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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刀干笑:“我哪敢,吓都快吓死,我看先找好监视位置,也好有个接应。”
两人这才四处寻找,终于寻至翠花楼对街屋顶一楼瓦交界之暗处,躲了进去。
如此自可见着楼下人潮往来,以及四处可能掠潜而来之任何踪迹。
然而闻及种种莺莺燕燕暧昧、调情声,两人不由想入非非,却吝于表达,一张睑已涨得通红,还好躲在暗处,掩去不少窘境及至后来,两人干脆闭目养神,以免越想越怦动。
然而闭目中,往昔种种缠绵情景竟又……浮现,逼得小刀无法自制,终于猛抓阿祖过来,凑嘴即吻,阿祖轻颤欲躲,但挣扎数次,终于软化,于是一对恋人沉醉激情之中吻得痴痴甜甜。
激情中,关小刀不自禁想倒卧下来,然而身上藏了铁板及炸药,这一卧,显得僵硬,且碰着阿祖,迫得阿祖猛然惊醒,忽而想及被吻之事,已自窘困不能面对,窘嗔斥了一声:
“坏男人!”
急忙推开小刀,翻过屋顶,躲到另一头去了。
关小刀一脸回味无穷,陶醉邪笑道:“咱们私订终身啦,亲了即算数、别躲得太远,还有正事要办哩!”
啊祖甜在心里,却自窘斥,再也不敢翻身回来。
关小刀暗道:“如此也好,免得意乱情选,误了正事。”
看看天色,已近二更,翠花楼生意却越晚越旺、喧笑中,凭添几许春色。
关小刀心想,既然都来了,不再进去,岂非前功尽弃,挣扎一阵,便向阿祖说道:“我进去啦,反正我身怀铁甲,对方又来我如何!”
阿祖终于回话:“一有状况得立即出来。”
关小刀颔首:“知道了,我走啦!”
阿祖不敢过来,他只好爬高,探出脑袋向她告别,阿祖显得困窘,却装自在,再次叮咛,关小刀始潜落地面,壮壮胆子、往翠花楼行去。
方近翠花楼,老鸨于乍见他嫩如童子鸡,便媚笑迎来:“少侠啊,果真慧眼识美人,第一次来吧,可有相好的?我帮你介绍如何?”
欺了过来,欲挽小刀手臂,小刀却躲闪,老鸨子见状更笑,敢情还是货真价实的童于鸡呢,便想招来较老到姑娘以招待。
关小刀忽而说道:“我找一个穿黑衣人的……”
老鸨子哇地笑道:“有眼光,翠花楼的黑姑娘闻名百里,你跟她是老相好吗?”
关小刀一愣:“真有黑姑娘?”
老鸨子笑道:“我干嘛坑着你生意不做,来来来,我带你去便是,不过黑姑娘顶挑的,能否看上眼,还得由她高兴,但你放心啦,凭你这种货色,一定能当人幕之宾,只是她价钱不便宜,光看一眼便要十两……金子呢!”。
关小刀皱眉:“这么贵!”
老鸨子笑道:“看过她,你便值回票价啦!怎么?今天带得不够多,没关系,黑姑娘有个妹妹叫赤姑第二,她和姐姐一样漂亮,而且更嫩,价钱嘛,只要五两金子便行,一定适合少侠口味哩!”
关小刀道:“更年轻、漂亮却更便宜?”搞之不懂。
老鸨子本就胡诌一顿,到时把人骗上去,找个女人穿件黑衣不就得了,没想到吹过火,出了线,还得解释一番,她笑道:“那是妹妹为尊敬姐姐所开的价码,其实都差不多,这也是优待少侠公子第一次来,到时候啊,保证您晕了头,银子就赏个没完哩!”
关小刀想想,道:“我先找妹妹,然后再我姐姐!”
说完,从怀中抓出一锭五十两元宝:“够吗?”
老鸨子见状,两眼突亮:“唉呀、够啦够啦,老身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小王爷驾到,快快快,你请上楼!”
抢来元宝,掂了又掂,但觉真材实料,往怀中塞去,暧昧直笑:“没想到小王爷胃口不小,一次要两人,实是英雄出少年,老身我佩服,这就替你安排啦!”
当下喝喊:“黑姑娘第二,见客啦!”
莺莺燕燕闻及,欣笑起来,知道又来一只肥羊,却不知谁能中选,有人见着小刀相貌堂堂,还准备倒贴免费服务,可惜却未必能如愿以偿。
关小刀在老鸨子引导下、已抵一楼一特别厢房,布置十分豪华,尤其床铺,珠花坠玉,丝被绣凤,直追王侯寝宫。
关小刀见老鸨子已走人,心情捎静,接下来该是如何进行工作,心念不断幻出如何对付即将而来之约会。
来久,门扉一开,一位二十上下,长得圆脸甜甜,身着一袭黑衫罗裙的漂亮姑娘含笑而人。
她见及小刀竟然年轻、英挺,不由心动,嫣然一笑,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蹲身拜礼,掩了门扉,莲步行来,便坐于小刀身前。却替小刀宽衣解带。
关小刀急忙起身,千笑道:“这么快吗?”
姑娘笑道:“公子穿了重衣,何不换成软袍,待小女子替您梳洗之后,或吟唱作乐,或今宵不醉不眠,任您选择啊!”
