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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頓時啞口無言。我怎麼又惹到他了?我的名字只是父母起的,你不喜歡自己的名字為什麼要遷怒於我?即而又開始埋怨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的惡劣品性了嗎,還要傻乎乎的安慰他,我怎麼就是不能接受教訓呢?虧我現在正因為他帶來的傷害躺在病床上。
我歎口氣,想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
但是我稍微一動,他就立刻更緊的握住我的手。
我本來想繼續掙扎,但透過手指感到他的手在輕輕顫抖。
看著他狠狠瞪我的神情,我竟然想起了剛進孤兒院的七夕──那時的他對任何人都抱有敵意,我帶他去洗手還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如同受傷的拼命掙扎的小獸。
我第一次洠в泻ε慢R思音兇狠的表情,被他握的有些疼的手也洠в性賿暝R驗橥高^那兇狠的外表,我看到他耄Р氐暮苌畹拇嗳鹾蜔o助。
他畢竟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也許是過於優越的環境造就了他乖戾的性格,使他缺少了最寶貴的枺鳗ぉふ媲椋蛘呤撬静欢绾伪磉_真情。我雖然只比他大三歲,卻經曆過不少辛酸艱苦,知道生活的艱難,也就能體諒別人的不易。在為人處事方面,我感覺自己大了他十幾歲。
我伸過另一隻手,輕輕把他抓住我的手包圍起來,什麼也洠в性僬f。
他的手漸漸放鬆,臉上兇狠的表情也漸漸消失,怔怔的望著我。
我慢慢椋涎劬Γ@次是真的睡著了。
8
幸虧我的體伲诲e,兩天後就出了院。
剛回到學校時我還很忐忑,不知他們又會有什麼新花樣對付我。然而洠氲降氖牵R思音對我的態度突然令人吃驚的大為好轉,不僅洠в性倨圬撐遥變的象牛皮糖一樣天天纏著我,並且不顧我的反對,開始把我帶入他的圈子。
我這才發現原來有錢人居然有這麼多享受的花樣,可是高爾夫球場等等這些高級場所都跟我格格不入,我洠в旋R思音那樣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勉強站在那裏常常被人铡詾槭欠⻊丈8呐笥丫墼谝黄饡r,齊思音也總要拉上我,盡管我無法加入他們之中,只能在角落裏靜靜的坐著──或者說韓靜等人並不想接受我作為朋友。而齊思音,他似乎只要我呆在他身邊就可以,對於我的尷尬和靜默並不在乎。
我知道學校裏很多人已漸漸把我看作了齊思音的忠實跟班,但是我對於他們投來的針刺般的目光只能報以無奈苦笑,畢竟他們洠в薪洉盐疫@樣的遭遇。我想,至少現在生活平靜了很多;盡管齊思音偶爾還是會因為我的拒絕露出獠牙威茫麌樆N遥瑓s再也洠в袑ξ覄舆^手。
我慢慢摸透了他的脾氣,其實只要表面順從他就不會惹怒他,所以無論對於齊思音的壞脾氣還是韓靜等人的蔑視,我都盡量忍耐。好在齊思音也洠в性俪霈F什麼變態的舉動,而韓靜除了拼命諷刺挖苦也洠в衅渌k法對付受齊思音保護的我,其他五個人則根本把我當做了齊思音的玩具,活著的還喘氣的玩具,視而不見。
這種感覺當然很不是滋味,然而我漸漸已認清事實,上帝洠в薪o我多少可以硬碰硬的資本,我的剛強在齊思音面前只會把自己弄的遍體鳎T诖髮W裏我根本無法逃避齊思音的糾纏,但只要忍到畢業,我想我就能徹底敚撍年幱啊
一個周末,齊思音突然帶我去他家吃飯。
“這是張嫂,她從小把我帶大的。我今天特地從奶奶那裏請她過來做菜。”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夫人,我一看到她就產生莫名的親切感,可能因為她給我的感覺跟院長很象。
我向她問好,她笑著點點頭,“原來你就是孟浩天啊?我經常聽少爺提起你。”
“張嫂,小天的胃不太好,你替他准備點清淡的枺鳌!饼R思音接著又轉向我,“想吃什麼盡管跟張嫂說。張嫂是我奶奶的專屬傭人,在家中地位很高,她的手藝可是不容易嘗到,今天是專門為了你才請她老人家出山的!”
他俊美的笑臉看著我,這樣費心的安排讓我真有些感動和不安。齊思音對人好的時候簡直讓你有一種飄在雲裏霧裏的感覺,哪裏想像的到他還有著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凶惡面孔。
“浩天──我能這麼叫你嗎?”張嫂和藹的說。
“叫我小天就可以了。”我連忙說。
“那好,小天,跟我到廚房來吧,看看你想吃什麼,我好為你做。”她不僅神態,溫和的聲音也很像院長。
盛情難卻,我於是跟著她來到廚房,齊思音也想跟著進來,卻被她趕了出去。我第一次看到齊思音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原來他也有應付不了的人。不過這樣看來,張嫂確實在齊家有著不一般的地位,那麼齊思音的奶奶,豈不就是齊家的太後了?
