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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了?”
葭儿瞪大了眼,不明白母亲为何还生气,“阿娘,我哪里做错了?”
云澜叹了一口气,摸着璟儿的头道:“璟儿,你可知道你姐姐做错了什么事情?”
璟儿看了一眼扬着头撅着嘴不服气的阿姐,又看母亲期待地等着自己回答,想了想便道:“阿姐不该将虫子藏在先生的床上?”
云澜笑道:“恩,不尊师确实是错,还有呢?”
璟儿想了半天,除了这个阿姐没做什么啊?
见儿子皱眉苦思的样子,云澜抱起儿子坐在自己身边道:“为什么你会知道那虫子是你阿姐放的呢?”
“阿姐不喜欢先生们啊,大家都知道呢。”璟儿有些奇怪了。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你阿姐不喜欢卢氏和柳氏,所有她们床上有了虫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阿姐做的。你说你阿姐笨不笨?”云澜笑道,若是葭儿一直是这样的性子,那以后可真是会成为空有权势的草包,肯定会被人利用或者蒙蔽的。
璟儿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点头道:“阿姐不该让人知道她不喜欢先生,这样她放虫子的话,先生们也不会知道了。只是,阿娘,这个也是错吗?”
而一边的葭儿也不服气地看着云澜,自己怎么笨了?就算笨了也不是错!一定是阿娘嫌弃自己笨不喜欢你自己了,大公主宇文葭很没有形象的在弟弟面前哭鼻子了。
璟儿坐在矮榻上见姐姐要哭的样子,再看母亲的神色,滑到地上,挨近云澜笑道:“阿娘,阿姐其实很聪明啊,她能拉开弓呢,还认识许多字。阿娘,你不要怪阿姐了。”
云澜看着儿子的温润的面庞,儿子仁善,自己当然高兴了。不过又记起宇文邕说璟儿太过仁懦之话,就摸着他的脑袋道:“我没有怪你阿姐,只是怕有一天你阿姐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到时候哭都嫌丢人呢。”云澜见女儿真哭了,暗叹一声,让她也坐在身边,点着她的脑袋道:“还哭呢,果然是个笨丫头。你看弟弟都明白了,你还想不通。你说你笨不笨?”
“你呢,就算再不喜欢柳氏和卢氏,面上也不可露了出来。不然就是像今日这样,柳氏和卢氏一出什么事儿,别人就想到了你身上,即便那事儿不是你做的,但是谁会相信你呢?”
宇文葭傻眼了,扯了扯云澜的衣袖,皱着鼻子道:“可是阿娘,我不喜欢她们好多人都知道了呀。而且明明不是我做的,父皇还有阿娘也不相信我么?”
云澜正色对两个孩子道:“所以阿娘现在说的话,你们要记住,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放在心中就好,实在忍不住了,就来告诉父皇和阿娘。然后呢,你们要想一想,为什么喜欢他们又为什么会讨厌他们?有些人天天说着让你们高兴的话,夸奖你们聪明啊好看啊,你们喜欢他们吗?”
葭儿点了点头,璟儿却没有做声。云澜看在眼中继续道:“他们虽然说着你们爱听的话,但是他们是为了你们好吗?诺,葭儿你的字其实写得马马虎虎的,但是有人为了讨你喜欢就时时告诉你,你的字怎么好怎么好。然后你真的认为自己好了。其实呢,你的字真的不好,外面的人看到你的字都在笑话,但是你却不知道,然后丢脸了。葭儿,你明白了吗?”
葭儿想到自己时常在弟弟面前吹嘘自己的字好,脸红了。
“璟儿,你的力气小,但是长孙大人为了让你力气大点,就每天让你去比武场上蹲会马步。你会觉得身子酸软,类累。也不喜欢长孙大人对你虎着脸,所以你之前说不喜欢长孙大人。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没有长孙大人天天来讨你的烦,璟儿你的气力会变大吗?”云澜想着长孙览故意在璟儿面前板着脸就想笑。
璟儿摇了摇头,双眼亮晶晶地:“阿娘,你是不是说,有人说好听的话,讨我们喜欢,不是为了我们好。有人让说话做事让我们讨厌,却是为了我们好?”
儿子果然是聪明的,云澜摸着璟儿地头欣慰地笑了,点了点头道:“璟儿真聪明。不过呢,也有些人让你们讨厌,并不是为不是你们好,而是因为他们做事说话让你们不舒服了,或者你们觉得不对了。葭儿,柳氏和卢氏就是这样的,对不对?”
葭儿点了点头,是啊,柳氏和卢氏两人都是笨蛋,自己当然不喜欢她们了。不过璟儿这小子倒是真的聪明,自己怎么会比他笨?
“那这个时候,你就要想想你不喜欢这个人是为什么,是他做事不符合规矩?还是他无才无德?还是他挂着名号却不好好做事的?然后找到事情依据,告诉能够管他们的人,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云澜慢慢道。
葭儿想了片刻,双眼大亮:“阿娘,我知道了。我老师按着阿娘您写的册子去学习,还让墨玉和墨今在一边跟着,她们做的不好大家就知道了。这样阿娘就可以赶她们走了。”
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女儿能动脑子也就是好事。云澜看着葭儿蹬蹬跑出去了,也不管她,而是抱着璟儿道:“璟儿真的明白了阿娘刚才说的话吗?”
