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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俄罗斯-苏联文学简史(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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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3年,托洛茨基(187—1940)发表了一本题为《文学与革命》的书,其中收入的是他在革命前后关于文学与革命问题的几十篇论文。论书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对无产阶级文学的“取消”。托洛茨基认为: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短暂的过渡时期,无产阶级来不及创建无产阶级文学,一俟其创立起来,已是社会主义的文学了;过渡时期的斗争十分激烈,无产阶级忙于夺取、巩固政权的大业,根本无暇顾及无产阶级文学的创立;无产阶级在文化上也是一无所有的,它没有创建新文学的历史文化基础。这个“取消主义”的文学理论,是不符合当时的文学现实的。但是,与其争论的“岗位派”却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们以极“左”的面目出现,否认一切非无产阶级的艺术,企图创立“纯粹的”无产阶级文艺。其结果,争论的双方都既没有战胜对手,也没有赢得官方的支持。这场争论以及其他文学团体之间无休止的争论,导致了俄共中央《关于党在文学方面的政策》的决议(1925)的出笼。这一决议强调:要“以宽容的态度”对待中间派作家;在思想上既反’左”也反“右”,即对托洛茨基派和“岗位派”各打五十板;提倡各文学团体间的“自由竞赛”,反对对文艺的“行政干涉”。这一决议,对于创造一个宽松的艺术环境、促进文艺创作的繁荣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这一决议的本身,却开创了一个“行政干涉”的先例,尽管与之后无数的“决议”相比,此原为最宽容的一个。

  第三节 新的诗歌高潮

  诗歌是十月革命后新俄罗斯文学绽开的第一枝花。诗歌因其形式的灵活,可以更快捷地反映现实中伟大的变革;革命胜利后的热情与乐观,也最宜于用抒情的诗歌体裁来表达。另一方面,在革命后的艰难时期里,旧有的出版社和印刷厂纷纷被封闭;纸张的匮乏,实际上限制了小说等大篇幅作品的出现。许多诗作同样无法出版,但它们或以手抄本的形式流传,或由诗人在广场、街头和咖啡馆中直接向读者朗诵。就是在这样困难的环境中,新生的苏维埃俄罗斯诗歌赢得了第一个繁荣时期。在当时,无产阶级诗歌和农民诗歌互相媲美,诗坛上回响着马雅可夫斯基、勃洛克、勃留索夫、别德内依、叶赛宁等众多杰出诗人抒情的声音。诗歌犹如一辆金碧辉煌的三驾马车,在革命后一时出现的文学废墟间奔驰,而驾驭这驾马车的,就是二十世纪俄罗斯诗歌三位最杰出的大师——马雅可夫斯基、叶赛宁和勃洛克。

  十月革命后,各现代主义流派的诗人仍在继续写作,巴里蒙特、曼德里施塔姆、茨维塔耶娃、沃洛申等人在这一时期,由于内心受到了深刻的震撼,写下了许多不逊于他们前期代表作的诗篇。但对于新的诗歌而言,更为新鲜的现象,则是无产阶级诗歌和农民诗歌的登台及其冲击力。

  所谓无产阶级诗歌,即出身工人的诗人的创作,这些工人诗人大多是无产阶级文化派的成员。在这些诗人中,较为著名的有加斯捷夫、格拉西莫夫、基里洛夫、卡津、亚历山大罗夫斯基等。无产阶级诗人的创作主调是歌颂十月革命、赞美无产阶级的劳动。他们的诗情绪乐观,热情奔放,且想象奇特,富有革命浪漫主义气息。他们常爱用工厂、钢铁、熔炉、汽笛、车床等形象,来表达一个新生阶级的豪情和力量。请看加斯捷夫一些诗作的题名:《铁之歌》、《铁的花朵》、《在铁的花园中》、 《在铁的圣怀中》等等。因此,人们又称无产阶级诗歌为“铁诗歌”,称无产阶级诗人为“铁诗人”。除此之外,无产阶级诗歌的又一特色即所谓的“宇宙主义”,该派诗人以宇宙间的形象来壮大本阶级的气势,烘托革命的雄伟场面。格拉西莫夫曾写道:“我们举起月亮的铲子,铲下天空制服上的勋章。”这样的比喻,在无产阶级诗人的诗作中俯拾皆是。无论是写“钢铁”,还是写“宇宙”,无产阶级诗人写出了集体却忽略了个性。这是无产阶级诗歌的一个缺陷。

  与无产阶级诗歌同时活跃于诗坛的另一股力量,是农民诗歌。农民诗歌在十月革命前就已存在,而且,农民诗歌作为一个独特的文学现象,早就存在于传统的俄罗斯古典文学中。所以,十月革命后的农民诗歌又被称为“新农民诗派”。该派诗人与无产阶级诗人的初出茅庐不同,他们大都早已在诗坛享有盛名,如克柳耶夫、克雷奇科夫、奥列申、叶赛宁等。这些诗人欢迎革命,但按叶赛宁的说法,是“带着农民的偏向”走向革命的。他们欢呼革命的风暴,却又眷念乡村的美景和宁静;他们走进城市,与无产阶级合作,却又担心工业文明的可怕后果以及城、乡的进一步对立;他们时而希望投入革命的洪流,却又怕失去宝贵的自我。在农民诗歌中,这些矛盾有充分的体现。而矛盾的纠缠,却加深了诗的深度。除了农民诗歌的强大传统、农民诗人的独特天赋等因素之外,这也是农民诗歌赢得极高美学水准的因素之一。

