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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威道:“可是我听说,她人在洛阳。”
红樱道:“可能是小姐耍的……”
以下“诡计”两手突然煞住,大有说溜嘴的姿态。
田威见状,邪笑道:“你是说这又是她耍的泥计,哈哈一定没错,她本就诡计多端。”
关小刀道:“看样子,我是白来了。”
颇为失望苦笑着。
田威忽而拱手:“不杀之恩,日后回报,我得赶回江南,只得失去大好机会。”
说完,连破衣都赖得换,匆匆快步奔去。
红缨丫鬟瞧他走人,方自吁气,赶了过去,将大门带上,始返回,擦着汗水道:“要命,足足被他折腾大半夜,差点被整跨。
关小刀道:“他一直都紧追李春风不放?”
红缨丫鬟道:“正是,有时还把小姐囚起来,不过近来小姐学乖了,不肯再跟他碰面,他始抓不到机会。”
关小刀道:“她去了哪里?”
旧情复发感觉,使她怔忡不安。
关小刀看出来,淡笑道:“她想杀我,我哪还跟她谈情说爱?我是准备前来打探有关灵刀堂入侵神剑门之事。”
红樱丫鬟笑颜又展:“原是如此,我还以为你又……不谈这些,你要套她说出此秘密,恐怕不容易……”
关小刀道:“她若不说,我只好来硬的!”
红樱丫鬟道:“我倒有个想法,你或可冒充华剑英套她看看。”
关小刀道:“可是我根本不像他,怎么冒充?”
红樱丫鬟道:“华剑英不是受伤?她却不知伤得如何,你把脸包起来,她也未必认得,至于声音随便装即可。”
关小刀恍然:“似是好方法,就这么办,她何时会来?”
红缨丫鬟道:“她躲到客栈去,等待我通知田威已走,她自会回来,你先伪装,再写一封信,我传给她,你再现身不迟。不过,时间上,还是以夜晚为佳,也好掩饰伪装之不足。”
关小刀颔首:“如此甚好,咱收拾收拾打斗留下痕迹吧!”
红缨丫鬟瞧向那扇被破坏门窗,轻叹道:“这次毁得颇严重,一时也整理不了,我看你先去写信,我把枯枝断剑整理’,看不出打斗痕迹即可,剩下的,全部推给田威便是。”
关小刀颔首:“就这样啦!’”
虽说要写信,他仍帮着红樱捡去大半散枝,这才步入李春风雅室,利用现有纸笔,写了几段肉麻字迹。
写完后,他念着:“多次来信已收到,只是有伤在身,延误了,然情火难熬,今夜将奋不顾身前来与你重叙旧情,裸程相见,也好解我激输………接下去的翻云覆雨缠绵悱恻字迹已念不出口,惹得他直道肉麻、恶心。
他故意写得潦草,也好伪装受伤。写完之后,装入信封,始交给红樱丫鬟。
此时红樱丫鬟已收拾差不多,接了信件,欣喜直笑,便带他进入一间雅房,并拿来纱布之类,也好伪装受伤。
小刀先绑身脚,弄成瘸子,但觉效果不错,随又撤去,且等夜晚再说。
红缨丫鬟趁此弄来一顿丰盛午餐,两人共同进食,红缨甜心直笑,侍奉得无微不至,倒让小刀觉得亏待她不少,红樱早已心满意足。
此顿饭可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一餐,她已别无所求。
吃饱过后,两人又闲聊一阵,关小刀始知她原就来自于江南,只是李春风的银子多,她才跟到此处。家中父母健在,只是务农,甚是辛苦,她准备赚够银子,替家人买块地,将来也好过的舒服些。跟了李春风许多年,也学些粗浅功夫,只不过仍派不上用场。
关小刀倒觉惊讶,李春风竟然来自江南?她又怎会跟师爷搭上线?红樱也说不出来,只有日后再问了。
转眼傍晚已至,红樱始收拾一切之后,告别小刀,前去通知李春风去了。
关小刀则重回房间,把纱布缠往身上,甚至脸上,随又觉得少了什么,原是药味,逐拿出金创药,东涂西抹,终于像重伤模样。
照向铜镜,除了两眼还能见人之外,整张脸都缠得像极木乃伊,不禁哈哈谑笑,这副德行还能亲热吗?却不知李春风见着会怎么想?
未久,大门传来开启声,小刀遂噤声,潜向窗口偷窥,李春风果然在红樱丫鬟带引下,东张西望返回。
她仍怔忡不安,道:“真的走了?”
红樱丫鬟道:“走了,他发现你回江南,一口气毁了那面墙才走人。”
李春风顺着她手指,已瞧着毁墙,恨恨说道:“倒是够狂我要不是为了田家家当,早就把你收拾,还害得你嚣张到现在!”脑袋已想出十数种报复方法,然而轻轻一叹,仍自放弃,道:“可有关小刀消息?”渐渐往里头走。
红樱丫鬟摇头:“没有,不过已有华少爷书信。”
“在哪?快拿来!”
未等丫鬟完全交出,李春风已抢过来,欣喜即撕,忽又说道:“字迹怎么那么丑?”
红樱丫鬟道:‘华少爷仍受伤……”
李春风似乎已不在乎美丑,欣喜直笑:“他果然要来了!我还以为他忘了我呢!”
