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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呕,短短一天,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非得想办法好好解决不可!
然而越想越是憋心、头疼,除了决斗之外,似乎已无他法,终于闷得老酒猛喝,直到三更天,始晃着身子潜回住处睡觉。
次日醒来,还是无计可施,只有道声听天由命,抓了母亲调配金创药,已自往北山方向行去。
那生死坪位于北山半山腰,乃一宽广腹地,足有数百坪,倒适合练功比武。
坪前立有人身高石碑,显着“生死评”血红三个大宇,或许有人故意把比斗死去人数刻在石碑上,已现出数十道深痕,有的甚掷带碧血,让人瞧来触目惊心。
关小刀寻至此,发现此石碑瞧来甚得眼,突然大刀一挥,砍得石碑断成数截,始自得意一笑:“什么生死坪,我倒要把你重立为‘生生坪’!”
趁着午时未到,他另找来石碑,以大刀刻起字迹,准备改地名,也好讨个吉利。
三个字,刻得他兴致昂然,神灵陶醉,不知不觉中已近午时。
忽闻背后有声音传来:“小鬼,你在干啥?”
关小刀一愣,转头瞧去,但见那人英挺立前,白衣白袍,另有白纱包着左肩管,他征愕:“是你?”
来者原是天龙三侠之一的风雨侠方子秋,他仍有伤在身,脸色显得苍白。
方子秋道:“你就是挑战雷万钧和谷君平的小子?”
“不错,怎会是你?他们人呢?”关小刀将石碑置挺,目光四下搜去,不见人影:“你代他们迎战?”
方子秋道:“不,我是见证人,他们要我当见证人,免得人家说以大吃小。”
“哦……”关小刀自嘲一笑。“没想的真周到……”接下来不知说什么。
方子秋则溺目过来,叹声道:“看你年纪轻轻,面相不恶,怎会得罪他们?真是!能不能说来听听?”
关小刀道:“我扯断了雷万钧带子。”
“他胸前那条缎带?”
“正是。”
“那也罪不足拼命!”
“我还说它是假的,我看到它只有表面一层金丝!”
“这……呃,难怪……”方子秋道:“他开是丢不起这个脸……真是,为了此事决斗,实是不值……小兄弟,或许你可以向他道歉,也许可以化开……”
关小刀道;“我是想化开,只怕他不肯。”
“倒是了……老雷发起牛脾气,拗得很……你好自为之……”
万子秋轻叹,他有意帮忙,却不知从何帮起,尤其决斗又订在先死坪,叫任何一人退出,传出来,名声都不太好。
关小刀默不作声,忽而拿出金创药,道:“我跟你无怨无仇,犯不着恶脸相向,你的伤口还在渗血。用我的祖传金创药,保证三天痊愈,要不要试试?”
方子秋颇为心动;“真的三天?”
“当然!试了便知!”
对一个受伤者,莫不希望伤势早日康复,方子秋自然不例,闻言之下已愿意试试,关小刀倒是落落大方替他松解纱带,再倒抹金创粉。
此粉一沾身,立即结膜,将伤口封住,方子秋顿感到清凉透身,疼痛尽失,舒服许多。
他已知对症下药,谢了关小刀。
此时远处又传来洪亮声音:“老方,你们在做啥?”
雷万钧已经起来,他换来一般音色劲装,未穿被风,显然准备一决死战。
关小刀发现是他,随即立身而起,摆出迎战姿势,瞄眼道:“午时整,决斗好时机。”
雷万钧稍惊:“你先约了老方?”
方子秋急道:“别乱请,他是送我祖传灵药,效果好得很!”
雷万钧一愣:“你倒是条汉子,敌我分明!”轻轻一叹:“若非订下决战,我倒欣赏你的作风!”
话未说完,又掠来一条淡青人影,正是谷君平,他瞄着雷万均;“怎么,你也准备跟他决斗?我以为只是我跟他有过节而已!”
雷万钧稍愣,而后促狭笑道;“你这出家人也会跟人有过节,到底是何事?”
“呃……”
“怎么,见不得人?”
雷万钧笑着问向关小刀:“他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之事?”
“呃……”关小刀甚难言。
谷君平登时抢回;“哪有!我们只是讨论佛教、道教哪个大,意见不合才决斗!”
“当真?”雷万钧想笑。
关小刀当然不便再扯上无双夫人之事,闻言只好点头:“没错,我说道教大,所以就打起来了!”
谷君平已露出感激眼神。
雷万钧闻言哈哈笑起:“什么鸡毛蒜皮事,也得约在生死坪决斗,真是莫名其妙!”
谷君平道:“我是一时气昏了,现在是有点后悔!”
转向关小刀道:“不管待会的决斗结果如何,我必须先向你道歉,本人修养大差,还请见谅。”
昨日,他虽然气冲冲离去,但心绪冷静过后,仔细思考起来,自己的确恼羞成怒,且冤枉好人,这对于修道的他,未免罪孽深重,想了一夜,终于决定道歉,方不致失去君子人格,枉为正义人士矣。
关小刀见他道歉,心绪顿时大开:“你道歉了之那大家好说话,我也有不是之处,尚请见谅!”
