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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容小小携著这大美人白白,夜夜露宿这山庙野外。久了,这容小小身上就多了股异味儿,就连大美人也不若初见的勾人,虽然风华不减,然而这夜里睡不好、平素吃不好,人也似乎消瘦下来。容小小自个儿倒还好,还是红润红润的。
两人奔波了几日,这期间,容小小对那白衣公子白白这、白白那地叫,叫得好不开心。只是,容小小每每摊开手掌,看著那淡淡的紫色,偏头,撮了撮,也不觉得痛,洗也洗不掉。转眼,就抛到了脑後。管他呢,只要别整个人便成了紫色的就行。他面目够可憎了,要真整个人成了茄子,还不让人放到锅子里活活煮了。
这一大一小走了几个村庄,不知怎地,容小小只觉得这身子是越来越怪,走没几步就觉得累。这会儿,终於走到了那人潮颇多的泰华城,就直接坐在城门边,喘气歇息。你奶奶的!他容小小以前就是走个三天三夜,都不见得喘成这副模样,抬头,看著那站在不远处,凝神瞧著城门的白白,容小小暗骂了一声“操”,心道──不会是带著这小白脸,连自己都快养成娇滴滴的性子了?
容小小一阵干呕。
不会是病了?容小小暗暗思量,这几日省吃俭用,银子还剩下不少,够他生活好一段日子。当然──是指,他一个人。容小小若有所思地看著立在前头的白白,说实话,这段时日容小小是有心折腾他,就盼他受不了自个儿再拿些宝贝出来。
等了十几日,别说宝贝,这白白公子乖乖陪他睡破庙,明明整晚翻来翻去,嫌地板硬睡不著──瞧他那白嫩嫩的皮肤,哪是能受罪的主儿!容小小也是刻薄,这不仅住宿亏待了人家,就连吃的也没好好伺候上一顿。只是,这细嫩的公子哥儿也很能忍,没和这抠门的小无赖闹脾气,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容小小走哪就往哪,容小小给啥就吃啥──比容老爹以前养的那条老狗还听话!
只是,这会儿容小小也明白了。这白白呢──还真是一点宝贝儿也没有了。
容小小这没心没肺的,见生财树结不出果子,便一心要砍了──进了城,就把这家夥扔得远远的。只是,容小小倒还是有一点良心的,带著这白白进了城,寻了一个摊子,难得叫上两碗阳春面,道:“白白,这几天委屈你了,瞧你都瘦成这模样儿,来,吃面吃面。”
这白白面纱後的眼睛瞅著容小小,看得容小小心口直跳──这小白脸不会是发现了吧……没想到,这白白似乎一笑,点头,然後撩开面纱,一口一口地吃起面来。
看来,是真的饿了。
容小小也不知怎麽的,居然……会觉得,有一丝愧疚。当然,只有一丝、一丝丝──他还想著,要选哪个风水地把这娇贵的公子哥儿给扔了。容小小咽下了最後一口面,抬头,就见白白的碗里,大半碗的汤面,讨好地对白白一笑,这白白也是识趣,将那碗面往容小小跟前一推。
“浪费。”容小小嘴上骂了一句,心中开了花,又将那碗面全吞入腹中。
饱餐一顿後,容小小带著白白,走遍了街道。只是,容小小越走,只觉得这双脚是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昏,胸口好像闷著一口气,很是不舒服。容小小狠狠捏了捏大腿,走多了几步,在一个铺子面前停下,回头对白白说:“咱们这模样难看得很,这衣服也不知多少天没换啦,我去里头瞅瞅,看有没有什麽便宜的成衣。”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交到白白手上。
容小小心里还道──操!这手比那什麽花魁凤仙还滑溜溜!头越是昏沈,有骂道──你奶奶的!早早扔了这小白脸,找处地方睡大觉去!
白白看著容小小,手中抓著这一锭白银,乖乖地点头。
容小小嘿嘿笑,难得心虚地没敢再看白白。一脚踏进了这铺子,寻思往那後门走──只是,容小小觉得这脚下轻飘飘的,走没两步,感觉头不只疼,还晕的厉害,可不知麽──!他居然看见了好几个白白,在他面前晃啊晃、晃啊晃──
咚!
一片暗。
×××
浓浓的香气,眼前,好多仙人一样的美人儿,在面前飘然而过。
然後,就是一张大床,尘烟缭绕,氤氲妖娆。瞧那床上,一个半裸美人,半卧在那,微微扬眸,勾人至极。
只是──那美人……
你奶奶的!前面居然、居然是平的──!
而且……
“白白!!”
容小小大叫一声,看著床顶,愣了愣,又急急忙忙地坐了起来。往四周看了看,摸了摸那床榻,是棉床。瞧那流苏,那可是青龙图腾,转头再看,娘啊!好大一个玉雕啊!
容小小这会儿精神全来了,整个人跳了起来,这会儿就见那有一人走了进来。这人能是谁,不正是方才在容小小梦里招摇的大美人白白麽?只瞧白白撤了脸上的面纱,走了进来,见容小小醒来,脸上又扬起笑容。容小小只觉得血气上涌,连忙掩住鼻子──祸害啊、祸害!怎麽从前就不知道,这小白脸是个大祸害呢!
