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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装扮好,等着吉时的到来。
褚氏看着云澜一身红黑的吉服佩瑗,珠翠之下明丽无双的脸庞,眼泪还是滴了下来,听到门外的銮依乐声,这才跪拜相送。
云澜闭了闭眼,起身扶起了褚氏,随即掀袍,对着褚氏磕头,室内的宫妇早已惧怕钟婆婆的怪力,都装作视而不见。
“女儿今日拜别娘亲……”云澜咽下酸意,含泪笑道。
“好……”褚氏实在不能忍住,还是被李氏扶着才没有哭倒。
驾车缓缓驶向宫门,长街之上并无围观庶民,但是临街窗后那些目光,云澜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
并没有皇后之仪那般繁琐,加之宇文邕如今的傀儡身份,云澜并没有受群臣的礼拜,马车自正阳门直入皇宫□。
“阿澜。”云澜听到宇文邕的声音,看到了车帷之下,绣着山水纹章的黑色大袖之下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知想到了什么了,垂下的眼眸之中浮现了一丝笑意,不顾宫妇宫女诧异的目光,将手俯在了那只大手之上。
宇文邕紧紧抓住了柔白的小手,牵着等待多时的女子直直走向正武殿。
“陛下,正武殿乃是前朝之所,怎可带着后妃轻去啊……”御正中大夫崔猷出言道。
宇文邕缓缓回头,冕冠之上旒悬的为缨的白玉珠甩动极大,“崔大夫,朕迎夫人以六礼,虽不能和她同拜,但也该同坐的。”
崔猷一阵语结,却撞见了少年帝王幽深无波的眼眸之中,只觉一阵寒意笼罩全身,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意识到不对,刚刚君王的眼神,绝对不是之歌只知怀念心爱之人的普通郎君才有的,晋国公,晋国公大意了啊!
云澜没有多做什么,只是随着宇文邕步入了正武殿,在他的坚持之下,同坐用了饭食合卺之酒。待得宇文护带人赶来之时,礼已经毕了。
宇文护看了一眼云澜,目光稍微一顿,才看向宇文邕道:“陛下此举太不妥当了,突厥的使者还没走呢。”
宇文邕看了一眼云澜,有些不满道:“难不成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都要突厥人首可不成?朕已经让步了,他们还想怎么样?堂兄,突厥人首尾两端,不光是和则们来往,和齐国也有交涉,朕觉得,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宇文护一阵气闷,他岂不知突厥人的德性?但是怎么样也不可两面受敌的,只得道:“陛下,这些军国大事可不是你嘴中的那样简单,四叔在世之时,就定下结盟突厥以抗齐国的策略,这点肯定是不会变的。咳,今日的事,就算了,陛下要知道,女色祸国,您以后还是多读书田猎为好。”
云澜听得这两人的话语,心中早已笑翻了,宇文邕这样子,不知道他从前言行的人,还真不知他是装的。宇文护,是什么让他看不清眼前之人呢?
“陛下,这位便是堂兄晋国公么?妾身该拜见一番的呀。”
众人被云澜的突然出声惊了惊,宇文邕暗道云澜果然极为聪慧,忙拉着她起身笑道:“这就是朕的堂兄晋国公,如今是咱们家的大冢宰,你随着朕向堂兄行家礼就是了。”
云澜同宇文邕一起向宇文护行了弟弟弟媳之礼,暗叹宇文护这样不死,谁人死?让皇帝行家礼,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宇文护看了一眼宇文邕,又看了一眼双眼晶莹闪烁着好奇之色的云澜,是个容貌不俗胆子大的娘子,难怪得弥罗突的喜欢,轻咳了一声,扫了一眼几个儿子和侄子后,见二子宇文至还看着云澜不回神,狠瞪了他一眼,让他垂下头,这才和宇文邕告辞,带着儿子们出了正武殿。
云澜随着宇文邕一起去了昭云殿,她看向一直被宇文邕拉着的手,却在想,若是正常的皇帝娶后纳妃,也不会如此了。哎呀,自己这一番遭遇,可算是千古难见呢。
“昭云殿虽为殿,但是露寝的一部分,你来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过几日让少府的人来改改。”宇文邕带着云澜入了内室,笑看着云澜道。
云澜打量了四周的陈设一眼,摇了摇头道:“很好啊,我觉得很满意。”
两人坐在小榻之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四目相对。
云澜心中微恼,这个宇文邕,这个时候也要装?还是以为殿内有宇文护的眼线?
