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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言颇为怜悯的看了正侧头望向齐团回府的路上的师父,爬上马车走了。
这事她帮不上忙,只能祝福师父他这些年积攒了足够多的运气,能保证他能套牢小师妹,小师妹那小姑娘,别看面容乖萌,心里花花肠子多着呢……唉……容言越想,越觉得寡言固执的师父前路堪忧。
···
齐团头上乌云压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彼时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喜欢上师父,堂而皇之将他当做爹爹似地撒娇,纵然他偶尔生了她的气,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从未这般心酸委屈,甚至怒火冲天。
不过好在她知道是自个有错在先,只能默默咬牙切齿。但是知道他在府里,就任性地在外逗留不肯回去,故意让他心疼,逼他去见她。
齐团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洋洋,然而却没料到他出乎意料的沉得住气,齐团咬着后槽牙抱怨,其实她更想去喜欢生鲜的美少年,像他那个年纪的老家伙,看什么都是平平淡淡的,哪里还有一丁点的意思。
齐团不离开,宣政殿侧殿工作的官员们自然也不能离开,沈苏前些日子换季发热一直没有好,这么一折腾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齐团赶紧让人将昏迷的沈苏抬到附近的空闲房间中,又支使人去唤太医高望祖,高望祖满头大汗的过来诊脉开了方子,一边用帕子擦汗一边告诉齐团,“沈大人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齐团愧疚,“这事说来也是本宫的不是。”
高望祖道,“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本来就是臣子的责任,说来终究还是沈大人的身子骨太弱了些。”
齐团唔了一声,不说话了,高望祖也认真开始写药方。
这个时候,门外的侍卫进来禀报,“殿下,您府里的家仆来给您送药。”
齐团的眉头很明显皱了下,她知道这药是容青主要送的,她从小体弱,靠褐色的药汤子才留了这条命,这方面还是很听话的,她唤家仆进来,端起尚且温热的药碗,就要一饮而尽。
师父他最近熬得药苦得厉害,让她每次喝药都有一种想打破这种冷战向他认错撒娇的冲动。
正在不远处写药方的高望祖抬眼看了齐团一眼,他考虑了下,嘴唇动了动,却又低下头,终于他像忍不住了一般,“殿下,你知道自己吃的什么药么?”
齐团动作怔了下,放在唇边的药碗又收了回去,她看向高望祖,“高太医何意?”
“您知道么?”高望祖又问了一遍。
齐团垂眼看了下手中的褐色汤剂,她肯定的说,“他又不会害我呀。”
“您不知道自己在吃的什么。”高望祖肯定了。
齐团不说话了。
高望祖走过去抢过齐团手中青瓷汤碗,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嗅,脸色终于确定下来,他将汤碗重重砸在地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纷飞的药汁溅在齐团的裙角上,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了下,“高望祖,你这是何意?”
高望祖跪地,闷声解释,“倘若殿下知道,这药碗微臣不该砸,只是殿下不知,这就该砸了,不但该砸,熬这药的人还应该诛九族,不得好死。”
“噢?”齐团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殿下,这是一个古药方,知晓的人寥寥无几,熬药的人无意于殿下的性命,只是……”
“但说无妨。”
高望祖简洁道,“这是个鸡肋的药方,所以后来逐渐被人忘却,这方子最大的作用是,渐渐让妇人腹中胎儿死去……”
高望祖还在解释,齐团依旧面容平静地做出倾听的样子,可是却一个字都进不了耳朵和脑子。
“堕胎药?”齐团问道。
高望祖垂下眼睛,“是的,殿下。”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齐团坐在凳子上,抬手平静地往杯子里添了一杯茶水,放在唇边轻轻啜饮。
高望祖垂首告退,他看到面容平静如常的公主殿下,心中也说不出到底是忧心忡忡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知道,齐国的皇族可没一个省油的灯,心思强悍的程度都不是他能比拟的,当初先帝听闻自己只有半年的寿命的时候,还可以字迹纹丝不乱地批阅奏折。
傍晚的时候,齐团去了一趟高望祖的府里,让他给她诊了脉,开了个安胎的方子,之后又自己去药房里抓了药,提在手里,慢吞吞地朝公主府走去。
府门口站着一个人,背影被夕阳拉的老长,脸上依旧是向来的木讷和古板,眼中却是满满的坚决和认真。
齐团客气疏远地同他打招呼,“沈大人。”
沈苏看着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殿下,沈苏此次前来,是有件事情想和殿下商量。”
齐团闻言示意他进去,他却摇摇头,“只有两句话,沈苏说了就走。”
齐团也不勉强,“沈大人请讲。”
“殿下想要肚子里的孩子是吧?”他道,“未婚生子的公主,是百姓不齿的,所以,沈苏觉得殿下应该给孩子一个父亲。”
齐团垂下眼睛。
“我……我只是想帮帮你,今天你同太医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成婚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不想你被人诟骂,那样对你以后辅政是不好的——”他这么说道。
齐团轻轻地笑了,“沈大人,你这是在向本宫求婚么?”
