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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我们先从录像放映行业着手,发现了一些放映淫秽电影
的地下录像放映厅,最后追查出一个控制着秋明州南部并在包括护法机关在内的权
力机关中有内线的恶霸团伙。
“我们向莫斯科写了材料,报告发现了犯罪团伙。可新上任的克格勃主席费多
尔丘克回答我们说,苏联不存在有组织犯罪。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同民警局一道采
取了行动,总共逮捕了大约100人。费多尔丘克被赶出克格勃后,我们把结果作了汇
报,得到了表彰……”
维塔利·瓦西里耶维奇·费多尔丘克被指责在内务部工作期间赶走了许多有价
值的工作人员,发布了一些即便当时也显得荒唐的命令,例如《关于经济附属物的
命令》,禁止购买汽车和园地。费多尔丘克只有一点值得尊敬,即他本人不是个以
权谋私的人。
他要求人们早早到部里上班,认为星期六也是工作日,如果有谁星期日来部里
上班,他是不会反对的。
费多尔丘克是如何让自己的部下习惯新的作息制度的呢?弗拉基米尔·菲利波
维奇·涅克拉索夫教授向我讲述了他的做法:
早上,值班人员告诉某位总局局长:“部长问起过您。”“什么时候?”“7点
30分。”
这位中将不到8点就到部里了,算是提前来的。没曾想费多尔丘克7点半就来问
了……第二天,为了以防万一,将军比平时又提前了一些,7点30分整,部长给他打
来了电话。他这才明白,他应该从这一时间开始一天的工作。
涅克拉索夫教授说:“费多尔丘克受到的最大指责是随意开除干部。他在一次
小范围的常务会议上说,内务部滋生了大量的腐烂东西,我们应该继续发扬肃反传
统,把所有这一切彻底清除出去…,,
人们列举的数字各不相同,但在费多尔丘克任职期间内务机关开除了大约10万
人。
涅克拉索夫教授说:“当然,一部分人被开除是有理由的。但也不会多到这种
程度!后来收到了大量的信件,不得不承认许多人被开除是不合理的,于是又恢复
了他们的公职。就拿伊尔库茨克州来说,市里和区里的28位处长一下子被撸掉了25
个。而且这并不是因为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想整顿秩序……”
费多尔丘克到内务部时带过来一批克格勃军官,他把这些人安排到了不同的职
位上。
涅克拉索夫教授说:“其实转到内务部的克格勃干部并没有多少,到中央机关
的不超过150人。过来的人都不尽相同,有的人习惯新的工作,有的人不习惯。国家
安全机关的工作比内务部的工作更加文明。克格勃工作人员离在押犯、无业游民、
街头犯罪分子、醉鬼等各类渣滓较远一些……因此一般都说克格勃工作人员是戴着
白手套工作,而内务部承担的是清洁工的职能。因此,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脱下白
手套……”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斯捷尔利戈夫将军在反间谍机关工作了17年之后也
被调至民警部门,在莫斯科领导着一个局,负责打击偷盗社会主义财产和投机倒把
行为。他在其所著的《一名失宠将军的证词》一书中回忆说:
“在该局的3年工作使我大开了眼界。不管怎么说,反间谍机关的工作有点游离
于社会和人的生活之外。但在真真切切地接触国家的经济工作和经济犯罪之后,我
有了一个发现:那些好像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而做的事情违背了人民的利益。不
法行为出自党的机构。”
后来成为俄罗斯内务部长的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叶林曾在报纸上的一篇访
谈录中谈起费多尔丘克时期。他不高兴地说,当时中央机关的人全被撤职了,开始
邀请地方上的人到中央工作。叶林也被调至首都。据他自己说,“当时厌烦透了这
份工作,非常希望换一个工作单位。”
瓦西里·彼得罗维奇·特鲁申曾当过费多尔丘克的第一副手。他对费多尔丘克
的回忆最为恶劣,他在接受《莫斯科共青团员报》采访时说:
“我非常反感他的作风和工作方法。费多尔丘克在任期间,内务部怀疑、进谗
言和告密之风盛行。你还没说什么,就已弄得满城风雨。
“费多尔丘克甚至对我,他的第一副手进行过检查,级别更低的工作人员就更
不用说了。他是个极其冷酷、睚眦必报的人。有一次,一辆汽车没给他让路。原来,
开车的是民警局的一名军官,一个交通警察。看起来是桩小事,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费多尔丘克查出了这名警察并把他开除了。他就这样毁了一个人的生活。”
据尤里·米哈伊洛维奇·丘尔巴诺夫回忆,少数人反对过新部长。刑事调查局
局长伊万·费奥多罗维奇·希洛夫就是敢这样做的人之一。丘尔巴诺夫说:“与内
务部许多工作人员不同的是,希洛夫从来不觉得难为情,也不害怕费多尔丘克,敢
于说出自己对他的工作的看法,他因此而付出了代价。费多尔丘克解除了他的职务,
将他调任莫斯科州内务局局长。”
