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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端木鸿脸上擒著笑,那帅气的眉眼弯弯,一身飞龙图腾的紫袍,显得贵气逼人,两只眼睛盯著容小小,好似那老鹰看著一只小肥鸡……容小小呸了一声,一手紧紧抓著白白的手,急得冷汗直流,眼珠子溜了溜,想了想,脸上陪笑道:“没、没事,我、我……小人想上茅厕,这晚上阴飕飕的,说出来丢人,小人一向胆小,这才拉著小人的哥哥……”
容小小这话是越说越小声,只因那端木鸿是越走越近,容小小此时方觉得,这端木鸿生得好生高大,站在他们两人面前,容小小便觉得暗了一大片,外头冷风吹进,容小小连心也凉了……
操!这什麽鬼事怎麽全往他容小小身上去了!
“是麽?在下还以为,小小兄弟你这小小年纪便是不凡,胆识过人呢──”抬眸,眯著眼,对著那一脸没搞清楚的美人白白一笑,然而,这话说的却是给容小小听的。“白白,你说说,能有这胆子,偷听在下的密谈,明知这美人儿是根毒草,却还记得拉著你要趁夜在端木世家眼下溜走……”
容小小感觉,这魂儿──要出窍啦……
“容小小,你的胆子……怎麽不──啊啊啊──!!!”
容小小这一脚,不偏不倚地踢在这端木鸿的子孙根上,那力气可是没留半分,只怪这端木鸿见著了白白,眼睛两只闪啊闪,话又忒多,心里笃定这容小小早吓破了胆,却让容小小趁机下手,只见这小混帐得逞了便好生得意,落跑前还不忘对著端木鸿吐了口唾沫,骂道:“操你奶奶的!吓唬本大爷!管你啥端啊木啊的!就一个色老头儿!白白,去,再给这端木公公踢上一脚!”
“你……”端木鸿伏在地上,疼的整张俊脸全扭在一块儿,颤巍巍指著这容小无赖,恨得眼睛两粒都快突了出来,容小小这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对著端木鸿直叫“端木公公”,气得这端木鸿是红了眼,咬破了唇,嘶声吼道:“你有种──别跑!”
容小小嘿嘿一声,正要拉著白白往外头走,却又折了回来,在疼得脸色发白的端木鸿身上摸啊摸,总算摸出了几锭银两,却舍了银票──没法,容小小还是有脑子的,拿了这银票不仅兑不成银子,还可能让端木公公找著自己。攥紧了银子,容小小笑得那个满足啊,拉著在一旁瞅著端木鸿窃笑的白白,急忙走到了外头。
不过,这容小小一时贪财,却让人逮著了机会。一走出门,之间边上围满了人,个个操著家夥,站在前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容小小方才所见,同端木公公两人相谈甚欢的端木家的老大──端木某某!
却说,这端木某某长得和端木公公颇是相像,剑眉鹰眼,只是这唇薄得很,又是一张刻薄像。容小小嘴角抽了抽,那端木某某却先是开口道:“原来就是你这小无赖在外头偷听我们兄弟二人说话,哼,三弟觉得有趣,我倒觉得放著你,将来……就是一个祸害。”
容小小回头看著白白,说了一句,“白白,你兄弟我第一次给人说祸害,将来必定大有前途,你且好生跟著小爷我,以後包你吃香喝辣。”容小小这是人逼到了刀口上,紧张之下,开起了玩笑,心拔凉拔凉的,倒是那白白听了,嘴角微微扬起,笑了一声。
“容小小,看样子三弟说得不错,你死到临头还能耍嘴皮子,果真是个小混帐。”端木某某终於不甘寂寞,见这兄弟两人你浓我浓,纵身一跃,就窜到了容小小二人面前,缓缓拔出了剑,阴冷道:“这位……想来就是天宫的狗贼了──”缓缓,一笑。容小小心下骂了一句“操”,那笑起来,居然比端木公公还猥琐!
“将那图腾交出来,我端木齐尚可手下留情,再者,这位──容白白……不不不,我是说,这天宫七仙儿,果真是人若谪仙,若交出那图腾,自能少受这皮肉之苦……”端木齐徐徐走近,容小小听得一头雾水,心想那图腾到底是啥狗屁玩意儿,能比得上银子实在麽!只是,又见那端木齐两只眼睛盯著白白,心中燃起一股火儿,骂道:“管你齐齐还是青青,那啥图腾我早拿去拉稀了!你要找!去茅坑找吧你!”
端木齐额上青筋一跳,这容小小可真有惹火人的本事,只见这端木齐低吼一声,就要举剑而来,霍地,一声箫声凌天传来,充斥这整个楼阁,端木齐的剑指隔了容小小一指,硬生生僵在那儿。只见,那端木齐脸色逐渐发白,五官好似要扭在一块儿,手一松,剑落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铿锵”。
容小小吓得大退一步,只见那端木齐的双手呈紫色,迅速地伸延开来,实在可怕,那脸色由白转青,口中什麽东西喷在容小小脸上,竟是白沫!那端木齐眼眸死死睁著,不知是看著容小小,还是他身後的白白,容小小来不及回神,那端木齐便往後一仰,由二楼坠下。
容小小吓得脸色发白,好似什麽东西哽在喉咙。
那些端木齐带著的人脸上惊恐难当,只听随著夜风传来阵阵冷笑声,阴恻恻、寒碜碜。然後,便是阵阵银光闪过,容小小吓得大叫,整个人就要巴在了白白身上。突然,就见一个紫衣女子凌空飘来,身後亦是几十个蒙面女子,一涌而上,这精美楼阁顿时成了修罗地狱。
容小小看著那紫衣女子,眼眸大睁,瞧她柳眉细眼,发丝悠扬,立於风中,婀娜多姿,简直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出尘佳人。这人──容小小怎麽不认得,不正是那前些日子,在东华楼内将他拽上了楼,那千年老妖的侍女──!
