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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甚至是我们的血缘亲人也更喜欢我,所以这个身体的未来应该属于我!”
云雀皱了一下眉头:“哦,听起来她只是对自己憎恶到了一定的地步的草食动物,所以逃走了。”
阿北终于忍不住呐喊出来:“其实令她饱受伤害的丑陋外表是我造成的,我只是不敢承认!”
把这个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口的瞬间,阿北瞬间觉得这十几年来压在心头的巨石一下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就是老婆(阿北)被老公(柯特)家暴后,逃回娘家找隔壁关系暧昧的老王(云雀)哭诉的故事……
第48章 47。人格
现在想来,其实这是段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有些愚蠢的往事。
那时没有阿北,也没有阿南,被乙春诞下的孩子只有一个姓名:一等星南北。
南北的出生轰动了小小的地段医院。
为南北剪脐带的护士发出了喘不过气来的兴奋尖叫,接生的医生在看见南北后,老脸一红心脏病发作,以至于刚生完南北的乙春不得不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让出床位,让其他医生急救倒霉的接生医生,但是那些医生却忘记了病人不停瞟着南北,脸上的神情如狼似虎如魔似幻风中凌乱。
之后闻讯而来看南北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甚至病危病患挤爆了待产房。
可怜南北的人生,就开始于无数人热情的视|奸之下。即使包着厚厚的棉布,南北小小的身体还是在充满了好奇窥视、亲吻|**、抚摸意图、甚至是诱拐倾向的意念波攻击下瑟瑟发抖。
从此以后,只要有人提起‘天使’、‘美神’等形容人类长得像非人类的词汇,南北就会下意识地陷入胆战心惊之中。
南北那时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半外星品种,但他远超普通婴儿的智商和与生俱来的本能已经让他理解事态。虽然他也是人类之一,但是他的存在和四周的人类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关注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婴儿,是因为他们也察觉了他与他们不同。
被命运扔进一个危机四伏且没有任何同类的世界,南北很恐慌。但是那时南北很小,连普通婴儿唯一的武器‘眼泪’都不分泌,面对无穷无尽的窥视或恶意,一点都没有保护自己的本领。
唯一能为南北提供庇护的乙春,因为被赶出家门颠沛流离,自己也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随后,在被各种犯罪分子无数次诱拐未遂,被各种陌生的三姑六婆无数次抚摸狼|吻成腮腺炎,被各种猥琐男无数次全身吃豆腐,被乙春没控制好温度的滚烫米汤和泪水烫伤身心后,出生仅几个月的南北学会了愤世嫉俗。
命运啊~!
你是个傻瓜,我讨厌你~~!
诅咒命运的人常被命运玩弄。
长到一岁多时,南北终于还是被人从乙春身边拐走了。
南北趁人贩子不注意逃到了厕所里。在人贩子一个一个隔间推门寻找他时,他缩在角落思考脱身的方法。
于是当人贩子推开门时,他们见到的不是天使容貌的小男孩,而是恶魔容貌的小女孩。
那就是南北人格分裂的瞬间,诞生的是比较接近他原本性格与外貌,并继承了他所有记忆,还有切换人格能力的阿北;与不会让任何人贩子产生拐卖**,没有南北的记忆却有超常智商的阿南。
在人格分裂的最初,阿北与阿南的差异便决定了阿北是受保护的主人格,而阿南是用来应付外界危险的第二人格。
在顺利求助警察并回到乙春身边后,再也无法恢复最初人格的南北本该以主人格阿北的状态生活,可那次诱拐对阿北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强大,导致阿北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看见人群就发怵。
让能够对付状况的阿南一直在外面充当保护盾是最安全的。不对,就连阿南最好也能够生活在不受关注的环境里,别让人们靠近并伤害他们。
在阿北的祈愿下,阿南的容貌似乎越长越残次,一直都没有人愿意接近她。
这是一个多么白痴又自私的愿望,完全把阿南当成自己的衣服或是之类的东西,从未考虑过她作为独立的人格也有自己的意志。就算是幼稚的孩童时期许下的愿望,在已经给阿南造成太多伤害的如今,仍然不可原谅。
尽管阿北本来只是想用阿南来逃避伤害,但逐渐他的存在就变成了对她正常与幸福生活的掠夺。
因为日复一日折磨内心的愧疚感,阿北一直怜惜着阿南。可也仅是苍白的怜惜而已。他无法从阿南背后走出来,什么也不能为阿南做。
阿北通过南北的记忆知道自己有让阿南改变容貌的方法,但南北的智慧都在阿南那里,在无法向阿南坦白的情况下,凭他自己根本无法理解当初让阿南变丑的力量是如何操作的。
