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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你才是上帝赐给我的珍宝,我的天使。”弗兰茨皇帝沉浸在满心的喜悦里,没听清茜茜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更没捕捉到她眸子深处一闪而逝的古怪。
“对了,弗兰茨,太医怎么嘱咐的?”茜茜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笑了笑,岔开话题。
弗兰茨皇帝连忙把佐伯克太医的叮嘱一股脑地倒出来,“太医说,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在怀孕初期,前三个月的时候最好是,”忽然,他有点气愤,有点不满,又有点难以启齿,脸颊微红,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出来,“他说,最好是分房睡,不要在一起。”
“说怕我会伤到你肚子的孩子!我怎么会伤到孩子呢?我连怀孕都不希望你有……我连皇位继承人都打算让费迪南德
他们的儿子来了。”最后几句话,几乎是从他的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
茜茜听清了,莞尔一笑,“弗兰茨,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我和我们的孩子会很健康很平安。”
“茜茜,你要先照顾好自己,然后再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弗兰茨皇帝明显把妻子的位置排在孩子的前面,“至于其他的事,你不用多想,都交给我。”
听到他的承诺和保证,茜茜笑眯眯地倾过半个身体,送了个香吻过去,不吝啬地拍马屁,“我相信你,弗兰茨。你会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
亲爱的弗兰茨,考验还在后头哦!
想到她之前安排好的那对母女,那可是她对付索菲皇太后的杀手锏!茜茜垂下眼睑,悄然掩去眸底一瞬间浮出的凉薄。她能容忍婚前的出轨,可不能容忍婚后的出轨。皇帝身边待的宫廷侍从们,也该趁这机会,换几个她精心培养的心腹上去了。
该防就要防,该堵就要堵,与其指望男人自己洁身自好,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不是茜茜不相信弗兰茨皇帝满腔的爱意,而是这些十九世纪男人的眼中,并不认为妻子不在身边,偶尔的出轨会是一种错误的行为。
在这个情妇堂而皇之的年代,茜茜能相信的,就是靠自己的力量提前预防控制这种事的发生,而不是等到事情发生,才去亡羊补牢,怨天尤人地责怪男人言行不一致的花心。
☆、怀孕进行时
1856年11月;距离国家剧院门口刺杀事件一年;整个奥地利和哈布斯堡家族都为伊丽莎白皇后怀孕的事感到兴奋不已。应该是说当日在奥地利帝国法院里参加公审大会的人都为之沸腾;因为;他们都在现场亲眼见证了皇后即将为帝国诞下继承人的好消息。
尤其是索菲皇太后,在获知这一讯息后;只比弗兰茨皇帝晚了一小步抵达皇帝皇后的私人公寓。不等皇帝夫妇有所表示;她当场友好地拉□段表示,茜茜只需要负责养胎即可,其他的宫务,在茜茜怀孕期间;她会一人负责到底。
所以,当弗兰茨皇帝说已经请卢得薇卡夫人或海伦娜公主来贴身照顾怀孕的茜茜时,她面色稍变,眼神微妙地望了望靠在床头,面色微微惨白的茜茜,竭力按捺住心底冒出来的一丝火气,面部肌肉僵硬地点头同意。
而谋杀犯史蒂芬*斯克鲁普,也由于皇后在晕倒之前的说情,暂缓执行死刑,他因孩子夭折发疯的妻子,亦被劳拉送进伊丽莎白皇家医院里,进行免费治疗。至于,他在法庭上指控的谋杀案幕后指使者威廉大公,也在公审大会召开当口,被一早准备好的公安大臣埃斯特哈兹伯爵亲自带人抓捕归案,并当场进行审判。
公审大会结束的第二天,得知自己卷入谋杀事件的费迪南德大公,匆匆赶回维也纳,秘密求见自己的兄长弗兰茨皇帝。
俩人在皇帝的办公室里密谈了好几个小时,费迪南德大公神色匆匆地带着诺贝尔最新发明的安全型炸弹,返回的里雅斯特港,加快军港和海军的建设。
久无音讯,一直在外游荡的卡尔大公,在国外的报纸上看到奥地利皇帝皇后被刺杀,皇后出庭作证晕倒在法庭内的一系列报道,面色大变,马上指使下属收拾行李,心急慌忙地赶回维也纳。直到亲眼目睹茜茜穿着宽松的衣裙,笑容甜美地靠在软榻上,与海伦娜公主讨论怎么织婴儿毛衣的画面,他吊到嗓子眼里忐忑不安的心,才勉强落回原处。
十分清楚自己曾经热情追求过伊丽莎白皇后的事,给她带去不少难堪的讥嘲,卡尔大公根本不敢跟已经是自己皇嫂的茜茜太过亲近。
虽然他心底里依旧放不下那份毫无杂质的爱恋,但他深深的明白,彼此的身份注定他们俩必须远离对方。如果他真的爱过她,就不该让她深陷与自己小叔子关系暧昧的丑闻。对于一个年轻的皇后来说,这样的桃色绯闻,绝不会给她带来一丝好处。
卡尔大公的回
归,也使得索菲皇太后糟糕的心情变得愉快,寻思着既然费迪南德暂时不想结婚,那就把她十分看好的比利时公主夏洛特介绍给卡尔吧。
面对母亲在他婚姻方面的强势,卡尔大公沉默以对。
对他而言,娶不娶那位血统纯净,嫁妆丰厚的比利时夏洛特公主都无所谓?反正他总是要结婚的,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娶妻子。既然没能娶到心爱的女子,那他的妻子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他也急需要一份婚约,来堵上宫廷里贵族们八卦的嘴巴!
