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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本也就是朕欠你的。”微微收了眼眸。
慕容绝璟紧抿着唇,再继而一言不发。
慕容绝珛得意的再看着里面。
像是在等着那个时机,越来越乱的时机……
清太妃在太虚宫里头,忽地已经再全然没了装病不适的样子,从偏殿赶到正殿,跑得比嬷嬷都快。
几个嬷嬷在后头担忧:“太妃,您慢点走。”
清太妃回眸,眸中是燃得正旺的火气。
慢点走?呵……她怕是已经中局了,此刻岂还能慢些走?
那密室里……不仅有当年下蛊毒的证据,还有那凤袍……
“废物。”慈祥不再,只有惊天的恼怒。
此时此刻,正殿中,琴瑶正紧紧咬着唇,像是在最后的取舍,这凤袍,到底是要如何带出去。
一手则是紧紧抓着放着地图和药方的袖子,生怕它们掉出来,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咬了唇,干脆把那锦盒牢牢抱在怀中,绕过衣橱走了出来。
一走出来,还没有踏出正殿的内殿,便被外头的声音吓了一跳,像是有人来了,还不少人。
人未至,声先至,清太妃带着怒气的声音:“遥儿!你在姑妈的正殿是不是!”
琴瑶这会儿一慌张,直接一脚差些撞到那尊吓得她不行的金玉菩萨。
发出了哐当一声脆响,她的心都紧紧绷了起来。
殿外正在蓄势待发,太虚宫外,则是慕容绝珛在扯唇轻笑,等着热闹的那一瞬便禁军冲进去。
再更遥远的地方,午门处,辘辘的马车声响在宫道上。
此刻星斗漫天,马车中的声音都有了急意:“小姐,咱们这么着急的从璟王府出来,真的是要进宫么?”
“王爷……难道出什么事了?”抽了声。
“小姐,你怎么脸色白成这样?你好歹回我一句啊。”
夏诗昭这会儿听着芍药聒噪的声音,只紧紧皱了眉。
…
第二更~
。。
自相残杀,一局好戏!
坐在马车上,一身正王妃的服饰,今夜穿得正式非常。琊残璩浪
就是要这样穿,才能够凭着璟王妃的身份进宫来。
这会儿心里头真是担心得很,隐隐约约总是放心不下。
在寝殿中听到司鹄当着自己的面,说清太妃召琴瑶进宫,而慕容绝璟也毫不犹豫的说要一同今夜进宫的时候,心里头就一直放心不下,不过是强颜欢笑送他走罢了。
到了傍晚,坐在寝殿中的台阶上时,更是看着这灰蒙蒙的天色,越是担忧。
一直忧心,那还不如进宫来,掺进今儿着风波中。
若是有什么事,她还能在他身旁帮帮他。17hwc。
此刻抬眸在黑暗中看了芍药一眼,紧接着已经错过了身,探手出去撩马车的帘子:“公公,请问从午门到太虚宫还有多久?”
“回璟王妃,莫约还需要一两刻钟花都天皇。”
此时在宫道上,只有夏诗昭这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声音,而另一处……
就要到太虚宫的那条大道上,接到圣旨的琴万远与慕容端已经款款而来。
两个人都是方才从午门进来的,却是进宫的时间不一样,两个人走的宫道也不一样。
琴万远今夜因为接到圣旨,来得匆忙,所以也只来得及带了两个亲信。
而慕容端则是带了十多个护卫,全然是武将的模样,自己今夜也穿了一身宝蓝色近乎墨黑的华袍,眉眼凌厉,一派方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远远看着,都是威风八面。
这会儿狭路相逢,与琴万远两人同撞到了一条道上,在这太虚宫的外围汇合,两个人皆是惊了一下。
“舅舅。”
“瑞王爷!”
琴万远只诧异的看着慕容端,于是下一瞬便有些惊恐起来。
“这般晚了……瑞王爷怎么……”隐隐约约有不好的念头在心中形成。
成年的皇子是不能在宫中过夜的,更别说是封了王的王爷,还是皇帝的兄弟,这简直是大忌中的大忌。
慕容端此刻能够出现在皇宫,无非是因为皇帝的传召。
可这般晚了,还喊进宫来,还是喊到太虚宫去……
不由得想到皇帝传召自己之事。
慕容端此刻也勾起了暗眸,多了几分鹰隼的凌厉之感:“舅舅也是被皇兄召进宫来的?”