白白走了过来,坐到了床头,比手划脚著,容小小正觉得烦心,便没好气道:“哎!别比了,我哪知道你在弄什麽!”白白听了,顿了顿,脸上笑容一僵,手慢慢垂了下来──让人瞧了,好不心疼。
这一大一小正泛酸,又听见一阵脚步声,容小小抬头,就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双剑眉,那薄唇配上那硬朗的五官,鹰钩鼻,头戴玉冠,华贵逼人,嘴角微微上扬,好一个俊帅英挺的男子。
“这位小兄弟,你可醒来了。”
容小小眯眼,打量著眼前这人,上下移了移,又瞧了身边的白白一眼,脱口就道:“谁啊?”白白看著那男子,又比了比,容小小嘴角一抽,对著那男子道:“你谁啊?”那男子也不计较眼前这小孩儿的无礼,只抱了抱拳,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儿,“在下端木鸿,路上见小兄弟你昏迷不醒,於是……”
容小小挑眉──见那端木鸿对自己说话,一双眼睛却是瞧著自家白白。啧啧啧……於是乎,你充英雄出手相助,又瞧见咱家白白美丽可人秀色可餐,就──“等等,这什麽地方?锦双楼?客栈?”
“这……”那端木鸿一顿,道:“这锦双楼是泰华城的第一酒楼,尤其这上房可是一等一地舒适,小兄弟你自可……”
“你奶奶的!这要多少银子啊!!!”容小小惊叫一声,转头对著白白恨铁不成钢地指道:“你这个败家的!这要烧多少银子啊!”白白也是一愣,那端木鸿倒是微微蹙眉,脸上却笑道:“小兄弟别担心,在下既然出手相助,自然是送佛送到西,且这锦双楼,本是在下家族里的其中一个产业……”
容小小一听,呼了口气,又双眼发亮地看著这端木鸿──好似看到一大个银子。
“敢问,小兄弟的大名……”
“我叫容小小,他──”容小小看了看白白,道:“容白白。”白白抬眸,若有所思地看著容小小。那端木鸿一听,笑了笑,对著白白,缓缓道:“原来……是白白公子。”
白白回首,颇有教养地颔首。
两人这一来二去,容小小看在眼里,心下暗道──操!这对儿手脚还真快!
容小小心里的算盘打得劈啪响,这端木鸿分明是对白白有意,要是傍上了他,嘿!不止把那拖油瓶给拜托了,还能敲诈一笔!
容小小转眼,便面露苦色,道:“端木公子,唉……您有所不知,小人和哥哥自幼丧母,皆靠一个爹爹拉拔长大,可上个月爹爹走了,扔下小人和这哑哥哥。可偏生,小人的哥哥承了娘亲,生得是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又不能说话,平白受人欺负,小人年岁尚幼,儿时一场意外,容貌就成了如此……”
那端木鸿一听,摇了摇头,哀叹一声。
“小人见家乡是待不下去了,就带著哥哥,准备投靠城里的亲戚,可亲戚早就搬了,小人和哥哥如今是无处可去……”说罢,还整个人靠到了白白身上,抹了抹泪,哀声道:“哥哥呀,咱们以後可怎麽办啊……”
那端木鸿立马上前,凛然道:“小小兄弟你别担心,在下虽是不才,可照顾你和……白白公子的能力还是有的。”那目光炙热,却是对著白白。那容小小见目的达成,暗笑一声,面上却又故意推拒几次,那端木鸿自然不肯,只吩咐容小小好生养病,一切有他照料。
见那端木鸿依依不舍地看著白白,走了出去。容小小脸上才笑得合不拢嘴,躺在床上大笑三声,见白白瞅著自己,开心拍著他的肩,道:“白白!瞧不出你还真好用!哈哈!端木鸿?鸿鸿?红红!红红白白,倒是挺配的!”
白白神色如常,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容小小顿了顿,生气啦?
×××
“爷。”
“事情如何了?”
“回爷的话,属下尚在探查当中,可现下那三大家放出了武林榜,这几日来,为了取那图腾,三大家私下暗潮汹涌,中了天寒毒而死的人,不在少数。”
“嗯。”
“爷……”
“属下请爷责罚,是属下的失职,才──”
“爷赏你三十鞭,去暗房领罚罢。”
“谢、谢爷不杀之恩。”
“呵,这一次也是巧合,你才得将功补过,爷心中欢喜,才免了你的罪。退下,没爷的命令,不得接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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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容小小自从赖上了端木鸿这一棵大树,这生活便越发滋润起来。托了这美人白白的福,容小小隔三岔五就有些儿宝贝儿入袋。这端木鸿差人送来了成衣,美其名是给兄弟二人添置暖衣,实际上却是寻了机会,同白白二人独处。
容小小这小人精又怎麽会不知这端木鸿的一门心思都落在这小白脸身上,看著那一箱箱的礼物,早暗暗将自家兄弟给卖了。然而,这端木鸿将这兄弟二人照顾得可说是无微不至,尤其对白白,简直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