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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届克格勃主席的命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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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一般出版社所拥有的大队人马却不能保证工作的顺利完成。
    一次,从编辑室里传出了一阵相当厉害的喧哗。我心想,一定是哪一位年轻不
懂事的行政人员在办公室里和人吵了起来。我走进了那间房子,呈现在我面前的是
一幅相当滑稽的景象:一位个头矮小的编辑仰着脸站在高大的马雅可夫斯基面前。
身高几乎两米的诗人双眼看着天花板,嘴里却时而愤怒、时而挖苦地批驳着那位编
辑不太站得住脚的论据。
    原来,诗人交给了出版社一部诗集的稿子,但这部诗稿却被弄丢了。我把马雅
可夫斯基请到了我的办公室,想方设法平息了那场冲突。
    几天以后,我又见到了马雅可夫斯基。他立刻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坐在了桌
子边儿上,很认真地说:
    “同名的,拿钱来。”
    “为什么呢?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
    “不应该问为什么,而该问做什么用。我要到克里米亚去。”
    “没有合同财务处是不给钱的。”
    “那就是说,想不出啥办法啦?”
    “倒是有个主意,”我考虑以后说,“要是您同意的话,可以组织一次预支。
您为我们写一本儿童读物。”
    过了两个来月,我又见到了马雅可夫斯基。就好像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似的,他
很自然地向我伸过来他那只有力的大手,又坐在了那张桌子上,掏出了一本不太大
的笔记本,念了起来:
    “我的这本小书是关于大海和灯塔的。”
    我们立刻就和他签订了合同。
    只是在这几次会面以后,我才或多或少地常去参加他的文学晚会。后来,我自
己也开始写些有关对戏剧的评论文章,又从出版社调到了《莫斯科晚报》工作。我
和他有时在一些人的家里见面,其中包括卢那察尔斯基的家。后来又有了一个时常
见面的机会打台球。
    马雅可夫斯基台球打得很好,当然是对于一个业余爱好者而言。我指出这一点
是因为,即使是最棒的业余爱好者也无法与一个专业球员比赛。在那些年代专业球
员的水平达到了极高的高度,台球室到处都有,各地都进行大规模比赛,当时那些
革命前就已出名的球员还都很棒。         马雅可夫斯基很少和专业球员玩,倒不是因为害怕他们:跟他们打球一般都会
因他们让先而达到势均力敌。他讨厌专业打法中的那些巧招诡计,专业打法里一般
都有复杂的策略和相当的狡猾成分。但是他也不喜欢不下任何赌注的“空玩”,只
对那些人所共知的“弱手”做出例外。所以他和卢那察尔斯基玩,后者非常喜欢台
球,可玩得却异常差劲。
    一般说来,阿纳托利·卢那察尔斯基是个非常精细而又明察秋毫的人,然而在
台球室里却变得天真幼稚:他真诚地相信自己打球的技术不错,只是总不走运罢了。
    马雅可夫斯基打起球来又准又狠,特别是角球打得好,中间球他也喜欢打得干
干脆脆。
    法国人说:“人就是一种风格。”在打台球的风格里,在自己的一举一动
中,弗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都表现出他那特殊的、独一无二的个性直率、
坚毅、勇敢、有时甚至粗鲁,而与此同时又极富自制力。
    一般地说,待人接物有礼貌和真正的骑士风度是马雅可夫斯基天性中的一部分。
但是不要以为他总是温良恭俭让的,不,绝对不是。当事关严肃的问题,特别是当
他认为要捍卫自己的创作和社会立场、原则和观点的时候,他常表现得相当尖锐和
激烈。此时他就会变得无情,成为一个不屈不挠的斗士。
    尤其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我们最后见面的那一天马雅可夫斯基似乎完全变成了
另外一个人。
    1930年3月27日的晚上,在“报刊之家”举行讨论会,就梅耶霍尔德剧院上演的
马雅可夫斯基的剧本《澡堂》进行辩论。我应在讨论会上致开幕词。
    那天下午,为了讨论这个剧本以及梅耶霍尔德剧院的演出,在膜斯科晚报》编
辑部里成立了一个工作组,其成员大部分是大学生,其中包括戏剧学院的学生,还
有几个工厂的工人。那时各报的编辑部都经常请一些工作组来观摩新剧,然后开讨
论会。
    在观看了《澡堂》的演出之后,不赞成者的声音十分强烈,且很一致;而捍卫
此剧的人们发言缺乏自信,甚至显得胆怯。总之,那天晚上对剧本及演出的批判风
暴足足达到了12级。
    反对该剧最为激烈的要算《工人报》了。它写道:“亚历山大·别济缅斯基所
写的《射击》是真正的苏维埃讽刺作品,从中可以感到对我们失误的难过与痛心。
而这个剧只让人感到冷冰冰的怪诞和对我国现实的无耻歪曲。”
    《共青团真理报》对马雅可夫斯基的批判也毫不留情:“马雅可夫斯基这次的
