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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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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守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就换一批,看着伤眼睛。”
  管家汗哒哒地开口:“最近这局势很乱,恐怕不宜再往庄里带人。”说着便给那一排妖魔鬼怪使了个眼色。
  那排妖魔鬼怪不愧是洛子枯塞到萧守这边的人,立马心神领会,一个二个哭嚷起来:
  有据理力争的“老爷,奴婢们服侍得有什么不好,让您这般嫌弃。奴婢虽是蒲柳之姿,但女工,园艺,厨艺样样是把好手,和庄子也是签了死契的,您说赶就赶。”
  有装可怜的:“老爷,奴婢该死,合不了老爷的眼,但现下世道艰难,求老爷不要逐出庄子去,奴婢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一个一个,哭得稀里哗啦,泪水在那敷得惨白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惨不忍睹的沟壑。萧守看着这群化了妆,比鬼难看,花了妆,鬼都瘫痪的生物,也不禁泪流满面,这年头,想要找个美女陪奉左右就那么难么?为嘛别的男主就算捡个乞丐都是颗蒙尘明珠,老子身边就全长得跟素丸子似的!
  萧守看着眼前哭得极具杀伤力的一群,彻底没辙,只得表示此事以后再议,把人全遣了下去,只留个管家带路。
  萧守径直到了书房,饱受视觉摧残的他现下急需颜如玉的安慰。刚刚踏入书房,萧守便愣住了。这书房……与自己那间被炸掉的书房一般无二,连摆放的书都分毫不差。
  萧守随手取了本书蜷到小榻上,翻开的纸页上带着小小的批注,内容是熟识的,却不是自己的笔记。洛子枯居然把自己的笔记誊抄在了这些新书上?不可能吧……
  恍然间,萧守仿佛看到那个古风雍容的公子很不客气地把自己挤开,只为在小榻上寻一个舒服的位置观书;
  那个淡雅如玉的才子端了桂花酥藏在桌下,只为看自己一手摸空后茫然无措的样子;
  那个贵不可言的世子一把抽了自己手中的书,只为提醒自己别新书娶进房,兄弟扔过墙。
  突然间,手上一空,书被人抽走。萧守扬起头来,眼微微眯起,那个刚刚想起的人就这样倒映在眼里,带着惯常的谦和微笑,格外欠抽。
  脸被捧起,耳畔是某人惊喜的声音:“萧守,你的眼睛全好了?”
  萧守看着这个总是云淡风轻的家伙难得激动一回的脸,萧守的老脸一红:“嗯,差不多吧。”
  萧守这厮坑人无数,终也有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一天。

  久等了

  萧守看着洛子枯那一笑露八颗牙的崩坏样儿,内心挺不是滋味。萧守不由得深深检讨:我这道行明显不够啊,还得向本山叔多多学习,这哥们儿忽悠范师傅多少回了还这么淡定。我萧守不过才蒙了洛子枯一回,怎么可以良心不安呢!
  指望着萧守良心发现的洛子枯依然笑得如春花儿般灿烂:“你的眼睛总算大好了,我们当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萧守点点头,也露出八颗牙:“是啊,是啊,不如找十个八个美女来好好热闹一番!”
  洛子枯的脸顿时黑了。
  萧守自知失言,尴尬地抽抽嘴角。唉,我怎么可以当着和尚说猪肉呢,可怜的兄弟,可怜的兄弟家的小兄弟。
  萧守讪讪开口:“我这不是被这府里的丫鬟吓住了么?多少得安慰安慰我饱受蹂躏的纯洁心灵吧!”
  洛子枯幽幽的看着萧守,直到他被看得寒毛直立才开口:“我何尝不想放几个可心的在你身边,只是,我怕又是一个龚小扇……”
  萧守听到这个名字,心也沉了下来:“龚小扇……她……如何了?”
  洛子枯沉吟片刻:“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你那三棱刀的厉害。”
  萧守咬唇:“我有避开她腿部的大血管,而且扎得也不是特别深,应该不至于……”
  “其实,我派人查过她的尸首,除了腿上那个方形伤口,还有一处是心口处的掌伤,也不知是何人动的手,一掌下去,心脉尽毁。”洛子枯一脸无辜地给武刑空上眼药。
  萧守苦笑:“若不是我把她当肉盾推出去,她也不至于……你既是能查到她的尸首,想来她的尸体放得并不严密,若有机会,还是将她好好安葬吧。”
  洛子枯郑重点头。小扇……你可瞑目?
  萧守得了这个消息,心下郁郁,也没兴致再找姑娘:“我们好好吃一顿就算作庆祝了吧。”
  洛子枯:“也好,我这便吩咐下去。我先带你转转,然后到花厅用膳,可好?”
  萧守自然没意见。
  两人缓缓踱步转过了大厅,四面回廊,阑干曲折,中间见方,有一个院子,有花竹灵石,层层叠叠。只见花木深处白雾袅袅,仙云缱绻。萧守看着那处:“那就是温泉吧?”
