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菅粤成狭髀冻鼋跤凇醯男θ荩盎故歉鱿誓勰鄣拇︵迆~哦呵呵呵……”
齐缘眨巴了下眼睛,迅速理解了师姐的话里边的信息量,然后抚掉冒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讽刺道,“鲜嫩?!指不定要硌掉大牙呢!”
师姐立马用看妇孺无知的眼神看她,摇头道,“日后你就知晓了,这世上要说最硌牙的处男哪里轮到那边鲜美的小将军,明明是——”她小心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神秘说道,“……师父。”
齐缘口中尚未咽下的茶水和着她刚刚偷吃的半口甜媚娘噗地喷了师姐满身。
容言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继续八卦兮兮说道,“等着看吧,等师父他老人家开荤的时候,指不定那姑娘得惨成什么模样呢,硌掉大牙算什么,只怕得硌掉半条命!……”
齐缘看着师姐怜悯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正羞得脸蛋通红地往陈清澄头上戴簪子的定疆,突然感觉他顺眼了好多。
···
接近傍晚的时候,齐缘回去简单收拾了下,黏上喉结和鬓角,换上一身白底锦纹的直裾深衣,乘轿直奔三月楼。
三月楼的妈妈看到齐缘来,柳腰一步三折地迎了上来,“齐相,好些日子没有光临,我还以为你忘了妈妈呢。”
齐缘眉眼弯弯握住她放在她胸口上的手,指尖轻轻在她掌心一滑,“齐缘纵使忘记自己也不能忘了绿娘音容。”
妈妈涂着鲜红色的丹蔻指甲印在齐缘白净的手心,气氛瞬间都变得酴醾起来。
“齐相这甜嘴倒是一如既往哄得妈妈心都酥了。”徐娘半老的绿娘倚在齐缘身边,带着她朝楼上走去。
绿娘心里很唏嘘,倘若齐相不是断袖,这温和得能柔到眼底的少年郎能惹得绿娘她这个年纪也免不了心动一番的……可惜呀当真是可惜……
包厢里不止潘瑞一人,定疆也在,他穿了一身与齐缘同色的锦袍,正闷闷坐在那里脸色不虞,看到齐缘进来,黝黑的眸子同她的对在一起,就飞快地移开了。
廷尉潘瑞是个圆滚滚的胖子,也是大梁朝中著名的和事老,他见到齐缘,上前将她应了进去,笑眯眯地说道,“来的路上碰到了定将军,所以就一道将他邀请来了,想来齐相不会介意吧。”
齐缘点头,“自然不会。”
潘瑞招呼妈妈找漂亮姑娘进来伺候着,然后三人围桌坐下,透过包厢的屏风,可以听到外边大厅丝竹袅袅,潘瑞又寒暄了几句,开始灌酒。
齐缘自认为酒量甚好,也就来者不拒,正逢这个时候绿娘带着三四个姑娘走了进来,嘱咐她们好生伺候着,然后就告退了。
齐缘笑眯眯地偷看那边的定疆僵硬着身体妄图离那姑娘远点,又不敢动作太大免得被发现,心里乐开了花,她侧头冲朝她贴来的姑娘说道,“我是断袖,不好女色,你去给我谈个曲子罢,看你芊芊玉手,想来一定是个才华横溢的姑娘。”
定疆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堂而皇之地承认自己断袖的身份,一不留神打翻了酒杯。
那女子羞红了脸,屈膝行了个礼,然后取下墙上挂着的琵琶开始低吟浅唱。三月楼里能让绿娘喊来伺候高官的都是有心气的姑娘,承认她们腹中锦绣有时候比夸她们貌若天仙还更能讨她们开心,抚着琵琶的姑娘心里乐开了花,一直拿眼角瞟齐缘。
“有曲无舞,总觉得缺了什么。”齐缘悠悠叹息一声,侧身对定疆身边伺候的姑娘说道,“小姐可肯赏脸跳一曲绿腰?”
那姑娘刚刚听闻年轻的丞相夸耀红袖那个小蹄子,本来就心中不忿,自然不肯放弃这么个表现的好机会,她柔柔起身行礼,“画翠怎能推脱大人美意?!”
齐缘温雅一笑,“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姑娘好名字。”
画翠通红着脸低下了头,“大人过奖。”
她本名花小翠,卖进楼里的时候妈妈嫌花字太俗,给改成了画,同音不同字,可听来却还是一样的俗气,她特别不喜欢,也总是遭到楼里姐妹善意或者恶意的嘲笑,可是经面前这年轻丞相一解释,她却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到天上去了!一舞绿腰跳得也更加动人。
定疆虽然粗线条,却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齐缘是在给他解围,于是低头极小声地道了谢,而齐缘却像没听到似地,继续跟潘胖子扯闲天。
酒过三巡,潘胖子这才扯出了正题,“齐相,你说史上最苦的事情是什么?”
