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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君没有说话,神色躲闪。
“夫人……。不知有何事?”
“我有何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姚敏君看着头低的像是要钻进裤裆里的徐太医,质问般的口气,“发生了这些事儿,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徐太医抬眼看去,看到姚敏君满脸沧桑的脸上没有一丝颜色,苍白儿憔悴,徐太医心里很难过,欲言又止,只是又低下头来。
“看来,这一切你都知道?难道你……。”
“不,不不,敏君,我什么都不知道。”徐太医急的站起来。
“你急什么?我说什么了吗?”
徐太医脸上蜡黄,低下头重新坐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过地说道:“丞相的事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很难过。我……。”徐太医说的真诚,抹抹眼泪。
姚敏君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滑落下来,流过脸庞,滴在她腿上的手上。半响,姚敏君说:“你当真没有骗我,你敢对天发誓,你什么都没有做吗?”
“你难道不了解我吗?我是那样的人吗?”徐太医摇摇头满脸失望加难过,“我对天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要是做了一丁点儿对不起丞相大人的事儿,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辈子让我投胎做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你女儿呢?你怎么解释?你自己的女儿,她究竟在做些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你……。”
徐太医吞了一口口水,摇摇头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现在丞相去了,是你的女儿带着人去丞相府带走了丞相,你能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难道你相信丞相会去偷太子的东西吗?”
“不,不不。我不相信。”
姚敏君坐下来哭起来,“你就那么不能容我吗?就那么恨丞相吗?”
“不,不是这样的。”徐太医声音颤抖,“十六年前,我就已经放下,所以才给女儿取名敏卸,就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切,我只有祝福你,祝福你和丞相一生一世……。”徐太医说到这里,不再说了,也许这样的话,如今在人去楼空的情况下说,是那么的不合适。
“那么你是说一切都是太子的行为,和你和你女儿没有关系吗?”
徐太医又摇摇头,痛苦万分地说:“我也很奇怪,以前的敏儿不是这样的,我更不敢相信,她会伙同太子去陷害丞相,我,我……”徐太医的话真诚但似乎没有说服力,他只好言断于此。
“女儿一直在你的身边,你怎么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你有推脱不了的干系。”
“是,是,我有错。”
“现在,她还揪住周啸天不放,周啸天的儿子周镜就要和玲歌成亲了,周啸天不能在有事了,要不,玲歌和周镜怎么能……。”
徐太医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周镜?”
“周镜是个好孩子,玲歌既然选择了他,我也不能反对。”
“周啸天之前来找我,要我把敏儿嫁给周镜,可是敏儿死活不肯,一定要嫁给太子,后来,敏儿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又吵着要嫁给周镜,可是,周镜已经和玲歌定亲,又遇太子选妃,敏儿才只好嫁给了太子。”
“敏儿生病了?什么病?是不是烙下了什么病根儿?”姚敏君有一丝关爱之情流露出来。
“奥,也不是生病,那天不知怎么的,好好的房梁突然就掉了下来,正好把敏儿压在下面,她受了重伤,不过很快就好了。”说到这里,徐太医心里又想起女儿那天的事,觉得很多疑点,但是没有和姚敏君说,怕她担心。
“你说周啸天去找你,要让敏儿嫁给周镜?什么时候的事?”
徐太医一五一十地给姚敏君说了,还说了周啸天不让宁丞相知道一事。
“看来周啸天是在乎丞相的,他之所以不想让周镜娶玲歌就是不想和丞相有隔阂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才没有答应周啸天。”
“那么,周啸天就根本不可能去杀丞相。”
“是,我也相信,和周啸天相识时间不长,但我肯定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他为人忠厚,仗义,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宁玲歌和周镜四处寻找,疯了一般。
姚敏君又问徐太医,“那么,你真的不知道?整件事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徐太医无辜地摇摇头,“敏君,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事出之后,我也问过敏儿,她说是太子的主意。”
“你相信吗?”
徐太医没有作答,因为他也不相信。
“你最好不要骗你自己。”姚敏君擦了一把眼泪。
徐太医又发誓一般地说:“敏君,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查的,如果真是敏儿,我,我,我不会饶恕她的。”
姚敏君瘫坐下来,目光呆滞,“老天啊!你是在惩罚我吗?”