宇文邕看着珠翠之下红黑吉服的云澜,眼见明媚之色就在眼前,却有些心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婆婆,我要沐浴。”云澜有些受不了,瞪了宇文邕一眼,起身道。
钟婆婆越过宫妇而出,对着宇文邕行了礼,才看向之前的那宫妇,宫妇心中大吼,还是憋着气小声道:“回夫人话,这个时候,宫苑之中并无,并无水沐浴……”
云澜愣了下,有些同情的看向宇文邕,扫过侍立的宫人们,有些懒洋洋地开口道:“既然无水,你们呢便去想法子弄点水来吧。都下去吧。”
宇文邕也摆手,宫人鱼贯而出,见走在最后的是那个钟婆婆,眼睛闪了下。
云澜歪着头有些不满地看着宇文邕道:“陛下现在满意了吧。”
宇文邕也卸下伪装,看着云澜翘起的红唇,想也不想,双手抱过了云澜,俯首对着那红唇就亲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好半天才察觉到嘴唇之上的舔舐没有停止,云澜右手伸向宇文邕的腰间,捏住软肉一个用力。
“呀!”宇文邕一痛,稍微松开云澜,看见云澜眼中不满的目光,眸色更沉了,对着红唇又亲了下去。待得云澜软倒在怀中,这才亲着她的耳际,轻声道:“阿澜,我一个人,真的太难受了……阿澜,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一生一世,都会对你好的……”
云澜有些怔然,一生一世么?柔白美丽的脸上浮现了恍惚的笑容,好半天才回过神,看向宇文邕,幽然的双目明亮灼人:“是你说的一生一世,若是有一日你背弃了今日的誓言,我会……”靠近宇文邕的耳边,轻轻说出了一个词。
宇文邕脸色不动,直直看向云澜,笑道:“好,若是真有那一日,我便等着你来。”
是夜,喜烛高燃,红绡帐暖。而也自这日起,帝与谢氏夫人读书论箭从不稍离,便是田猎出巡俱都携夫人谢氏一起,长安之人无人不知。
秋风渐落,初冬时节,曲江池苑边,不时传来阵阵马蹄之声。
“莒国公,想不到您也会来游玩。当真是让人惊奇呀!”一众贵族子弟看着一身劲装的宇文至,先是傻眼,随后纷纷奉承。倒是将另一边的皇帝宇文邕和夫人云澜,宇文俭及宇文纯等人忽视了个彻底。
宇文直看了一眼远处并骑的帝王和云澜一眼,扫了众人一眼道:“天子在近处,尔等如此真是太失礼了。”说着打马往前去了。
众人脸上一阵青红,纷纷在心中暗骂,明明对天子最无礼的,是你们父子一大堆人,居然只会怪别人?
云澜一身短打服饰,笑看了宇文俭和宇文纯脸上恼怒之色,对着宇文邕轻声道:“两位国公当真是真性情,喜怒形于色呀。”
宇文邕一笑,偏头对着两个弟弟道:“你们便是心中不喜,也不该让人看见。七弟已经去了易州,你们俩若也想顺利外镇,便不要如此。哥哥我和你们嫂子过得很好,你们真的不用多想什么。”
话音才落,宇文至已经快到了。宇文俭和宇文纯对看了一眼,脸上的恼怒之色敛了下去。
宇文至打马上前之时,便听见一行四人的说笑之声。他也不下马,对着宇文邕随意抱了抱拳,随意道:“见过陛下。”随即看向云澜,一双虎目之中闪着贪念之色。
云澜没有错过这目光,心中暗恨,脸上却是笑盈盈的看了宇文邕一眼,他果然也是察觉了,脸色有些不豫,淡淡道:“阿至居然也来游玩?当真是少见。”
宇文至笑道:“我自然比不得陛下您清闲。不过这游玩一下,还是可以的。”随即对着云澜道:“陛下今日兴致好,不如我等来比试一番?”心中盘算着云澜落单便能和她私自说说话了。
宇文邕岂会猜不到宇文至的心思,心中大怒,面上却是微笑着同意了。云澜见宇文邕左手小指微微颤抖,暗道这宇文至今日要倒霉了。这一日,莒国公宇文至行猎之中意外落马,摔断了两条腿,宇文护大怒,但是却找不到他人动手的证据,只得作罢。
“阿澜,多谢你。”宇文邕躺在床上捏着云澜的鼻子道。
云澜拂开宇文邕的手,不解道:“我做了什么陛下谢我?”她可不承认让宇文至的马突然发狂的东西是出自她的手。
宇文邕笑了笑,抱紧云澜,心中确实叹息,父亲当年设下的十二军如今全被宇文护掌握着,他的府邸的侍卫比皇宫还严密,不然自己也不会这样装了。
“只要我们好生活着,这心愿总有实现的一天的。”云澜见宇文邕情绪有些低落,遂低声劝道。
宇文邕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会有机会,等到宇文护及诸子跋扈数年得罪太多的朝臣大将之后,他就会收拾了他。
而这个时候的齐国,崔居正也和宇文邕云澜两人一样,在为实现愿望而忍耐努力着。
齐国的皇帝高演孝杀杨音、燕子献等人时,答应让长广王高湛当皇太弟,将来接他的皇位,但是后来却立了五岁的儿子高百年为太子,高湛心中的愤愤不平可想而知了。高演长居在晋阳,留下高湛守在邺城。但是却留下散骑常侍高元海,又任命领军库狄伏连为幽州刺史,斛律光的弟弟斛律羡为领军,以此来消弱高湛的兵权。
高湛此时对兄长卸磨杀驴的做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