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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已获通知,赶来相迎,瞧及老部下,欣慰不少,赶忙赐坐,并接过战帖,拆开阅览,里头大略写着公孙白冰代表灵刀堂准备接收神剑门,若是不服,公平比武解决。
三爷阅完,不由冷斥:“好大的口气!”随手一扬,准备把战帖去向左近烛台烧去,复想及此事该让门主知晓,又收了回来。
方子秋拱手道:“公孙白冰武功的确精进不少,天龙三骑接不了十招。”
胡三爷皱眉:“真有此事?”
方子秋颔首:“千真万确。”
胡三爷道:“那倒大意不得……”不禁长加思考。
关小刀道:“纵使他厉害,但想大摇大摆在神剑门走来走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胡三爷道:“他是说,要打败神剑门所有能手?”
方子秋颔首:“正是,他已下马威挑了不少分舵。”
胡三爷当机立断:“传令下去,分舵弟兄不必相抗,并传令下去,神剑门总坛等着迎战,如此可以减免不必要伤亡。”
方子秋拱手道:“属下照办,只是对方来势甚急,可能不会超过三天。”
胡三爷道:“时间已不重要,若本门无人能挡,还不是眼巴巴看他耀武扬威。”
方子秋道:“或许可告知夫人,劝导他……”
胡三爷道:“如果来暗的,或可行,但此次公孙白冰冲着神剑门,若靠夫人出面摆平,那门主岂非颜面扫地?这比杀他还来得严重。”
方子秋顿悟:“属下明白,就此告别,前去传令。”
说完拱手离去。
胡三爷却望着信箴发愣,神剑门未免多灾多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关小刀握着大刀,冷笑道:“他若敢来,我第一个收拾他!我就不信他会比师爷难缠!”
胡三爷苦笑道:“怕的是身毒发作,无法尽力拼命,让他有机可乘。”
关小刀急道:“你仍觉有异样?”
胡三爷道:“功力是恢复些,但胸口总闷着一口热,好像定时炸弹,谁知它会带来什么后果?”
关小刀自知练武之人若有所受制,通常甚难放手一搏,不禁斥骂司徒昆仑摆出此道。
他道:“我娘差不多快来了,或许能赶上时间,至于那老妖怪,没那么便宜,我这就去教训他!”
越想越气,已辞别胡三爷,并要阿祖先行去休息,当下转往秘牢,七绝剑手很尽职,日夜不停看守,他拱手为礼,进了秘牢。
司徒昆仑乍见关小刀,邪笑声又起:“小冤家又回来了?是不是想念我呢?”暧昧笑声,让人恶心。
关小刀冷笑道:“是很想念你,解药到底交不交出来?今夜不交,我会再叫你脱皮一次。”
司徒昆仑邪笑:“好啊!越脱越年轻,我求之不得。”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关小刀突地冲上去,大刀抽来即当木板猛打,叭叭暴响中,打得司徒昆仑唉唉痛叫,赶忙运功抵挡,淡红雾气冒出,终又不疼。
司徒昆仑既然不疼,淫邪笑声又起:“打啊!我就是喜欢你的泼辣!呵呵呵……”
“那我就辣死你!”
关小刀猛抓地面一束雷管,引燃后,丢向他面前,随又抱着堆雷管往隔壁逃去,铁门猛闭,躲在那头。
司徒昆仑见状大骇,猛叫:“你想干什么?”话声未落,雷管轰然炸得地动山摇,幸好此牢大都铁铸,否则准被震垮。
关小刀待炸声过后,方敢开启铁门,此时司徒昆仑已奄奄一息,满身满脸黑黄火药屑及碎纸片。
关小刀满意晃来,谑笑道:“你不是很喜欢脱皮吗?今晚让你脱个够!”
猛地伸手扯向粘在脸上碎纸片,那纸片似已粘在肉上,这么一扯,唉呀尖叫,司徒昆仑悠悠醒来,脸面已现红疤印,纵使他能刀枪不入,亦难免怔惧炸药威力。
关小刀斥道:“说,阴阳之毒如何解?”
司徒昆仑瞪眼:“不知道!”
“你想再吃两管试试?”
关小刀抓出两支雷管,作势欲燃。
司徒昆仑睁大眼睛斥叫:“你敢!”
关小刀干脆引燃,火花顿现,吓得司徒昆仑尖叫:“我根本没解药,叫我哪里拿?”
“不说,炸死你!”
关小刀把雷管塞入他裤挡。
吓得司徒昆仑渗出尿水,还是尖叫解药还在研究中:“千年白莲藕可能暂时压抑毒性,我只知这么多,快熄火啊!”
那尿水似要浇熄雷管,但根本不可能,吓得他更抖抽。
关小刀自知他该说的不假,勉强抓出雷管,以免沾尿,复晃往老妖眼前,怒吼道:“没解药,你还敢下毒——”“千年白莲藕可能有效!快,快!”
眼看引信快烧至雷管,司徒昆仑两眼欲突,张嘴即吹,岂知越吹,火信越旺,吓得他两眼猛闭。
关小刀喝着炸死你,司徒昆仑一颤,他始把引信捻熄,尖声大叫:“什么可能有效?解不了毒,什么都无效!”
