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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目缓缓吐气,镇定焦急的身体。
他走到接待室去,打开客厅服务送来的香槟。单手拿着杯子站在窗边,眺望台风来临的外头。
从高楼望见的海洋就像手中杯子里的酒一样剧烈冒着泡。斜斜降下的雨水打湿了玻璃窗。
如果他真的赶来这里的话,要花多久才能到达呢?在他一边坏心眼西想着一边眺望着风景喝着酒的期间,代表有人来访的铃声轻轻响起。
“好快!”
鸠目微笑着迎接男人进入。
“我以为还要再一下子。”
“在高速公路上轮胎一瞬间还浮起来。那个司机怕得发抖,一点用都没有,我让他在那里下车,自己开来的。”
黑羽斋彬松开领带,脱掉上等的外套。露出深蓝色衬衫包裹住的厚实胸膛。
“你把他丢在高速公路上吗?”
想到司机的不幸,鸠目苦笑起来。
“我有给他伞。”
黑羽以充分给予施舍的说法回答。
均整的相貌,威风凛凛的身高,黑羽步伐坚定的走进里面。
“我还以为你会拄着拐杖来。”
“肌肉和骨头都没事。只有血管萎缩。”
黑羽说着把外套交给鸠目,在沙发上坐下。
“还有那个医生啊,不知道是大学教授还是什么的,其实只是小题大做,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一副很伟大似地扎着领带。什么外科医师啊,说到底不也只是肉体修理的技师吗?”
抓住鸠目要把外套用衣架挂起来的手臂,黑羽使劲将他拉近。
他让鸠目站在自己大张开来的双腿之间,好象审查他浴袍模样似的,由上往下不停眺望。
“这么久没和我见面,让我来为你火热的身体熄火吗?”
“笨蛋!”鸠目温和地微笑。“我才没有这么饥渴。”
手臂更加拉近,鸠目变成坐在男人膝盖上,两人就这样接吻起来。
鸠目热烈地回应插入的舌头。抱住男人的头发,积极地吸吮,以舌头缠绕。真的有点饥渴。男人坚硬的皮肤、体味和滋味,都令人急切盼望。
他的手指卷着黑硬的头发,“你换发胶了吗?”
感觉上和平常使用的意大利制品的味道不同。
“换了。”
“之前的比较好。”
“知道了。”黑羽答道。
大大的身体把鸠目推倒在沙发上。
“要在这里做吗……?”
无视鸠目微蹙的眉头,大手由浴衣裙角侵入。
他的手指缓缓捋住鸠目的灼热。
给予下半身爱抚,反复地接吻,黑羽以低沉的声音嗫嚅。
“真的没有想逃到哪里去吗?”
“我没有逃吧……”
手指熟练的动作轻易的紊乱了鸠目的呼吸。
“我不是像这样在这里吗……”
“那为什么抛下看守人消失了?”
“啊……”
黑羽的手转向两个圆形的股间。
“有处罚的必要。”
“笨蛋!”
“你和某位刑警,最近不是蛮要好吗?”
一面呢喃似地说着一面深吻。
黑羽在热情爱抚的间隙插入辛辣的话语,是真的在揶揄还是在挖苦,还是多少有点认真地嫉妒呢?鸠目无法拿捏。
“才没有要好呢。我……被讨厌了。”
“哦。”
“即使被刑警喜欢,那也,那,会,困扰……”
濡湿的 粗大手指分开进入,声音突然中断,潜入后由内侧附近松弛似地移动。马上又加进一根手指,微微地进出。
斋彬……,鸠目以叹息似的声音呼唤男人的名字。
黑羽将浴袍的裙摆卷到腰上,将鸠目的双脚摊开,抱住。
害怕性急粗暴的连接的鸠目,温和地警告,“处罚我可是敬谢不敏……”
“那太遗憾了。”
“我没逃吧?最重要的是我有叫你来吧?”
对吧?黑羽以拇指温柔地碰触迫近的嘴唇。接着,歪起嘴角,讽刺地笑着。
“有点紧哦。”
感觉到那紧紧贴上,潜入的灼热,鸠目不由得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又硬又大的东西一点点地推开。粗得令人难受,喘起气来。
半个月没见的男人,依旧健壮,魁梧。
蹙着眉,鸠目难受地呻吟。对那张因痛苦而蹙眉的端整脸庞,黑羽一边卖力地使用腰部,一边着迷似地进行着强韧的凝视。
他轻佻地卷起下摆,鸠目在裸露的腰部被抱住的模样下达到绝顶。用湿润的眼睛凝视在自己到达后仍使用腰部强力撞击的男人,鸠目的手放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柔和地在他粗大的后颈揉搓。
“……到床上继续吧。”
听到嘶哑甜蜜声音的提案,黑羽震动着腰部以魅惑的低音回答。
“要拔出来吗?还是,就这样子过去?”
为晕眩似的性的酩酊所迷醉,鸠目的身体更加火热。
自由地,奔放地,两人充分地相爱。
改变场所,改变体位,随性地沉溺于艳事之中。鸠目就好象摆脱了一切束缚一样主动地索求男人,而黑羽则给予鸠目索求以上的激烈翻弄。
“脚,没事吗……?”
