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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同了一阵,心绪较熟、较开朗,四人始坐下,款款谈些往事。
直到晚上,水自柔方带着阿祖去见父亲。
父女情深,两人相拥欲泣,然水无涯却想及喜事,随又朗笑开来,直道该好好庆祝,遂设宴九龙厅,可惜小刀有伤在身,不便前来,如此也好,父女三人更能畅所欲言,不亦快哉。
次日晨,水无涯遂回到小公主住处,再设一席,关小刀终能参加,不过他有伤在身,不敢再得罪两女,只好奉承不断,一会儿说是聪明伶俐,一会儿说是美绝天下,接着又说完美无暇,引得两女斥他虚伪,他则说句句肺腑之言。
想及夸的是自己老婆,他总乐此不疲。
不过,他最头痛的是两女几乎一模一样,该如何分辨?两女不禁面面相视,随即哈哈谑笑,直道这样才好,只要小刀敢说坏话,自遭报复,小刀没辄,只能苦笑。
如此欢聚七天之后。
关小刀伤势已痊愈七八分,遂在外头渐渐提气练功。
自从以冷热劲流疏通脉络穴道之后、只稍运劲,那劲道立即迅速涌现,威力确增强不少。
他提气一阵,但觉受伤穴道未再传来多少疼痛,便伸手往岩石按去,劲道送出,陷入四寸余,功力果然大有精进,少说也有五成以上了吧,虽然离八九成仍是有段距离,但此时能有此收获,也该欣喜啦!
他遂耍起大刀,一套惊神刀法下来,舒畅不少。
关小刀想想离开神剑门已四五个月,不知状况如何?或而该回去看看,待以气流冲破数处穴道,再回来练引流功不迟。
然而回去能对付得了司徒昆仑吗?
他忽而想及公孙白冰,并未见着,心头狐疑,莫非他躲回擎天阁治意伤?可是毒伤需要治疗近二十天吗?
他想该查个清楚,遂回到住处,和水自柔谈及。
水自柔则立马前往查明,一个时辰后匆匆赶回,急道:“公孙白冰又到神剑门去了。”
关小刀一愣:“当真?去了多久?”
水自柔道:“差不多三四天,伤好即去。”
关小刀莫名一笑:“他倒是痴情高傲无比。”
阿祖道:“咱们跟回去,找机会宰了司徒昆仑!”
直觉上,她仍认为自己是神剑门一份子。
关小刀道:“我是想回去。”
水自柔道:“我也去。”
“你?”
关小刀皱起眉头、他不敢想象,带着两个小公主出征,会是什么局面。
阿祖则已说道:“姐你先留下,灵刀堂还需要你帮忙,至于我,本就女扮男装,而且身分尚未公开,跟了回去,天经地义,要是我们罩不住,你再去救人不迟。”
水自柔道:“可是我很想会会司徒昆仑。”
关小刀道:“那不是什么好事,公孙白冰就是例子。”
阿祖再次要求她留下,水自柔终于不忍拂逆妹妹第一次要求,遂同意看状况再出发。当然,她也想到阿祖可以冒充她,她为何不能冒充阿祖?心想这一定甚好玩,遂暗笑于心,赶着两人要走快走。
关小刀对她转变,感到狐疑:“你该不会想自己偷偷溜去吧?”
水自柔冷道:“我要去,不必偷偷摸摸,我是怕你们误事,如果你们认为不必赶,多留几天也没人管!”
掩饰得相当好。
阿祖笑道:“多谢姐关心啦!”
两人视目而笑,似乎总能心灵相通。
关小刀自是不想多留,亦道谢,道:“替我们备船吧!”
阿祖瞄眼:“干嘛求姐姐,我照样行!”
敲了小刀一记响头,回房换衣服去了。
关小刀一愣,随即干笑:“说的也是。”
水自柔瞄他一眼,冷声道:“警告你,在路上,不准对阿祖乱来。”
关小刀邪邪一笑:“怎么乱来?是不是吻别?”
猝然扑向水自柔,抓人即吻,水自柔唉呀挣扎,关小刀汕笑:“再挣扎,胭脂没了,看你如何交代!”
如此一说,水自柔不敢再乱动,终于怦动心灵,平白让他吻去,水自柔嘴唇轻颤,这一吻已让她心满意足。
她突又挣开,窘红叱道:“我是说,没有得到妹妹同意,你不能对她乱来。”
关小刀邪邪笑起:“知道啦,谁敢对你们两只母老虎乱来!”
“谁是母老虎!”