那紫衣女子目光一转,正巧落在这容小小身上,同是微微一顿,“你是那个……小无赖。”容小小此时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紫衣女子眉头一皱,道:“你身後站著何人?”容小小一听,急忙摇著头,双手紧紧握著白白的手,出了汗。
紫衣女子见容小小如此,轻笑一声,可真是美不胜收。只瞧她一个转身,那绝美倩影便在容小小落下,夜里朦胧,容小小喉头一窒,瞧得不真切,只见那紫衣女子愣在当初,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喃喃道:“居然是……”
突地,又有几十个黑衣人从外头闯入,女子神色一冷,冷声道:“没想到那端木涵还留了这一手,想坐收渔翁之利,可太看小我天宫了!”说罢,一跃而下,加入了那混乱的战局。
容小小双脚颤栗,眼前刀光剑影,全然是他不曾见过的场景。只是,回神的时候,只管拉著身後的白白,骂道:“操!你愣著干什麽!还不快趁他们砍来砍去的时候逃命啊!”
说罢,拉著白白,经过房间,见那端木公公还躺在里头,嘴角一瞥。
你奶奶的。
10
卷卷风沙。
那深深暗林之中,一火光闪烁,幽暗骇人。然而,突然一声“操”,鸟兽飞散,阵阵回响。
只见,那容小小抓了一只兔儿,先弄死了,用利石刮著兔毛,转头,听见一边传来阵阵咳嗽。容小小眉头一皱,见那原来娇贵的端木鸿生火生了好一些时候,一张俊脸倒是被烟熏黑了一大半。人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容小小斜睨那端木鸿,喃道:“你奶奶的,百无一用是公公……”
扔了石头,容小小没好气对著那端木鸿道:“喂,红红,你也别在那儿搅和了,来这把兔毛刮了,然後拿个粗点的枝干穿过去。”那端木鸿见容小小脸不红、气不喘地指使自己,一股怨气汹涌而来。然而,看著这小无赖招摇地往自己身边走过,端木鸿一阵无奈,先不说这小无赖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再者……
端木鸿摊开手掌。
“红红!你偷什麽懒!你先看著,我去找白白去。”容小小轻松地生好了火,拍了拍手,斜眼瞥了端木鸿一眼,嘴里喃喃道:“奇怪,这小白脸往哪儿去了,不会是让熊给吞了……”容小小想到此处,整个人一跳,连忙往另一头走去,留下了端木鸿一人,颇是郁闷地对著那死掉的兔儿,心道──这刮兔毛,拿剑成麽……
却说,这三人那日从酒楼里逃了出来,夜奔几十里路,直到确认後头没人追上来,才缓了下来。容小小这小混帐也不知怎地,良心发现,居然将那原来要害自己的端木鸿也给顺道捞了出来,一走远,就将这端木公公往地上一扔,骂著:“你奶奶的!好像扛了一只猪。”
见端木公公一脸阴沈地对著自己,容小小鄙夷道:“非也,比猪还重。”直把一边的白白逗得窃笑不已,让那自诩风流的端木鸿在美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三人凑在一块儿,行了几天的路,却是要往荣华城──这武林三大家之一,南宫世家的地盘去。
这事儿要说起来,还真和端木鸿有关。只因这端木鸿的小姨嫁给了现在的南宫家主当了一房妾侍,端木鸿便想著前去投靠她。容小小听得一塌糊涂,只问这端木公公怎麽好好地有家不归,要去人家家里噌饭。端木鸿被容小小问得是脸色又青又紫,想来是极不愿提起,可不知怎地,眸子一转,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端木鸿虽然是端木世家的嫡出子弟,然而,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除了这同母大哥之外,便最是忌惮这由妾侍所出的二哥。只因那端木二公子能力不凡,深得端木家主喜爱,再者,这端木二公子──端木涵乃是极阴沈残忍之人,为争那家主之位,三人明争暗斗,之後,那老家主放话,只说谁要是先寻得这天宫图腾,这端木家主的位置便归他所有。
容小小皱眉,怎又和那图腾有干系?
端木涵聪慧过人,这端木齐和端木鸿皆吃了他不少亏,郁结在心,两人便决定联手,一方面取得那天宫图腾,另一方面又竭尽所能,打压端木涵。只是,这端木鸿万万没料到,这端木涵居然是将他们的消息卖於天宫,静待後处,待他们两败俱伤,便坐收渔翁之利,既能取得图腾得到家主之位,又能剿灭这心中刺,可谓一举两得。
操。容小小不齿骂道──姓端木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