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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少年,还真是难得这位性格极端自我的君主,会在情事过后说出这番略带温情的话语,看来他的确是获得了巨大的身心满足。
「……」闻此言,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已经彻底筋疲力尽的沐白,微撩了下眼皮,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朕,要给你封号。」黎昊轩猛然翻身坐了起来,随即用力将瘫软在地上的沐白给拖了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有几分郑重其事地宣布道。
「朕觉得你比雪国出身的莲妃,还要适合『雪』字,可惜宫内已有雪妃,你觉得云怎么样?朕觉得它最是适合你的!恩!既然你不反对,那么,朕册封你为『云君』,赐居风乾宫。」
云君?!
离国后宫的历代男妃,不像女妃有严谨的嫔御制度,封号众多等级森严,他们并没有众多的等级,其等级的划分也都相对比较笼统简单,一般只有五等,也就是选侍,男侍,少爷,公子及男妃最高的封号君,沐白毫无疑问,非常幸运低等的侍卫一跃成为宫中地位最高的男妃,也是如今后宫唯一的君妃。
很明显黎昊轩对这位意外与他发生关系,有着很特殊的感情,否则他宫中如今男嬖也不在少数,而才承幸两次,彼此又相距十一个月的沐白,又怎么可能会一步登天,成为宫中唯一的君妃。
未加思索脱口而出的封赏,这对历来理性自制的黎昊轩而言,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不过他却没有半分的悔意,反而像个渴望大人奖励的孩子似的,眼巴巴地瞅着怀中人,希望能够在他脸上找到欣喜若狂的表情。
只可惜怀中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先是直愣愣地发了半天呆后,随即脸上闪过一抹愤然与厌恶,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他,再难保持应有的谦卑,而是撩了下眼皮,不以为然地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此情景,黎昊轩也不禁愕然!
神清气爽的黎昊轩,站起身开始着装,利落地穿上有些皱的中衣,再披上外袍,低头扣上玉腰带,然后俯身拾起丢在地上大氅,重新直起身却发现刚刚丢下他一个人,挣扎着走出亭外穿衣的年轻人,如今居然人影皆无。
「咦!人呢?!」眨了眨双眸,满脸困惑的黎昊轩低声惊呼道。
「陛下,刚刚那呃……新主子趁您不注意突然离开,不过您放心,属下已经派人跟随。」不知何时出现在黎昊轩身后的中年内侍,伸手接过他手臂上的大氅,恭声回答道。
「……」眉头微蹙,满腹疑惑的黎昊轩,缓步走出了石亭,在不远处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他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捡了起来,发现那是一块金属腰牌,黎昊轩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手中的腰牌。
「陛下!」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黎昊轩的面前,单膝点地跪在他的面前,俯身恭声禀告道。「目标进入莲香宫后,随即失去踪迹,属下失职,请陛下责惩。」
「……此事与你无关,下去吧!」摆了摆手,黎昊轩收起了那块腰牌,淡淡笑了笑,「呵!看起来乖巧老实,却没想到会这般狡猾,唔!还是算了,就先让他继续逍遥几天,反正他也跑不出宫外去。」
黎昊轩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线,眼底闪过一丝誓在必得的光芒,他在心里暗忖道。
不管你藏在哪个角落,我都会将你找出来的。
那次想方设法落荒而逃脱的沐白,回去后结结实实地再度大病了一场,与第一次强行受辱的不同,这次基本上属于半推半就,泰半属于自愿通奸的他,心情实在有些郁郁。
就算他心里清楚,那本是在至高权威下,而不得不低头的情非得以,可洁身自好,性格自律要强的他,仍然难以原谅自己的一时软弱,再加上受创颇为严重,身体伤口愈合得也不是很好,如此内外交困身心俱疲下,身体越来越虚弱,病情也就越发沉重。
而他这次也病了很久,久得就连对他关爱有加的小队长,也都已经保不住他,不得不报给侍卫统领,内宫之中侍奉的侍卫、内侍、宫女等,如果生病久冶不愈,按照规定是必须遣出宫外,自行治病疗养,其实这也就是变相的驱逐出宫令其自生自灭。
由于沐白本身并不是离国的侍卫,而是朱国公主的陪嫁,按照规定是需要向凤妃请示处置方式,想当然一个低级侍卫,在尊贵的她心中自然毫无地位可言,因此她也非常爽利地应允了,不过还算仁慈地赐赏了些许财帛,说了些言不由衷的安慰话语,就打发人送他出宫。
「慢点,慢点……沐白,我们哥几个,在宫外给你租了小院雇了几个下人,你先暂时先在那里休养,等你恢复健康后,我们会求公主再召你进宫。」扶着身体还有些虚弱,步伐依旧有几分蹒珊的沐白,满脸关切的凌风,边走边安慰他道。
「入宫?!哦,不,不必!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以后也不想再……」望着肉眼可及的王宫侧门,近在咫尺的自由之路,强压抑着即将得到自由的喜悦,心不在焉的沐白随意的敷衍道。