徐太医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颤抖片刻,又放回去,想去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
“如果真是敏儿,你一定要劝她立即停手,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那样的话,我是绝对不能原谅她的。”姚敏君哭的很伤心。
“我会的。我一定会阻止她的。你不要难过了,我…。”
姚敏君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我要走了,玲歌会着急的。”
徐太医又欲言又止,看着姚敏君走出那间雅室,心里如刀绞一般疼痛。
姚敏君低头走在街上。正在四处寻找她的宁玲歌和周镜看见了她,赶快上前。
“娘,娘,你到哪里去了?”宁玲歌拉着姚敏君的手,急切的问着,并且看着娘的身上,像每次她外出归来时,母亲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一样。
姚敏君挤出一个不成笑容的笑,“娘就是出来走走,走吧,我们回去吧。”
宁玲歌给姚敏君擦擦眼角还未干的泪水,“娘,您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和周镜呢,我们会帮爹讨一个公道,也会尽快救出周伯伯的。”
姚敏君点点头。欣慰地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愧疚。
徐太医来到皇宫里,到了太子宫的门口。
第三十章 太子妃
更新时间:2014…1…19 23:17:28 本章字数:6627
徐太医来到皇宫里,到了太子宫的门口。
太子和徐敏卸正在饮酒作乐,并且一边庆祝他们的成功,一边商量怎么对付接下来的事儿。
太子喝了一杯酒,拉着徐敏卸的手说:“爱妃,宁丞相就这么死了,你说真的是周啸天做的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周啸天的为人正直,是有恩必报的那种人,他能那样做吗?”
“我的太子啊,您可真是菩萨心肠,你才认识周啸天几天?”
太子放心酒杯,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又说:“宁丞相一生清廉,怎么就会偷了本宫的那幅画呢?”太子更像是在问自己。
徐敏卸又把酒给太子到上,看了太子一眼,自己把眼珠子转的及欢,“我的太子殿下,您忘了那天宁丞相在这里看那副画的表情了?你看他眼睛都要看出来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宁丞相一生爱画如命,臣妾听说,他觊觎这幅画已经好久,当知道画在咱们这里,他有亲眼看见明月把画放在哪里,他能不派人来偷吗?”
太子听着徐敏卸的话,看了一眼徐敏卸,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徐敏卸跟上太子,双眼放光,接着说道:“而最合适做贼的人选又是周啸天,一来周啸天武功过硬,这点太子殿下,您也知道吧?二来,他们有生死之交,周啸天又得拧丞相的大力推进,才来到这皇宫里锦衣玉食,周啸天能不为宁丞相去卖命吗?他就是明知道是火坑,也甘愿去跳啊。”
“可是,丞相一生廉洁自爱,怎么可能不去考虑,这一生了,就这么晚节不保了?”
“我的太子殿下呀,人要是都能想那么清楚,就是神仙了。”
太子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一轮弯月般的弧度挂在徐敏卸的嘴角,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寒光,可惜太子鹤都背着身体,没有看到,如果他看到了,会不会觉得丞相的事和徐敏卸的眼光一样可怕呢?
宁玲歌和周镜陪同母亲回到宁府。
姚敏君对宁玲和周镜说自己想休息一会儿。
宁玲歌和周镜出去后,宁玲歌对周镜说:“周镜,我觉得我娘好像有心事儿。”
周镜也点点头,说:“宁伯伯的事让她打击太打了,我们要理解她。”
宁玲歌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怎样才能找到太子陷害我爹和周伯伯的证据呢?”
周镜也陷入沉思,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一定能有办法的。”
周镜想着想着,突然对宁玲歌说:“玲歌,你说那副画怎么就到了宁府呢?府里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定要是一个绝顶高手,还的会飞檐走壁的人才能把那副画偷偷放在宁府里。”
“飞檐走壁?”宁玲歌眉头紧锁。
“难道是妖怪不成吗?”周镜顺着宁玲歌的话,随便说道。
“妖怪?!”宁玲歌又重复了一遍周镜的话。
“唉!当然不会是什么妖怪了。”周镜重重叹了一口气,“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妖怪?!”
周镜的话提醒了宁玲歌,她想起那只狐妖来,这段时间这些事的发生,使她把那只狐妖忘得一干二净了。
宁玲歌忘了周镜在身边,一边低头走着一边想:狐妖和这件事能有关系吗?难道狐妖和太子、太子妃是一伙的?狐妖好像是要抢走周镜,而太子和太子妃害的是自己的爹……。他们不是一伙的,谁又能有这本事,把一副画在这么多人的眼皮下,放进宁府里来?只能是一只妖,人根本就做不到。
而父亲一生清廉,从不与人为敌,能跟宁府作对的妖,只有那只狐妖,这样说来,害了爹的人正是自己,而货因正是因为她和周镜在一起。
“玲歌?玲歌?”
宁玲歌被周镜叫的回过神来,“啊?”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说的对!也许真的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