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强悍,却忘了,他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少年,更是个因为自己的干系而陷于重重危险中的普通人。
洛子枯的声音宛如一条盘踞伺伏的毒蛇,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凛冽的杀意:“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护你周全。我洛子枯发誓,无论幕后之人是谁,只要我查出,必将他千刀万剐,生食其肉,死寝其皮!”
萧守被洛子枯浑身的煞气所慑,身子一抖,垂了头。
洛子枯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柔和得惊人:“萧守,我知你现下恼恨非常。我已派人彻查,但这次袭击实属蹊跷,那火焰也诡异非常,你再容我几日,我必给你一个交代。你只管安心养伤,伤好后,我立刻接你回府,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再不会有人能伤你分毫。”
萧守一掌削在洛子枯的手腕之上,逼他放了手,仰起头,指着自己的脸,一字一句,带着决绝之意:“看清楚这张脸没?一辈子就这样了,我自己看了都嫌。把我接回府干嘛?当门神供着,吓鬼是吧。”
萧守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惨不忍睹的上身也展现在洛子枯的眼前,大半个身子都毁了,肌肉虬结,骇人至极,衬着那为数不多的光洁部分,更显可怖。
萧守冷笑:“就这样儿的你还守着陪着呢,世子爷你同情心那么泛滥怎么不到城东施粥去啊。洛子枯,你个伪君子!孩子死了,你来奶了。你以为每次我死里逃生后,你再来不轻不重地表个决心,我就该感激涕零,巴巴跟在你屁股后头跑是吧?!我萧守是贱,但还没贱到那个地步!”
洛子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语气平淡:“萧守,你以为我会在乎?别说你现下这个模样,就是再狰狞十倍我也不会放手。”
萧守歪歪头,指着洛子枯呵呵笑了起来:“我算是明白了,你剐了我这身皮肉还不够,想连骨髓都一起榨干。你觉着我这人当床伴不成了,当智囊用还是可以的是吧?拿布裹了,谁管那出主意的是个人还是鬼呢!您还真是有够求贤若渴的,我萧守何德何能啊,能让堂堂世子忍辱负重到这地步……”
那诛心之言还没说完,一只修长的手就钳住了萧守的下颚,一双唇就那样强势地压了下来,厮磨,啃咬,舔舐。萧守被吻得一怔,想要躲开,可是洛子枯那手扣得死紧,无处可躲。只好任由洛子枯的舌尖撬开齿关闯进口腔,纠缠,吮吸,炽热而饥渴,抵死缠绵。
“砰。”萧守的拳狠狠袭上洛子枯的肩,发出沉闷的钝响。
洛子枯的身形一顿,离开了萧守的唇,那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到萧守的眼眸深处,清澈而缠绵:“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知道的,我是真想和你相守一生。”
萧守狠狠地瞪回去,我知道个鬼,你个死心眼儿的混蛋,要不是你这副臭脾气我至于下狠药么。嘴唇开合间,言语如锋如刃:“你知道的,我不信你,从来不信。所以,你可以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滚了。”
洛子枯起身,依然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笑颜:“我也不信你,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断。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不等萧守回答便出了房间。
萧守无语望天,子啊,你带我走吧。
叶翎看着洛子枯自房内走出,有些疑惑:“世子……你的肩?”
洛子枯笑得淡然:“受了点伤,劳烦叶世医看看。”
叶翎领了他到一边,拉开衣襟,不禁倒抽一口气:“这……是怎么弄的。似乎是两次伤害叠加的结果。”
洛子枯笑了:“看来萧守身体恢复得不错。”
叶翎取了药:“伤成这样,难为你还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洛子枯低低道:“萧守知道的话,会难过。”
叶翎的手一顿:“放心,我不会告诉他。”
洛子枯温言道:“谢谢”
叶翎的声音含糊:“应该的。”
待洛子枯离开,武刑空到来,叶翎又领着他去探视了一场。于是戏码重演。
萧守先把那鬼脸展示了一番,然后表达了老子都是被你这祸害拖累的中心思想。
上当受骗的武刑空思及自己没能护他周全也悔不当初,立刻温言道歉,向党和人民保证自己要是抓住那凶手必定那啥啥个一百遍啊一百遍。然后表示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他。
萧守继续扒了衣服吓人,陈述我很丑,我也不温柔这个事实,请对方不要同情心泛滥。
武刑空到底不是洛子枯,没能握着萧守的小手立刻表决心。毕竟要是脸毁了,蒙着脸也可以接着做,要是身子也一起毁了,那就不是挡上就成的问题了。
武刑空看着萧守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楞了半晌,看着萧守,认真开口道:“如果说了我看了你这样子一点都不介意,那是骗人的。我喜欢你以前的模样,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只觉得难受,但难受不等于厌恶和嫌弃,我从来没想过要抛弃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需要点时间,想明白我对现在的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我可以保证,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会因为你的样子变了,就抛下你不管。”
萧守看着眼前的实诚孩子,真的很想迎风泪流。这一个二个的怎么就那么坚忍不拔。于是萧守只能接着往人心口上捅刀子,说明就算你摆出这副不离不弃的样子,老子也不会再留在你身边,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不过是想着利用本人智慧。
武刑空琢磨片刻,并不气恼,只是开口道:“也许你说的对。我不能保证我留恋的并非你的聪慧,所以,给我些时间,我会想通。只是,明日我就不得不离开了,我会留下人照看于你,有什么需要,嘱咐他们,他们都会尽力满足。”
萧守继摆出恶人脸:“你觉得愧欠了我,觉得我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倒了血霉是吧。你是不是觉着你只要不嫌弃我,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了?很遗憾,老子不稀罕!拿着你那点愧疚感有多远滚多远,免得我看着你那张伪善的脸恶心!”
