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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姐……”银怜一付慷慨就义的模样,还能怎么办呢,“元配”都已经找上门,他这个“二姨太”也是时候卷铺盖走人了。
“怜儿,你煲的汤就快干了。”帝尧示意他远离硝烟弥漫的战场。
“我这就去。”银怜俨然一派小妻子的模样末了还不忘对他俩投以哀怨的一眼。
“怜,怜,怜,怜儿?谁允许你这么叫的?”罂粟的舌头顿时打结,连她都不敢这么叫。
“当事人都不反对了,你瞎紧张点什么。”帝尧不以为然地说到,话中还夹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你们现在感情很好嘛!”她咬牙切齿道,完全失了平日幽雅的态势。
“好说,好说,他的确是一个好情人。”他仍旧一脸面不改色的笑。
“你对他是认真的?”她神色一凛。
“也许吧。”话一出口,突然间他迟疑了一下,原本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情不知怎么竟有些不确定了。
罂粟无力的叹气,“你就不能给我个肯定的答案?”
“那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他双手一摊无奈的表示,其实是对于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许懊恼。况且,他一向就不是给得起答案的人。
“你!”她瞪着帝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别说我了。”帝尧回望罂粟,“到是你,准备怎么办?”他已经作好看认亲戏码的准备了。
罂粟原本充斥着怒气的晶亮眼眸瞬间暗淡了下来,像夜空中闪烁的星突然被乌云盖住了光芒,“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暂时不想让银怜知道我的身份。”
他挑眉看她,以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掩盖他的不解。
“一旦我们的关系公开,势必会给他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去守护他呢?”她绽开一抹艳丽的笑,笑中掺杂着无奈与凄凉。
“他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毕竟是个男人吧。”男人,是在挫折与磨难的洗练中会变的愈加刚强的生物,况且,银怜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弱。
“如果下次任务我死了呢?”她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失去亲人的痛。
“这是你家的事,我没兴趣。”帝尧从容地点上一根烟,以一只眼斜睨着罂粟,“不过,别总是把自己的认知强加在别人身上,即使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
“你懂什么?”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轻蔑,顶着一股强烈的傲气,不甘心的吼回去。
不懂的是你,帝尧在心里冷冷地想到,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将弟弟保护的过头的女人根本就不明白与那种她所谓的危险相比,银怜更不能承受的是自己的亲人明明在身边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可是他却懂,不知道为什么,银怜心中所想的,他都能明白。
不过帝尧没再理她,转而看向厨房的方向,露出复杂的眼神,他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一遇上银怜自己竟变的不像自己了,别人家的事他向来不愿插手,不会过问,可是现在,他居然会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抱不平,为银怜感到不公。
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不愿承认却无法不承认,银怜之于他的意义已经绝不再是当初他所认定的那样了。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就从不缺伴侣,银怜也是,虽然他是他的第一个同性伴侣,但自己一开始就抱着玩玩的心态,即使知道银怜是罂粟的亲弟弟,但那又怎样,合则聚,不合则散。当然,一旦他对他失了兴致,他们自然也会走向分手一途,自私如他,一向只根据自己的意愿来决定游戏规则。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也许是自己刻意忽略了吧,当他俩的世界产生交集时,他所坚守的感情阵线便一再的溃败,自己亦不断的退让,那些所有他引以为傲的原则也为了银怜而一再改变——这个看似柔媚的男子,在他不知不觉时已然以强势之姿攻占了他从不曾动过的心;逼得他不得不重新检视他在他心中的位置,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已在自己的心底悄然种下一颗名为“爱”的种子。
唉,“放心吧,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不会擅自告诉他的。”帝尧告诉自己不要去淌这淌混水,谁叫银怜就这样偷走了他的心,就算小小的抗拒一下不为过吧,况且,毕竟搭档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忍心再给罂粟施压。