作品实在糟糕。很奇怪,为什么梅耶霍尔德剧院会看中了这个作品。”
    这些评价是由于对马雅可夫斯基的不理解而产生的,认为他只不过是当时正在
奋斗的文学流派之一的领导人。此外,他又不是党员,只是一个“同路人”而已。
    谈到《澡堂》,只有一位评论家在这个剧本出现以后开始谈论“马雅可夫斯基
的戏剧”。我当时的感觉是:他的剧本,其中也包括《澡堂》带有一种过渡的性质,
尽管我看到了而且公开承认它们都具有自己的优点。我认为《澡堂》是天才的、独
具一格的作品,但它似乎是没有完成的,不完善的、而且不适合舞台表现的作品。
    在《莫斯科晚报》的会议开始以前,我因有事离开了编辑部,回来的时候看到:
马雅可夫斯基站在走廊里,靠在会议室的门框上听着,显然不愿让与会者见到他。
    听发言者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一位常在《莫斯科晚报》发表文章的评论家。他
引经据典地批评着剧本和演出,口气相当挖苦。马雅可夫斯基脸色变得灰白,但不
让我走进会议室去影响讨论的进程。
    我感觉到了弗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对这些批评有着异常的病态反应,尽管
他应该早已习惯了各种斥责、攻击,习惯了种种批评的风暴。与那些厉害的指责相
比,今天发言者的批评可算是相当温和的了。看来,在那些日子里,马雅可夫斯基
的心情就是如此。他本来就是很容易受伤害的,不过平时他都能用尖刻的玩笑、挖
苦人的言辞,有时还会硬充好汉似地抵挡过去。不过此时的马雅可夫斯基显然心情
压抑,极度阴郁。
    当我回想起这些遥远的往事时,那些很了解诗人的人们,他的朋友和战友们在
当时所表现出来的漠不关心、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态度,真叫人感到不可理解。
    我想起了在文艺界名人俱乐部开张的那一天,我第一次听到马雅可夫斯基朗诵
长诗《放开喉咙歌唱》序篇的情景。
    那天全场充满了节日气氛,像是盛大的宴会,轻松而热烈。各界最知名的艺术
家都竟相在文艺界名人的小圈子里(厅不大,最多只能容下150人左右)献艺。
    在这个类似滑稽喜剧晚会的场合里,马雅可夫斯基的诗句刺痛了人们的心。他
念道:“研究我们今日的黑暗面……”他指的什么黑暗面?在消灭富农阶级的光明
时代,在俄国无产阶级作家协会完全战胜“异教徒”,也包括战胜桀骛不驯的马雅
可夫斯基的光明时日里,有什么人会感到黑暗?
    我吃惊地感觉到了诗人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不安和难以名状的痛苦。他那是在
向后人呼喊,因为他已对自己同时代人的反应感到绝望了。对他的这种悲剧性的情
绪怎能不理不睬呢?
    马雅可夫斯基的男低音在厅中深沉地回荡。当时我已无暇去欣赏诗作的力度和
深度,难以描述的音韵和奇妙的音响艺术;当时我完全被另外一种感觉所震慑了:
内心的颤抖,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惑与惊恐不安。
    厅中一片沉寂。那是每一个演员、每一个导演在演出之后都希望见到的全场被
吸引、被倾心迷住而忘却鼓掌和喝采的沉寂。当朗诵者的最后一个音符停了下来,
全场屏住气息浸沉在空前的寂静中之后又爆发热烈的鼓掌。掌声平息过后,忽然在
一张桌子的后面响起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十分自以为是的声音:
    “马雅可夫斯基在企图蛊惑咱们,就好像他过去曾在彼得格勒迷惑了高校的女
学生们那样。”
    说此话的是莫斯科某著名戏院的经理,他以自己的军人仪表和熟知机枪射击理
论而著名……
    很长时间我不能摆脱惊恐的感觉,我当时坚信这种感觉是由于他的作品所表现
出来的勇敢精神和丰富内涵以及朗诵的惊人感染力所引起的。
    无论如何,那时我还不太理解马雅可夫斯基,不理解向他铺天盖地冲过来的批
判给他造成了怎样的压力,不理解他那难以承受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几天,而大
概已有几个月在刺伤着诗人的心灵了。
    马雅可夫斯基从来都是一副笔直挺拔、神情专注的模样,他似乎总是气势汹汹,
像是要和谁打架似的。他的这种形象无论如何不会让人想到悲剧如果不是即将发生,
也是已然临近了。
    在讨论《澡堂》的辩论会上人并不算太多。然而在我致开幕词的时候,听众已
经明显地分成数目不同的两派了。当我或多或少地以赞许的口吻谈到这个剧本时,
“拉普”派的作家们就不断地发出讽刺性的插话;而梅耶霍尔德剧院的演职人员们
则不时地鼓励着我。而当我谈到演出的缺点时,梅耶霍尔德戏院的人们就显得激动
不安,而“拉普”派分子们就对我表示支持。
    那天马雅可夫斯基的发言与他平时的发言很不相同。一般他的讲话都是进攻性
的,时而带有挑衅的意味,有时又活跃得像是在挑战。在“报刊之家” 的辩论会结
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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