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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然后不粘不系不挂也可令红纸不落下来,那便是神木认了你的心愿和人品,愿望就可实现,平时这神木都是被栅栏隔开的,只有在这除夕的时候,才能让人靠近!”
“真有这么神?”
“那可不是,虽然真的能令红纸不掉的人少之又少,但还是有的!就比如说七年前,有位小公子把红纸随便往上一按,那纸就被树给吸住了,一看那纸上的愿望,就是科举高中!结果当年的状元爷就是那位小公子了!对了,就是当今的御林都尉方兴方大人!”
“是么,那还真得一试了!多谢兄台指教!”
“不客气,不客气!”
苍溪笑了笑,就拉着赤炎熙走进人群里。
仰观那神木,明明地上还堆着残雪,那树却依旧繁茂参天,郁郁葱葱,树干竟粗到五六个成年人围抱才能勉强包住。
“果然是上好的树!”苍溪感叹道。
赤炎熙看着树半响,问道,“这树真有那么神?”
“呵呵,试试不就知道了?”
赤炎熙考虑一会,便去一边的小和尚那里拿了张红纸,提笔写了几个字。又走了回来。
“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赤炎熙淡淡说道,因为头低着,光线幽暗,斗笠几乎将赤炎熙的整张脸都给挡住了。
苍溪无奈的笑了笑,就见赤炎熙走近神木,抬起手来。
现场围观的人很多,上去贴纸的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但地下散落的红纸足以表明今晚还没人成功过。
失败的例子越多,上前的人就越少,每个人手里都窜着红纸,却都不敢上前。如今赤炎熙的出现,让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聚集在他的身上。
赤炎熙抬起手,刚要将红纸按上神木,却突然停了下来。
低头看了一遍红纸上的内容,踌躇片刻,他将红纸反了过来,正面朝下,背面对外,又抬起手,轻轻地按在了树干之上。随即拿开手,红纸却毫无落下的痕迹。
粗糙的树干表面,即使沾上浆糊,也不一定能保证纸不会落下,而今他只是轻轻一按,红纸就像被钉在树干上一般,纹丝不动。
众下一片哗然,看着那背面对着人们的红纸,个个都惊讶不已。
赤炎熙往后退了几步,红纸依然贴的牢固,突然间,刮起一道冬风,寒冷无比,冻得人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等风过去,重新睁开眼再看那红纸,居然仍在树上不动。
苍溪看着神木,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赤炎熙走回他身边,淡然的说道,“这很容易啊!”
“你又不是一般人,能将红纸贴上去自然容易!那树不是一般的树,是通些灵性,他感觉到你的气息,出于讨好,不管你写了什么,都会把纸附起来!”苍溪笑道,“不过,你到底写了什么?将背面对人,那么不愿把内容给别人看么?”
“就当是这样好了!”赤炎熙转过脸。“但照你的说法,这树是不可能帮人实现愿望的了?”
苍溪点点头,“自然不能,不过它通晓灵性,所以能感应事之成败,定是它认为那愿望可以达成,才会将纸吸附住!事在人为,想必那位方大人还是有真才实学的,才会梦想成真!”
赤炎熙想了会,“那我写的,他应该也是认同了?”
“也许是吧!”苍溪靠近他,“你究竟写了什么,不能与我说?”
赤炎熙沉默了半天,终是没有回答他,“我们去别处吧!”
……
……
回到国监府,已近黎明。
两人疲惫的回到澜梧院,赤炎熙刚踏进屋子,就被后面抱了个满怀。
苍溪从后方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
“赤炎熙与苍溪永生唯一,绝不分离……”
赤炎熙抽了口凉气,惊讶之余,面色通红,耳垂也烫的紧。
“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苍溪轻声笑道。
“既然知道,你又干嘛再三问我?”赤炎熙懊恼的扭过头去,羞涩的令喉间都有些发干,声音沙哑起来。
“我想听你亲口说,你却怎么也不肯讲!”苍溪笑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是树告诉我的!”
“……”
“树还告诉我,它将那纸吸附住,是因为,它知道这个愿望,会实现……”
“真的?”赤炎熙闻言,立刻转过身来,看着他。
只见他双面桃花,眼角透露的欣喜之意无不打动人心。
苍溪微微一笑,“自然是真……”语音消失在唇齿间。
轻轻含住他的唇瓣,赤炎熙感觉到他的舌自他的嘴角掠过,在唇上流连勾勒,不一会便长驱直入。
新年第一天,从甜蜜的深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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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熙虽是朝廷官员,但却是不必上朝的,而在新年初期,百官也是放假三日,直到初四才纷纷上朝向皇上贺岁。
上朝不必去,贺岁却是要去的,但今年我们的四少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完全把贺岁这档子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赤烈自然是一顿骂,赤炎熙低声下气的承认错误后,从炽焰阁出来后,又欢欢喜喜的去找苍溪。
如此又过了三天,到了大年初七,基本上民生都恢复了正常。国监府却来了位贵客。
“赤炎熙!你这小子!到现在也不进宫!朕都……人呢?”珏棣气势汹汹的踹开赤炎熙的房门,才发现房内根本就空空如也。
“回皇上!四少爷现在住在别院,澜梧院!”
