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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手腕,道了一句谢啦,逃也似地奔走。
这手腕上的伤是容小小为了解开那绑著自己的腰带,用利柴枝磨了一夜,不慎弄伤的。容小小这会儿急急逃走,自然是不愿告诉木头实情,难不成他要说──木头啊木头,小爷我可真是豔福不浅,又臭又丑,半夜到池里洗刷,还能让一群禽兽看上,差点後庭花就让人采了去……
呸!
容小小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丁点的药,掺了点水,便往自己的手腕上轻轻抹去。鼻酸,吸了吸鼻子。一股清香悠悠传来,容小小便觉得手碗的痛减轻了去,开心地将药瓶放在布包里,收了起来,嘴上道:“看样子,能卖不少银子……”容小小虽如此说,可夜里却连著布包,把药瓶抱得紧紧的。
“这药不知能不能擦在屁眼的,那混帐抠得我现在干大事都疼……”
容小小一夜好眠,无狐狸精禽兽等梦魇缠身。
说来,沈三死去的事儿竟没在院子里传开,这柒院的作息依旧如以往。容小小还是每天刷桶子,只是暂时放弃了敛财的事儿,然後日日去找木头,日日同木头劈啪天南地北地说,却绝口不提当晚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容小小注定风波不断。自联合沈三欺负容小小的那三人相继猝死之後,容小小终於再次被招到了外人闻风丧胆,天宫美姬的梦里郎──天宫宫主面前。
18
容小小这回和上一次比起来,可真是安安份份,见到那黄樱大姑娘,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怕她什麽时候又再来个天女开屏,袖子唰唰唰,把他又唰进了香池里去。只是,容小小怕是如何都无法习惯被人抓著飞上屋顶的感觉,要放到从前,这容小小见到如此俊的轻功,必然是眼冒星星,崇拜得很。
如今,这容小小让人当只小猫儿吊著,就这麽吊吊吊,这回倒没吊去那啥仙人到处飞的宫殿,而是到了一处凉亭。放眼瞧去,倒是称得上山明水秀,然而这遍地的奇珍异草,连绵迤逦,尤其那美豔妖冶的紫色花儿,让容小小不由得眉头一蹙,只觉得这四处弥漫著让人极不舒服的气氛。
容小小抓了抓衣角,心儿砰砰跳,就怕往那凉亭一瞧,又见一场狐狸春宫秀,搅得他半夜睡不好,梦里狐狸精横行作怪。
“过来。”
又是这一句。容小小暗暗撇了撇嘴,却是紧张地往那凉亭周围瞧了瞧,舒了口气──还好,这回没叫自个儿跋山涉水。只是,容小小这一抬头,就见那凉亭之中,那男子青丝如墨,眸若晨星,纯似红丹,颜如冠玉,头戴云冠,一豔红簪缨结冠。跟前桌案置著一个筝,上头竟无弦,可那男子微微垂首,玉指轻轻拨弄,仿佛有乐声隐隐传出。
只见,容小小颤了颤,乖乖地走前了几步,一双大的出奇的凤眼眨了眨,见男子抬头,脸上连忙陪笑,唤了一声:“爷。”乐声骤然而止,男子低声一笑,道:“这一次,听话了许多。”
“爷教训的是,小的这段时日受惠良多,爷您真是小的再生父母,比亲生爹娘还照顾小的,小的──”容小小这边一派胡诌,那宫主却是神色渐冷,突地听见铿锵一声,只见那宫主一掌拍在桌案,脸上依旧挂著笑,语气却是极冷,“哼,爷的子嗣──可是你这小无赖随意玩笑的。”
容小小哪里知道,这是眼前这瞧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的大禁忌。不过,这事儿也只有这宫主近身之人,方知晓一二,也难怪这容小小一头撞到了刀尖上也不自知。容小小暗叫──你奶奶的!公狐狸精发什麽神经!可身子却是忙跪了下来,状似害怕地抖了抖,颤道:“爷、爷……小的、小的说错话……”心里却骂道──操!谁管你儿子老子,要小爷我撞见你儿子那小狐狸精,非得抓起来扒了他的狐狸皮毛不可!
容小小那点心思岂是瞒得了眼前这权势滔天的天宫之主,只瞧他是气极反笑,道:“容小小,爷特许你上前五步。”容小小闻言,鼠头鼠脑地偏头,看似天真问道:“爷,那是要五大步,还是五小步啊?啊啊啊啊!小的过去!小的过去!”
容小小这偏要吃过苦头才会乖巧些,瞧他揉著脑袋,疼的身子真的颤了起来,低头斜眼瞧了瞧──操!被这麽一大块玉石打中!值了!转念却想,这千年老妖好生吝啬,这天宫瞧去繁华似锦,就赏颗麽指般大的玉石,比姥姥还抠门!
