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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映衬着他阴沉的脸,相得益彰。
冷着眉眼朝里走,只见里头似是自他面壁思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别人进来,于是一切残留的痕迹,都是他所留下来的。
就这般若有所思的走到小桌前,上头笔墨纸砚已经撤掉了,当初面壁思过在里头呆了一个月,他曾在这上头被罚抄经书,罚了一遍又一遍。
那些疼爱弟弟的时日,已经这般遥远。
此刻立足于桌前看了一下,凝眸片刻,而下一瞬已经转了身。
走到了墙角边上,一个跪垫,上了年头的陈年旧物。
仿佛还可以看到那深深的两道跪痕,那时的他少年模样,已经是懂了世事的年纪。
纵然知道承担罪责会让父皇大怒,并且影响到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但他为了慕容绝璟免受责罚,还是义无反顾、毅然决然的那般做了。
此时仿佛略感思的蹲下身来,九五之尊的身躯第一次压得那么低,一缕布值千金的龙袍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此时看了看,仿佛是在回忆过去的事情,这会儿暗眸一挑,忽地只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伸手将这跪垫掀开,眸光幽然冷冷一凝。
一个字赫然的刻在砖石之上:“佑。”
是庇佑的佑。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莫名的愁绪在心中荡漾开来。
那是他曾经沉到了极致,一点点用手抠出来的。
佑代表了他要照顾慕容绝璟的决心,这世上他就那么一个弟弟,而他不待他好,谁待他好?
纵然知道他被关进了这里,他还是每日在外头哭哭啼啼的想要进来陪王兄,每每再被人请走,那时的他如此依赖他,他便下定了心意,这一生势必是要他好好的长大,而他要护着他的。
此时呢……往事如烟,他已经不想再去追寻。
这一瞬就这般坐起身来,再把跪垫放下,手上沾染了灰,无情的冷冷一弹。
就这样不想再看到过去一半,回过身转身便走,离开这散发着腐朽味儿的陈年旧地。
再一次呼吸着外头空气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终于舒坦起来。
他如今在这世界上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空有健壮的体魄却是无法孕育子嗣,这天下几乎落空。17419958
慕容鹤已经被他敲山震虎的放到了江南之地,让他继续唱着闲云野鹤,不再轻易得涉及朝中之事。
而慕容端则是已经乔迁山中,幽禁起来。
清太妃一介女人,还是先帝的妃子,纵然打到牢中也不能立即处罚,琴万远则是待定秋后问斩。
他将皇权牢牢握在手中,却是只还差了一些,欠缺了一股东风。
待他再把余后的事情安顿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做完了江山大事。
此时就这般迈着步伐,清冷的从这小宫殿走出来,一走到高耸的宫墙底下,望着前头那笔直的宫道,看着两旁巍峨的殿宇,蓦地冷冷出声:“入海。”
入海此时远远跟着,虽说慕容绝珛下令要一个人静一静,走一走,可是他们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仍是要在身后跟着的。
此刻听到了这声音,立即从暗处出来。
“皇上!”
只看到这一刻慕容绝珛的眸光有些暗沉,不知是在盘算些什么。
“听说苏绗派人送信回来了,说绝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不日便到了。”
入海此时沉沉敛了目光,神色凝重的看着慕容绝珛:“回皇上,是……”
此时似在心算:“按时辰,走水路若是快的话,明日辰时便能到了。”
慕容绝珛此时暗暗凝起了眸,就这般敛着暗光看他。
看得入海一慌,就这般沉沉的等着他的吩咐。
“皇上?”
慕容绝珛此时似在出神,有些怔忪,不知是在想什么。
“绝璟把蛊毒医好了……”
“回皇上,璟王确实是没什么异常。”密信传回来后,上面所书,璟王好似比去程之时,精神更加好了。
“可还有什么异常?”
入海此时绞尽脑汁,不知慕容绝珛所问为何物。
就这般看着慕容绝珛再径直暗敛了沉眸:“传朕的旨意下去,先让尚书局拟旨吧。”
“皇上?”拟旨?拟什么旨?
只见入海此时看着慕容绝珛,就这般等着下文。
慕容绝珛微微站直了身姿,帝王气势颓然而出:“传朕的命令下去,说璟王与夏氏之女成婚已久,若璟王妃再无所出,便要废妃问罪,广纳众臣之女,以延璟王子息,至于夏氏之女,犯七出之罪,和离出璟王府。”
他这是要逼他早些努力生孩子,若是不努力……他便要问夏诗昭的罪了。
连同夏天衡夏家一族,都要悠着点。
入海此时微微一愣,没想到慕容绝珛竟然下如此圣旨。
外人若知,只会觉得这是皇兄疼爱王弟,然后便是等着看热闹起来……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孕育子嗣之事,也不是想来就来的,机缘巧合……还有努力耕耘……
慕容绝珛冷了脸,他要的便是火上添油,催一催……他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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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头顶上的树叶仍在微微飘摇着,朱红色的宫墙像血一样。
入海有些怔忪迟疑的看着慕容绝珛,似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皇上?”