谷君平谈笑:“彼此彼此,一切好说话。”
雷万钧哈哈笑道;“看来你们死不掉了,小鬼,换咱们算旧帐!”摆出迎战架势。
谷君平冷道;“你又跟他有何过节?”
“我跟他……”雷万钧亦红了脸。
关小刀道:“他……”
类万均急道:“我因他因为讨论衣服,意见不合,所以才决斗!”
谷均平道:“什么话?讨论衣服也要决斗?”
雷万均干笑:“没错,事关面子,我说我穿蓝色好看,他偏说红色好看,不决斗怎行!”
关小刀捺着笑意道:“正是如此,面子重要。”
雷万钧深怕再扯下去,糗事穿帮,遂道:“不管如何,到了生死坪,不决斗更丢脸,我看也不必性命相搏,斗个高下,然后见血即可!”
谷均平亦同意,转向关小刀,道:“来到生死坪,的确要见血才能走,否则日后抬不起头,纵使拔们误会已解,也不能破例,你放手施为便是,由我或他先出战随你挑!”
他想,必要时,划个小伤口亦不碍事。
关小刀道:“可是我已把生死坪变成生生坪,这规知还算数吗?”
三人瞧得一愣。
方子秋笑道:“你倒是鬼灵精!”
雷万钧道:“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你也敢改?”
关小刀道:“当然敢,我看不顺眼,就改,谁也管不着!”
雷万钧登时哈哈大笑:“好小子够狂,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小刀笑道:“听我的名字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关老爷的后代,关小刀,正义之士!”
雷万钧又自叫好,大有张飞见关公,欲演桃园三结义之态。
谷君平较为冷静,道;“你倒有魄力改生死碑,不过,未免落人闲话,咱们还是比斗,至于将来如何,留给他人去评断吧!”
他倒有意趁此深探小刀底子。
关小刀但觉误会已解,只要不见生死,见个血亦无伤大雅,遂点头:“好吧,咱们不打不相识,打过这场之后,一样是三爷手下,以后多多照顾!在下先会会谷统领利剑便是!”
说完,掠身后退,偃月刀架出起手势。
谷君平自也不怠慢,淡笑一声:“那我也不客气了,且看我的飞星剑法第一式‘飞星方点’。”
利剑出鞘,青森见光,目是把好剑,他轻轻一抖,数点寒星化开,煞是好看。
他要小刀先攻,小刀亦不客气,刀一舞“力劈华山“凌空一刀砍劈过来,全然不耍花招,看在谷君平眼里,不禁皱眉,这小子未免托大,竟然以此普遍招式对待自己这种绝顶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谷君平正闪念,大刀猛地落来,那速度之快,倒让人觉得压力迫生。
谷君平登时点剑拨去,锵锵数声,意然迫退不了大刀劈势。还被震得虎口生疼,如此转变,吓得他暗叫不好,赶忙掠退三步,反手一切,欲拨开大刀,得以反刺几剑。
他那模样有若礼让而退,但明眼人仍能看出,他根本非退不可,也就是说关小刀只以一刀平凡无奇招式迫退绝顶高手,那种霸气就连一旁观战的方子秋、雷万均心颤眼直,还以为小刀耍了魔法,否则怎会如此轻易逼退自家兄弟?
谷君平当然不敢再轻敌,登时使出全劲,利剑耍得青光闪闪,猝又一招“飞星逐月”易守为攻,很猛攻杀过来。
关小刀轻轻一笑,刀势再抖,只见得他或砍或封,甚至拿着厚刀背当盾牌以抵挡利剑攻势,在锵锵乱响中,他简直如杂耍的魔术师,把大刀耍得出神入地竟然轻而易举挡掉谷君平威猛攻势。
雷万钧见那刀势,为之一愣;“这是什么招式?”
唯有方子秋瞧得脸面直变,关小刀得以此绝活扫掉利剑,全在于一个快字,他的动作比那利剑还决,才能从容应付。
然而他拿的是一把笨重大刀啊!若换成较薄小剑,那还得了?自己以闪电剑法称名,可是要如此从容应付友人剑招也不容易啊!
关小刀的一身能耐,的确让人莫测高深。
谷君平亦觉碰上了高手,攻招之间不再强军压境,他反而改为巧攻,一时间倒能扳回局面,双方战了个旗鼓相当。
眨眼十数招已过,谷君子自觉再战下去,颜面里无光采,遂准备施展绝招,稍稍伤人而后收招,于是轻喝:“小心了。看这招‘万星毁天’!”
话声未落,剑势陡强,直着万把利剑带着无数寒星乱窜,在那三丈方圆凝成偌大光网,但见长刀介入,即锵锵暴响,星光乱跳中被逼回,终在光网旋狂之际,有若千均飞瀑倾泄前方。
那势来得又快又急,关小刀自也不敢大意。喝了一声“神刀斩魔月”连人带刀连翻十数筋斗,跳得好远,猝见手中大刀旋转飞出,直撞光网。
但见锵锵数响,大刀、光网各自弹开,关小刀飞身接住大刀,谷君平则掠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