璟儿点点头:“明白啊,前几天父皇给我说了好谀亡国的故事呢,和阿娘你说的差不多。”然后用稚嫩的声音将宇文邕讲的故事说了一边。
云澜听得好笑,好谀亡国的成语读过书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了。
“璟儿真聪明,阿娘今天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叫做三人成虎。从前啊……”
晚间宇文邕回来后,云澜将白日的事情和他讲了,得意笑道:“咱们璟儿真是聪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宇文邕看着她这样子,摇头笑道:“幸好琳儿还不会说话,岂不是要怪你偏心了?放心吧,我之前那样说,也是因为太过心急了。”
云澜边给宇文邕的案前摆上吃食,边道:“我在想着,这长安男子有太学,官学,还有皇家子弟入读的宫学。要不要也开女学?这样一来,葭儿也可以和更多的同龄娘子接触,长安的官家女子们的品性如何,大家也都心中有数了。”
宇文邕觉得是个好主意,便道:“是个好事。只是男子进学修习礼、乐、射、御、书、数,也还有兵书策论等。这女子学什么?”
“只要你同意了就好,多的就不用操心了,我呢会想好的。”云澜心中有了想法,或者还拉几个云一起来操办?豆卢云、独孤伽罗都不错呢。
宇文邕好笑道:“不用我操心?你哪来的钱办女学?”
“这个嘛,我的钱不够,不过京中的贵妇们的钱可是不少的,只要提出来了,这事儿肯定很容易。倒是要陛下你赐所屋舍做学堂了。”
宇文邕想到云澜在同州弄的那两个私塾,神色很温和。
不过第二日,宇文邕的心情就没有这么好了,原因当然是因为和突厥的战事有些关联。不管众人怎么想,他们都承认突厥的骑兵强大。为了让大周也有足够的骑兵,宇文邕发诏,征收全国的牛马送往北疆,当然又惹来了许多怨言了,即便官府是用财帛折换牛马的。而事情告一段落后,宇文邕发现国库的钱少了许多,自己私库的钱也不多。将士们要饷银要吃饭,大臣们要封赏……宇文邕脸有些黑,再听有人家中操办儿女婚事场面奢华,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为政在于节约,守礼在于俭省。可是如今世家权贵的婚礼竞为奢华,往往耗尽了家中的资产,全然违背了先人的训导。更有无家资者不能娶媳嫁女的,致使国家户口增长缓慢。所以奢靡之风不可长,朝廷更要加以引导,各位乃是国家重臣,自当作为表率的。于翼,柳仲藩,你们俩和春官府的礼部大夫议论一个章程,各色身份相异婚丧嫁娶所尊的礼仪也该相异的。恩。”
宇文邕这话说了,许多大臣的目光扫向了和阳侯谢宜,他的长子过不了多久就是要娶亲了呢,皇帝待岳家如此,其他人自然也更得遵循了。
谢宜倒也没有多想,谢家的家资也就是那样,若真想办个奢华的婚礼,那真得举债了。所以对于皇帝的话,他心中还是高兴的。所以他回家一说,褚氏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谢梧,但是想到一家人还得过日子,还得留着些家资给谢懋娶亲,便只觉得皇帝女婿太解人之急了。
当然和谢家人这样想的并不在少数,但是也有许多人心中不大舒服,像是尉迟勤,他的长子不久也将娶亲,正想热闹大办的,皇帝这样说了,他只得任了。心中却在暗骂,你个弥罗突,自己喜欢穿布衣,就看不得他人穿绫罗!真是让人气闷啊。
不管大臣们心中怎么想的,随着宇文邕发旨,释放自大统十八年后没入官府发卖的奴隶全部发还为良民,授与籍田允许婚嫁后,再加上一道“男子十五岁以上,女子十三岁以上,无论鳏夫寡妇无论民籍军籍,都须按时嫁娶,务必俭省,不得因财物聘礼拖延嫁期”后,许多百姓高兴了,大家觉得皇帝真是个不错的。
而宇文邕也向云澜解释了下,他也担心云澜因为谢梧成婚从俭心里不舒服。
云澜笑道:“我自不会那样想的,我们家家资不厚,若是真的弄得奢华至极,那以后过日子也困难了。”
“我们家?恩?”宇文邕不高兴了,故意瞪着她。
云澜干笑:“是我失言了,是我娘家,好吧?不过咱们家也不见很有钱呢。陛下当年借我的嫁妆银子五十两,到现在还没有还呢……”
宇文邕心情颇好,双手搂着云澜,在胳肢窝中挠着,让她在自己怀中不停讨饶。
“好多天没这样开心过了。”宇文邕想到北边的战报,心中就有些沉闷,传回长安的战报有胜有负,只是并没有狠狠教训木杆,如此拖延下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