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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命捉住范维的手腕,隐隐约约的月光让殷遇的长发消失,惊愕的抬头看,才发觉两人竟一路滑到人工湖底,他挣扎的拽着范维往上游,费了一番功夫才冒出水面。
“范维!范维!”焦急的拍了拍范维的脸颊,殷遇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原来凡人如此脆弱,就在这片刻间,范维就没了呼吸、心跳,完全失去生气。
“范维!”紧张的叫唤着,他一路偷偷观察着他们两人的约会,姐弟俩相遇的心意彼此影响着,所以殷遇也对范维很有好感,现在那个有着嚣张金发的帅气男孩死在眼前,殷遇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的闷痛。
殷遇诞生自生命之对,生命之树充满源源不绝的力量,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将掌心抵在范维胸口、闭上眼,双唇轻触,缓慢、持续的将『生命』的力量渡给范维。
猛烈的呛咳起来,范维的心脏一阵刺痛的疯狂跳动,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重拴生命的感觉痛苦得让人直想尖叫。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欣喜的紧拥着范维,殷遇发自内心的微笑着,不管是哪个殷遇,灵力及道术都修炼得一塌糊涂,能够成功将生命的力量分给范维,真的是那个金发男孩命不该绝,万分的幸运。
愣愣的望着微笑的殷遇,月光在他身后投下一抹柔和的光晕,削薄的短发湿漉漉贴在颈边,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在死而复生的范维眼中,却是无比的可爱,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就是一吻……
“范维!殷遇……太好了!你们没事就好了!”赖孟轩等人焦急的嗓音传来,又是热水、又是毛巾的将历劫归来的两人团团包围。
“你们真是太乱来了!”
隔日,教室办公室里,教务主任王威德气愤得不断咆哮,大半夜的被一通电话惊醒,三年三班的范维跟殷遇居然滚进人工湖底,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了。
乖乖的垂着头聆训,殷遇其实不大明白昨夜是怎么收场的,自从沉进人工湖底后,月光就让他们姐弟俩身份互换,接下来的事就完全不在她掌控范围了。
“换个方向想,也亏了这两个福大命大的家伙,我们才知道『意外』的真相。”扶着额头,何阑珊简直不敢相信一连串的命案,不过就是天灾、人祸的联手表演。
人工湖的赶工兴建,挖松了周遭的泥地,前后两次的重型机具开挖,甚至轰出个裂缝,在底下延伸到排水沟底,原本没什么问题,偏偏又遇上了连日暴雨,清洁工人为了方便扫除落叶、淤积,拉开了排水沟盖,结果不知是何原因忘了盖回去……
大雨一下、水一淹,没人注意到积水底下的排水沟像个隐藏的陷阱,倒霉的工人就这样一脚踩了进去,咕通一声往下沉,沿着裂缝流到人工湖里,过程中被磕磕撞撞得失去意识,就这样冤死在人工湖底。
“你们真是福大命大!”看了看脸颊、手臂全是瘀青的范维及殷遇,王威德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真的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这样!”啊啊的哀叫两声,范维伸长着腿会展着,他真的不明白殷遇哪来的力气将他拖上岸,结果那个家伙随意的一句肾上腺素作祟就蒙混过去,毕竟是救命恩人,殷遇如果不想解释,范维就不多问,没必要去弄明白她为什么可以在水里闭气那么久。
“很多事情就只是人为疏忽而已,如果排水沟盖记得关上的话,就不会发生意外了。”耸了耸肩,殷遇很开心事件用这么平凡的方式落幕,本来嘛!哪有动不动就遇上鬼灵妖怪的,谁的人生这么不幸啊!
“啊啊……终于雨过天晴了啊……”望着窗外的天空,范维伸了伸懒腰帅气的笑了起来。
“嗯,雨过天晴了。”赋闲也挂起阳光的笑容,殷遇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很开心范维还活着,很高兴另一个殷遇当机立断做出的决定。
“小遇,那个……我们的约会,还要不要继续?”
“好啊!你要去哪里?”
你有心跳、呼吸吗?