丘尔巴诺夫还写道:“晓洛科夫当部长时,内务部机关里几乎从未有过告密这
种事,但在费多尔丘克当部长后,就有了这种现象。他到我们这里后,内务部机关
里大家彼此不睦,都以一种不加掩饰的怀疑眼神看着对方。竟有人供应匿名信!也
就是说,有些人根据新部长的指示写匿名信,告不合乎部长心意的人。被告的都是
些什么人呢?都是头脑清醒的军官和将军,他们有自己的观点,敢于坚持自己的立
场。费多尔丘克把他们都给收拾了……在遭受费多尔丘克迫害的人中,有些人未能
坚持住,得了梗塞或用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们无法忍受耻辱和‘贬黜’的命
运。”
内务部的领导工作并不要求具有特别高深的学问。但据丘尔巴诺夫说,费多尔
丘克有时让人觉得非常难堪:“我记得,有一次为某个外国代表团举行一个不大的
晚宴,在座的也就6…8个人,可是费多尔丘克竟然照着讲稿宣读祝酒词。”
不过,丘尔巴诺夫这样说也许是因为心有怨恨。
费多尔丘克一到内务部,就剥夺了第一副部长丘尔巴诺夫所掌管的人事大权,
把这一工作交给了从克格勃调过来的瓦西里·雅科夫列维奇·列热佩科夫。费多尔
丘克千方百计地想摆脱已去世的总书记的这位女婿。丘尔巴诺夫曾去找契尔年科的
助手维克托·瓦西里耶维奇·普里贝特科夫告状:“费多尔丘克欺人太甚……,就
知道找茬……没有任何能力!你对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说,我一点错都没有……
这个费多尔丘克有狼子野心!到部里没几天,就让我靠边站……”
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丘尔巴诺夫被开除出内务部,后来还被送上了法庭。
历届克格勃主席的命运
鱼宴
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契尔年科在安德罗波夫当政时任中央第二书记。费
多尔丘克被认为是他健康状况突然恶化的间接肇事人。契尔年科的助手维克托·普
里贝特科夫描述了这件事。
那是1983年夏天,契尔年科去克里米亚疗养。到疗养院休假的内务部长维塔利
·瓦西里耶维奇·费多尔丘克住在他旁边。部长的一大爱好是钓竹荚鱼然后亲自熏
制。他把自己做的熏鱼送去请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品尝。
普里贝特科夫写道:“这次造访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费多尔丘克和契尔年科彼
此早就认识。竹荚鱼做得非常棒,新鲜肥美,稍微带点咸味,配着煮熟的土豆吃特
别可口。全家都享用了黑海的这一美味。夜里,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出了问题,
腹痛,呕吐,严重的食物中毒。情况极其危险,他被紧急送到了莫斯科。家里其他
人都好端端的,唯独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住进了克里姆林宫的康复病房。”
恰佐夫院士在其《健康与权力》一书中写道:“不幸的是,鱼不太新鲜。契尔
年科得了极其严重的毒物传染症,并伴有心脏和肺功能的衰竭。赶到克里米亚的我
国高级专家因情况危急不得不把他紧急转往莫斯科。病情如此严重,以至于我、看
护他的肺病学家丘恰林教授以及其他一些专家都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这件事让人觉得奇怪,因为供给政治局委员的所有食物全部按照条例的严格规
定经过认真检查。克格勃第九局有一个专门的实验室。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是
因为断定前克格勃主席费多尔丘克不会下毒就没有照规定办事?抑或多半是因为契
尔年科不太走运,吃到了最不卫生的一块,加之他又是个身体非常不好的人……
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的助手维克托·普里贝特科夫想到了最可怕的事
有人想除掉契尔年科。他说:“戈尔巴乔夫刚一登上梦寐以求的位子,就解除了费
多尔丘克的职务,把他赶出了政坛。好像有人竭力想藏起主要证人……”
可事实上费多尔丘克并没有被藏起来,而且整件事与另外一个神话茨维贡
之死相似。
费多尔丘克在内务部只工作了3年多点时间。当戈尔巴乔夫腾出手来过问内务部
时,他撤换了部长。
前政治局委员维塔利·伊万诺维奇·沃罗特尼科夫回忆说,1986年1月23日,戈
尔巴乔夫在政治局突然提出撤换费多尔丘克的问题。理由是:他工作不力,提供的
情报少,总之,应该加强内务部的领导班子。
后来过了很久,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对沃罗特尼科夫说起费多尔丘克扮演
过的不光采角色收集黑材料整他,即戈尔巴乔夫。
解除费多尔丘克职务的提议在政治局获得通过。
前政治局委员叶戈尔·库兹米奇·利加乔夫对我说:
“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