容小小讪讪走前了五步,却已经是到了案前,两人不过一案之隔,只闻那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容小小斜睨,见那做工极是精致的香炉,心下道──皇帝老爷子指不定都没这千年老妖快活,美人银子都有,老天爷真是没长眼儿了……
容小小这厢胡思乱想,却听那宫主道:“在爷面前竟能神游,你胆子倒是不小。”容小小急忙低头,道了声不敢。
沈默半晌,容小小觉得下颚让人抬起,眼眸一抬,就见那举世无双的面容凑近,一双如若深潭的凤眸微微眯起,容小小心中一跳,竟觉得此人眼神可怕异常。只见那天宫宫主打量片刻,缓缓道:“你这脸上的伤不是用一般利器刮上去的。”
容小小闻言,颤了颤,“容小小……”那天宫宫主徐徐扬起嘴角,“你倒是说说看,这一个砍柴的,怎麽会如此凑巧,捡了你这小丑娃?而你,又怎麽会如此凑巧,一把撞到了爷的刀口上?”容小小只觉得那人说话越来越冷,周围的暗香越发清晰,竟是隐隐带了腐尸的味儿。
“爷──小的、小的……操你奶奶的!谁知道小爷我这麽倒霉会遇到你啊!”
霍地,容小小只觉得一阵强风袭来,那原来抬著自己下颚的骨扇,猛地往自己的右颊上招呼去。容小小整个人往侧一飞,撞到了凉亭的梁柱上,又痛得滚到了台阶下。容小小一时间痛得说不出话来,连发声也发不了,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身子抽了抽,动也动不了,眼睛却瞧到那白衣宫主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瞅了过来,冷道:“你身无内力,又是如何会那断肠指,是谁人在後头指使你,呵──你演技倒好,爷差点儿就著了道。”
容小小伏在地上,良久,方能动唇,却道:“你奶奶的……什麽……断肠……”咬了咬牙,“鬼知道……操…操………”
那天宫宫主闻言,却窾窾步来,脸上露出笑靥,一瞬倾城。只是,在容小小眼里,简直比那香池还让人作呕。
“无妨,你现在不说,爷多的是法子,让你──全盘脱出。”
容小小见那人走来,身子忍不住向後挪,却怎麽也动不了,最後竟是惊叫一声白白,然後便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那天宫宫主神色冷然,见容小小晕了去,却没将这小混帐一脚踹开,而是缓缓俯身,鬼使神差地伸手,缓缓抚过了容小小的眉眼,轻笑一声,“若你这小娃娃不是奸细,爷倒是……”
猛地,缩手。
站直了身子,唤道:“墨柳。”
只见那树影晃动,就见一窈窕身影跪於天宫宫主面前,低唤了一声。这人无声无息,来去无影,却是这天宫七仙儿之中的壹院院主。那黑衣裹身,单瞧面容,煞是平凡,脸蛋稍显消瘦,浑身散发著冷冽的气息。
“爷,那三人皆是死於断肠指无误。那沈三死於柒夜池,却是因中了端木世族的独门毒方,墨柳观来,这容小小体内天寒毒加剧,看来也是中了同一种毒。於池边,置著容小小的服饰,且容小小此时手腕上涂的伤药,乃是这疗伤圣品,一粗俗穷途的丑娃,又是如何能得此药。”
不闻宫主作声,那墨柳抿了抿唇,道:“爷,这宫内近日来不少事端,皆与容小小有关,外院事务不断受阻。
久久,只闻那一声叹息。
只听那白衣宫主道:“这小无赖即便不是奸细,也同那奸细关系匪浅。带下去将他的伤治了,这人爷留著自有用处。”
末了,见墨柳抱著容小小走远,仿佛见到那一个小丑娃,脸上看似很是不屑,眼里却很是欢喜地叫道:『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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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容小小醒来的时候,又是在自个儿的小木屋里,四处洋溢著奇异的臭味儿,凑合那张猪头似的脸,只听容小小嘟哝道:“你奶奶的……那个玉小爷我忘了攥在手里了……白让那狐狸精打了。”容小小这般说,可他揉著鼻子,眼睛眨巴眨巴地,也不知怎麽一回事,又骂:“早知道那时候不管怎麽著,都得把他找一个地方扔了,这人长得越好看,就越没良心,你奶奶的──出手真重,疼。”
容小小正搓磨著把木头给他的药瓶子找出来,这左边挖挖右边找找,容小小拿出了一个布包,模样很是不屑,却是宝贝地将那瓶塞打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容小小低头闻了闻,便觉的心头暖和起来,喜道:“还是木头实在,多有义气,这药……不知要多少银子……”说罢,倒出一些,却又觉得多了点,很是肉疼,就又倒了些回去。
容小小这般捣弄捣弄,就听见那门栏开启的声音。抬头,就见果真是木头,手里抓著一个油包子,只瞧他发丝蓬松,满是胡渣的下巴,眼中看似无神,却是隐隐发著一丝光辉。容小小见木头进来,手里又拿著东西,大笑道:“嘿!这才说到你,果然是好人,小爷我半天没吃啦,饿死我了。”
那木头走来,正要在容小小身边蹲下,容小小正好要往脸上抹药,却猛地一只手抓来,用力之大,让容小小整个人惊地叫了一声。容小小望向木头,嘴上骂道:“你干嘛呢!吓死小爷啦!”木头却是凑近,容小小嘴角一抽,木头却是伸手,轻轻碰了容小小肿得老高的右颊,僵硬道:“被……打了?”
容小小呿了一声,嘴角一撇,正要骂几句出一口怨气,不知为何,话到口又说不出来,那股怨气似乎化成一种闷气,只能乖乖地吞进肚子里。“没……小爷我自个儿抽自己,怎麽著?”容小小别过身,闷闷说了一句,见那药干了,心疼地叫了一声,便又拿出药瓶,却见木头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