫌弃。
断浪刚来天下会时,还是正常的小孩子发型,没想到一个不注意,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发型。此刻他的头发就像聂风一样披散下来,只有前额的头发往后一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冲天辫……等等,这样一点都不可爱,超傻的好么!
断浪好不容易变回正常的脸色又变得通红,他退后了两步,梗着脖子道:“我就喜欢这样!”
“这样太丑了!只有乞丐才梳那么奇怪的发型!”秦青逼近两步,脸上的神情严肃得吓人,她不能看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小正太误入歧途!
断浪又退后了一步,大声道:“我、我不换!”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秦青忽然停下脚步,哀叹一声,“算了,你自甘堕落,我又有何办法呢?”
见状,断浪长舒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可就在那一瞬,秦青忽然冲过来,一把将断浪推倒,骑在他身上压住他乱动的手脚,手不客气地往他脑袋顶上摸去,嘴里道:“身为你的兄弟,我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将来被人嘲笑……”
秦青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那冲天辫的下方,掩盖着的是一小截头皮,他的脑袋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把头发割了。
断浪猛地一用劲,她便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那是……怎么回事?”秦青一个翻身爬起来,瞪大眼睛问道。
断浪扭头,脸上气鼓鼓的,有着几分气愤耻辱和尴尬,“不用你管!”
“我是你结拜兄弟,我不管谁管!”秦青手脚并用爬过来,脸色严肃,“快告诉我!……等等,是不是莫飞他们?”
断浪不语,算是默认了。
“那小子真是不想活了,竟敢欺负我罩着的人!”秦青握拳恶狠狠地说。
断浪转过头来道:“我自己可以打败他!”
“你说什么?”秦青低头瞪着他,“你能打败他,那你头上那玩意儿是怎么回事?来来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给他点颜色看看。”
断浪僵硬地坐着,似乎对于接受秦青的提议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秦青扯了扯他的手臂道:“你想什么呢?要知道,莫飞他们可是有好几个人,而我们才两个,我们将是以少胜多的大英雄!”
好说歹说,断浪才同意跟秦青一起策划反击的事。
秦青小主意多,两人不一会儿就达成了共识,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第二天,莫飞回甲组小院的路上,便遇到了拦路的断浪。
“有种跟我单挑吗?”断浪仰着头一脸自大的模样。
莫飞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个新人,还敢嚣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还是说这次你想被剃光头发?看我不揍死你!”莫飞提起拳头便冲了过来。
断浪扭头便跑。
莫飞在他身后边跑便喊:“你这个没种的,敢停下来跟我打一架吗?”
断浪没理他,跑动的速度始终以莫飞为准,他快他快,他慢他也慢。莫飞始终追不到断浪,甚至两人的距离还总保持在一个恒定的水准,不久他就更加气急败坏了。
天下会的建筑和后山之间有一道连通的小门,断浪一跑出去,便在门外站住了。
莫飞见状,急忙追出去。可就在他冲到小门处的时候,一根细线被崩断,他的脑袋顶上一个木桶猛地一翻,一大桶水哗啦一声全部倒在了他身上。
莫飞愣住了,流入他嘴里的水似乎还带着丝甜味,随即他瞪着断浪火冒三丈,“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莫飞一冲出小门,断浪又继续扭头就跑,把个莫飞气得不断跳脚骂娘,更是紧追不舍。
忽然,一只小小的飞虫撞到莫飞脸上,唬了他一跳,他下意识地停下。
紧接着,更多的小飞虫出现,往他身上撞去。
不,不是小飞虫,全是个大凶狠的蜜蜂!
莫飞愣住了,直到脸上被狠狠蛰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大叫着转头就跑。可他哪里跑得过蜜蜂,被蛰得嗷嗷乱叫无处可躲。
躲在一旁许久的秦青现出身形站到断浪身旁,颇为得意地说:“怎样,我这招糖水招蜂计划不错吧?”
断浪看了秦青一眼,别扭地没说话,但他的心里已经承认,这种小把戏比正面对抗更有效。
而秦青看着莫飞满场乱跑,直到最后跳入溪水中才躲过一劫,乐得不行,哪里想到,她的种种行为在一个男孩的心中留下了怎样的种子,又生根发芽长出怎样的果。
十年后。
夜半,雄霸三位徒弟所在的院子,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敲响了其中一扇房门。
“孔慈……孔慈你在吗?救命啊我要死了……”
门被打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孔慈先是将来人迎进屋,又探出头去四下里打量,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她才连忙关上房门。
她扶着来人到桌子旁坐下,为对方倒上一杯还温着的水,紧张地问道:“秦青,你怎么了?”
来人抬起头,脸上痛得纠结成一团,却依然不难看出与十年前的相似之处,她正是同样长大的秦青。
“我……肚子痛……”秦青咬着牙说得断断续续,“大姨妈提前来了……痛死我了……”
在秦青第一次来月事被孔慈发现距今已经三年,原本没有任何交情的两人在同一个秘密的作用下变得亲密无间,早已经熟悉秦青口中的大姨妈是什么的孔慈闻言,立刻将她扶到自己床上躺好。
“你是不是又受凉了?”孔慈担忧地问,语气中难免带上一丝责怪。
秦青痛得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