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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容小小不齿骂道──姓端木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只是,这端木鸿说到後处,沈默半晌,问那容小小道:“我大哥可真是遇难了?”容小小闻言,突然想起了那日,端木齐中毒而亡的情景,打了一声寒颤,道:“红红,我问你,中了那什麽毒,真的好不了啦?”容小小摊开了手,果真呈暗紫色,端木鸿沈吟,眸子却缓缓移向一旁的白白,冷笑一声,道:“你这不该是问你的白白哥哥麽?这天宫之事,他再是清楚不过。”
容小小回头瞅白白,见那小白脸看著自己,垂眸。
嘴角一抽,看著端木公公,没好气道:“你奶奶的,这小白脸本大爷还是从要窑子里带出来的,要真是你说的那啥八仙七仙,本大爷早让他去街头卖艺,还让咱们在这儿喝西北风?”
白白一听,笑了笑,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容小小只觉得脑子发热,对著白白道:“操,笑成这模样儿,别让我也传染了那兔爷气才好。”容小小别过头,他方才瞧见了,白白发上,别著自己送的蜻蜓簪子……很是好看。
於是,容小小便定下了主意,只说与那端木鸿前去荣华城,投靠南宫世家。实际上,这容小小暗暗和端木鸿达成了协议,敲诈了这落难公公好大一笔银子。
这三人走的隐蔽,遮遮掩掩,无非是端木鸿怕这天宫和端木涵的不肯饶过自己性命。又走了几天的路,这三人未到荣华城,却是到了这间隔的小镇上。端木鸿原是世家公子,折腾了这几日,好容易到了镇上便寻思著找一家酒楼好好吃上一顿。只是,那容小小一听,大骂了几句,这端木鸿可不乐意了,道:“我花的是自家的银子,你这小混帐心疼个什麽劲儿!”
“你奶奶的!你的银子就是小爷我的!走!给我吃面去!想去酒楼,你当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端木公子麽!呸!”
容小小这一句话,让端木鸿闭上了嘴。
总之,这三人终究是做到了面摊边,而这端木鸿依旧是没胃口地捣弄眼前一碗汤头稀得不能再稀的面,容小小依旧是大快朵颐,连白白的份儿一起吃下肚去。说来,这时候,只听一人沿街叫道:“武林大事!武林大事!”
“端木世家长子端木齐,猝死泰华城锦双楼!”容小小悄悄瞧那端木鸿,见他神色如常,心中骂了一句没心没肺,大口了咬一碗面。
“武林大事!武林大事!天宫宫主现身荣华城,一夜血洗南宫世家!武林大事!武林大事!”
这会儿,端木鸿大怔。容小小吸著面条,抬头,却是看著白白。美人儿白白乖乖喝著汤头,仿佛成了聋子,什麽也听不到。
夜里,容小小破例,寻了一家老旧客栈,要了两个房间。
见那端木鸿浑浑噩噩,容小小暗暗洒泪──他的银子,没了。
晚上,容小小和白白挤一张床。“缩里头去。”容小小心情忒不好,这几天瞧了不少死人,再者,那一夜锦双楼的惨状,容小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白白睡到了里头,容小小人瘦小,四肢像枯柴似的,整个人消瘦得难看,很身边这白嫩白嫩的白白比起来,可真是天渊之别。
良久。
“白白,我生得很难看麽?”身後,感觉白白点点头。容小小“操”的一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本大爷明天找一家窑子把你卖了,这银子攥著,以後娶几十个比你美上十倍的娘子。”
白白呵呵笑,容小小也知道,他就是穷到要睡街头,这小白脸还是会跟著自己。
“哎。其实……我本来也长得很好看的。”容小小吸了吸鼻子。“说真的。这我老爹说的,我要不是脸上那些疤痕,铁定比你好看。”
“我是在城门,让老爹捡回去的,捡到的时候就这个模样。”看著床顶,容小小缓缓道:“我小时候,每次陪老爹上街赶集,都让人耻笑,後来老爹怕我丢人,就把我留在山上。但是,我知道……”
容小小一顿。
“老爹……是怕我伤心。”
“不管走到哪里,总会凌空飞来石子,说我是丑儿、怪物,这些都不打紧,我容小小可没这麽小肚鸡肠,和他们一般见识。”
“後来,老爹瘫了,家里没了生计,老爹的病也要银子,我找活儿干,做了几天,工资都让老板扣著。我才明白,他们是存心欺负我,从来就没想过给我一个铜子……”
容小小摊开手掌,闭了眼睛,在张开,转过头,看著白白,只瞧那莹亮的凤眸紧紧瞅著自己,脸上没有笑容。
容小小呼了口气,笑了笑道:“白白,你说吧,我什麽时候会死?”
“等我要死的时候,你记得让我死的轻松一些。”
“我怕疼。”
容小小坐了起来,瞧见了桌案上的蜻蜓簪子,好好儿地躺在那儿。
猛地,隔壁传来一阵声响。
容小小一顿,骂了一句:“你奶奶的!端木公公在发什麽疯!”