水自柔喝地一声跳打过来,逼得小刀赶忙问逃,笑声却洋溢幸福,且得意无比。
她叫着关小刀把嘴巴脂红料理一下。
关小刀弄笑逗得水自柔窘困娇斥,关小刀始抹去唇脂,还想占点什么便宜,阿祖已换得男装走出。
小刀不敢再放纵,反而夸起阿祖越穿越帅,阿祖瞄他一眼,哧之以鼻似的未理小刀,转向水自柔,告别去了。
关小刀自觉没趣,收拾随身兵刃,遂等两女告别之后,始跟着阿祖离去。
水自柔只能送及弄雨坞,免得泄露阿祖身分,离别依依,她只有祝福两人平安出征,平安回来。
弄雨坞依然飘雨,但却映出一道漂亮彩虹,凭添几许炫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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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麦芽糖大战
十天后。
关小刀和阿祖终于返回洛阳城。
就近打探神剑门状况之后,方知天龙三侠之霹雳侠雷万钧,斯文侠谷君平,以及天龙骑多人,全被师爷给调回来,且团于地牢之中。
由此可想而知,七绝剑手刺中师爷一剑,并未夺得他性命,师爷仍自兴风作浪。
关小刀虽然想救天龙骑,但衡量能力,仍得暂时放弃,还是先找到公孙白冰再说。
可是探了许久,仍无公孙白冰之消息。
阿祖道:“也许洛阳乃是师爷地盘,他们封锁了消息。”
关小刀道:“说的有理,看来,还是得亲自探往神剑宫了。”
阿祖道:“你可不能硬拚!”
“那当然。”
关小刀想及安盈盈为自己而死,那已是他胸中永远痛楚,再也不敢任意行动,阿祖闻官始放心不少。
两人检查沿路所买之炸药,但觉够用,复又换上侍卫队衣衫,始敢往神剑宫潜去。
五十里眨眼即至,神剑宫外围街景,显得落莫许多,可感觉出,一股正在哀亡气息正侵蚀着神剑宫。
守备并无想象中严密,小刀和阿祖有侍卫衣衫掩饰,轻而易举即已潜入神剑宫。
一切似乎没变,关小刀更见得上次被炸药轰塌之高墙,此时仍未修复,想及安盈盈被炸得尸骨无存,不禁感伤不已,向着四处似乎染成碧血之迹稍作凭吊。
忽闻得阿祖低声说道:“有打斗声!”
关小刀机警听去,似在武天坪位置,当机立断,带引阿祖潜了过去。
那武天坪本是一处以石块堆高之六角凸字型练功坪,前次已被炸得凹塌多处,然此时却仍见及两位高手恶斗,其左右各列了十余名手下以监视。
关小刀潜近,躲在附近塌墙,往战区一瞧,果然是公孙白冰和司徒昆仑恶斗不止,十数名手下则包括公孙白冰的四大护法,以及黑青锋引领的十名剑手。
双方似乎斗过一阵,看戏者不时露出疲累神情。
忽见公孙白冰一招“两仪化天”,幻化无数掌影,凌空欺打敌人。
那掌影虽是激烈,但司徒昆仑根本不放在眼里,连连以掌相抗,终究还是化去。
司徒昆仑哈哈怪笑,笑声尖若女人无异,他却压抑着,倒成了太监一般,听来甚是刺耳。
他笑喝道:“战了三天,不分胜负,你累我也累,何不对掌比内力,立即分输赢,告诉我,你如何解去阴阳之毒?”
公孙白冰冷笑:“你只会用毒,算什么刀枪不入,有胆把毒功撤去再斗。”
原来他见及司徒昆仑每每运劲处,总见红雾乍现,他虽然解了此毒,却仍顾忌再中此毒,故而不愿再近身相搏。
司徒昆仑似也想在获知解毒方法再杀人,双方因此恶斗三天,仍分不出胜负,不禁又气又急。却奈何不了对方。
当然,双方精神皆不错,全在于白天恶斗,晚上倒各找地方休息,准备长期抗争。
关小刀闻及双方所言,已有所了解,暗道这司徒昆仑功力似乎并未如前次犀利,是有所隐藏?还是被刺一剑,伤了什么脉穴不成?
双方自缠斗又叫骂,打得难分难解。
关小刀自觉两人可能还要斗上一阵,倒不如先去救人再说。
阿祖道:“一定要现在救吗?人数不少,可能会惊动司徒昆仑。”
关小刀一愣,但觉有理,他们被困,倒也暂时能保身,如若救出,惊动对方,必定饮来追杀,到时谁敢保证全身而退?在擒贼擒王之下,还是把目标放在司徒昆仑身上吧!
想定后,关小刀说道:“救人之事,延后再说,你先到外面接应,我去炸他几把,照我现在功力,只要不硬战,保身大概没问题。”
阿祖焦切道:“千万别像上次……”
关小刀道:“不会不会,现在有公孙白冰在场,司徒昆仑哪容易脱身?你先去便是,何况有炸药护身,他奈何不了我。”
阿祖不想拖累小刀,便自点头:“小心点,我躲在暗处,有状况往那头进。”
关小刀笑道:“知道啦!”
阿祖终在千叮咛万嘱咐中潜退。
关小刀则望着战场,心想该如何才能一举炸得司徒昆仑重创,然后宰他老命。
然而,除了安盈盈那招,把整个人扑过去之后,似乎无计可施。
他不由放弃,心想,能捞多少便捞多少。反正联合公孙白冰照样可以收拾对方。
想定之后,他冷目瞧及战况,忽见司徒昆仑被逼得连连后退,时机自是成熟,关小刀马上绕到那头,猝如电闪般暴射出去。
他自从练得太乙神功五成功力以后,轻身之术突飞猛进,这一掠,奇快无比迫近不及三丈。
司徒昆仑忽觉有异,但他自恃功力天下无敌,便自哈哈大笑,黄袍衣衫掠风而动。
关小刀见他不动,正中下怀,“神刀破天地”猛轰出去,但见大刀如电龙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