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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他很好,没有事情,你放心,你们两个都很好。”
吕唐勉强微笑了一下。
“他没事儿……”
吕唐第一次这麽庆幸,他抓住了他,没有让他再溜走。
“小唐?哪儿疼?告诉妈,哪儿疼?你这个傻孩子。”
母亲抓住了自己深爱著的儿子的手,仿佛一辈子看不完的心疼。
“妈,别怪他……别……”
母亲攥著他的手,一直摇著头。
“我不怪他,我不怪他……你好好休息,什麽事都没有。”
他又睡著了,吕清一直注视著那一幕,他依然不知道,吕唐为什麽要救他,一下子的温柔像是看见他伸出手的笑容一样。
吕唐的母亲没有再看吕清,只是捂著脸坐在吕唐的身边。
吕清闭上了眼睛,或许,一觉醒来就好的多了。
再次醒来,看见的是王凯一贯夸张的脸。
“呼,老兄,你总算是醒了,虽然医生说你是在睡,但是有你这麽一
睡三天的吗?你的阶级敌人都醒了两天了。”
“阶级……敌人?!”
王凯一巴掌打在了吕清的脸上:
“你睡成白痴了?治水!说的是治水。”
“哦?我怎麽了?”
口气变回了原来的吕唐。
吕清一回头,吕唐的手打著绷带,带著一脸戏谑的笑容朝这里看来,旁边是个漂亮的女孩儿,端著勺子笑著喂吕唐粥。
“唐,再吃一口啦,不然一会儿阿姨要骂我的。”
王凯瞪了那边儿一眼,道:
“你别嫉妒啊,一会儿我也喂你!”
吕清笑著摇头,他王凯和美女还是颇有一定距离的。勉强支起身子起来,身上只有一些细微的伤口,除了四肢乏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
“恢复的不错嘛。”吕唐笑道:“我可不比某人,连字都写不了。”
女孩子笑道:
“让你那麽见义勇为,不过阿姨当初接电话的时候,知道你救的是子清,快吓坏了。”
“小蓝,一会儿你回去跟我妈说,你们两个都别来照顾我了。”
“什麽?!”女孩儿瞪大了眼睛:“你根本没办法自理,我们不来你想找谁?齐誉?!”
吕唐笑著看了吕清一眼:
“我看他恢复的挺不错的,该让他出出苦力,怎麽说我这一半儿的伤可都是因为他。”
王凯放下杯子,转身怒目而视:
“你说什麽?!卖了两本儿书就要使唤人了?!”
吕唐故做苦恼状:
“子清,你看这可怎麽好呢?小蓝还有工作,我妈又那麽累了,偏偏我因为你还不能自理……”
“你以为吕清想让你救啊!”
“没事儿,我可以照顾他。”吕清望向吕唐的眼睛不带感情:“我不
想欠别人东西,特别是治水的。”
“可是!”小蓝想要阻拦,却被吕唐一把拦下。
“子清都答应了,你回去跟我妈说就行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家夥有个共同的地方──不比常人的任性妄为。
编辑部批假,名义上当然是因为要给吕清充分的养伤时间,和吕唐住一个病房,是为了方便讨论短篇集序的问题。
两个人同一个病房的生活,居然在理所当然的一堆理由中成立了。
“你给我吹吹!有点儿烫!”吕唐睨著吕清,今天已经是他不知道第
几次的故意找麻烦。本想向吕唐道谢的吕清,心里已经不存在任何的感激了。
“粥就是这个温度喝了才好。”
“行,那你吃一口我看看。”
吕清叹了一口气,把原本要喂吕唐的那勺粥放进自己的口中。
“可以了吧,温度刚好。”
刚要去舀新的一勺,勺子整个被含进吕唐嘴里。
“好象被你吃过以後温度一下子就变好了一样。”
“你!你这属於……”
吕清白色的皮肤涨地血红。
“调戏对吧,摔了一交也没把你的脑子摔开窍啊?一会儿剥橘子给我吃。”
吕清一咬牙,想著只是为了还他人情,便忍了下来,不再做声,开始继续喂他吃粥。
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治水,稿子送过来了,你手怎麽样?看稿子没问题吧,过两天手能动了,我们就把电脑给你搬过来。”
来人是正是齐誉,看见了吕清,只点头打了个招呼。
“行,你把稿子拿过来给我们看。”
齐誉苦笑,这一交摔的好,连称呼都改了“我们”。
“子清,就是这些短篇,虽然要结集出版,但是还是没办法客观看待自己的小说,你能帮我提点儿意见,最後地甑选一下麽?好在我们这一交摔的反而让时间充裕不少。”
吕清转头看著吕唐,工作时的他,一向一丝不苟。
“要听好话,一句没有。”
齐誉摇头想到,连著这个时候吕清还是死死地不肯认输。
“我没有想过从你嘴巴里能听我什麽好话,你只要告诉我相对比较好的几篇就可以,虽然我事先已经选定了,但是你再选七篇。”
吕清把手里的碗放在一边,拿过稿子草草地开始翻阅。
齐誉起身道:
“我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你们慢慢商量著吧,时间多的是,质量第一。”
吕唐点头目送著齐誉离开。
“你的小说里似乎特别喜欢无痛呻吟。”吕清冷冷道:“不然就是爱地跟疯子一样,我不喜欢这一点。”
“是是。”吕唐的目光始终含笑,凝望著那张秀气的人,和不饶人的
唇。
“还有……”
“当心!”