两人几乎一瞬间别身而过,看向了太虚宫。
树木层叠荫郁,看不太清前头的景象,只觉得过分寂静了。
两人都是琴家人,这般汇聚到太虚宫,琴家人都到齐了。
在正隐己饰。当年皇帝登基前权势最大的将军,如今皇帝登基后唯一一个手握大量军权的瑞王爷,乃至景台国如今唯一的太妃。
“听说,母妃今夜还召了瑶妹妹进宫来。”慕容端此刻勾起了眼眸,淡淡出声。
琴万远几乎是一瞬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琴家人……果然全齐了。
乃至于如今身为璟王侧妃的琴瑶……
“瑶儿……”琴万远几乎是瞬间面色一黑。
这一刻已经乱了分寸般的朝太虚宫走去。
“舅舅!”慕容端沉喊。
琴万远念女心切,这一瞬摸不透慕容绝珛的心思,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但也已经不管不顾的朝太虚宫冲去。16613532
几乎是一瞬间,慕容绝珛此刻在太虚宫前居高望远,已将这一幕两人到达的身影看在了眼里,几乎是霎时勾唇一笑:“绝璟,皇兄安排的好戏开场了。”
慕容绝璟动了动,抬眸看去。
“琴将军,三弟。”
慕容绝珛笑着抬手,示意动作的一瞬间。
“瑶儿!”太虚宫中,也仿佛刹那间响起了尖利的喊声。
是清太妃怒到了极点的声音:“万芳,你们几人进正殿去,把琴侧妃给我寻出来,若寻不到,今夜,我要你们统统陪葬!”
她以为这密室是什么?随意可去的地方?她以为密室里有什么?哪怕其中一件东西拿出来,那都是她这二十几年的心血!哪怕一点端倪被人发现,整个琴家都要被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把宫门闭上!”慈祥的样子已全不见,面目变得可憎。
今夜……怕是撞见这些事的人,都得……死。
琴瑶在正殿中怕得瑟瑟发抖,铁了心般,只把解药藏得好好的,唯独那一件凤袍,保命似的紧紧抱在怀里。
清太妃若是和她计较,她就与她一同拼个鱼死网破。
这般利用她,又这般害璟,还有脸骂她么?
琴瑶此刻有了把柄,心里也有了底气:“姑妈……”
就这样在正殿中出声,殿门打开——
嘎吱——
“瑶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果真在正殿里。
声音似有了波澜与惊慌。
琴瑶咬了咬唇,此刻就这般光明磊落的走了出来。
看清了清太妃:“姑妈……”这一刻也不装了。
“瑶儿确实在正殿里。”
“你……太让姑妈失望了,来人!”出声的一瞬间,似也终于看清楚琴瑶此刻手中拿着的东西,几乎是一瞬间眼前一黑:“你……你!”
一口气上不来,几乎倒了下去。
“太妃!”几个嬷嬷靠的近,赶紧接住了清太妃。
“来人啊,太妃,太妃出事了——”
“滚,还站着做什么!快拿下侧妃!”清太妃眼中是惧怕,就像怕那一份东西,真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看着一群人愣了,到现在还不动:“都站着做什么?快,快把侧妃拿下来。”
“姑妈,你敢动瑶儿?”琴瑶这一刻底气也足了起来。
“你!”清太妃只被气得摇摇欲坠。
“还愣着做什么!”急了。
众人这才看到琴遥此刻抱在怀中的大红色锦盒,看不见里头是什么东西,可从这月色中,可以看到反光熠熠生辉的金丝绣线,是一只火舞的凤凰。
众人几乎在一瞬间都抽了一口气……
心都惊了。
清太妃只觉得头疼,这一瞬眼中的目光也可怕得很:“瑶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瑶儿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害死姑妈?”
“那是姑妈的事,和瑶儿有什么关系?”
清太妃已经临近崩溃,“琴瑶,你这个白眼狼。”
“姑妈,你当年害璟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
“作死的孽障!”
撕心裂肺的喊声,几乎要急得冲上来打琴瑶,琴瑶只笑得越来越有底气了,看清太妃被气成这样,害怕成这样,更有底气:“姑妈,心慌了么?还是痛心了?利用瑶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瑶儿也会心痛?你害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瑶儿会心痛?”
“闭嘴,琴家的孽障!”
“姑妈,你心虚了,若不是这样,骂瑶儿做什么?你还以为瑶儿是真傻,真笨么?瑶儿就告诉姑妈,瑶儿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清太妃被吓得脸色发白,气得脖子发歪的样子,更是笑了出来:“璟都告诉瑶儿了,你当初九年之前,给璟下毒,把璟害成这样……你知道害得璟九年不能出门,很多事都没法做么?姑妈,你有没有试过很爱一个人,但是自己却没有能力去爱他的感觉?你有没有试过,有时候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疼得不能自己,只能靠在树下暂且歇着的感觉?”
“姑妈,你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就连你帮瑶儿找来情蛊,让遥儿得到璟的爱情,都是利用瑶儿,你想让璟听命于你,姑妈……你的心真大!”
“偏偏瑶儿就是不想让你控制,你能怎么样?你害怕吗?害怕端哥哥拿不到军权?我琴家已经够权势滔天了,姑妈你已经是景台国唯一的太妃了,爹爹已经是镇国公了,端哥哥也是大名鼎鼎的瑞王了,你还想要做太皇太后?姑妈你还想要什么?”
拿紧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