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之前大概就这麽猜到了,恭弥,你在说出『双胞胎兄弟』的时候,视线往左上角飘了,而且语气并不坚定。」骸温柔的轻声道,感到云雀发出一声呜咽,泪水又溃堤出来。
「先别说话了,对伤口不好,医生刚才和我说,只要接受治疗平安度过今晚,你就能活下来。」虽然机率只有三分之一,但是六道骸并没将後者说出口。
「如果…不能说话…我就将…记忆交给你…」搂住骸的颈子,几乎是用咬的吻上他的唇,云雀那双溢著泪水的眸子坚定的看像骸一蓝一红的眼睛,表示已经全部都放到骸的手中。
「代替我…去面对我不敢忆起的过去…」
骸沉默的点点头,这才转动右眼,让云雀陷入一片昏睡。
他自己则是踏进了云雀恭弥十六年的生命。
「恭,过来吧。」
女人招了招手,五岁男孩停止把玩手上的黄色雀鸟,往她那里奔去。
父王,母后,独生子。
曾经构筑的幸福家庭。
年幼的云雀抓紧两人的手,在相机前笑的一脸幸福。
不久,国王和皇后大吵了一架。
小小年纪的云雀躲在帘幕後往外偷看,湛蓝的眼珠里盈著恐惧。
「为什麽你要下这样的决策!几千万的人民可能因你的一句话而死!」
「罗唆!我说了是五年後才实行!」
「五年後实行又如何?你又能确保时间会让政策成功吗?」
「不听我话的女人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来人!拖下去凌迟!」
母后是当场咬舌自尽而死。
父王的矛头转向了他,因为无法如愿折磨已死的母后,将所有怒气转嫁到云雀身上。
「你为什麽有那女人的气质!那女人的长相!那女人的眼神!」一次的晚餐,男人生气的将红酒泼在云雀的脸上,恶狠狠的咆哮,接著他抢过卫兵的武器,对著孩子就是一阵毒打,直到云雀被打的遍体鳞伤头破血流,他才丢开武器。
「前几年不是抓到一个能瞬杀几百名大人的孩子吗?把恭弥和他关在一起。」
最後他恶狠狠的抛下一句「我看你还活不活的成」,从此断绝父子关系。
很快的云雀恭弥就被丢进地下监狱,然後遇见了六道骸。
「为什麽!为什麽你还活的好好的!」
三番两次把云雀揪住去,命部下毒打他一顿,男人开始变的歇斯底里,国家政事开始腐败,牢狱里莫名奇妙的又进了很多无辜的贵族,甚至最後将失去妻子的错都推给了云雀。
在那段日子中,和骸见面是他唯一的救赎。
──直到最後的日子终於来到为止。
「为了我,逃走。」牵起骸的手,感觉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这样安慰他根本没有半点效用,云雀鼓起勇气,看著六道骸的眼睛。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还逃离这里。
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没有报仇的目的,他只想要看著外面的天空、只想要闻一闻暖洋洋的空气,骸的人生已经够惨了,他绝对不要因为自己牵制住了骸的自由。
最後好像应该说些什麽,这段日子对他的感谢,以及喜欢。
当被士兵脱出牢房时,听著骸的咆哮,云雀只知道脑袋一片空白了。
睁开眼时,眼前是满地的尸体。
云雀愣了愣,发觉自己还活著,外面下著大雨,牢房的门也开著,可是骸已经不在了。
摸摸肚子的伤口,发现脏器并没有被刺到乱成一团,虽然血还是不停的流著,但是比起刚才的印象要好太多…不,是骸的幻觉吗?
因为强烈的希望自己没有受伤没有死,所以现在是他倚靠骸的幻觉在行动?