他只能一遍遍向阿南诉说自己就是她,他们是同一个人,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催眠自己,弱化他对她的负罪感。
就算阿南作为应付外界危险的人格而被创造出来,对待危险和伤害的反应十分冷淡和乐观,但她毕竟也有承受伤害的极限。她的消失并非因为柯特突然和其他人牵了红线,而是这些年的经历堆砌而成的必然。
阿北到底亏欠了阿南多少,他自己也无法计算了。所以当阿南说不要再继续存在时,尽管他怕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还是默认了她的自由。
如果消失的人是他该多好。但阿北就连如何抹消自己的人格唤回阿南的方法也不知道。
风刮过天台。
听了阿北的秘密之后,云雀沉默了片刻后弹出拐子上的倒刺,往阿北脸上抽去:“既然怕得没法活下去,就成全你。”
阿北本能地就地打滚躲过。
“哦,避开了?”云雀的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看来不是真的想死。”
“我……”
云雀收起了拐子,离开了天台:“想怎么活是你自己的事情。以后不许再来了。”
被独自留在天台上的阿北呆了许久后,翻滚了半圈面朝上望着天空的流云。
只有自己的话,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不,其实只是习惯了不去面对危险的世界而已。
直到最后都还想逃避的自己,真是最糟糕最卑鄙的人。
阿北把手背覆盖在眼睛上。
从今往后只有他一人。没有朋友,连柯特也会憎恨着他,失去了一切心灵上可以依靠的人。得去适应这个社会,重头开始学习。
阿北所能做到的只有永远背负着对阿南犯下的罪活下去,不让阿南存在过的痕迹消失。
不知不觉在天台上睡着,阿北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他等了一会儿,直到放学的学生们差不多走光,才从天台上下来。
他特意绕到了风纪委员室敲了门。开门的副委员长草壁显得相当吃惊,随即让开了。
阿北朝坐在办公桌后向他看过来的云雀鞠了个躬:“谢谢。”
也没有看云雀的反应,阿北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草壁问:“委员长,该怎么办?”要把这个明明是来道谢却显得很无礼的家伙追回来揍一顿吗?
云雀没有回答,而是起身靠到了窗边。云雀养的黄色小鸟云豆从外面飞进来,落在他的肩头唱起了并盛中学的校歌。云雀抬起手,它便跳到了他的手指上,歪着头卖萌。
自从泽田那帮人与那个双重人格的家伙离开并盛中学后,学校的日常似乎也有点无趣起来。
也许就像如今发生在一等星身上的事情一样,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就算是这个永恒的风纪委员的位置,也需要一些进步。
难得思考着这种问题的云雀,目送抵达楼下的阿北走出校园。
回到家中的阿北推开木门时,心里考虑着如何向乙春道歉。意大利的留学暂时是无法继续了,身份的问题也需要摆平。
脑中被问题充斥着的阿北拉开了纸门:“妈——”
坐在桌边的柯特朝他看了过来。
被吓了一大跳的阿北心跳骤急。追……追杀到家里来了吗!
乙春招呼道:“快进来,柯特都等了你半天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是我冒昧拜访。”柯特颔首,“我想和一等星出去走走。”
“好,你们去吧。等会儿回来吃晚饭。”
“谢谢。”
在之前拳脚相加的不欢而散之下,突然见到这样冷静的柯特,阿北有些毛骨悚然。他强忍住说不去的冲动,慢腾腾地跟上了柯特。
在离开家的时候,阿北留恋地回头望了一眼亮着灯的温暖的家。
这两天白纠结白痛苦了,这次一去,恐怕再也没命回家了……
“……在听吗?”
突然听见柯特这么问,阿北反射地回答:“在听……什么?”
柯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他。
阿北不安地四下望。只能说不愧是非常有职业素养的柯特吗,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把他带到了偏僻的大桥下,旁边还有条流淌的河川,杀人灭口后可以直接抛尸,尸体一定会迅速流进大海……
“发现你从医院里逃走后,我寻找了各种地方,之后打电话到了你家,确认你回家了。”柯特以平铺直叙的口吻说,“之后我立刻坐飞机赶到了日本。”
“是……是吗……”想杀他的心情这么迫切吗!
“之前对你发火是我不好。”
听到这样的道歉,阿北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冷风吹过。阿北深吸一口气:“要杀就动手吧,即使不在动手前道歉,我也不会怨恨你的。”
“我不是为了杀你才追来的。”柯特冷静地说,“如果要杀你,我可以等巴利安到日本进行指环战时,来找你。”
“哦……”
“我和你的关系不可以恢复如初吗?”
“……什么?”
“既然南的愿望是让我们在一起,什么也没有为她做的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