齐缘作为一个不怎么合格的奸臣,已然被灌得有些熏然,她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子,说了实话,“没有肉吃。”
潘胖子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噗地将满口酒喷在了身边侍候着的女人身上。他咳嗽半天,方严肃道,“非也非也,世间最苦的事情乃是求不得,求不得!”
齐缘此时也清醒了些许,她笑眯眯:“何谓求不得?”
定疆冷哼一声,在他印象里,齐缘这人从一出生就享尽荣华,她要的东西,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也有人摘来给她,她怎么能理解到求之不得的滋味。
潘胖子长长叹息一声,道,“有情人却不能在一起,就是求不得啊。”他说罢,再接再厉想要继续劝说齐缘,哪料却被她抬手打断。齐缘示意几个姑娘关门下去,这才悠悠解释。
“我知晓你要说什么。”齐缘看了眼勉强压抑着脾气盯着她的定疆,“定将军和陈小姐的婚事,我不赞同的原因有二,其一,天纲人伦不可违……”
潘胖子第一次听说她还有第二个理由,急忙催促。
“其二,女不肖父,齐大非偶。”她一边这么说一边站起身来,“可怜陈大人一生清高,想来要断送到他这个女儿身上了。”
定疆啪地摔了杯子,“齐缘,你胡说什么,你别败坏清澄的名声!”
齐缘没搭理他,朝一边愕然的潘胖子告辞。
看着她关门离开,定疆气呼呼地说道,“这个奸人!硬要掺和我和清澄的婚事也就罢了,作甚非要坏了清澄的名声!小人小人!”
潘胖子则垂着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顺了定疆的毛,小心地说道,“齐相的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得劳烦将军求证一番。”
定疆瞪圆了眼睛,“那个奸相是在挑拨我和清澄的感情,为何潘大人你要相信她那恶毒的说法!”
潘胖子只能诺诺应下来,盘算着要不过一会儿去找定老爷子商量也成。齐缘虽然为官奸诈狡猾,却也不屑玷污女子名声,那个人骨子里还是存着点莫名其妙的傲气。他潘瑞官场沉浮二十载,还是能分出来些真假话的,可怜的是定将军被爱情蒙了眼,只怕要是非不分了。
齐相啊齐相,你和定将军这隔阂,只怕又越闹越大了。
这时,那头摔碗摔碟子的定疆怒急,突然嗤嗤笑了起来。
潘胖子吓出一身白毛汗,“小将军?”
“齐乌龟不是个断袖么?”定疆狰狞地张牙舞爪,“老子找个机会压了她再甩了她!老子让她爱找我麻烦!”
潘胖子嘴角抽抽:“小将军自重。”
4
4、歧路 。。。
齐缘走出三月楼,吹了会儿风才感觉舒服些,她嘱咐等待她的轿夫们自行回府,然后独自一人在步行回去。
青石路两旁芙蓉树枝叶繁茂,这个季节还未开花,一片黑郁的绿色。
齐缘提着灯笼醉意微醺,却也敏锐注意到,自她踏入这条巷子后,身后就多了四个跟踪她的家伙。
齐缘心里一算计,大步朝前走去,眼看巷子口已经近在眼前,那四个人终于按捺不住,拔剑朝她刺来。
四人皆是一身黑衣蒙面,为首那个使一把大刀,他大声喝道,“奸相,纳命来!”
齐缘沉静观察几人,先是用灯笼柄敷衍地打斗着,然后趁他们不备突然从腰间抽出来一把软剑,挽了几个剑花挑掉了为首那人的大刀,一剑指上那人的喉咙,“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那人很是吃惊,他没有回答,反倒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奸相,齐缘不会武功,你又是谁?”那黑衣人瞪圆了眼睛,他跟踪奸相三天,好不容易找到行刺机会,而眼前这人断然不会是临时找来的替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一直在假冒那奸相!”
齐缘眼睛一眯,没什么犹豫地挑破了他的喉咙,然后擦了下溅到眼睑的血迹,专心对付三个小喽啰。
那三人都没有为首那人功力高强,齐缘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两个,余下一个朝巷子口逃窜而去,齐缘从袖口掏出两枚金钱镖,大步追了过去。
那人也很惊慌,随手从路边阴影出掳来一个人横在身前,大喝道,“你别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齐缘故作娇羞地笑,“你难道忘了,人家是奸相啊!”
那人急坏了,手中剑在掳来那人的脖子上划了几道红痕,最终他心一横,说道,“也罢,黄泉路上拉个垫背的也好!”说着抬手就划身前那人的喉咙。
齐缘手中的金钱镖比他稍快一步,没入了他的眉心。
黑衣刺客仰面倒下,可他手中的剑却依旧重重划入了掳来那人的喉咙上,那男人闷哼一声,捂着脖子后退了两步。
齐缘上前来,接着灯笼昏暗的灯光检查了下他的伤势,发现伤的并不浅也不深,于是撕了一截衣袖替他裹了伤口止血,这才抱歉地说,“连累你了。”
那人想了想,用食指在齐缘手心写道:无妨。
齐缘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会说话?”
那人摇头。又写道,“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