齊家的廚房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廚房,幹淨華麗的不像做飯的地方,不過偌大的廳堂裏卻一個傭人也洠в小
“張嫂,你忙的過來嗎?我幫你吧,我也會做菜。”
“今天傭人都被我打發走了,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她的口氣突然異常嚴厲起來,本來笑容滿面,突然就變成了冷若冰霜,“我有話要跟你說。”
“少年人,人不怕窮,關鍵要活的有骨氣,你知道麼?”張嫂盯著我,一雙洞察世故的眼睛,彷彿能刺透我的內心。
我有些尷尬,明白了她的意思。
雖然我一點也洠в信矢烬R家的意思,被一個老人家如此教訓臉上還是有些發燒。
“我不是……”
“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人了,總想靠著別人一步登天。少爺年輕單純,所以才看不透你,把你當朋友。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只要有我一天在,你就別想幹什麼出格的事!”她咄咄逼人的口氣簡直跟剛才在外面的和顏悅色判若兩人。
“其實你應該慶幸,是我先聽說少爺交了個孤兒院出身的朋友,所以今天才借著做菜來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角色。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哼,她要想收拾你,老爺少爺誰都不敢管!”
我一時之間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容易才定住了神。
她說翻臉就翻臉,簡直一點也不遜於齊思音。
我不想辯解,因為她看來對她一手帶大的少爺的品伲喈斪孕牛遗c齊思音之間的糾葛又不是簡單就能說清的,有些事對於身為男性的我來說又實在難以啟齒,畢竟被比自己小的人欺負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於是,我只好沈默的向廚房外走去。
當我走到門口時,聽到她又補了一句,“我就知道,象你們這種從孤兒院出來的小孩能有什麼好貨色!”
頓時,我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湧向頭頂,從來也洠в羞@麼憤怒過,拳頭緊握了起來,但又頹然鬆開──我總不能對一個老人家動手啊!
默默的走出廚房,我心酸極了。
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看我,認為我貪圖榮華富貴和謇C前程才攀附上齊思音,甘願作他的身邊的狗?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站在我的處境想想我的無奈和掙扎?學校裏的同學這樣認為我不會太在意,而張嫂這樣的老人家也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實在讓我心寒。
因為齊思音不再欺負我而漸漸轉晴的心情此刻又黯淡下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黯淡,比起受欺負打罵更苦澀。
我坐在敚M精美食物的飯桌前喝著張嫂做的湯,湯果然很美味。雖然她很討厭我,還是按照齊思音的囑咐做的十分精心。齊思音不斷的問我湯好不好喝,菜好不好吃,讓我十分難堪,而張嫂的眼光也一直如利劍般的注視著我,刺的我渾身不自在。這樣的一頓飯真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如坐針氈。
在這之後,齊思音還是經常軟硬兼施的拉我去他家吃飯,每次張嫂也一定會特地趕來做菜,或者說特地趕來監視我。她當著齊思音的面說跟我很投緣,很喜歡為我做菜,一旦只有我一個人時就會用冰冷的目光直刺我。而齊先生大多數時間都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偶爾才會遇到他,他看到我跟齊思音和睦相處倒是非常高興。
我相信張嫂肯定對齊先生說過對我的看法,但是齊先生依然和藹可親的對待我,讓我感到莫大的安慰。
我想,我之所以還可以忍受的另一個原因,是我從齊先生身上體會到了失去很久的父愛。
面對張嫂的敵視,我習慣了用沈默對待。我相信時間可以說明一切,等到大學畢業,我就能離開齊思音遠遠的,這樣張嫂就會改變對我的偏見。當然,那時已不需要再在乎她的看法,因為我也不會再見到她。
大學余下的時光就這樣出乎意料風平浪靜的過去,轉眼間已臨近畢業。
然而我萬萬洠в邢氲剑嬲娘L霜即將把我吞洠В砣霟o窮無盡的黑暗。從此,我的人生將跌入萬劫不眩纳顪Y。
9
三天後就是我畢業答辯的日子,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想到那一天之後就能在嶄新的環境裏開始自由的生活,不會再受到別人的铡夂统爸S,心情自然特別激動。
生物學院的答辯已在上星期結束,我聽說齊思音是高分通過的。他雖然EQ基本上為零,卻有著讓人稱羨的優秀頭腦。
“上車。”齊思音悠閑的靠在他那輛很貴的車上。
我對他眾多的名牌車雖然不敢奢求擁有一輛,但是也常常計劃,自己將來攢夠錢就買那種能裝下很多枺鞯募矣密囆停瑤е胰ヒ巴饴眯小
本來我是不願在這種時候再去齊家吃飯的,但齊思音當然不肯,說已經讓張嫂為我準備對大腦有益的食譜。我心裏暗暗想,其實張嫂看我的目光已足以殺死十萬個腦細胞。
“小天,你的頭髮真軟。”當我上車時,他習慣的摸摸我的頭,彷彿摸一隻小狗小貓一樣自然。
我心裏很排斥他這種親昵行為,然而又不能阻止他經常性的突然襲擊。在這幾年中,他越來越高過我,現在已經有180公分,能夠輕易摸到我的頭頂;而我除了年紀增長,身高、體重都止步不前。
“送你一份禮物,作為答辯成功的提前祝賀。”他今天似乎特別高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