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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还要坐那么久的火车回公寓洗澡。”
听阿南这样抱怨,柯特说:“我在萨莱诺有处住所,离这里很近,到那里去洗好了。”
与喜欢窝在巴利安豪华的基地的同伴不同,柯特除非必须在基地留宿,否则一直会回到自己的住所生活。萨莱诺虽然不大,但作为交通枢纽,出行非常方便。
从火车站出来步行十分钟就到了柯特住的地方。那是一幢隐藏在相似建筑群中的四层公寓楼,柯特的房间就在顶楼。
在上楼之前,阿南在附近的超市买了替换的衣物与零食。在结账时柯特见那堆东西里有菜瓜布等日用品,便有点疑惑地问:“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
“我公寓里的用完了,既然看见了就顺便买一下。”
从超市出来两人上楼,进门以后阿南好奇地四处张望。柯特的房间看起来很普通,不算杂乱,但也看得到随手扔在沙发和桌上的杂物。架子上装饰着很多手工艺品,墙上还挂着看起来非常复杂的碎纸拼画。
“好厉害,这是你自己画的吗?”阿南指着半人高的画作问柯特。
柯特点头:“消遣而已。”
“嗳,不止是消遣的水平了,绝对卖得出去。”阿南四下环顾,“你的房间比想象中文艺。没有到处都是枪支武器。”
“总不会放在让你看得见的地方。”
“嗳,真的有啊!在哪里?!”
柯特带着笑意说:“随便你看,不过之前先去洗澡。”
“你先洗吧。”柯特之前脱下外套为她挡雨,湿的比她厉害。
“好吧。冰箱里有饮料,你自己拿。”
“嗯,好,你去。”
柯特本来并没有多想,当他站在浴室里拧开热水笼头让水把他的身体打湿时,他才意识到了现在的状况。
现在身为异性的阿南正在他的房间里,而他现在在洗澡。
虽然没有什么值得遐思的地方,但一旦意识到了,便觉得现在的情况却让人有点介意起来。
柯特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打算快点出去。正用沐浴球搓洗身体,突然喀拉一声,门被打开了。
阿南探进头来:“柯特,要搓背吗?”
浴室内空无一人,只有还开着的喷淋哗哗地喷着水。
“咦,不在?”阿南疑惑地说着退了出去,“柯特?你到哪里去了?”她边说着边带上了浴室门离开了。
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职业病发作像只壁虎一般贴在天花板角落的柯特从墙上下来。刚落地的刹那,门又被神速折返的阿南拉开了:“嘿,逮着你了!”
柯特把手上的沐浴球扔到了她的脸上,并迅速用浴巾包了□。阿南抓下贴在脸上的沐浴球,看着一脸戒备的柯特笑嘻嘻地说:“别害羞嘛,柯特,认识那么久我们都没有一起洗过澡呢~”
“出——”
阿南走近了一步,笑吟吟地从口袋里拿出还塑封着的东西:“钢丝球,菜瓜布,海绵,你想使用哪个?”
柯特下意识地回答:“海绵。”等回答后他才突然想起,他应该做的事情不是选择,而是撵她出去。还有,她在楼下买日用品时,大概已经开始预谋了。
在柯特眼中突然沦为特级危险分子的阿南拉上了门。她把手上的东西全搁在架子上,动作无比自然地拉下连衣裙的拉链,脱掉裙子。她脱内|衣的时候柯特才从震惊中回过身来,迅速转过了身去。
现在这种事态是怎么回事?柯特花了12分力气十分艰难地考虑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因为她脱衣服的悉索声一直在背后作响。
现在该驱逐她吗?要用什么方法?还是该逃走?以这副近乎裸奔的姿态逃到街上是否合适?不如打昏她……可是打昏她以后要怎么面对没穿衣服的青梅竹马?