司徒昆仑闭眼不敢张目,复闻喝声,始敢张开,急道:“慢慢解,总有法子……”
“慢什么劲!公孙白冰就要掠夺神剑门,你干的好事!”
“他敢!”
司徒昆仑不禁大怒:“他敢越线一步,我剁了他!”
关小刀瞪眼:“阶下囚,发什么飙!”
司徒昆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神剑门的人,岂能让他爬到我们头上来!”
关小刀斥道:“你已经被开除,练什么王八阴阳功!气死人!”
斥叫中,无暇再跟他瞎耗,既知千年白莲藕可能有效,他得赶快去寻找,于是唤来七绝剑手监管,并传消息给三爷,已自行先去寻找灵药。
至于司徒昆仑已把所有怒气泄在公孙白冰身上,他直吼着神剑门是他所有,谁想掠夺,杀得片甲不留。
然而无人理他,已把他当成疯过头的老疯子。
为寻千年白莲藕,关小刀及神剑门弟子几乎找遍方圆百里,有的甚至跳入山泉巨湖中寻找,两天下来,足足找了一萝筐,却无法得知是否真有千年以上,只要够老够硬、够白,立即被搜购抑或采回。
望着一大箩筐莲藕,连小刀都想笑,且把它当成甘薯煮来吃吧!
如此,又吃了三大餐,方自吃完一大筐。也不知效力如何?
胡三爷倒觉胸口热闷退了些,该是有点效果吧!
来不及再去寻找,毕竟公孙白冰已到洛阳,摆明了次日即将杀至总坛。
门主对公孙白冰自有争风之仇,早就准备迎战对方,以雪心中怨怒。
次日一早。
神剑门上下早就备战于武天坪。
偌大练功坪上摆了两张太师椅,门主和胡三爷已全副武装,静坐其中,关小刀、方子秋亦兵刃备妥,立于一旁,七绝剑手则调五名前来助阵,只留两名守着司徒昆仑。
至于师爷手下只来黑青锋及十名护卫,远远立在左斜侧,照他想法,未见师爷,还是少动手为妙。
朝阳已放晴,四处显得鲜亮照眼,众人心情却是沉闷,毕竟公孙白冰已过关斩将,气势不凡。
尤其传言他练成太乙神功,似乎也有刀枪不入之能,此点,关小刀早在数次交手中,有所领悟。
小刀正在想,若把公孙白冰和司徒昆仑放在一起对打,不知哪个护身罡气罩得住?
尚未想出结果,四面已传来狂妄笑声,那正是公孙白冰所传。他故意展现强劲内力,使得笑声飘浮不定,让人捉摸不了他在何方。
猝地一道白影掠过楼阁,天马行空射向百株古松林,踏着松尖而奔,复又腾空掠起,大鹏飞掠地落于练功坪,果然是白衣劲装,神态高傲翩翩的公孙白冰。
单刀赴约的他,照样显得君临天下。瞄向众人,狂笑声已起:“好,都来了,一次解决,爽快!”
目光落于关小刀,旧仇新恨使他笑声更谑。
关小刀则注意他烧伤脸面,竟然和司徒昆仑类似,脱化得嫩白无痕,他想,脱胎换骨,金刚之身,果然有这些好处。
公孙白冰拱手为礼:“龙门主大概收到战帖了吧?本人以君子之风,向神剑门挑战,只要神剑门能击败在下,我立刻走人,否则只有请门主双手奉上神剑门江山,你敢接招吗?”
龙飞云冷道:“你倒狂得可以!”
公孙白冰哈哈一笑:“狂也要有本事,你若是懦夫,躲开也罢,不过,我将名正言顺娶于若寒为妻。”
龙飞云登时怒喝:“住嘴!今日之争乃两派之事,跟夫人无关,你敢出言不逊,除非你是卑鄙小人!”
公孙白冰哈哈再笑:“我岂有侮辱之意!我只是替夫人出力摆脱你这莽夫纠缠罢了!”
龙飞云牙关直咬:“亏你一派之尊,说话毁人名节,和小人无异。”
公孙白冰仍要再争,说出于若寒爱的是他。
胡三爷但觉他情迷心失,必定越说越损及夫人,遂冷言道:“你若为夫人着想,就该知道大庭广众说出这番话,无异让她难堪。她若真的喜欢你,也得抛弃夫人名衔再说,否则你任何有关她的感情话题,都是在伤害她。”
公孙白冰一愣,急道:“我没这意思!”
胡三爷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是来挑战本门,大可冲着我们,别再扯上任何你自家感情之事。”
公孙白冰狂声一喝:“好,我就冲着你们,我人在此,谁若不服,谁就上来挑战,先说清楚,点到为止,还是生死见章?”
胡三爷早就考虑过,若赢不了,点到为止已是伤之最轻之方法,若能赢,根本不必生死见其章,他冷道:“你孤军而来,我们不愿落个以多欺少,就点到为止吧!”
公孙白冰哈哈狂笑:“算你们识相,不过,老实说,为了若寒,我也不想杀人见血,只要你们知难而退便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胡三爷道:“我且先会你再说!”
说完,掠身而起,双掌凝力,准备开打。
公孙白冰轻笑:“好个忠仆,你用掌,我也陪你用掌!”
说完,手中利刀抛向空中,随即往后落去,锵然一响,钉入硬岩,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