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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嫁进来来,就一直不断频频的听到这一个词,从最初新婚之夜,慕容憬留话说的月圆之夜相见,直到日后慕容绝璟那略带愠恼的语气,“不是说了月圆之夜么?何必又如此迫不及待”,乃至之后的“待月圆之夜我回来”。
一字一句,刻在她的心间,怎么磨灭也磨灭不掉……
甚至到了如今,就连慕容端、慕容鹤都说着“月圆之夜”,究竟月圆之夜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秘密……又是秘密。
夏诗昭在水中泡着,只抬手抚额,难受的样子。
“慕容憬。”
莫名的又喊出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同慕容绝璟四个字,这一个名也入了骨。
芍药守在外头,听到了夏诗昭这一声,推门进来:“小姐,小王爷不在。”
夏诗昭凝了眸,水雾之中看不清表情:“不在?”
是啊,好似从昨儿她发火,他愠恼出门起,就没再回来过。
夹杂着脑里纷乱的思绪,还有这越发不寻常的痕迹,夏诗昭只又皱了眉。
“芍药,扶我出来,更衣。”
神情凝重得很,心也一下又一下跳得沉闷。
芍药不解:“小姐,你又要出去?”
这都要到夜里了啊,酉时末天就要完全黑了……
夏诗昭此刻只不答,沉默从水里出来,好一幅出水芙蓉的美景,衬着外头洒落下来的月光……
夏诗昭只看了那圆月一眼,心口又淬不及防的抽了一下。
直到踩了月色出门,芍药还犹在不解之中。
“小姐,你多披件衣裳。”
夏诗昭沉默不答,此刻仍旧只穿着件单衣,一头青丝用绸带缚住,垂在身后,独身朝外走去。
空无一人藏书阁
在璟王府中,最美的时候不是白天阳光最盛的时候,而是日与夜的交界时分,红霞染着府中的树,将整个殿宇衬得最漂亮。
此时天边一道暗沉的魅蓝,夹杂着夕阳的红光,美得如梦如幻。
夏诗昭走在其中,却无心欣赏,只是一个人走着……
一身的凉意。
满脑子还是方才那些东西,有些东西她今夜是势必要弄清楚的。
到底九年前发生了什么,月圆之夜又意味着什么?
慕容绝璟明明就在府中,为什么又一直不肯出现……
这一切,一定有人知道,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真相,对于她来说也是无法忽略的东西。
这一刻已经到了无法再容忍的地步了。
夏诗昭垂眸没看前路,只一心朝藏书阁走。
去藏书阁,找慕容憬、找陆逸之,甚至是……找到慕容绝璟,找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旧地重游,此时夏诗昭根本不用耗费多少力气,便又来到了藏书阁。
只是看到今夜的藏书阁之时,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只蹙得更深了。
今夜不知是不是太过于不寻常,还是因为慕容端与慕容鹤入府的关系,整个府邸都变得戒备森严了起来,处处似透露着严峻的气息,就连藏书阁……都好像被隔绝于世了一般,往日时时亮着灯的楼,今夜竟然漆黑一片。
此刻停在藏书阁前,只觉得伸手不见五指。
沐浴刚过,头发还随意松散这,额边还有几缕头发是湿的,这会儿站在着楼前显得格外怪异,驻足看了几秒,只抿唇踏了进去。
夏诗昭走进了阁楼中,只见里头暗着等,果真也一个人都没有。
“慕容憬,陆太医!”
“慕容绝璟……”
喊了两声。
低低的声音在其中响起,更显得孤寂。
无人应答。
夏诗昭紧窒的心都再闷了下来。
……
此刻就停在了藏书阁中最熟悉的窗前,榻子犹暖,看来在不久之前,这藏书阁中还有人。
眼中的疑惑不由得更重。
随手摸了个火折子,点了一盏小灯,微光霎时将藏书阁中的景象照亮。
也让她看清楚了周围的物什。
只见除了没有人,藏书阁中的一切都还是平常的样子。
一排排书架干净的并立于周围,上头的书摆放整齐,就像是在刻苦专研着什么……
夏诗昭又再皱起了眉头。
九年前,藏书阁,月圆之夜,究竟是什么缘由才会让慕容鹤刻意询问。
而藏书阁……慕容绝璟对这里这般重视,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到底是为何,才能让朝中|堂堂有品阶的御医常住府中,替他调理身子。
很多事情,似若仔细探寻,都是有蛛丝马迹在的。
夏诗昭此刻就这般在藏书阁中油走了起来,一步步踏进了藏书阁的深处,似乎……许多事情她真的只是流于言表,而未从中真正的探究。
也或许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每每总叫人混淆了,所以从未完全留意。
这会儿只看着一排排的医书,脸上表情凝重,皱起了眉头,上前去随意抽了一本书。
《诸病源候论·蛊毒候》,翻开一看:“虫蛇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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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入目,一个“蛊”字触目惊心,一下子手一沉,厚重的典籍掉落下来。
在地上砸出了轻响声……
“怎么会……”似是无法置信。
没办法理解,这样一个偌大的藏书阁,不是研制医术之地,而是研究毒术之地?