乱成一团的大脑完全无法考虑了,她踏着水的脚步声靠近了他。柯特一直认为自己足够冷静理智,在任务中遇到过各种非常理可以考虑的情况,比如见到在浴室裸|着浑身肥肉的中年妇女,被两米高还有怪力的断背巨汉几乎扒得精光,他都能不为所动地完成任务。
但现在,只在几次生死关头才拉响过的刺耳警报响彻他的大脑,他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如果能离开浴室的话……不,即使平安离开了浴室,他的心灵一定也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阿南把海绵打湿,涂上沐浴露挤出泡沫,随后将海绵贴上了他的背部轻轻揉搓。
她边搓边拉家常道:“一直想跟你一起洗澡了,多礼的日本人却喜欢共浴,就是因为裸|裎相见可以增进人与人的友谊。遗憾的是意大利的浴室没有小板凳可以坐,真是没有搓澡的气氛呢。”
柯特无言以对。貌似他这位喜欢挑战他人下限的青梅竹马,真的只是来为他搓背的。她的行为让思维已经不知道奔腾到哪里去的他觉得自己的纠结,很蛋疼。
“话说,柯特你的皮肤被晒得很健康漂亮,我的皮肤怎么也晒不成小麦色,真是羡慕你。”海绵沿着他的身体线条移动,“你的身体锻炼得真好,线条好漂亮。不过肌肉怎么那么结实,戳了居然都不会陷下去,是钢铁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浑身都已经进入战备状态了,肌肉当然绷紧了。
突然之间,她一掌拍在他背上:“喂,给我点反应嘛。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想快乐地和你一起洗澡,像漫画里描写的那样互相泼泼水欢快地恶作剧一下。你这样害羞,好像我在侵|犯你,我们就算都是女人我也会不自在的啊。”
柯特扶额。
总觉得他们之间已经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如果当初他立场坚定地解释清楚一切误会,没有因为纠正很麻烦而默认她叫他‘公主’,今天他们是不是不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无声叹气的柯特问:“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相信我是男人?”
背后的阿南沉默了,为他搓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难受的寂静过后,她好像很难以置信一般,语气沉闷地问:“你真的是男人吗?”
柯特不知道是该恼火还是丧气:“嗯。”
“我不相信。你可以拿出证据吗?”
柯特被她拽着转过身来。阿南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光着身体,依旧穿着内衣。他挑了一下眉头:“你真的不信?”若是真坚信他是女人,为什么不坦荡荡地赤|裸相见?这微妙的不和谐让柯特疑心大起。
阿南点了点头,以异常严肃的表情盯着他:“让我看你的全身。”
柯特一时也想不出她故意坚持他是女人有什么好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心底也已经因为她的顽固和无法捉摸而生起了火气,于是他爽快地扯掉了包在自己身上的浴巾。
她的视线往下。
被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十几秒后,柯特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阿南抬起脸来,诚实地说:“尺寸稍微比阿北小点。”看着柯特因为怒火和羞耻而变红的脸,她鞠了个躬:“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转身就走到门口的衣物柜拿了她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
当柯特冲掉身上的泡沫,穿好衣服出浴室时,阿南已经不在房间了。桌子上放着她留的字条,告诉他她先回去了。
柯特心情烦躁地把额发往后爬梳。虽然今天从头到尾都是她在闹,他却有种受打击的人是她的奇怪错觉。
从那天以后,阿南与柯特之间的联系就中断了。平时来自阿南短信电话网聊不断,至今仍不擅长操作电子用品的柯特只需要在必要时回应。阿南这次却像下定了决心冷战般不再主动联系他,连他的电话也不接。
柯特在闲下来的时候把那天的情况翻来覆去地分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分析出导致目前状况的理由。最有可能的理由是她真的打从心底觉得他是女性,因为真相被拆穿她感觉受到了欺骗。
这个最有可能的理由让柯特因为阿南的冷淡而积压的无名之火,瞬时呈燎原之势把他整个人烧得火冒三丈。
柯特一开始并不明白自己怒火中烧的原因,实际上在他的人生中也鲜少有这样大怒的情况。他的工作需要他时刻扮演冷静的捕猎者的角度上,多余的情绪只会在判断情况时起负面作用。
当然这并不意味柯特的脾气好得像圣人,只是没人疼爱又小小年纪就在腥风血雨中讨生活的阅历,让他懂得控制自己的脾气,凡事都会先分析一下。经过一番理性分析,没有多少无理由而尖锐的情绪能够存活下来。
这次突如其来的情绪却有没完没了的趋势。
之后在与同事列维尔坦一起出任务回来的路上,这位总是板着脸的硬汉对方破天荒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坐在酒吧里沉默地喝了好几杯之后,列维尔坦对柯特说:“你喜欢把话闷在心里是你的事,但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
柯特眯了眯眼睛:“我并没有影响任务。”
“你过分的杀气影响了我工作时的心情。”
看着列维尔坦那张十年如一日严肃得近乎面瘫的脸,柯特想吐槽都吐槽不出来,只得闷闷地喝酒不理会他。
见柯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列维尔坦一本正经地问:“你支持的球队输球了?”
“不是。”
“赌钱输了?”
“不玩。”
“上周歌手玛利亚结婚了,你是她的狂热粉丝?”
柯特觉得继续回答他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列维尔坦又要了杯酒,抿了口:“那么,是为了女人吗?”
柯特喝酒的动作停顿了瞬间。就是这一刹那的破绽,让表面淡定其实八卦**全开的列维尔坦寻找到了答案,油然地滋生出了满足感。
“发生了什么问题?”列维尔坦补充道,“我对你的私生活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为以后的工作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