卡尔大公坐在沙发椅上,目光痴痴地盯着茜茜苦着脸,笨手笨脚地跟海伦娜公主学缝东西的画面,嘴角不禁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
“奈奈,我放弃。”
茜茜气呼呼地盯着缝了几针就打成死结的针线,再伸长颈子瞅瞅奈奈手中针脚细密的婴儿服,哀叹一声,将手中裁剪好的布料搓成一团,丢在茶几上的针线篮子里,恹恹地倒向身后的靠垫,“我承认,我对针线活一窍不通。”
比起自幼按照皇后(王后)培养教育的海伦娜公主,原茜茜公主不要说宫廷礼仪了,连一个女性最基本该懂的知识都没学过,包括育儿知识。
这也使得卢得薇卡夫人一收到女儿再度怀孕的电报,就立刻催促奈奈收拾行李,心急火燎地奔赴维也纳。或许是为了弥补小索菲出生时,身为娘家母亲没有收到邀请,到场陪伴的遗憾。她这次在姐姐索菲面前的态度,表现得异常坚决强硬。
她一到美泉宫,就从索菲皇太后的手中,全盘接过照顾茜茜的事情。从选择产科医生,乳母,保姆,护士,育婴房……卢得薇卡夫人都会加入自己的意见,不再让自己的姐姐索菲跟上次一样,独断专行。
“你有万能的劳拉小姐那!”海伦娜公主笑嘻嘻地打趣。
茜茜也不脸红,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有劳拉小姐在,万事不用愁。”
“真是羡慕啊,霍夫曼伯爵能为你找到像劳拉小姐如此出色的贴身女伴。”海伦娜公主由衷地感叹。经过一年多的细心观察了解,她对劳拉*克劳馥小姐可以说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脑子里甚至产生一种,这世界没有劳拉小姐做不到事的荒唐念头。
提到好久没见到,一直在外忙碌奔波的霍夫曼伯爵,茜茜心头划过一丝异样。她不是不知道弗兰
茨皇帝拿公事当借口,指使霍夫曼伯爵远离她的小心眼。只不过,权衡利弊,茜茜选择装聋作哑,就当没看见皇帝泛酸的吃醋行为。
“霍夫曼伯爵好久没入宫觐见了。”茜茜从善如流地展开话题,微笑目光落向尽量挑离她最远位置入座的卡尔大公,“卡尔,你在英国见到他没?我听劳拉小姐说,他近期去伦敦了。”
明面上是,装模作样地通过罗斯柴尔德家族结识传说的“卡拉夫王子”,暗地里偷偷为“卡拉夫王子”在伦敦的钻石拍卖会,提前炒热市场。
卡尔大公一怔,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心虚地摸摸下巴,讪讪道:“我听说他最近跟那位卡拉夫王子走得很近,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在伦敦的时候,极少参加沙龙宴会,消息不是很灵通。”唯恐茜茜认为他在敷衍了事,他连忙补充一句。
海伦娜公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偷瞄一眼妹妹茜茜,见她神情自然,并不因为卡尔大公曾经热情追求过她的事,显得紧张局促,紧绷的心弦顿时松了半截。
这时候,可不好闹出怀孕的皇后和自己小叔子旧情复燃的绯闻!她思忖着,等会要跟劳拉小姐好好聊聊关于卡尔大公的事,让她想法子隔绝卡尔大公接近茜茜。
茜茜佯装失望,正好劳拉推着餐车进来,忙不迭地问,“劳拉小姐,你最近跟霍夫曼伯爵有联系吗?”
眼神瞥到劳拉精心准备的孕期滋补汤,嗅到她打开银盖飘出来的诱/人香味,她眉头拧起,胃里酸水一阵翻腾,“呕——”的一声干呕,茜茜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冲到小起居室隔间的盥洗室里,打开水龙头,对着洗手池把胃里没消化掉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听着她难受的呕吐声音,海伦娜公主心头浮上隐忧,右手轻抚她的后背,左手接过劳拉送上的温热白开水,递过去,“茜茜,怎么样了?还难受吗?你这次的孕吐太厉害了,太医也没法子吗?”
她心里暗暗责怪弗兰茨皇帝,佐伯克太医明明提醒过,在皇后的身体没有彻底康复前,不合适怀孕,他怎么就不能想法子避下孕。
接过白开水漱漱口,茜茜满嘴苦涩,“佐伯克太医说过了最初三个月就会好的。索菲姨妈和妈妈也都这么说,她们俩也找不到止吐的好法子。”
“那你不是还要再吐一个多月。”海伦娜公主脸孔涨红,生气道:“应该让弗兰茨亲眼看看你呕吐时
凄惨的样子,省得他以为你怀孕跟母鸡下蛋,轻松无比。”
茜茜无奈地辩解,“他去波西尼亚出访的事,也不是临时安排的。我不能随行,已经够让他在波西尼亚的贵族们面前为难了。”
“难道你还想陪他去出访?”
海伦娜公主大怒,厉声责备,“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