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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王凯走了进来,扶住吕清的肩:
“我真的没想到你跟治水认识。”
吕清苦笑道:
“我也没想到他是我认识的人。”
王凯看见了床下的花瓶碎片:
“怎麽?吵架了?”
吕清没有否认,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
“怎麽办?总编说让你後天再交篇评论上去,说你的评论让杂志卖的
很好,你打算怎麽办?”
吕清想起刚才吕唐的那些话,於是道:
“好啊,写就写!我怕谁啊!”
“可是,”王凯越发糊涂了:“你们不是朋友麽?”
吕清笑道:
“朋友?我们要能是朋友……”话没说完就翻身躺下:“王凯,你别吵我,外面的宴会还没结束吧,我才懒得理什麽鸟宴会,睡啦!拜拜!”
宴会依旧在举行,人声沸腾。
齐誉走在吕唐旁边,和人们不停地举杯,微笑。
“治水先生,先敬一杯,祝贺你的小说这麽畅销啊。”
“谢谢。”
齐誉拉住了吕唐。
“你怎麽这麽奇怪啊,在子清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他是不是又进行言
语攻击了?”
吕唐摇头道:
“没,你别乱想。”
脸上的表情有点儿惘然,齐誉心想,你这麽说谁信啊。不过吕唐并非是容易被击倒的类型
,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成这样,那麽他跟子清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呢?
正想著,吕唐忽然道:
“齐誉,咱们提前回去吧,我有点儿累了,招架不住。”
当晚,治水和子清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子清一见治水就晕了过去,治水和子清呆在房间里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出来之後便神色有异。
越是好奇,锁定两个人的目光就越多。
吕唐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相片夹,打开之後,是吕清寂寞而丑陋的脸。
“可是,不管怎麽样,还是被我找到了……”
…***********************************************************
四
吕唐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有一个哥哥低著头,从远处望著我们玩儿。他从来不会主动加入游戏。
後来我知道,他是我的表哥,至於是第几个表哥我不太清楚。
其他的孩子围著我转的时候,偶尔会提起他。
他们这麽说:
“吕清一出生脸上就长了那麽一块儿东西,恶心死了,对不对,小唐?”
我支吾著点头,只是,我很想问他们,为什麽你们没有发现,如果没
有那块黑斑那是张多漂亮的脸?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注意到了我,我想让这个表哥注意我,可是我不明白究竟要怎麽做。
偶尔翻开相册,里面有不少是家族的合照,他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捂著左脸,那麽寂寞,那麽别扭。
他的手也非常漂亮,四肢纤细而修长,他很漂亮,我一直这麽觉得。只是所有人都叫他丑八怪,“丑八怪”这个词儿开始代替了他的名字。他却还是远远地望著我们,不说一句话,偶尔我们玩儿的开心了,他也会笑一笑。笑的真好看。
我走近他,把手伸向他:
“来,跟我一起玩儿吧!”
他第一次看著我,居然伸出了手,但是所有的人都在恶意的笑著。
我胆怯了,如果我跟他玩儿是不是所有人也会把我遗弃了?几乎是下
意识地,我打掉了他的手。周围开始为我的“壮举”欢呼。
“你看,他还想去拉小唐的手呢!”
“丑八怪!”
这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麽?!可是我还是说了,那满怀著希望的眼睛开始暗淡,终於,他哭了,趴在地上哭的很伤心,我头一次那麽憎恨著自己。
那之後,我再也没有回去本家,待到我15岁的时候,父亲带著我再回本家探亲,我无意中发现,他不在了,我的表哥吕清不在了!
“你们知道吕清表哥去哪里了吗?”我问著小时候的玩伴。
他们不已为然地笑了笑:
“这麽久没回来你还记得‘丑八怪’啊,嘿嘿,还不是自己离家出走
了吗,现在还没找到呢,八成死在街上了。”
我揪住了那个孩子的领口:
“你再说一次!!!!”
孩子被我吓到了,母亲看了连忙把我们分开,告诉我,不要在本家打架。
我抱著母亲哭了,母亲却不知道我哭泣的原因。
他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该怎麽跟他道歉,我该怎麽告诉他,当时我的心情……以及我小时未曾发现的,那份淡淡的爱恋?
我的初恋,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吕清,吕清,吕清……
齐誉叫醒了吕唐。
“你睡的真沈啊,莫非昨天晚上累到了?”
吕唐笑了笑:
“怎麽了?有什麽事儿?我记得稿子我可是按时交了的。”
齐誉摇头道:
“不是稿子的事,你看看这个。”
他把《文学评论》丢向了吕唐,吕唐看著封面。
“《什麽样的文字伤害了文学的骄傲》──子清。”
齐誉笑道:
“子清还真是不饶人的角色啊。”
子清?