“澜梧院?什么地方?快带朕去!”
“是!”
而澜梧院房中,赤炎熙和苍溪两人正在你侬我侬的吃着温馨的早餐,“碰——”的一声,房门就被撞开之时,赤炎熙恰好正双面泛红的被某人揽在怀中。
房里两个人正愣片刻,望向门口的来人,三个人都怔住了。
“皇,上?”赤炎熙惊叫起来,刷的就从苍溪怀中跳了出来,“你你你,怎么来了?”
苍溪闻言,立刻起身行礼。“草民苍溪,参见皇上!”
珏棣先看看赤炎熙,有望向苍溪,然后死死盯着苍某人许久,赤炎熙实在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挡住他的视线。
“皇上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呃?”珏棣回过神,看到赤炎熙的脸,立刻火冒三丈。“你还敢说!今天都初七了,你居然还不进宫找朕,你这小子皮痒了不是!”
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说话自然是没了礼节,肆无忌惮。
“我干嘛要去找你!又没事!”
“你!那你初四为何也不进宫?”
“我忘了!”
“什么?这你也能忘!你太过分了!朕今天……”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苍溪打断。
“皇上!”
“额,什,什么事?”
“皇上和四少爷聊天!草民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哦……那,你去吧……”
“我等会就去找你!”苍溪刚踏出门,赤炎熙就在他背后喊道。
苍溪淡淡一笑,珏棣立即又愣住了神。盯着门口老半天。
“喂!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赤炎熙不耐烦的说到,“人早就走了!”
“朕问你,他就是你带回来的美人?”
“管你何事?”
“你!”
赤炎熙看着珏棣气急的样子不以为然。
“朕好像在哪见过他!”缓下心来,珏棣缓缓说道。
“哼!只要是美人,你都是在哪见过的!”赤炎熙冷眼看他。
“不是!是真的!朕一定见过他!但是像他这么美的人,朕应该不可能忘记才是!到底是在哪呢?”
赤炎熙鄙视的看着他,“你就慢慢想好了……”
……
……
第19章
璟心殿中,当今圣主正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你别再走了,我看着头晕!”一旁的青衫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珏棣总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怎么办?这事,朕说还是不说?”
“这种事,你自己决定!”
“可是……唉,庭柯,你不知道!赤炎熙从小到大都是蛮横无理,骄傲霸道,脾气还很大,朕从未看过他对谁卑躬屈膝,温顺柔情的模样。可那天,朕分明就看到他对那人是百依百顺,如若他知道了此事,定会痛苦不堪,不知会做出何等事情来!”珏棣对着男子陈述着,焦躁不已,可见心急如焚之态。
那名唤作庭柯的男子沉默一会,开口道,“你也不用这么快就下定结论,对于那人的真实身份,你现下也不确定不是么?总之,还是先让赤炎熙进宫确定一下,再作打算如何?”
珏棣摇了摇头,“那人一定就是他!世间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二人?况且还是那样美的人……”
慕庭柯闻言,冷哼一声,“是啊,所以皇上才为此事如此上心!皇上还真是怜香惜玉之人。”说罢就拂袖打算离开。
珏棣先愣了一阵,看他要走,赶忙上前拉住,“你在说什么呀!朕现在有了你,怎还会为他人动漪念!”
慕庭柯转头看向他,眼光充满鄙夷神色。
珏棣讨好的一笑,“我还不是担心赤炎熙那小子,对那人绝无他想!你信我啊!”巴结的语气,连自称也舍弃了!
慕庭柯凝望他半响,感觉眼前的一国之主好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两眼可怜巴巴的就为等着自己赏他一根骨头吃!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管你是怎样,光在这烦恼也没用!赤炎熙曾救我一命,我自然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珏棣使劲的点头。
“总之你先把他诏进宫里,确定事情以后,再作打算!”
珏棣依旧点头!
“所以!”慕庭柯嘴角抽搐,“你去下诏令啊!拉着我作甚?”
珏棣嘿嘿一笑,“诏令又不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