呵,不忍心?看来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呢,否则在他的字典里怎么找得到这么仁慈的词汇,帝尧自我哀怨到。
听到这句话后,罂粟明显的松了口气,老实说她非常害怕他的介入,因为无法预期那会给银怜带来什么影响,但都不会是她所乐于预见的。
“刚刚是我太激动了。”不过这人还算有良心。知道给她留条后路。
“哦?”帝尧富饶兴味的看着她,他没听错吧,怎么刚才的那句话里头似乎含有“抱歉”之类的意思,这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高傲的罂粟大人会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交代那过去的九年,还有……”看着银怜穿梭于厨房中的身影,罂粟的眼里浮上一层迷惘,仿佛陷入了不知名的遥远回忆中,“在加入末世之前,我们住在西区的贫民窟里,那真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吸毒者,在逃的罪犯,躲债的,总之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其中最多的便是孤儿,时间一长,那里就变成了一个大收容所。
当然人一多了,各种不成文的制度也就逐渐形成了,规矩、等级、帮派将那个原本就混乱的地方变的更为可怕,在那里你根本就无法见到所谓的文明,只有弱肉强食才是铁则,一切都显得原始。
身位为孤儿的我们要远比那些疯狂的暴徒来得弱势,而不同于大多数的孤儿,我跟银怜并不是打从一出生就呆在贫民窟的,只是单纯的无家可归所以才留下来,因此在那群孤儿中我们又理所当然的成了被排挤的对象。”
一阵轻风自敞开的窗口吹进屋里,吹起了她垂落在两鬓的碎发,却吹不去那积压在心头的郁气。
带着几分落寞与辛酸的表情,罂粟继续说道,“这九年来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担心没有我在,他是不是又被欺负,是不是又一个人偷偷的哭,那个孩子太纤细太敏感了,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你拒绝跟他坦白,还有一半原因就是害怕听见你所承受不了的事实。”他扶了扶眼镜,淡然的说。
“算是吧。”她没有否认,从某一程度上来说,一向以银怜的保护者自居的她,其实比他更懦弱。
“呵呵。”帝尧突然发出一阵轻笑。
“你笑什么?”
“在我刚知道你们的关系时我很诧异,老天是否让你们姐弟生错性别了。”他无视于罂粟的瞪视尽自说下去,“而现在我才知道精明强悍如你却生为女人,而纤弱温顺如他却生为男人的道理了,况且,我也有些明白自己为何一再的受他吸引的原因了。”
帝尧敛去笑意,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迎上她不解的目光,“银怜,绝对不弱,他只是不喜欢逞强斗勇再加上天生白净的外表,所以给人胆小懦弱的感觉,贫民窟是什么地方我怎会不知道,别以为只有你们呆过,他能在那种地方生存下来说明他自有一套本事,更可贵的是他不但在那里长大,却还保有着那份纯真与善良,试问拥有如此坚强的意念,他怎么会是弱者呢。
一个外表柔弱骨子里却坚定无比的人恐怕是你我的这种强悍都比不上的吧,至少,这些年来,我们之中谁还拥有不曾改变的信念呢?孩提时的梦想恐怕早已叫这双沾满血腥的手给抹了去,不是吗?”
“……”不错,罂粟顿时僵住身子,帝尧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只是真可笑啊,没想到她这个做人姐姐的对自己弟弟的认识竟远远及不上眼前的这个男人。
现在想来还真是失败啊,过去他们相依为命的时候,她总是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他却从来没有留意或问过,他想要什么,她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他需要她的保护才能活下去,但事实证明她错的离谱,真正寻求保护的人根本就不是银怜而是她,是她没有了亲人的陪伴便再也作不回自己,是她摆脱不了那种十年如一日的无法安心的感觉。
“现在看来你真的很宠他啊。”帝尧笑看着罂粟。
“啊?”
“因为太过重视,所以反而忽略了他的感受不是吗,那时的你,眼里除了他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你的爱太绝对太强烈,这样的你又怎么看得清真正的他?”
“那就算现在看清又怎么样?”
“这种事情也问我?”帝尧露出无害的笑。
“好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罂粟皮皮的翻了下白眼,“到时银怜粘我的话你可别跟我抢人哦。”烦恼了多日的事情终于想通了之后,罂粟发觉自己这几日真的耽误了不少时间,“好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心中积郁了多时的闷气这一刻似乎尽数散去,她整个人也刹那间变的明亮了起来,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充满了往日的优雅。
“你不反对我们交往了?”他好心地提醒她
“怎么可能,帝尧,你给我仔仔细细的听清楚了,我随时准备着拆散你们,呵呵。”罂粟骄傲的一路笑着,如风一般扬长而去。
“我随时准备拆散你们。”银怜一出厨房便听到了这句话,然后……
“银怜。”帝尧无奈的唤到。
“恩?”
“你已经坐在这里维持同一种姿势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他不觉得累吗。
“有吗?”怪不得手脚都觉得酸,头也有写痛啊。
他还真是会发呆,帝尧顿感无力。
“哦,我,我该买菜去了。”银怜被他灼热的视线烧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