吕唐的手抚过那个名字,其实你有个好听的名字,吕清,吕清,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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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爆炸新闻!!!!爆炸新闻!!!爆炸新闻!!!!!!”王凯拿著杂志就冲了进来。
一个办公室的人都瞪著他奇怪的瞧。
“小王,赶著投胎啊!”办公室里的人冲著他笑。
“不是,”王凯吼道:“吕清呢?吕清死到哪里去了?!”
“他啊,”同事指了指总编室:“被吴大总编叫过去了,正表扬著呢,说抗议电话特别多,越多说明越成功,你没看咱们社的小说没卖出去几本,《文学评论》这个杂志倒是卖的挺好的吗?”
其他人都好奇地问道:
“小王,你说的什麽爆炸新闻啊?”
“我……”
还没说完,吕清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凯一个箭步冲上去扯住他,把
杂志往他手里一塞:
“吕清,你看!治水!!”
“治水又怎麽了……”往杂志上看去。
《治水答,关於子清评论》。
整个办公室一片愕然──治水终於沈不住气要开始出招了。
“我很感谢子清对於我作品里种种不足所提出的看法,但是我依然觉得,语言上有些过激,当然,我们并不针对这一个问题。我是写爱情小说的,就是要将一个爱情观,或者说是一个关於爱情的世界观呈现给大家,我在《雏》一书中所描写的爱情,战火,硝烟,年轻的男女在儿时的误会,以及在战时相见,相爱,男主人公安德烈解开了儿时互相伤害的误会,在战火中升华的爱情。子清的评论曾指出,这样不过是用文字构造出一个虚无的世界,那麽我只能说,他不懂得爱情,不懂得用爱情构造的世界……”
王凯摇头道:
“你看你看,人家都专门说你不懂爱情了,真是厉害的角色。”
吕清吼道:
“我不懂爱情?!谁说我不懂爱情!不就是一男一女搂搂抱抱……”
王凯用怜悯的目光望著吕清:
“你还真是肤浅,我真後悔当初跟你说要超越托尔斯泰什麽的,真是丢人。”
“你说什麽?!”杂志一扔,就要来揪王凯。
“我说人家治水说的没错,你这块木头就是不懂爱情!”
众人忙拉开两人。
“行了行了,吕清,你还是看看眼前怎麽办吧,治水的评论一出来,说明你们两个人的矛盾已经上升到了正面冲突了。”
吕清暗想,就凭那个没心没肺的吕唐也配说懂爱情。
吕唐……
再次见到他了,他的容貌较小时候更加夺目,他为什麽总是在吕唐面前自卑?明明已经快遗忘的自卑感,在他的注视下开始复苏。
无意间想起了昨天吕唐在他身上的抚摩,脸霎时红了起来。
王凯怪道:
“你的脸怎麽红了?”
吕清没说话,正要走开。外面就有人开叫了。
“吕清,电话,电视台的!”
电视台?!吕清心下奇怪,自己又不是偶像,电视台的来找他做什
麽。
“喂,是子清老师吗?我们要做一档特别节目,想要让您跟治水老师
面对面……”
“我不去!!!”对方还没说完,就被吕清拒绝了。
吴总编刚好踱进办公室,问旁人吕清这是怎麽了,於是乎,同事就一五一十地讲了,电视台的事宜。
吴总编当下夺过电话:
“喂,好好,我们子清当然会到场,是是,准时准时,一定准时,哪
里哪里,太客气了,哈哈!好,好,就这样,就这样!”
“总编……你毁了我的人生……”吕清一脸挫败。
总编正色道:
“你这就不对了,怎麽叫我毁了你的人生呢?来来来,你给我好好说说,我怎麽就毁了你的人生呢?你这个同志态度有问题嘛。”
王凯笑道:
“总编,现在没人管人家叫同志了,您多少改一点儿嘛,搞的我们整个办公室的男人全成同性恋了。”
齐誉差点儿没叫出来:
“吕唐!你这是在发疯!”
吕唐两手交错地放在胸前,笑著望著齐誉:
“好,你给我说说我怎麽就发疯了?”
“你干什麽像电视台提这麽一个鬼建议?!你这是自己在没事儿找事儿。当初你要写回击评论我就跟你说过,你现在是不是想玩火自焚?!自焚也少拉上我!”
吕唐笑而不答:
“你呀,说我今天晚上穿什麽样的衣服好看?休闲一点比较好还是正式点儿比较好?”
吕唐和吕清坐在了自己各自的位置上。
主持人笑著跟他们两个握了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