  洛子枯含笑点头:“嗯,走过去就是了。”
  萧守的兴致好些了:“当初我死活要买这个院子就是冲着那温泉,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泡泡。”
  佳人相邀共浴,哪有不应的道理。洛子枯想到某妖孽出浴的样子,鼻头微微发热,侧了头:“固所愿,不敢请耳。”
  一路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耀日。绕过回廊,进了垂花门,便到了花厅。厅外绿树浓阴,鸟声噪聒。庭前开满了花,映衬着檐上垂下来的藤花,绚烂到奢侈。
  桌上已摆好了酒菜,萧守处在这万花丛中心情也愉快起来,动手替洛子枯和自己满上酒,开口道:“子枯,我记得我当初看上这房子的时候,可没这么漂亮,你费心了。”
  萧守端起酒来,敬到洛子枯眼前:“无论之前有什么不愉快,我们都揭过去吧,只愿你我今后,还如这般亲密无间。”
  洛子枯优雅展笑:“你不怨我就好。我虽有我的为难,但你该明白,我的底线是护你周全。”
  萧守将酒一饮而尽:“我明白。”
  自古以来,饭桌就是中国人的感情升温的场所,萧守这个家伙自然也不例外。小野兽被洛子枯喂着喂着就高兴了,再加点酒,那胆子也肥了,丢了那重重顾虑开口问道:“兄弟啊,我很好奇一件事儿,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知道答案。”
  洛子枯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闪亮亮的家伙,笑得淡然:“总要问过了才知道。”
  萧守那爪子大喇喇地搭上了洛子枯的肩:“你把二皇子收拾了对吧?”
  洛子枯礼尚往来地把狐狸爪勾上了萧守的腰:“嗯,皇上对他的猜忌之心已起,他要再想做什么,也很难了。”
  萧守压低了声音:“皇上猜忌他,恐怕更猜忌你吧。你这面上是大获全胜,本质上是同归于尽啊,你说你躲在幕后好好的,故意把自个儿暴露出来干啥?当着皇帝的面欺负他儿子,哪怕你是天命者也得倒霉。”
  洛子枯不以为意地一笑:“你觉得这场争斗最后的得利者会是谁?”
  萧守琢磨片刻:“太子。”
  洛子枯收紧了揽着萧守的手:“不,是我碧凌的百姓。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二皇子谋国则必生祸乱。皇上眷恋权势才倚重二皇子以求制衡,以至于一山二虎,内争不息。
  所以我来对付他,既可遏制二皇子的图谋也可把皇上的注意力从太子身上引走。太子稳则国稳,内无争则民安。反正我是天命者,手上也没有权势,他动不了我。”
  萧守的眉皱起:“你是太子的人?”
  洛子枯伸手抚平萧守眉心的竖纹,轻轻开口:“不,我是碧凌的人。”
  萧守看着洛子枯的微笑的脸,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自己会要到这样的回答,他本以为洛子枯的牺牲是为了布一个更深远的局。洛子枯现在的表情,有着一贯的温文尔雅,也有着向来的云淡风轻,但这样微笑的脸,却让萧守想起一个词——慈悲。就像那些被供在庙里的神明,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但他的心,放得比谁都低。
  萧守舔舔唇,小小声地开口:“你的目的难道不是那个位置?”
  洛子枯笑笑:“我几时说过我要的是那个位置?”
  萧守理所当然道:“一般而言,一个王爷,或者世子,礼贤下士,暗藏势力,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冲着那个位置,你怎么着也是个真世子假王爷,你都混成这样了,要说你一点儿心思没有谁信啊!”
  洛子枯失笑:“你觉得王爷或世子应该是什么样是你的事,但我的确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果和你的想法有所出入,那只能证明你的猜测有错而不能说明我有任何不妥吧。”
  萧守哑然,眼神还是带着些疑惑。
  洛子枯看着萧守,开口:“若给你个机会登上那个位置,你可想要。”
  萧守立马摇头:“不要,累死累活不说,连女人都是别人帮忙挑的,太没意思了。”
  洛子枯继续:“若此国养你奉你,你可愿回报一二?”
  萧守缓缓地点点头。他埋下头,眼睛有些红,那个养育自己的国家,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回去了。碧凌之于洛子枯正如中国之于万千华人吧。当初自己觉得洛子枯这个人太过完美,推断他要么是个圣人,要么是为了某个目而伪装。现下想来,却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时问子枯想要什么,他说“我想要碧凌国安定无祸。”没想到,竟是真的。
  洛子枯看着远处,微笑道:“我若谋夺那个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势必要掀起腥风血雨。到时,我与二皇子又有什么差别,不过国之祸患而已。”
  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得长风浩荡,萧守拿了瓷碗满了整整一碗酒,双手举起,托到洛子枯面前,那妖媚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悲壮:“子枯,哪怕你现下话是假的,我萧守也要敬你一杯,只为此时此刻,你的话,你的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懂,所以,我敬你。”(出自《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林则徐。)
  洛子枯正色,双手接过萧守手中那碗酒,眸子深邃如夜又清澈似泉。萧守也替自己满上一碗,瓷碗相碰,其音清抟彻远,纯而不淆。酒是男儿血,抬手见底,就是人心……
  萧守一大碗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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