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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进宫,即便只是靠画春。宫图为生,言伤也能为他感到骄傲。
言伤轻轻摩挲着春。宫画册最后一页上那个飘逸俊秀的“笙”字,忽然就出了神。她久久的望着书,久到门外少年敲了许久的门也没能得到她的回答,于是干脆自己推开了门。
谢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长袍,安静的站在门口。见她终于望过去,他弯起唇角笑了笑,笑容里尽是深意。
言伤没了平日里训那群学生的淡定自若,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春。宫画册往身后一塞,随后强装镇定:“怎的进来也不敲门?”
“夫子太过入神。”
他说着走进房间,将她的外袍递了过去:“多谢夫子的外袍,学生……”见她穿得单薄,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温柔的动作里也不知有几分假几分真,亲自替她将外袍披在了肩上。
“……”
言伤微微启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笙替她理好外袍皱褶,轮廓清秀的少年说出的话语满是与年龄不相吻合的成熟。
“夫子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病了,自己也许不是最难受的。总有一个人,看你病了比他自己病了还要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谢笙:卧槽……老纸就算是街边卖画的也比是画春宫的好点啊,作者你就那么没下限么,你就那么不甘寂寞么,你就不能写个正常的书院学生么,卧槽十五岁啊,卧槽春宫图啊,卧槽你特么下的了手啊!!!名字我都不想吐槽了,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写得那么猥琐!
夫子:我喜欢你猥琐。
谢笙:……喂。
作者:啊?
谢笙:【猛鞠躬】请把我写得更猥琐一点,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呵呵这第一章就崩坏的男主角#
【谢谢阿转妹纸扔了一个棒棒糖,作者有好好的接着。】
PS:手贱去百度了一下古代春宫的姿势,还真是……【抚额头】,涨了很多见识啊……
☆、第60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二)
有一些话;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情境之下说出来,往往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比如谢笙现在说的话。
少年微微涩哑的嗓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竟然令言伤产生了一种他是郑重其事在嘱托她小心身体般的错觉。
这就像平时里最富有的有钱人在地上捡起一枚铜钱;行凶作恶的地痞在雨中抱起一只流浪猫;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在殴打一个瘸腿小乞丐;本人形象与自己举止造成的反差;反而是最能慑服人心的。
“夫子;你听到学生的话了么……夫子?”
“啊……啊;我听到了!”
说罢脸颊微红;被雷电到般快速弹离谢笙身边。谢笙未收回的手在空气中僵了片刻,随后他忽然轻轻笑了,笑容和风朗月般教人觉得干净。
“夫子不必紧张……”
“我没有紧张……”
谢笙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手指;脸上的笑意更深。
“夫子说没有紧张;那就是没有紧张。学生还有事要做,先退下了。”
说着有礼貌的躬了躬身体,这才拉门离开。
言伤摸了摸脸,顿觉烫得吓人。谢笙靠近时身上有淡淡皂角的香气,少年家道中落,也许是他自己弯着腰,微微流着汗仔细的将那衣服洗净。
只要一想起少年弯腰在冰冷井水边,挽起袖子露出并不粗壮的胳膊辛苦洗衣的场景,言伤就觉得心里发酸发疼。
他身上的皂角香气就像他微哑的嗓音般,久久萦绕在她的脑子里,不肯散去。
下午上课时谢笙依旧是趴在最后一排,风吹乱他的黑发。然而上课之前,他的肩上竟是体贴的多了一件外袍,引得学生们议论纷纷。
“夫子,那是谁干的啊?”
“对啊,上课睡觉不听课,居然还有人给他盖衣服,是怕他着凉么?”
“该不是私塾外面的那些小姑娘们吧,每一次谢笙一笑,那些小女孩儿就尖叫惊呼,一点也不矜持。这种搞笑的事情,也只有她们才干得出来罢。”
言伤:“……”
戒尺狠狠在教桌上敲了敲,平日里脸上便半点笑意也无的女子此刻更是沉着一张脸,整个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色。她拿起朱笔在朱砚里狠狠蘸了蘸:“现在检查《饮马长城窟行》的背诵。李阳根,你先来。”
“诶……诶?”叫做李阳根的少年正是方才说为少年披衣是“搞笑的事情”那一个,此刻他一脸惊愕,“夫子,你不是说明日抽背么?我今日连看都还没看过,背……背不出啊。”
“背不出?”见少年为难,女子放柔了声音,李阳根刚迟疑的点了点头,她便已经从一沓书下抽出了那本春。宫画册丢过去,沉下声音到,“把所有春宫图旁边配的诗词全都抄上十遍,让家长在上面留下印章或者签名,明日交给我。”
“……夫子你欺负人!”
“二十遍。”
“我要向院长告你!”