夏诗昭像是被吓了一跳,再慌忙从架子上抽了另外两本书,只见都是一样的蛊书,不过所论述有所不同罢了。
这会儿身子都一软,差些站不稳,只能一手拿书,一手支撑着架子,缓了两秒。
还未待站直,似将一切串联起来了。
九年前,发生了什么,因此从此开始闭门不出,请御医入府,研读毒术,身怀秘辛因此行踪莫测,月圆之夜……兴许又是和这神秘的蛊术有关系?
因此一座藏书也因此而生……
传说北方有苗,祭师有蛊,蛊以毒虫而制,取世上最毒的百虫放在一起互相厮杀,留活下来的便是“蛊”,这般世上最毒的东西……竟与慕容绝璟扯到了一起。
那般丰神俊朗的身影,似是无法接受,夏诗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会儿脸色略微苍白,已经再从书堆中走了出来。
看着难得空荡的藏书阁,咬起了唇,遥看了四周一眼,似下了决心般的……再朝阁楼的更深处走去。
藏书阁布局重叠,一环绕着一环,外头看着无奇,可是别有洞天,站在外头看来全是书,可是待真正走进来了以后,才发现这一排排的书架之后,竟还暗藏着乾坤。
几架屏风围出一个暗间,两个香炉摆放其中,一个香炉似扬出袅袅香气,而另一个则是似有虫声,“啧啧”一直响动。
炼药的炉子,一张床,床上铺着锦褥却没有半点皱痕。
不像是陆逸之寻常休息之地,倒更像是……医治的场所。
夏诗昭手中的书拿得更紧了,只一步步跨进这腹地,深入探查这藏书阁。
其实根本不用问慕容绝璟与陆逸之,只要一个藏书阁,她便能猜出七八分了。
这会儿沉着一张小脸,唇瓣都咬到了一起,再干脆走到了床边细细探看,一个盒子,再打开,“哐当”一声脆响,几十颗治痛心的药丸赫然眼前。
夏诗昭再皱起了眉头……
直望着这些东西出神。
倒是没想到,慕容憬不见,陆逸之不在,却意外发现了这么多东西。
有什么真相正在脑中慢慢拼凑出来……
夜寂静,带着一直以来蛰伏在心底最深处的疑惑席卷而来,于此同时却是在藏书阁外渐渐传来了冷沉的脚步声,有些熟悉……
踏着月光而来,像是夜风中的动人神曲。
一步又一步……
仿佛能够直入人心。
夏诗昭却是满脑子都在整理这些时日来的片段,并未留意外头的任何声响,这会儿只是凝眸一直僵着身子看着药炉和痛心丸,慢慢的僵了身子。
慕容绝璟还未走进藏书阁,仅在外头看到里头燃起了光亮,便就立即敛起了眸子。
陆逸之今日送走慕容鹤与慕容端之后,便也尾随着回陆府,每个月圆之日是他“出楼”的日子,九年来已成定规。
而今夜他不过是不放心再过来看看,可如预料中一般,夏诗昭那个女人果真再过来了。
此刻步伐生风,直接踏进了楼中。
楼里已经点了灯,烛火都烧到了一半,人已经不知道来了多久。
步调沉沉,颀长的身姿在藏书阁中都投下了高大的暗影,书架上的书已经被碰过了,而另一处……
从书架间去到暗间的路也多了不属于他和陆逸之的痕迹,屏风上映着人影……
慕容绝璟随即冷沉着眼走进去。
夏诗昭只还在里头望着床榻发怔,这会儿手上的书拿着也沉甸得很,抽了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有点苍白。
在思虑,若说慕容绝璟真的与蛊有关系,那会是何种关系?
正出神,却只见身后的光亮暗了下来。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从外头照进来的光亮,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夏诗昭被吓了一跳,也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夺了心魄:“谁?”
手上的书也被吓得掉了下来,与此同时,却只听到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似是明知故问,慕容绝璟冷睨着眉眼在暗间入口处伫足看她,一双眸眼都锋锐得让人可怕。
狭长的俊眸勾挑着冷意:“月圆之夜,不在房中等我,是要我特意来接你吗?”
多么熟悉的声音,玩味的语调,似是在讥诮打趣她,但若细听才可发现他的变化,竟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了……
话语中有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