慕容绝珛就这般望着前方,此刻的眸光是迷离的。
入海看着怔了怔,这般旨意……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随身带着珠宝店。
不由得迟疑的望着慕容绝珛,就像是想从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可是,没有……此刻几乎是一瞬的刚毅,而后便是多了几分柔和,仿佛威严的眉目都像是染上了一层雾气。
“是。”
入海恭敬道:“臣这就下去布旨……”
纵然这样的决策太过于突然,且是璟王的家务事……要璟王生子,这圣旨……
“皇上……若是璟王生不出世子,真要把璟王妃废了?”
入海走了两步,此时就这般回头,看着慕容绝珛。
慕容绝璟此刻也就这般站在原地,依旧是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树梢,一动不动的继续站着,没回答他。
入海这会儿见慕容绝珛没有出声回话,整个人就像是带着淡淡的寂寥,又是在固执与坚持着什么,有些事……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17419965
这会儿只能再出了声:“那臣告退……”
他走,慕容绝珛没拦,依旧没再出声。
此时只是依旧站在原地,颀长挺拔的身子站得笔直,蓦地看着入海离去的背影,只轻轻把手一收……
红色的宫墙衬着碧金龙袍,将整个人衬得说不出的威严与寂寥。
慕容绝珛此时就这般看着身后的庭院,看出了一股淡淡的岁月沧桑之感,慢慢的……慢慢的再抿紧了唇。
距离入京还有最后不到一天的时候,这京都已经是热闹非凡,都抵得上千日里难得一次的盛典了,此时街上大大小小的市坊都已经热闹了起来,一人挨着一人,比肩接踵,明知璟王此时还不可能进京,却是方圆百里内的百姓都已经聚集在了一起,早早便到了集市上头,眼明手快的占了位置,生怕来晚了就没有好的位置,看不见璟王。
街上一排绵延过去全是人,此时跟十里长街似的,一眼望去没有尽头,人人脸上的表情都惴惴不安,带了几分激动雀跃,又是多了几分要见盛事的兴奋,一时间整个京都甚至如同遇上了祭天大典,热闹得形同盛世。
百姓之中,此时竟然还有乔装打扮过来的百官,以及宫中派出来接风的礼官。
这会儿人人等着……翘首以盼,还有七个时辰……
六个时辰……
五个时辰……1b5jb。
百里之外的江畔边上,因为决定从城门回京,所以没有走来时的老路,此时直接从京城前的另一个口岸上岸离船,这会儿还没有彻底将全部船上的东西搬运到码头上,甚至没有准备出发朝都城进发之时,就已经隐约听到了前头几里传来的声音。
“璟王……”
“璟王……”
司鹄这会儿整个人凝了眸,静静在这儿听着,听了半晌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大对劲了。
这声音不是有人在远处呼唤的声音,紧张的还以为是有人要行不轨之事,可此时仔细听才听见,这声音……简直就是人山人海,传彻呐喊而出的声音,就像是迎接一场回京盛事一般……
这会儿忽地抬眼看向慕容绝璟重生之瑶华绝代。
慕容绝璟此时正在船上,慢悠悠的走下来,颀长的身影犹如神祗一般,带了几分帝王的尊贵,此时越发觉得这样的光华太过于明显。
“王爷……”顿时撩声高喊了一声。
夏诗昭这会儿也正走在从船上下来的木板梯上,与慕容绝璟肩并肩走在一起,前方是正在准备马车、车辇,要从岸口穿过城郊进城门的人马,这一刻听到了司鹄这一声高喊,顿时就抬眸看了过去。
“绝璟。”轻轻拉了慕容绝璟一下。
慕容绝璟此时就这般抬眼,看向司鹄。
“王爷,你听这热闹的声音。”
这会儿越是随着要到京城的时间越近,那热闹的期待声,呐喊声就越发的嘹亮,显然就是已经掀起大风波了。
“嗯。”慕容绝璟此时就这般微微勾挑起了眸眼,也就这般听着这声音。
微微勾动了一下唇角,说不出的多魅人。
夏诗昭这会儿只看着慕容绝璟这样的笑,再看着这样的表情,不由得一争,轻轻拉了他一下。
此时倒是有些迟疑:“绝璟,我们真要从城门回京?”
说不出这一刻的感觉,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听到了这么热闹的声音,便知道这是一场被人所期待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