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怡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叫怡宁。」
那人看着他的脸,说道:「怎么这么丑?」
怡宁笑道:「我自己划破的。」
那人口中啧啧有声,说道:「看不出,你做的事情,倒是合我的胃口。不过你身边这个男人是谁?」
怡宁脸上一红,说道:「假如我是女子,我就嫁给他了,现在我们也如夫妻一样。」
他这么一说,那人竟然难得的脸红了一下,估计是想不到怡宁说话如此直接,又看了眼颜庆阳,说道:「你们两个,谁是夫谁是妻?」
颜庆阳和怡宁都觉此人太过奇怪,如此隐私的事情,也这么大方的问了出来,颜庆阳不愿意回答,怡宁却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低声说道:「自然他是夫。」
谁知那人忽然涨红了脸,怒不可遏的说道:「你真贱!!为什么不知道反抗?凭什么他高大一点,就要做夫?凭什么?」他怒气冲冲,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生平,最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贱人!」
怡宁苦笑道:「我自己都没有觉得自己贱,你倒觉得我贱。」
那人说道:「你被猪油蒙了心!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猜多半是他对你用强,你人小力微,无从反抗,就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
怡宁略一回想,好像和他说得也不一样,只是懒得一一解释,便说道:「是的。」
那人忽然跳了起来,又落回地上,在原地转圈,怒到话都说不出,过了半天,才指着怡宁说道:「无敌贱人!」
颜庆阳忍了半天,此时见他有如疯子,忍无可忍,说道:「这是我和怡宁之间的事情,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凭着几句话,自己胡乱推测,妄加指责,也不妥吧?」
那人怒道:「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颜庆阳低声说道:「怡宁,我们走。」
怡宁却不忍让颜庆阳背黑锅,打算二解释,便说道:「我从前是送到他府上,做他侍寝之人……」一语未完,那人大吼道:「不公平!老子气死了!」
他一个转身,狠狠看着颜庆阳,大声说道:「你一定男宠女妾无数,在那什么怡宁进你府上之前,你就已经三妻四妾了吧?」
颜庆阳只觉得此人实在无聊,看怡宁似乎愿意和那人说下去,便也只好解释说道:「我在他之前,还算洁身自好,从未要人侍寝。至于怡宁和我之前,是否和别人在一起过,我可不在意。只要他跟了我,便一心一意对我,就很好了。」说着忍不住微微一笑。他这些话,都从没对怡宁说起过,此时却被这样的一个人逼了出来。
那人听了这话,怒气稍平,转念问道:「假如你娶的不是男子,是女子,你又如何看?是否要她三从四德?」
颜庆阳笑道:「自然也是和我刚才说的一样。倘若一个女子,和我真心相爱,即使她已改嫁过数次,或是夫君亡故,愿意嫁给我,我也一样会迎娶她,而且只娶她。」看了一眼怡宁,又说道:「不过,我现在有了他,这些事情,便不再有可能了。」
那人本已准备好一套激烈的说辞,来辩驳颜庆阳,却没想到颜庆阳此人毫我无「夫权」想法,倒也不好继续漫骂下去。
怡宁半天没说话,此时忽然小心翼翼的说道:「请问这位,是不是自己受过什么委屈,因而愤世嫉俗?」
那人好像一只油炸的虾子,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他大吼大叫,说道:「愤世嫉俗?我告诉你,我一帆风顺,什么委屈都没受过!」
怡宁嘟嚷着说道:「那在你看来,我是个可怜无比的人,我自己都不觉得多么委屈,你何必替我叫屈?」
那人怒道:「我什么时候替你叫屈?我只是恨这个世道!我生平一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二恨男尊女卑,夫为妻纲!」
颜庆阳和怡宁异口同声说道:「我们都从没想过这些东西。」怡宁更小心报道:「你自己不就是一个男子吗?虽说什么尊什么卑的确不对,但你怎么会怒到这样一个地步?」
那人脖子都涨得通红,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女子?难道你以为,不是女子,就不可以痛斥这些无理的东西?」
颜庆阳此时倒是对他生出了几分佩服,哈哈大笑,说道:「兄台如此高义,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小弟一定尽力,就好像说,哪家丈夫打了妻子,或是无故休妻,让妻子伤心,你一定十分看不过吧?到时候,小弟一定和你一起,去修理那些无德之人。」怡宁见他一向冷冷的,此时忽然说这种热情言语,管起闲事来,也觉得十分有趣,拉着颜庆阳的手,说道:「还要加上我一个。」
那人倒也没有想到今天遇上的竟然是这么一对人,而且他们虽然也是笑语,却绝非调侃说笑,答应的事情,说得也是十分真诚,这才高兴了起来,说道:「你们住在哪里?」颜庆阳说了,那人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好像是听谁说过,有个什么园艺圣手也住在你家?」