眼前这个斯文、高瘦的男子有着不自然的苍白颜色,
瞳孔、指甲都近乎透明,
打死她也不相信,眼前的路易是活人,
说到『活生生会走路的死人』,还有谁比她更了解?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殷遇动了动僵硬的颈子,已经开学好几个星期了,除了因为大雨不断发生了几起意外,整个求学过程可以说非常平顺,平顺得让家里的长辈觉得不大习惯,怀疑殷遇是不是他们家的小孩。
“饿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日子实在太平的可以,身为护身式神的鹫其实无用武之地,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帮佣,替白天的殷遇准备早餐,替夜晚的殷遇煮宵夜,简单说,他就是个人高马大兼不有钱的保姆。
“家里又没人在?”抓了抓削薄的短发,殷遇点点头地蹲坐在椅子上,翻看了整夜的古籍译本,用去了太多脑力,确实饿得很快,最该死的是他老姐,没事学别人减肥,他有严重营养不良的危机。
“不,何先生回来了!正在洗澡。”简单地回答着,鹫原本就在煮着何弼学的宵夜,殷坚要他留守在家里确实是正确的一步棋,这一家子老老少少没一个有生活能力,如果鹫不在了,他们全都都干啃泡面,连水都懒得烧,饿死真的是活该。
“咦?何弼学,你忙完啦?”很惊奇地看着刚从浴室里晃出来的高瘦男子,只围了件浴巾,胡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自顾自地走进厨房里,翻了瓶冰啤酒大口灌下。
“啊——就是要这样!过瘾!”心满意足地漛开一抹笑容,一深一浅的酒窝挂在脸颊上,何弼学活力十足,阳光灿烂的模样,让人禁不住想起白日的殷遇,光是笑容就能让旁人觉得心情愉快的狠角色。
“把头发擦干啊!这样水会滴到地板上!”嫌恶地拧起俊眉,望着地板上的水渍就浑身不自在,殷遇受不了地抄起拖把将地板狠擦了一遍。
“你怎么跟坚哥一样啊?有强迫症要去看医生哦!”用力地掐了掐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的脸蛋,何弼学幼稚的行径惹得那个正值叛逆期的大男孩,一脸嫌恶地退避。
餐桌前的气氛和谐而宁静,在这个屋檐下,每个人都开心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殷遇很佩服那个眼睛比例大得很夸张的男子,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有用不完的精力,跟那个老头一样,努力甚至有些病态地疯狂赚钱!老头是个钱鬼,所以赚钱对他而言是一种乐趣,何弼学则是个工作狂,有节目可以制作,不管多少个,都能燃烧小宇宙地向前冲。
“遇仔!最近怎样?上学习惯吗?不用小考呀?”看殷遇捧了一大叠『闲书』,何弼学好奇地询问。
第一大学附中虽然讲求因材施教,不见得专攻于课业这方面,但它仍是一所知名高中,成绩还是得维持在一定水准之上吧?
“又不是我在上课、我在考试,你应该问姐姐吧?她伏着自己有『他心通』的本事,很放心地吃喝玩乐。”撇撇嘴,殷遇毫不考虑地把另一个家伙出卖了。
他们姐弟俩,一直以来都是夜晚的殷遇灵力较高、道术较佳,不过白天那位终归还是殷家子孙,与生俱来的天资就够她胡乱作恶了。
“她班上有念书很厉害的人?想用『他心通』作弊哦?”
“很奇怪吗?你也不是好学生吧?”
“切……没大没小!”
狠敲了殷遇脑袋一记,都不知道是谁教坏他,这小鬼『诚实』地令人讨厌。
“她班上都是些念书一团乱的『高手』,全班加起来不晓得能不能满分……”
“哇!这样还想『他心通』?小遇是笨蛋吗?连作弊都这么差劲!”
“是啊!她是笨蛋!”给出个发自肺腑的答案,殷遇没好气地望着何弼学,他老姐的缺根筋不知道遗传自谁?
“随便啦!反正你们自己想办法念毕业啊!”摆了摆手、耸了耸肩,何弼学的教养方式就是完全旅途的天生天养,打从他们姐弟俩还是棵豆芽菜时,这位大眼睛的高瘦男子,就是这样三天忘了浇水、五天忘了施肥『辛苦』地把他们拉拔长大。
“有人像你这样当长辈的吗?这么轻松……”
“那你是要我督促你们念书喽?”
“不要!我可以照顾自己。”
瞧见了何弼学得逞似的笑容,一深一浅地酒窝高挂在双颊上,天真无邪地令人想痛揍两拳,殷遇就知道自己被拐了,那个家伙等的就是他那一句『自己照顾自己』,谁说他纯良了?那个家伙比任何人更加邪恶数百倍!
“说说!学校里还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硬是挤到殷遇身旁勾肩搭背,何弼学跟他们姐弟的相处模式永远是这样没大没小,实际上,就外形看来,他确实也虚长不了他们几岁。
“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啊?”不想跟这个一点都不像家长的人瞎搅和,殷遇宁愿把时间浪费在古籍译本上,天晓得何弼学会不会哪根神经接错,魔掌伸到他们学校里。有个钱鬼老爸已经很丢人了,再来一个走到哪、撞鬼撞到哪的父亲,他还要不要在阳间混啊?
“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对话,Men’s talk仍然懂不懂啊?不方便让查某人参与!”挺了挺胸,何弼学佯装豪气干云地说着。
“姐姐在谈恋爱啦……”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殷遇心底始终有个疙瘩,那晚,范维吻的是他不是她。
“哦哦哦!吾家有女初长成耶……坚哥知不知道这件事?”先是开心地笑了笑,随后又神秘兮兮地追问,何弼学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殷遇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道,老头比你还少回来!都不知道是不是在阳间咧?”
“真的吗?”
望着何弼学惊愕的模样,殷遇愣了好一会儿,随便扁扁嘴地横他一眼,看样子,殷坚只是很少回家,不代表很少与何弼学网页,这两个人神共愤的色胚!
“千万不要给坚哥知道啊!我怕那小子小命不保……”一边说、一边笑,何弼学根本就想将篓子捅穿,看看那位爱女心切的父亲,是不是真的会降几记天雷,劈死那个敢牵他宝贝女儿的手的小王八蛋。
“你啊!你才不要大嘴巴地说给老头听,姐姐真的稻喜欢他。”用力地瞪了何弼学好几眼,殷遇认真地提醒着,一说到白天那一位,他突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