他很明白这绝对撑不了多久,六道骸终究是一定会接受所见的事实,撑起身子,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云雀蹒跚跨过尸体往外面走去。
「我才…不会死…不会死在这种鸟地方…」
雨下的很大,如子弹一样打在他的背上,不出他所料,幻觉开始逐渐崩毁,血像雨一样的落下,染红了街道,他听得见应该还跑不远的骸崩溃的哭声。
一点一滴的,随著骸的理智,云雀的意识,崩毁了。
冰冷的雨珠打在他身上,说不清的冷,意识模糊中却有种暖暖的感觉,鲜血和雨水混在一起,他眯著眼看见自己还有生命迹象的胃和肠子,沉静的闭上眼。
──骸…
完全失去意识前,一双穿著雨鞋的脚映入模糊的视线。
那是草壁哲矢。
「草壁少爷,欢迎回来,今天在皇宫当卧底有什麽收获吗?」
「先别说这个了,快点救救这个孩子,他的脏器几乎都毁了。」
啊…自己好像是得救了。
终於他夺回了一点意识,有一双温暖的手抱著他,闭上眼前他还见到了好几顶飞机头,陌生的空气,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景色,接著他再度睡著。
经过了整整六个月的治疗,云雀终於恢复了意识。
当他睁开眼睛时,看见的人就是草壁哲矢,他是黑道老大的长子,因为被王族查缉而被迫隐居山中,目前为了复兴家族而到皇宫卧底,担任国王的传令,并从他口中听说是在被国王派去跑腿时发现将死的自己,於是毫不考虑的将云雀救了回来。
「现在你还不能下床活动,不过我们的医术很高明,只要持续复健,很快就能再下床活动了,到时候如果想去什麽地方或有什麽执著的话可以告诉我。」草壁笑著替他关了灯,吩咐要他多休息之後便离开了。
云雀愣愣的坐在床上,听见自己的呼吸、心跳,动了动手,确定自己真的还活著,掀开衣服看见肚皮上刻著好大一条伤疤,不敢想像半年前里头的器官通通掉出来的惨状。
窝回被子,他什麽也没和草壁透露,感觉自己就像成了一个哑巴。
静下来听见外面的雨声,不知道骸现在怎麽样了。
(待续)
6918…蓝执事(第25章)
几个月後云雀终於能自由下床活动了。
草壁因为在皇宫工作,大概两星期才能回来两天,不过云雀倒是和照顾他的那些弟兄们混的很熟,熟到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跪下来叫他老大。
他请人替他重制了一双拐子,自己原本的留在牢房的床边没带出来,这段时间他有空就练练身手,也当作是复健,不过倒是可怜了那几个弟兄。
等到最後的绷带也拆下来了,他的复仇计画也要开始了。
「想跟著我去皇宫?」正从冰箱拿出牛奶倒进杯里的草壁哲矢讶异回过头,看著那个身高比他矮一截的男孩扯著他的衣角,用小动物一般的可怜眼神望著他。
他递给男孩一杯牛奶,困扰的抓了抓头发,後者乖乖的喝起牛奶来。
这个孩子自从醒来之後就什麽资料也不透露,连名字都不肯说,而且是在地下监狱附近发现他的,万一这个孩子其实是罪大恶极的犯人要怎麽办?他之前听说了有一名八岁的S级罪犯逃跑了,而且恰巧和这孩子是同一天。
「你待在这里很安全,而且大家都很尊敬你,你真的还要再回皇宫吗?」
男孩给他的答案是微微的颔首。
草壁蹙紧眉,看见男孩的眼神如此坚定,他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是在国王身边担任传令的,国王最近情绪有些不稳,记得别被他看到了。」
云雀应了声好,蓝色的眼珠染上一层浑浊。
偌大的皇宫和以前一样毫无改变。
草壁因为担任国王传令,容易遭别国杀手暗杀,虽然本身自己也就是卧底的,也没安什麽好心,但他还是依照规定走隐密的暗道通进大厅。
「听著,待会我见国王的时候,你就先躲在帘幕後面,好吗?」草壁一路细心叮嘱,云雀敷衍的应了几声,心里只盘算著待会要怎麽复仇。
不管是妈妈,或是骸,甚至自己,那个男人犯的罪已经不可原谅了。
更何况他身为一国之君,还放出假消息说母亲是病死的。
握紧拳头,拐子藏在斗蓬里叮叮当当的响,他咬牙。
再见到父王时,竟发现他的面容无比憔悴。
云雀依约躲在帘幕後,愣了愣,看著那个从前威风的男人有如行尸走肉。
「国王陛下,您今天身体还好吗?」替国王倒了杯水,草壁鞠躬问道。
「不、不好。。。我彷佛每晚都能看见我的亡妻,我的儿子…」接过水却失手让液体都泼到了自己身上,国王的手抖的厉害,两眼空洞无神。
「陛下,那麽今天的报告事项是…」
「别说了,你先出去吧。」
见国王无力的挥了挥手,草壁又掬了个躬,走下铺著红毯的阶梯。
然後他猛然想起,帘幕後面还躲著那个男孩,自己就这麽出去了,要是国王还待在这里不走的话,那男孩岂不没有出来的机会?
草壁刻意放慢脚步,额角冒著汗,现在只好把男孩介绍给国王了,现在的国王这麽颓废,应该不会去看过罪犯长什麽样子的,不,这样还是太冒险了…
「怎麽了?还不快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啊,我就让你永远的静下来。」
清朗的童音响起,云雀从帘幕後窜出,冰冷的金属拐子抵住国王的咽喉。
草壁大吃一惊,吓得跌坐到地板上,国王也讶异的回过头,对上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