「没关系,没关系,兄弟们一定会帮你说项的,你也不必太担忧了,你先好好疗养身体,你的生活一切开支花销,都由兄弟们帮忙出,等身体康复了,我们会求公主殿下,看在同胞的份上,再招你入宫随侍。」
见他神色中隐隐有几分恍惚,以为性格腼腆,性情内向的他,不好意思开口求人,凌风连忙把胸膛拍得砰砰响,一再大声做着保证,却不知道沐白此时恨不能肋生双翅从这座四面高墙的黄金牢笼中飞出去。
「感激兄弟们的帮忙,不过那些花销就不必兄弟们帮忙出了,你也知道我花销不大,现在还有些积蓄,支撑些日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异国他乡出门在外兄弟们也都不容易,还是不要动他们的老婆本了。」
「不行,你手上哪里会够,我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你为人比较节省,可是你的俸禄大多都让兄弟们东借西借,没剩下多少,都城里花销这么大,你身体又不好,各种开销,你那点积蓄哪里会够啊!」
「没事的,再说我从家里还带了一些,合计着应该足够用了。」
「你的出身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你从家又能带出多少,绝对不够用了,你还是……」小声争执的两人,眼瞅着两人穿过垂柳依依的御花园小径,就能够踏上衔接内宫与外宫横跨御河的白玉石拱桥时,不远处有那么一对冤家对头,在石桥前狭路相逢。
浩浩荡荡的两队人马,在石桥前相遇,两队的领头人物,是你一眼我一语,刀枪剑戟,针锋相对,彼此冷嘲暗讽,斗得可谓是不亦乐乎。
像这类场景对沐白与凌风而言其实并不陌生,实际上这类事情在后宫中家常便饭,稀疏平常,各宫主子这么多,总有那么几对性情不合,彼此看不顺眼的,见面总会皮笑肉不笑地唇枪舌战,斗上那么几个回合。
站在建筑阴影处不能出去的两人,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怎么办是好,而无情的时间在他们的焦急中,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半个时辰过后酣战在一处的两群人马,看起来似乎依旧毫无罢手的意图,束手无策的两人,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团团转。
还好午后的日头足够毒,脸色潮红,香汗淋淋的两人终于抗不住了,纷纷鸣金收鼓,暂时告一段落,而胜利的那一方,自然是趾高气扬,志得意满地率众离去,留下失败的那方,忿忿地直跺了跺莲足,领着那群同样垂头丧气,各个像斗败公鸡的宫女们,神色恹恹地向沐白两人所在地走了过来。
她们来得有些突然,顿时措手不及,又避无可避的两人,相对苦笑了一下,硬着头皮匆匆走了出去,他們知道这个时候,失败那方的主子,脾气绝对是一点即着的爆竹,而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躲着她点。
可是很明显如今躲避也已经迟了,而他们不能原地不动,若是被她察觉他们一直就在,那就更更不得了了,身为主子的她,想要整治在后宫中地位渺小得堪比蚂蚁的他们,实在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了。
「你们是谁?站住……」从阴影处拐出来,埋头快步而行的两人,本来佯装没看到迎面那浩浩荡荡过来的那群女人,可随即一声娇呵响起,喝止了意图蒙混过关两人急速前行的步伐。
「娘娘万安!」撩起下摆,两人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着地恭声施礼道。
「你们哪个宫的?匆匆忙忙这是要干什么去?」 属下两人是莲香宫侍卫,此次奉命出宫办事。「这番折腾下来,已经有几分力竭的沐白并没有开口,而是由凌风代表两人回答道。
「莲香宫?!」尾音微高,她并不知道,她此时声音中的妒意是如此的鲜明。
「是的!」偷瞄了恭声回话的凌风一眼,沐白暗自叹了口气,面对妒火中烧,毫无理智的女人可言,心里异常清明的他,却隐隐能够猜得出,他们两个这关恐怕会不怎么好过。
「哟!你们是奉命出宫啊?难不成莲姐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办?」意有所指的她,话语中有很明显的诱导痕迹。
「回娘娘的话,属下二人是奉侍卫统领之命出宫办事,与莲妃娘娘毫无干系。」不卑不亢的凌风,点滴不漏地回答道。
「侍卫统领?!」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哼!你是在开玩笑吧?!没有你们主子手谕,以你们莲香宫区区的低级侍卫统领,又哪里有资格派遣手下出宫办事?」
「回禀娘娘,属下二人是奉总统领的命令,出宫办事。」凌风面不改色的继续恭声答道。
「……」被凌风用话挤兑得哑口无言的她,脸色顿时青白不定,半天无语。要知道后宫的侍卫总统领,地位何其的重要与尊贵,如今出任此职的人,更是据说还拥有皇族血统,那绝对不是她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小小妃嫔能够说三道四的人。
「你……」
「大胆!你…个低级侍卫,居然敢出言不逊。」旁边伶俐的宫女,发现自家主子被噎得脸色直发黑,连忙上前一步大声叱责。
「出言不逊?!属下怎敢,属下只是实事求是,回答娘娘的问话。」凌风惊讶地抬起头,满脸无辜的答道。
「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