鸠目察觉到,由背后将自己横抱的男人有点喘。
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上贴着大块的方形绊创膏。那只脚放了下来。
“事到如今就别提这个了。”
没问题,回答的嘴唇落在鸠目的颈子上密实地亲吻。
的确,尽情来回动作后才指摘这一点太奇怪了。
横躺的两人重整呼吸。
汗湿的脸颊贴上床单,粗重的呼吸更加湿润。
就着下半身连接的模样,黑羽由后面像野兽般撞击,伏倒在床单上,脱力到无法有任何动作的男人愉快地横躺着。
黑羽以手肘喝了一口,而后拿到鸠目的嘴边。
稍微扭着脖子,鸠目喝了一口,完全滋润的液体,一面舒畅地滋润着喉咙一面滑进了心口。
鸠目伸手贴上抱住身体般环绕的粗大手臂,无意识地爱抚,爱抚。
“高原夫人片刻不离地看护你吧?”
“来了两、三次。”
黑羽坦率地承认。
“她有老公了。我不会出手的。我没有让人照料我的大小便。我可以走路,所以就没有让护士照顾我。”
“护士照顾大小便和那种‘照料’不一样吧,笨蛋!”
“虽然你能嫉妒我很高兴,可是就因为她对我还怀有热情就怪罪我可不对吧。我之前说过了吧,她是处女。女人忘不了第一次的男人,这不是神话的基本吗?就连你也是因为被我夺走‘处女’,所以才忘不了我吧?”
“下流的家伙!”
“下流?处女下流?对女性有性别差别对待,她们会拿着菜刀示威游行哦!”
“下流的人是你!”
“总之,我的原则是不会和分手的女人纠缠。我会明确的斩断关系。”
“明明纠缠不清地追着我跑来!”
“那是你擅自逃走吧?我可不记得有同意过分手。”
“拜托,你在说什么,你又不会同意。”
“那当然。”
“那就不要还说得好象有商量余地一样。让人很火大耶!”
“你生气了吗?为什么闹别扭?到刚才你不都起劲的让我拥抱?真是太喜怒无常了。”
黑羽以嘴唇含着他的耳朵,柔柔地咬住。
“教授夫人的事情让你恼火吗?”
“只要牵扯到你的事情的话,想要不恼火都很困难。”
鸠目以冷淡到让人想不到他体内还衔着男人一部分的声音答道。
“你让我中意的只有一件事。知道是什么吗?”
下巴搭在鸠目肩上,男人思考着。
“让人放心吗?”
“不!”
“挥金如土吗?”
“不!”
“这个很大吗?”
说着,还动了下连接的腰部。
“笨蛋……”
舌头在掐住自己的手的手背上添舐,“怎么回事啊,你到底中意我哪点?”
“吃纳豆的方法。”
“啊——?”
“因为你吃纳豆只加酱油”,鸠目一脸认真地说的。“加芥末光是用看的就一肚子火。掺进蛋黄酱的家伙更是荒谬至极。”
黑羽扬起单边眉毛。
而后,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
“我的优点应该还有一个吧?”
“有那种东西吗?”
“想想看。”
“想不出来。”
“我的做爱技巧应该也很棒。没错吧……”
嘴角挂着笑容接近耳朵,随着灼热的气息嗫嚅。同时摩擦着下半身。
鸠目的眼角微微涨红。
“怎么样,我的做爱技巧。很棒吧?”
缓缓摇晃腰部。
“说啊……隆之。”
闭上眼睛,鸠目缓缓张开嘴。
“……很棒……”
他的嘴中逸出呢喃。
“非常棒……”
男人骨节粗大的手分开鸠目汗湿的大腿,抓住上面的脚举起,正式使用腰部。
“啊,斋彬……啊,啊……”
结合的部分重新产生共有的激烈热度,彼此的体热由那里更加高涨。平稳的呼吸立刻紊乱起来,到鼓动节奏加速之际喷出了汗水。
“荨麻疹;变淡了。”
那句话让鸠目因愉悦而湿润的眼睛瞬间回复理性。
这么说来,是真的耶。他一时忘记了指责。
“……鸠子啊”鸠目气喘嘘嘘地低语,“她说,现在幸福就好了……面子什么的无所谓……”
“在说你吗?”
紧绷的胸襟渗出汗水的黑羽问道。
“不……她说的,是关于那个妻子逃走的刑警……”
“然后?”男人温柔地催促。
“没什么,就这样……”
黑羽皱起脸孔,用他坚硬的脸颊摩挲鸠目的脸颊。低沉的声音让彼此的颊骨振动。
“我爱你,隆之……”
之后,没有多余的话和花招,两人在濡湿的床单上尽情地沉溺于情欲知道波涛中。
大雨中,让黑羽的奔驰送他回公寓时已接近黄昏,刚好前田由医院打电话来。
“鸠目?”
“啊,怎么了?”
一边拿毛巾擦拭爬上外面楼梯时淋湿的头发,鸠目一边以愉快的口吻询问,前田先声明了一句不是什么大事,然后讲出了重点。
“姐姐答应要和我结婚了。”
毛巾从目瞪口呆的鸠目手上滑点,慌张地去抓住之后这次却换成听筒掉落。
从下垂的电话线前端的听筒里面传来了“怎么了吗?鸠目”的讶异声音,但他只是喀锵地粗暴切断连线,直接冲出公寓。
“唉,连伞也不撑……这不是全都湿透了吗?”
因为突然冲进来淋得像落汤鸡的弟弟而瞪大眼睛的姐姐,拿来浴巾。
“我现在去泡热茶。”
“——姐姐”
“什么?”
“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