关小刀干笑道:“原来把戏还真不少!”
姑娘笑道:“今儿小女子便是公子的人了,只要能解您愁,小女子自全力以赴,公子请放松心情便是……”
说完仍想替小刀宽衣解带。
关小刀瞧她年纪轻轻,生性单纯,倒不忍为难她,便道:“不瞒你说,我是赴约会才来的,不是来找姑娘,所以你不必客气。”
姑娘闻言一愣,颇为失望道:“难道公子嫌弃我吗?”
关小刀急摇头:“不不不,我要嫌弃你,怎会找你来此呢?只是在下真的有事,下次再找你如何?”
姑娘轻叹:“谁不知你还选了我姐姐……”
关小刀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姐妹是否是我要找的人,不过照此看来,好像不是……”
姑娘轻叹中,忽又重新展笑颜,客人既然花钱而来,自不该再替他制造麻烦,便笑道:
“既然公子有事月帅女子自然替您解烦恼了,却不知公子欲找何人?”
关小刀感激一笑:“者实说,我是赴一名黑衣人之邀而来,才点了黑姑娘,没想到竟然有你姐妹花,不过我看。你们不是我要找的人。”
那姑娘欲言又止,挣扎一下,还是说了:“其实我们根本不是姐妹花,这只是老鸨故意安排的。”
关小刀任愣:“你不是黑姑娘第二?”
那姑娘道:“我叫英翠,哪是黑姑娘,这只是老鸨子生意上的手腕,只要你高兴,黑姑娘可有一百个。”
关小刀终于明白,当了冤大头,自嘲一笑:“这么说。连黑姑娘也没了?”
英翠道:“有一位姐儿倒是喜穿黑衣,我是冒充她妹妹,你待会儿自可见着她。”
关小刀闻言稍安心,道:“她长得如何?是不是会武功?”
英翠道:“美若天仙,我只看过她一次,不知是否会武功、”
关小刀自知她是平凡女子,不可能了解太多江湖事,想来想去,便问:“那个黑姑娘来了多久?”
英翠道:“新来的吧,据我所知,不会超过一个月,不过,听说老鸨子早就认识她,也就是说,她可能去过某处,最近又回来了”
关小刀频频点头,如若如此,该可向她探听一些琐事,当下便问及英翠如何落凤尘,英翠先是不愿说,但见及小刀甚是单纯,便说及她本嫁到洛阳为人妻,可是对方反悔,逼得父母前去理论,却被打伤。
不久父亲便过世,她想自己已被那禽兽侮辱过,母亲又有伤在身,急于用钱、便沦落风尘,算算日子,还有三个月时间,她倒希望多赚点钱,好带着母亲远走高飞,重新做人。
说到伤心处,泪流满面。
关小刀听得气愤填膺,直道非宰了那家伙不可,当下问明,原是东街范家,早记于心,将来便去讨债。
他摸着怀中,又拿出两锭元宝,笑道:“我刚好准备银两到这儿花用,才带这么多,否则也帮不上忙,你收下吧!”
英翠瞧及两元宝,足足百两,怔愣不已:“公子这……”
关小刀塞在他手中,道:“在我口袋,可能只是两块石头,在你身上却是人命两条,你收下吧,错过此机会,不知要沉沦多久,你虽计划三个月走人,但妓院事听多了,到时不知能否走得了还是问题,倒不如拿了元宝,找个机会溜去,带着母亲隐姓埋名便是。”
英翠闻言,涕泪俱下,下跪连连直叫恩公。
关小刀扶她起来,心头感叹不已,世上弱女何其之多咱己又能救得了几人。
随后小刀和她聊些家常事,算算时间,三更将至,乃要英翠退去便是。英翠拭去泪痕,含笑说道:“公子若要见黑姑娘,小女子倒可带路。”
小刀怔愕:“不是她来见我?”
英翠笑道:“小牌的才是见客,大牌的是你去见她。”
关小刀恍然:“原来还有这门学问啊,那还请姑娘带路。”
英翠含笑点头,便带着小刀在三楼行去,及至后边阁楼,便止步,笑道:“这就是了,我不能再进去,公子救命大恩,再容小女子一拜。”
她想下跪,但小刀扶了她,她只好拱手为礼,拜过之后,感恩而去。
关小刀待英翠走去,始面对真正黑姑娘,心头颇为紧张,深深吸气,加以平抚,随即敲门,里头传来媚声:“门没锁,进来吧!”
关小刀依言推开,里头雅轩布置典雅,则是偌大玫瑰红床。床上躺着一位姿态撩人的黑衣姑娘,由于轻纱掩处,瞧不清那人面目,不过感觉上,她该不差。
见着小刀,那人稍愣,随又嘻笑:“小冤家,你终于来啦!”
关小刀掩门而入,突闻声音,惊诧道:“你认得我?”
不由戒备防范。
那女子媚笑道:“只要来此的恩客,不叫冤家叫什么?老鸨子说你肯花五十两元宝看我一面,真叫人心动啊!”
关小刀这才恍然,原来是老鸨子传话,他还以为碰上熟人呢,当下干笑,找了雅轩长椅,坐了下来。
那女子讶然一笑:“你花钱当真只来看我一面?那也得走进来啊!”
轻轻吹气,轻纱掀动,若隐若现,甚是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