红樱丫鬟道:“华少爷何时要来?”
李春风道:“就是今晚,你先去准备美酒佳肴,我也要打扮打扮。”说完,雀跃欲飞似地奔回闺房。
红缨丫鬟笑在眼里,向隐密厢房瞄了一限,已经往厨房行去。
关小刀亦自谑笑不断,待会儿这场戏完全看自己怎么演了。
不久,天色渐暗,那豪华中庭雅轩已点燃缤纷灿烂烛光,穿透白纱,映在湖面,直若人间仙境般浪漫情调隐隐泛生。
李春风已穿着已往惯有之妖媚轻纱罗裙,那半露胸肩,总让人想人非非,她却乐此不疲,总想把衣衫拉得更低,大概恨不得全身光溜溜,才能显出她特有媚力吧?
她坐在琴台前,竟然还能弹得出不错琴音,显然她的风骚亦有两下子。
关小刀即在她弹琴之间,暗自潜向大门,然后再慢步一瘸一拐走来,木乃伊式的僵硬步伐,滑稽而好笑,躲在暗处的红樱丫鬟已快笑得人仰马翻,直觉小刀装得未免太严重啦!
关小刀已习惯此打扮,仍自冷静往前行去,即快抵雅轩门口,已发出欣悦而又带沙哑声音:“春风……我来了……”
李春风乍闻声音,抬头外瞧,猝见到僵尸似地让她惊骇,缩退数尺,惊愕:“你是谁?”
关小刀道:“我是华剑英啊……”
“什么?”
沙哑声音使李春风听不清。
“华,剑,英!”关小刀一字字说道。
“你是剑英?”
唐突中带着疑惑:“你是剑英?”
“我是……”
关小刀跨门进入:“我受了伤……难免如此……”
李春风眉头挑了几下,忽已接受似地媚笑起来:“你是剑英?伤得那么重?”
关小刀轻叹:“挨了二十刀,三十箭,能不重吗?能活过来,已是侥幸啦!”
李春风不禁嗔怒:“那王八小鬼,哪天被我碰上了,也要他变成这模样,坐!我替你倒酒……”
关小刀干笑:“不能坐……”摸摸臀部,表示受伤严重。
李春风忽而想及那码事,想气又想笑:“还没痊愈?那小子实在够狠!”
关小刀道:“快痊愈,但坐着不舒服,咱们躺着如何?”
“你?”
李春风忽而媚邪浪笑起来:“你好坏啊!裹成这样,还想占我便宜!”
关小刀邪笑:“试试再说……”
李春风追不及待地压靠过来。一对胸乳半掩半露,她却故意抓着小刀右手往胸乳模去,呵呵浪笑道:“它寂寞很久了……”
岂知方触及对方乳房,关小刀已唉唤痛叫,杀尽风情,就连李春风都被吓着:“弄疼你了?”赶忙把手抓放原位。
关小刀苦笑:“双手被砍十八刀,能不断已不错了……”
李春风嗔喷斥:“那小王八蛋,我非砍回来不可!”
关小刀暗笑,口中却道:“我也很想砍他……”
“你的脸?”
李春风忽而想及这最严重问题:“我帮你解下纱布看看到底有多严重?”一伸手即想解开。
关小刀急道:“不行不行,不急不急!”
李春风道:“怎么,已被毁容?”
关小刀道:“还好,只被划两刀,我已敷上疗伤圣品,再过三天即可拆除,到时,你仍能瞧见英挺的我……”
李春风颇为泄气:“瞧你这副模样,我哪还有心情跟你谈情说爱?”想及他可能毁容,激情弱了大半。
关小刀调情道:“咱们先喝酒如何?喝了以后,我自然不再那么疼,然后……”
当真伸手摸向那对尖耸乳房,逗得李春风荡意又起,直斥:
“好坏!”浪笑中,也就不再那么在意。
她立即唤来红樱丫鬟上酒菜,红樱见及关小刀,亦作惊诧状,李春风冷声斥道:“退下!以后没有我唤叫,不必前来。”
红樱应是,匆匆退去,却快暗笑挤出泪水。
关小刀为培养情调,拿起酒杯即敬酒,即干杯,却装出怪模怪样始饮尽,逗得李春风浪笑不断,直斥他酒色全沾,关小刀自然钻她小腹,复把她肚兜扯得半露,酥胸果然耸挺迷人,他不由怦动,赶忙吸气,免得想入非非。
越是调清,李春风越是高兴。在卿卿我我,毛手毛脚中,已饮下数杯,关小刀始找机会套话。
他道:“师爷已恭喜我们,就快能长相厮守了。”
李春风稍愣:“他已知道我们之事?”
关小刀道:“早知道啦!师爷消息自是灵通,他还说你此次将再立大功,是真是假?”
李春风媚笑道:“师爷既然消息灵通,怎会是假?”
关小刀道:“是有关灵刀堂入侵之事,还是谋杀头小刀之事?”
李春风又愣:“他向你说要谋杀关小刀?”
关小刀暗自叫苦,竟然自作聪明。
心念一转,说道:“他说关小刀已来骚扰你,迟早要把他收拾,是真是假?师爷大概想替我报化吧?”
李春风媚笑道:“当然是真,那小子坏了我们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