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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够!”他已是气喘吁吁,双臂揽着我的腿,将我拥在怀里,额头早已迸出汗珠儿,“你的身子浸过蜜是怎么的?可不比枣花蜜都甜!就是个狐媚子,看朕让你迷得……”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真后悔……”
我盯着他的眼睛,“后悔要了我?”
他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后悔不趁早儿回来!急死了……”双唇堵住了嘴,他将我柔软的舌头含在口中。
我们盘踞相抱,蹒跚绕过屏风。满满热水的浴桶白雾弥漫,水汽蒸腾,香雾氤氲。忽然,我全身腾空,头朝下被他丢了进去。
“扑通”一声大响,热水沿着巨大的桶沿儿溢出,仿佛白浪一般,他也跟着迈进水里。太过突然,我不由得呛住,挣扎着冒头上来想透气,却被他狠狠压在了水下。
这一夜,不知为何,满是噩梦。惊醒时,眼前是哈斯琪琪那双绝望的大眼睛,“尼楚赫!快来救我!”她向我大喊,“我要回家!他们把我关在笼子里!我不要……”
紧紧抱着双腿蜷缩在床角,身上只有一件绉纱寝袍,显得单薄清冷。头发还是半湿的,一缕一缕如乌玉流霞,散在大红闪缎被褥上。
康熙躺我身边,他怕热,被子只搭在胸前,双目紧闭睡得沉沉。我喜欢他睡着之后的样子,看不见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更觉安心。他有着烈火一般的滚烫身体,可他的心呢?时冷时热,时而如冰,时而如铁。
水中的燕婉之欢尚在眼前——
热热的温泉水将皮肤浸的通红,每一寸都是柔腻润泽,彷如软玉娇红。我挣扎不起,只能被他按在桶底。憋的几欲昏去,才将我捞上来透了口气。
“呛着了么?”他甩掉满头满脸的水珠,笑问。
我全身酥软,一手紧紧的攀着桶沿,一手牢牢搂着他的头,呼哧呼哧的喘着,说不出话。湿漉漉的乱发蒙着半边脸孔,红着眼睛恨恨道:“我也要看看皇上的心!是肉的还是铁的?”
他笑着拉我的手贴在湿漉漉的胸膛上,“摸摸,是硬是软……”说着说着,手已经不老实,扯着手腕缓缓往下身滑去,笑不可支的将我挤在浴桶壁上,贴着耳根低语,“摸着了没有,是不是比铁还硬?”
想到此处,我只觉得双颊发烧,扯着被子蒙住了脸,却仍旧掩饰不住含泪的笑意。我怕,也许有一天,他会以铁石般的心肠来对我。许久,我钻出被筒默默依偎在他怀里,温软的手掌紧贴着他的心口。
“干嘛?”康熙被我吵醒,朦胧中推了一把,闭目皱眉,“不好好睡觉,又折腾什么?”
“我做噩梦了。”我悄声说着,静静的抱住他。
他仍未睁眼,却没有拒绝我的温存,顺手将我搂在怀里裹紧了被子,“快睡吧。”
紧紧贴在他身边,可我的心,依旧恐惧。
第五卷 此时相对一忘言 澹泊宁静
作者:雨燕儿 更新时间:2012…09…10 09:18
东巡返京,皇宫中自有一番忙乱。康熙亲自到慈宁宫与寿康宫请安,送上关外的各种土产,太皇太后与皇太后欣喜无限。此时,他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关外的见闻,太皇太后只是含笑听着。皇太后最喜聊天,哪有不高兴的,没口子的赞叹康熙孝顺。
说道关外祭祖,太后更是激动的抹着眼泪,“要是你阿玛知道你如今这么出息,还不定多高兴呢!可惜了的,你额娘没见着你现在的样子,可是没福气!”携手搂着康熙在怀里,哭了一场,“我的儿啊,苦命儿,你可不容易……”
太皇太后蹙眉叹息,“好好的说故事,你看你又这样!”
众人连忙解劝,康熙也陪着掉了几点眼泪。我依旧跪在炕边,陪笑陪哭,不发一言。最后告辞退出时,双腿麻的,连上肩撵也难。
纳兰任钦差北上黑龙江,官玉青倒是得了空闲,领着果儿隔三差五的进宫请安。果儿和这位小小的继母竟然相处融洽。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是爱闹的时候,偏偏遇见个玩心更重的。惠妃和人闲话时,不时透露出抱怨的话,自然有一句半句传到我耳中。
“这位少奶奶,真是要命了。自从嫁过来,全府上下大事不管小情不问,除了玩就是玩。容若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事事随着,要什么给什么!他们家都快翻天了!”
小木在我身边冷笑,“玉青格格是咱们的亲戚,又是贵主儿指婚的。惠主子这是抱怨给谁听呢?”
我淡然道:“当初一门心思的要娶,这时候又怨,她想怎么着啊!”