跳了了床榻,容小小去推开了端木鸿的门栏,却在一瞬间,一股力道袭来,容小小往後滚了几圈,撞到了边上,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在下一刻,眼睛睁得老大。
只见,那端木鸿手上举著剑,一脚狠狠踩在自己的胸膛上。“操!你──”端木鸿眼中一狠,死死踩著容小小,容小小一句白眼狼,活生生吞入腹中。
白白听见动静,走了出来,就见这一副怪异的景象。只见,端木鸿眼里一片血红,冷声道:“把解药还有图腾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这小无赖。”说罢,又往容小小的胸膛上用力一踩。
坏了坏了。容小小摇头。你奶奶的!骨头裂了!
端木鸿笑得阴狠,全然没有一丝初见那风流俊朗的模样儿。
容小小痛啊,目光艰难地看著白白……
只瞧他站著,动也不动,眼里平静无波。
操。
操。
一个一个……全都没良心。
操……
早知道,这世上,没一个好人。
你奶奶的。
眼睛好酸、酸死了。
脖子,疼。
突然,容小小看见,白白的嘴巴动了动,却听不见声音。只是,突然一阵风似的,容小小脑子一晃,整个人又滚了几圈,撞到了一遍的柱子上。
蒙蒙抬头,就见一片豔红。
容小小嘴角抽了抽。
你奶奶的。
瞧见鬼……不对,是母老虎……真是、真是那只母老虎!
只见,那红衣女子手中鞭子一收,跪在了白白面前。容小小听得不真切,只知道,那母老虎对著白白,唤了一声──
“爷。”
11
容小小呆呆地仰头,吹风。
算起来,离老爹走的时候,不过三、四个月,容小小的生活,就有了天大的转变。若他知晓,这出了东华城之後,运气会背成这副模样,那他宁愿一辈子都躲在山上,有空就下山吃碗面,给老爹扫扫墓,也不去想什麽发财梦……
容小小叹了一声气。而後,骂了一句,“你奶奶的,本大爷就不信世上有这麽邪门儿的事!”
拿起了巾子,密实地蒙住了鼻子,看著那通通发出异味儿桶子,容小小嘴上骂咧咧,将它们一个个放在台车上,难以自制地翻了翻白眼──操!怎麽这麽臭!容小小转念又想,难不成还能是香的麽?
摇了摇头,认命地推著车。只是,容小小看著头顶一片蓝天白云。
天宫是什麽地方?要真说来,这天宫的位置和它的主人一样,飘忽不定。有人说,这天宫坐落在一座仙岛之上,宫里的人个个貌若天仙;也有人说,天宫乃是位於这极寒之区,终日不见日光,阴寒森森;还有人说,这天宫位於两高峰间的峡谷,除非轻功绝顶之人,无人能入,故此,这天宫上下皆是出类拔萃之人──当初,容小小从说书的那人口里听来,嘿了一声,玩笑道:“那还不简单,你们全别恼了,这些传言都印证了一件事儿,那天宫里的──”
此刻,容小小一遍遍刷著桶子,整张脸都拧在一块儿,嘴上喃道:“都不是人。”
这话儿容小小说的不假,自他入了这天宫,已经半月有余,除了几个打杂的下人,其余的个个似是脚下有风,走起路来皆是一咻──地从眼前晃过。不过,这兴许是容小小这在天宫里地位低下,从头至尾也只在这小院子里来来走走,流连於茅厕和香池之间,自然也不知这偏僻的院子之外,又是怎样一个高手尽布的天地。
话说回来,容小小在宫里的活儿也是不错的,虽然是体力活,可是工作时间短,对个人素质要求不高,尤其是相貌品性,皆是这天宫里要求最低的,故此,这活儿容小小再是适合也不过了──倒夜香。
在和一堆堆的粪桶抗奋之时,容小小嘴上却不由得骂道:“你奶奶的千年老妖……操!操!我呸!”这一箩筐的脏活倒成了容小小每日上工之时必唱的欢乐曲,曲调轻松欢乐,绝对解气。容小小一边唱,这屁股扭啊扭,让人远远看了,还真想骂道──这世风日下,丑人嘛!多作怪。
容小小夜里总带著一身酸疼回到了房里。
说真格的,容小小的待遇还真不错,居然还是间单人房,透光良好,当然,要是这一边少堆些干草,这床的位置再大一些,这被子能再厚一些,就更加好了。容小小啃著从下人厨房里摸来的干馒头,津津有味地吃了几口,突然,呸了一声,看著吐出的渣滓里,瞧见一个黑色大虫子,嘴上骂道:“你奶奶的,以为放了这个小爷我就怕了麽?操,下次就看小爷我怎麽收拾你们!”
一口气说完,肚子饿了,继续啃。
渴了,就走到外头的不远处打了井水,随意喝了,突出一大口泥沙,继续“操”“你奶奶的”骂天骂地。
隔日,这好些个下人吐得一塌糊涂,无人知晓这下人厨房的锅子底部,多了十几只黑色大虫子。
容小小自被带进了天宫里,脑子里却还没忘了这要发财的正经事儿。只瞧他可怜兮兮地算著自己为数不多的身家,嘴上喃道:“这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