52、冲突 。。。
沈苏的表情很是挣扎;良久才挫败的低下头,“殿下倘若那么认为;那就是吧。”
齐团见他如此干脆,一时愣了下;“你——”
“你答应么?”他低头不敢看她
齐团看向大门内,面上带着些犹豫,“沈大人容我考虑几天。”
沈苏走了,齐团又在府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将手中药交给了门房;吩咐熬好了给她送去,门房是是个活泼的少年人,赶紧接了过去;询问道;“殿下这是什么药?您又生病了么?”
“也不算得药。”齐团笑了,“也就是些大黄和红花。”
门房似乎听说过这些的药名,可是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傻笑着挠挠脑袋,朝厨房跑去,哪料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他被人挡住了去路。
门房仰脸一看,入目的是极为森冷的黑色眸子,那人正同齐团对视,胸脯起起伏伏,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头。
门房认出来,这是公主殿下的师父。
容青主一把抢过门房手中的药包,示意他退下,门房不敢耽搁,看了齐团一样,得到默许后慌忙跑开,齐团平静又倔强地同容青主对视,没有丝毫退让的姿态。
他气得身体一直在不住的颤抖,怒火轰然地升起如同烈火燎原般,“齐团!你想做什么?!”大黄和红花都是破血破气的药,只要一不小心……”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她,足以彰显他心中愤怒。
齐团却不为所动地垂下眼,“徒儿只不过是按照师父的意思来办。”
容青主浓黑色的眼眸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你知道了?”
齐团并不回答。
“团团,听师父的话好不好,就这一次,以后什么师父无论什么都依着你。”他苦涩地说道,上前几步,将她拥进怀里,口气里带着些乞求。
齐团表现得无比乖顺,她伏在他怀里,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胸口,她感触到的是平素熟悉的温暖,像极了每天早晨醒来床榻边尚留的残温。可是她的心却寒到了骨子里,他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孩子!
她一开始的时候本来不信,纵然高望祖言之凿凿,她却铁了心依旧相信他,可是如今他的表现就将她的信任衬托的一文不值。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地藏在她肚子里,她这个粗心的娘甚至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宝贝的存在,他居然就想几碗汤药毁掉。
他休想!
孩子她自己养大就是,大不了以后不认他这个亲爹。
齐团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下滑握住了他的手指,她想要将那几包药从他手中抢回,奈何他握紧了她的手不肯松开。
齐团踮起脚,粗鲁地亲吻他的下巴和嘴唇,容青主没防备,微微后倾退了半步,齐团赶紧欺身压上,她噙住了他的下唇,重重地咬了下,然后含在嘴里,接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两人之间从来是容青主主动,齐团的技巧就是个涩口的青瓜蛋子,不过,对于容青主来说,却更为可口。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距离极近的浓黑眼睛越发的沉了下去,终于发现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指有了松动的趋势,她趁机一把夺过他握在手心的药包绳子,容青主发现了她的目的,可是已经晚了。
齐团像个滑手的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她看着他,咬了下嘴唇,后退了两三步,然后拎起裙子大步地顺着小路跑开了。
容青主懊恼极了,那药倘若被她吃了,恐怕不出三个时辰他就得去给她料理后事了。这孩子从小就任性妄为,后来经过父母和他的教导收敛很多,但是如今有了身孕之后更是变得只晓得胡来,到头来担心受怕的只能是他!
他正要去追,脚下却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不经意低头一看,齐团从他这里抢走那几包药的时候,不经意被路边树枝划破了其中一个药包,她离开的急,没有发现,容青主蹲□子,微微皱起眉。他蹲□子,捡起一片枯枝模样的东西放在鼻下轻轻嗅了下,无奈的垂下眼睛。
···
银锭一边认命地给齐团捶背,一边给她顺毛。
齐团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