颜庆阳正待说话,怡宁赶紧说道:「他今天没有出门。」那人点了点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转头对颜庆阳说道:「难得遇上两个不和我吵架的,也罢,你们走吧!有缘自会相见。」颜庆阳和怡宁骑上了马,拱手作别。
颜庆阳对怡宁说道:「这人很是有趣。」
怡宁忍住笑容,说道:「其实他说得很对,什么尊什么卑,或是一个人一定要对另一个人百依百顺,的确都不好。」
颜庆阳正色点头,这的确也是他自己的想法,只是他和怡宁都不会如此偏激,跑到大道上和不认识的人为了这种话题无缘无故吵上一架,或是争议半天。
两人骑着马,行过了一个又一个小镇,看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江南水乡,虽说这些风景,在自己家中也可以看到,但是两人一同出游,感受自然和闷在家中不一样,有时候怡宁也会被认出来,自然又是一番款待,人人争相拜见。
这天两人宿在一座高山之下的小镇客店,天未明时,就詖那种异常清冽的气息吹着,人也一下醒了过来,怡宁摇了摇颜庆阳,说道:「我们去爬上这座山,如何?」颜庆阳说道:「好,和你比试一下!」
两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到了半山腰上,怡宁忽然惊叫一声,说道:「那是什么?」
颜庆阳顺着他的指点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浅浅的烂泥塘中,有一个满身污泥的 庞然大物,心中也是一凛,握住怡宁的手,说道:「不要怕。」当即走了过去,走到那个动来动去的怪物身边。
那怪物却口吐人言,说道:「快把我拉出来!』颜庆阳伸出手去,用力将他往外拉,刚刚一动,那人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大声骂道:「没看见我腿断了啊?」颜庆阳只得改拉为抱。
怡宁从包袱里拿出一套新衣,要给他换上,那人却说道:「没看见旁边那口池子啊?」颜庆阳回头一看,竟然真的有一个清澈小池,那人说道:「先帮我洗下澡。」颜庆阳将他抱到水池边,怡宁给他洗去满身污泥,又帮他穿好干净衣服。
颜庆阳和怡宁将他小心放在干地上,同声间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又撞上你们?对了,快帮我把泥塘边的几株草拿过来。」
怡宁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堆乌黑的草,那草好像铁皮一般,根那个地方被人扯断了,只是却也没有枯萎,他递给了那个人,那人左看右看,喜不自胜,说道:「果然是仙草,仙草!这么多天过去,绝无丝毫败相。」颜庆阳和怡宁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不好去问。
那人说道:「喂,你们两个这么没良心,不把我请到你们家去?」
颜庆阳看了眼怡宁,见他满睑不忍之色,只得二话不说,将他抱起,怡宁也在一边帮忙,两人一同将这个半残废的人带下了山。反正出来也是游山玩水,现在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三人骑在马上,不到半日,就回了家,特地洒扫了一间房子给他住,那人好像就是在自家一般,一会要他们出去买金创药,一边又吩咐下人取药炉来。一连许多天,他就在熬着希奇古怪的种种药草。颜庆阳和怡宁偶尔也会来和这个怪人说上句话。
这一天,他神神秘秘的将那些铁皮药草扔进锅里,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半天,熬成了浓浓一碗糊糊的东西,又命下人将怡宁请过来。
怡宁一进房中,那人沉着脸说道:「你过来。」怡宁依言走近,那人忽然伸出;手来,将那些黑黑的东西全部糊上了怡宁的脸,怡宁只觉得又热又烫,忍不住惊叫一声。那人抓牢怡宁,一不做二不休,糊了怡宁整整一验。接着伸出手来,点了怡宁的|穴道。
怡宁动弹不得,说道:「你要做什么?」那人冷笑说道:「不识好歹!坐着!不许动!」
怡宁叫天天不应,心中只怨自己太过善良大意,竟然引狼入室。那人换了一个小药炉,自己撑着下去扇风熬药,熬了半天,忽然掀起衣服,怡宁又是吓得惊叫一声,那人横眉怒目的说道:「叫什么?怕我非礼你?」
怡宁张口结舌的说道:「那个不是,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
那人嗤笑道:「说你没见识,你就真的没见识,这是被人打的。」
怡宁见他身上,似乎全是鞭子抽出来的伤疤,腿又断了,心下不禁为之侧然。
颜庆阳这一天出了门,两人便在屋中面面相对,那人一边给他自己上药,一边低声惨叫,似乎痛不可当,怡宁看得又是同情又是吃惊,自己一脸黑糊的事情,倒也忘了。
过了不知多久,颜庆阳忽然走了进来,看见这般场景,吃了一惊,对怡宁说道:「你脸上是什么?」说着拿过一块湿巾子,给怡宁擦拭,那人只是坐在一边冷笑,颜庆阳一边给他擦,一边对那人狠狠说道:「你做的好事!怡宁有什么不舒服,我不会放过你!」
忽然,颜庆阳怔怔的看着怡宁,怡宁不由得有些恐慌,说道:「怎么回事?」他本已毁容,自然对容貌不在意,但要是被这个古怪的人在脸上蚀出了什么希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