小桃收拾着衣裳包袱,含笑道:“成大人倒是知道分寸。贵主儿您指的婚,他倒不敢不捧着这位新娘子。听说怕玉青格格委屈,成大人把原先的姨奶奶都送到外头住去了。”
“你们都是哪来的消息?”我蹙眉笑道,“人家的家务事都打听的这么清楚?”
小木捂着嘴笑,小桃也嗤嗤笑个不住,“贵主儿还不知道惠主子那脾气?肚子里搁不住三句话,逮谁跟谁说!”
“明珠这么精明的人,摊上这么个姑奶奶,真是……”我笑着没有说下去。
“谁说不是呢?”小桃忙道。
“玉青格格请安来了!”门口的小宫女忽然笑道,一面往里回话,一面挑帘子往里让。
“来,过来,里头说话。”我坐在东里间,含笑点手。
“贵主儿吉祥!”玉青一身大红缂丝妆缎旗袍,琵琶襟上双绣五色彩蝶串花,两把头上垂着朱红流苏,俏生生的给我请了安。
“果儿今儿没来?”我携手笑问。
“果儿在家念书呢。”玉青笑道,“太太叫念,不叫我总带着她出门。姑娘家家,念那么多书做什么?奴才连自己的名儿都认不齐全,还不是长了这么大。”
我点着她的脑门儿,笑道:“你这叫睁眼瞎子,还得意呢!”
“我们大爷也说不认字儿好。”玉青连忙对我道,“他说,书念多了头疼!”
我还未说话,身边的小桃小木等人都忍不住的抿嘴笑,七嘴八舌道:“我的大奶奶!您家成大人是咱们朝里有名的大才子!皇上常夸学问好,西苑琼华岛书房里都挂着你们家大爷写的条幅!这是哄您呐!”
我淡淡一笑,“你呀,玩心太重了。再过两年,可得好好收收心。你们太太也上了岁数,你将来是当家少奶奶,老这么疯还行?”
“哦。”玉青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上我这做什么来了?”我笑道,“打听你们大爷什么时候回来?”
玉青的双颊泛上一丝红晕,嗫嚅半晌,“我……太太叫我来打听的。”装作不在意,笑道:“我倒是愿意大爷晚点回来。”
我微微一笑,“大约要立了秋才回。”
“谢贵主儿!”
少时玉青离去,小木轻声道:“玉青格格这个脾气,真是让人忧心。”
小桃不以为然,“告诉你吧,成大人可制得住这位小姑奶奶。”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在我身边低声道:“刚成亲那会儿,两口子进宫请安。玉青格格想和您说两句话,结果让成大人一把拽住,直接提溜出宫去。她一声儿也没敢言语。惠主子还说,自从娶了这位大奶奶,成大人在家里干脆待不住,只得日日出去和朋友喝酒,您说可笑不可笑?”
“新媳妇就这样,将来可怎么办?”小木疑惑道,“她娘家还有些权势,还有贵主儿疼她……”
“哎呦?”我笑道,“再琢磨琢磨,就想到自己身上了。”
小木已知失言,红着脸跑了出去。小桃在她身后不住的笑。
当年秋天,纳兰等人才从黑龙江回京。查明俄罗斯人确实已经越过乌拉尔山逐渐东侵,欺近边境。黑龙江、吉林与辽东是满洲发源之地,康熙对此十分警觉。立即决定调遣乌喇、宁古塔的兵力于黑龙江、呼马尔等处,并建立驿站和粮站,开辟水陆交通线,制造军用战船。命三年之内建成一支九十艘船的舰队。当年冬月,黑龙江将军萨布素进京述职,康熙郑重的向他交代边境底线,并且言明,雅克萨等地必须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开战。
众人交接军务时候,康熙正在南苑驻跸。我与贵妃,荣、德二妃随驾前往,在放鹰台见到了纳兰。他形容十分憔悴,脸色黝黑,风尘仆仆。我已知他在秋天时往北直到梭龙。常有行马冰河,登山积雪没膝之事。此时虽见他安然归来,心中却仍带着一丝伤怀。
“皇贵妃金安!”他依礼跪下请安。
“辛苦了。”我淡然一语,转身离去。既然已决定要安稳的生活,那么一切都尽在无言吧。随心而行,何必要青山秀水之处?罗绮锦绣丛中,我也能安心一隅,静静的等候命运的安排。
“贵主儿,来看看这个图样儿。”容妞儿含笑唤我,“皇上要重修清华园,在京西盖个大点的园子。老祖宗与太后,也有个清净的地方休养不是?”
“内务府果真是快。”我含笑道,“图样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康熙正俯身在粉油大案后,小太子也扒着桌边。康熙指着园中正殿,对太子道:“考考你。”
太子忙低头,“请皇阿玛出题。”
“园子题名‘畅春园’。”康熙正色道,“正殿的名字,你想一个听听!”
太子苦着脸苦思冥想,容妞儿连忙打圆场,“二阿哥还不到十岁,哪能和南书房那些侍讲大人们比。”康熙皱眉使眼色令她闭口,容妞儿只得不言声。康熙又冷笑道:“不许堆那些应制诗词里头的话!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