“轰隆”一声,萧守床前的矮桌被武刑空一掌拍碎,武刑空忍了很久的怒火终于爆发:“萧守!”
萧守冷笑着火上浇油:“怎么着?让我说破了,想杀人灭口?”
武刑空拂袖而去,只有临走前的那句久久回荡在萧守的耳边。“若不是因为我爱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践踏我的心意。”
萧守看着被摔上的门,慢慢地蜷起身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若不是因为你们爱我,我又何苦践踏你们的心意……”
这场戏,真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叶翎端了粥进得房来:“没事吧?”
萧守看着叶翎,笑笑:“没事,都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不过他们迟早会放手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啊,儿子都没这么诚的心,更何况朋友。那么高傲的人,能坚持多久?”
叶翎将粥放到一旁:“那就好。”
萧守盯着叶翎:“好在你对我没这个心思,不然要是我也这么跟你来一场,也够伤感情的。”
叶翎看着萧守似笑非笑的脸,心下一凛,面上不动,笑骂道:“喔,我们的萧大少爷还真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全天下的男人都上赶着想要拜服在你的石榴裙下。需要小人为你的无边魅力赋词一首么?”
萧守乐了:“五十步笑百步,月下美人儿,你就寒碜我吧你。”
放手了
世子府,洛子枯坐在太师椅上,一旁的纸卷上,密密麻麻都是字。
“这些就是所有情报了?”洛子枯笑着,一贯的雍容淡雅。
珞珈笑笑,在另一边坐下:“我尽力了,可惜这场袭击实在是很蹊跷。我们盯着的势力并没有行动的迹象,所以,那个袭击萧守的策划者也就没那么容易浮出水面。”
洛子枯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那武刑空探视萧守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你知道么?”
珞珈无奈地摆摆手:“就像你和萧守说话的时候一样,武刑空也叫了人守在附近,不准人靠近。况且那房间本身就可算是密室,不开门什么都听不到,所以……不过,武刑空从他房间出来的时候怒不可遏,看样子他们吵了一架。现下武刑空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估计他很快就得动身离开了。”
洛子枯捂唇:“嗯,看来轮回教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撷英干得不错。”
珞珈嘴角抽抽,暗自编排,要不是你特意嘱咐了,至于逼得武刑空火烧眉毛地赶回去么,你个公报私仇的家伙。
珞珈沉吟片刻,道“子枯,我怀疑,这场袭击是萧守自导自演的。萧守此人,向来诡智多谋,无论如何不该如此轻易就被袭。而且,他若是真被伤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多半会利用我们的势力查清幕后之人,然后复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迁怒于你,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我们不妨试探下萧守那伤是否是易容的结果。”
洛子枯微笑,这些事自己如何不知,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萧守,除了萧守本人恐怕就是自己了。洛子枯开口:“不必了。萧守是知道我们掌握有易容术的,他如果真的敢这么干,自然就有不被我们发现的自信,何况,他的身边有叶夫子,我们何苦班门弄斧。
更重要的是,无论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要做的事都不会变。如果他没毁,我要他,如果他毁了,我还是要他。所以我根本不介意他是否易容。他要愿意,易容一辈子都随他。
我让你查这些,是为了了解真相,如果他是真的受袭了,那我就要知道到底有谁盯上了他;如果这只是场戏,那我就要知道他做戏的理由。毕竟之前我们才互许终身,一回头就想逼着我放手,这很不正常。
珞珈看洛子枯放了话,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说。
洛子枯手指交错,放在身前:“对了,让你查的叶翎的事怎么样了?”
珞珈拿起一缕发丝把玩:“正在收集情报,叶夫子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