“三十遍。”
“……夫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总之我就是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想抄那些诗。被我娘看到就完了……夫子,美艳动人的夫子,善解人意的夫子……”
言伤淡淡看了一眼急得几乎赌咒发誓的少年,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也好,淫。词艳曲的确不该传播出去……”见李阳根用力点头,她拿回春。宫画册放在一边,淡淡道,“把《饮马长城窟行》抄上一百遍,这样可好?”
“……好,自然是好!”
少年青涩的脸因为咬牙几乎扭曲,看着他一脸憋屈的样子,学堂里一下子充满欢声笑语。
言伤拿起课本开始教下一首诗。她教得很认真,是以她没有看到,在学堂里充满学生哄笑的那一刹那,本该沉睡着的谢笙动了动手指,嘴角弯起极清雅的一个笑容来。
少年的笑容像是窗外绽放的梨花瓣,如幻如梦,风一吹就不见了,一切平静如初。
因为临近宦妃出现的日子,言伤恨不能时时将谢笙绑在身边。讲课时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谢笙的方向,少年一直静静的趴在桌上,连动都没有动上一下。
这样也好,他不听课也没关系,只要放学以后能找个理由和他呆在一起,不让他做出危险的事情就可以了。
少年安睡的脸太过温柔,言伤不知不觉已经放松了警戒。等到下了课,学生们全都抱着书离开了,言伤收拾好东西转身要叫醒谢笙,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为他披上的外袍被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课桌上,落上了几瓣梨花。
言伤慢慢的移动脚步,放好书本,又脱下颜色庄重的衣衫,换上了一件藕荷色的裙子,打扮得同一般女子无异了,这才出了门。
谢笙急着离开不外乎是为了他的春宫图。
而她,知道他的春宫图是在哪里画的。
言伤一路上坦坦荡荡,穿过寂静无人的书院小径,穿过熙熙攘攘的繁华闹市,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走到了她要到的地方。
这是一条阴暗的破旧巷子,胡乱丢弃着穿过的破鞋子旧衣服,那些衣服鞋子款式全都花花绿绿俗不可耐,一看便知道是下等人穿的。巷子两侧流淌着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水,臭不可闻。言伤刚迈出一步,脚上便踩到了一抹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件红配绿的肚兜。
言伤默默在地上碾了几下脚,将脚上肚兜弄掉,本来打算在这里等谢笙出来的想法也在一瞬间打消了。她上前几步,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轻轻叩响了一扇破旧的门。
门里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言伤于是加重力道又敲了几下。门里又寂静了半天,言伤便继续敲门,就这样敲了许久,门里的人似乎是被她搞得有些无奈,终于极慢极慢的拉开了门。
言伤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被拉开的门缝,门拉开的一刹那,正对上少年一双狭长还带着微微不耐的眼睛。
“……夫子?”
漂亮眼里的不耐慢慢转变成无措,像是被人揭穿了不能公布的事情,少年启唇,嗓音里满是年幼稚嫩的美感。言伤觉得心里痒痒的,偏偏她的脸上还是淡然自若的。
“我来看看你的春。宫图,画得怎么样了。”
谢笙:“……”
墨发蓝袍的少年慢慢的闭紧了唇,紧握在门框上的手轻轻的滑了下来,头低低的埋了下去,像是一瞬间在心里放弃了些什么。
言伤也不催他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笙再抬起头来,脸色比平常要苍白一些,但他嘴角却挂上了淡淡笑意。
谢笙慢慢的让开了身体,拱手做出恭迎长辈进门的动作:“夫子,请进来说话。”
门里只点着一盏灯光黯淡的油灯,映照着摆在正中央孤独的独凳书案,以及四周挂满春。宫图的墙壁,显得格外诡异。但言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很是淡定的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了,空气里弥漫着墨汁浓厚的味道,并不好闻。
谢笙弯下腰,把那唯一的一张独凳搬到言伤的面前:“夫子请坐。”
“我不坐。”言伤说着走到墙上一幅半人高的春。宫图前,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画你的,我……先随便观摩一下。”
谢笙:“……”
被自己的夫子参观自己画的春。宫图,着实不是一件能让人感到欢喜的事。但言伤偏偏面色如常,淡定自若,谢笙怔怔站在原地看了半天,终于低眸,将凳子搬了回来,继续作画。
既然她都不介意,他便不能浪费时间。多画一张,就能多挣那么一点钱。反正,钱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正这样有些悲哀的想着,充满墨汁味的空气里却突然传来女子平静无起伏的声音:“你画得挺好的。”
谢笙:“……”
女子又继续道:“栩栩如生。”
谢笙:“……多谢夫子谬赞。”
听了夫子似赞美非赞美,意味深长的话,谢笙因过久作画的纤细手指几乎握不住画笔。说不出是羞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