  在十月革命后出现的诗歌高潮中,最引人注目的诗人是勃洛克、叶赛宁和马雅可夫斯基,他们曾分别是象征诗派、农民诗派和未来诗派的主要代表,但他们在继承各自流派之精华的同时,又超越了流派的限制,创作出了具有永恒艺术魅力的诗篇。

  勃洛克在十月革命后立即创作出的长诗《十二个》,被公认为苏维埃俄罗斯诗歌的第一部经典之作。《十二个》写的是十二个赤卫队员于风雪之夜在彼得格勒街头巡逻的场面,黑的夜,白的雪,赤卫队员手持红的旗,走在大街上。巡逻期间,他们嘲笑了资产者,释放了革命豪情。他们中的一员,还开枪开死了曾是其情人的一位妓女。赤卫队员是革命者,同时,他们身上又勃发着野性的自发力。诗人敏锐地抓住了时代的本质,对社会的代表力量作出了准确的描写。在诗的结尾,十二个赤卫队员继续前进,但在他们的前方,是头戴白色玫瑰花环的基督在指引道路。

  对长诗结尾处的这个“基督形象”,长期以来争论不休,有人为之惋惜,认为是长诗中的败笔,说明诗人不理解革命的本质;有人认为这是一个比喻,用基督借指列宁。勃洛克对革命自然没有政治家那样的洞察,对革命,勃洛克是赞成的,但也担心其巨大的破坏力量。在“破”与“立”这间,诗人在竭力寻找某种“第三力量”。基督形象,也许就是诗人找到的这种力,它作为残忍的补偿,作为未来的替代,体现着革命的终极目标。这是一种净化力量,一种烈火后再生的力量。这不是一个偶然出现的附加形象,它构成了全诗象征主义式的对应:杂乱的尘世与净化的理想,漆黑的夜与白色的雪和白色的基督,自发势力与精神升华……在诗的开头,有“什么在前方行?”的问题,结尾两句为:“戴着白色的玫瑰花环,是基督在前方行。”首尾呼应,构成一个整体。也有学者指出过这一点,迪尼亚诺夫曾言,整部长诗,“几乎均为结局主题的变奏、摆动和倾斜”。可见,基督形象应是理解全诗的钥匙。不过,作者也没有什么肯定的答案。结尾的形象,同时又是一个新的提问。据当时听过勃洛克亲自朗诵《十二个》的人回忆,勃洛克总是以稍许的疑问语调朗诵结尾的两句。

  叶赛宁(1895—1925)的处女诗集《悼亡节》发表于革命前的1916年,但他的诗名在革命前就已很大,甚至连皇后也召他进宫,亲自听他朗诵,还对年轻的诗人说他的诗太伤感。皇后的感觉是正确的,叶赛宁早期的诗充满哀伤的情调,在这片哀伤中,俄罗斯乡村的景色变得朦胧了,因而也就更神秘、更美妙了。革命后,叶赛宁感受到了革命对自由的释放,对不合理现实的破坏,因而感到欢欣,写下了短诗《宇宙的鼓手》、诗集《苏维埃俄罗斯》、长诗《安娜·斯涅金娜》等一批作品,歌坛新的现实和新生活的建设者。但另一方面,和大多数农民派诗人一样,城市与乡村的矛盾,革命与个性的矛盾,艺术和现实的矛盾,在叶赛宁的内心中并未得以调和。他写出了以《酒馆莫斯科》为总题的一组诗歌,这些诗因其坦诚的表白、对放纵情感的歌颂而被视为“颓废诗”,而叶赛宁的这种心态也曾被贬为“叶赛宁气质”而受到批判。其实,从那些诗篇中我们同样能感觉出一个同样真实的叶赛宁,当他呼喊:“我像一个外国人,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我可以交出一切,就是不能交出我的竖琴。”思想上、创作上的矛盾,真正的诗人天性,加上爱情上的挫折,使叶赛宁于1925年12月28日夜在列宁格勒的一家旅馆中自尽。最近有的材料披露,有法医和有关人士据当时的照片和有关材料断定,叶赛宁系他杀,后伪造为自杀现场。不过,这一说法还没有得到证实,也许,永远不会得到证实。

  叶赛宁临终前写过一首绝命诗(但愿不是伪笔!),其结尾两句为:

  我们生活中死亡不算新奇,然而活着当然更不是奇迹。

  读了叶赛宁的这两句诗后,马雅可夫斯基写了一首《致叶赛宁》的诗,马雅可夫斯基针对上引两行诗写道:

  死亡并不困难,难得是创建生活。

  然而,写这两行诗时的马雅可夫斯基,也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自己在五年之后,也和叶赛宁一样,采取了那种“并不困难”的死亡方式。1930年4月14日上午,马雅可夫斯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手枪对准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但在这之前,精力旺盛的马雅可夫斯基创作甚丰,给后人留下了大宗的诗歌遗产,使他得以与高尔基并肩,被视为十月革命后俄罗斯新文学的奠基人之一。

  二十年代中、后期,是马雅可夫斯基创作的丰收期,也是其诗歌风格定型的时期。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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