吕清不小心碰翻了碗,碗里的粥整个泼在了吕清身上,吕唐本想为他挡下,只是手不方便,反而不小心将吕清反压在了身下。
白色的房间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时间沈默。'wumeiwan'
十一
“你别看我!”吕清移开了目光,用手抵住吕唐靠上来的胸膛。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会这样?”
“稿子乱了。”
“见鬼的什麽稿子!”
“作家不应该这麽对待自己的稿子……”
吕唐封住了那张多话的嘴,侵入了自己早已想要侵入的口腔,吻似乎像是毒药,永远都渴求更多,也毁灭更多。
“你!王八蛋!”一个巴掌过去,严严实实的疼。
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这是第三次的吻。
吕唐脸上止不住的寂寞。
“你很讨厌我麽?”
吕清喊道:
“小说里下三滥的次就不要再用在我身上!”
吕唐笑了:
“我本来长的就像是反面人物麽?”
吕清没有说话,转身蹲下收拾著稿子和碗。
“那天……”
吕唐的声音再度响起的时候,吕清停住了动作。
“那天我救你……是出於本能。”
“什麽意思。”没有动,却忍不住问出口。
“……喂我吃橘子吧。”
没有说出口,靠在了床头。
“泰戈尔有一首被人背烂,背俗套的诗,你该知道吧。”吕唐叹了一口气道。
吕清剥开橘子,橘子应该多汁,泛著鲜的颜色。
“张嘴吃吧。”
“我把诗背给你听吧,好好听著。”
“先吃了橘子。”
吕唐笑了,没有理会吕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
道我爱你……”
“我当然读过。”吕清试图打断他的思路。吕唐却摇头道:
“你没听过,你只看过,看过泰戈尔写的,而不是我所背的,你继续
听好。”
吕清丝毫不知道他想要说什麽,便由著他背他的诗,把橘子放进他的嘴里。
吕唐把吕清的手拿下来,看著他道: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心里。我舍弃最後一句。”
吕清笑道:
“你还少了中间的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吕唐摇头:
“那是泰戈尔的诗,却不是我要念给你的,因为你还不爱我,不是吗?如果你爱我的话,你背的那句就不会发生,更不会发生我舍弃的最後一句。”
吕清一下子抬起了头:
“你说什麽?!”
“你的理解能力应该不会差到这个地步。”
吕清拼命驱走慌张的情绪,想要站起身来。
“你继续玩儿你的变态游戏,我不奉陪。”
“要不是游戏呢?”吕唐的目光直视著吕清,他要用目光烫伤他爱的人。
吕清笑了:
“你摔糊涂了吧,你看清楚,我是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的丑八怪,你这
样的态度转变也太可笑了点儿。”
“从小的时候就开始,一直注视著你……你没有看我,事实上,你,吕清谁都没有看。”
吕清挣开吕唐的手:
“你最好不要跟我提以前的事!”
“为什麽不能提?你到底知道多少真相?别一副完全的受害者样子!”
“你看清楚!我是吕清!是从小开始就被你们嘲笑的连基本自尊心都丧失的丑八怪,你不要在这儿发疯,你找女人去,你找女人多的是,你跟她们背泰戈尔的诗,跟她们背去!”吕清丧失了冷静。
吕唐伸手将激动的爱人拉进自己怀里,因为伤口开裂,而忍不住的疼痛。
“你手上有伤!”吕清还是提醒他了,吕唐没有动,把吕清抱在怀里,不让他离开。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我第几个表哥,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你是我爱的混蛋,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什麽都不留下一个人离家的混蛋!我藏著你的照片,一直看著你的脸,我想向你道歉,但是你已经不在了。当我再看见你的时候,你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