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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宽厚的胸膛上。
「云,晚风有些凉,你怎么能够坐在窗边吹风啊!」黎昊轩很满意怀中人的安分,随手合上半开的窗棂,然后抓住他冰凉的双手轻轻揉搓,试图将其温暖过来,低声在他耳边嗔怪道。
「其实……晚风很舒服,一点都不凉。」喃喃低语的沐自,有些失神塌望着那象征着自由的窗户,在他眼前缓缓地合拢,无力地垂下眼帘,掩饰眼底刚刚一闪而逝的黯然。
「你身体最近才刚有点起色,可不能再着凉了。」黎昊轩拦腰将他抱了起来,转身走进内殿寝宫,穿过宫女们一~拉开的层层纱幔,缓步踏着玉石台阶向雪色纱幔薄垂,银色流苏翩舞,用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床走去。
黎昊轩弯身将沐白轻轻放在床榻上,然后略微将他向里面挪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他倚在身后的柔软锦缎靠枕上,再拖过金银丝线编织精绣的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陛下,您……我还没……求您不要……」望着随后翻身上榻的黎昊轩,瞳孔猛地一缩,因恐惧而浑身颤抖不已的沐白,害怕得几乎语不成句。
虽然沐白住进凤乾宫已经有些时日,可由于病体未愈,身体一直都很虚弱,而对他万般呵护,千般怜惜的黎昊轩,一直也都没舍得碰他,就算有些比较亲昵的举动,例如拥抱及亲吻,也大多都点到即止,并不会进一步的索取,而今夜却是他头一次爬上沐白的床。
「嘘!云,不要怕,暂时朕不会碰你。」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黎昊轩伸手将抖成一团的沐白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安抚着他说道。
「唔!」身体僵硬地趴伏在他的胸口,将头买在他怀中的沐白一动也不敢动。
其实沐白不是个胆小怯懦的人,虽然在很多人眼中温柔和顺的他,是个脾气好得几近没有个性的软弱男人,可实际上看起来斯文有礼的他,其实是个淡漠得喜欢冷眼旁观的人,只不过他将那抹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隐藏得非常完美,几乎没有人能察觉他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的清冷。
而他之所以会露出这般畏惧,也是因为连续两次的情欲纠葛,都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再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以及身与心的双重折磨,不管意志多么坚强的男人,恐怕最终也都会为之崩溃,因此沐白会如此畏惧黎吴轩的靠近,也应该是情有可原的。
「云,不要怕,朕不会伤你。」安抚地轻拍沐白的背脊,温香软玉抱满怀的黎昊轩,鼻端缭绕的尽是他清晰自然的体味,唇紧贴在他耳边,柔声的低语道。
「嗯!」柔顺地点了点头,沐白像只乖巧听话的猫咪蜷缩成一团,头温顺地枕在黎吴轩的胸口,脸上平静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略带嘲讽地悄悄勾了勾嘴角,飘忽丽又悠远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以为然的冷芒。
「……」紧紧拥着怀中人的腰,埋首在他如云的黑发中,黎吴轩满足地深吸了口气,淡淡的清香萦绕口鼻间,清雅的发香是如此地令人沉醉。
或许怀中可人儿的容貌称不上绝顶,更谈不上耀眼夺目,可他似丝绸般柔软滑顺的长发,如白玉般温润滑腻的肌肤触感,十指修长根根如葱,柔软的窄腰,纤细不盈一握,四肢结实而又纤长,可能是因为仍在病中,人有几分清减,但虽瘦却并不露骨,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诸神的精心杰作。
黎昊轩毫不怀疑自己非常迷恋怀中人那美妙的胴体,念念不忘到相隔十一个月后再度相遇,竟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欲念,与其在露天外野合,就算当时他的确是有些醉意,可他确定自己那个时候并没有醉得完全失去理智。
至于为什么会在遇见他之后,就无法控制自己,恐怕就连他本人也感到不可思议,以及难以理解。要知道从小接受帝王教育的他,其定力之高,绝非常人所能及船他本不应该如此不禁诱惑的,可面对这外表并不出众的少年,他却已经不止一次的冲动与失控。
像他不顾群臣亲弟的劝阻,坚持立来历不清的他为云之君,像他明知道凤乾宫意义非凡,却还是鬼使神差,毫不犹豫地将其赐给他居住。
即使明知道面对自己他眼中尽是恐惧,可自己每日还是会身不由己地到他宫殿小坐,就算心里明白他柔顺的表象下暗藏着不逊,可他还是选择刻意的忽略,并还有意无意地纵容他的放肆……
他其实心里很明白,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自己对他感情有些不同寻常,可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天性冷静自持,理智寡情的他,居然会被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男子给攻破了心防。
难道,真的会是……
一见钟情?!
怕在黎昊轩怀中昏昏欲睡的沐白,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其实他也并不是没有暗中猜测过,为何身下人对他会这般纵容,只不过千般个理由,也没有一个能够解释得通,当然他是完全是没有将起的不正常举动,与爱情联系在一起。
而同样并没有完全理清头绪的黎昊轩,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依旧被无尽的迷雾所重重包围,两个思想无法互通,心意难以相通的人,也只能继续彼此捉迷藏,双方都在猜测着、怀疑着对方,因此两个人的关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皆一直在原地踏步,全无丝毫的进展……
「嗯……啊……不……」纱幔低垂的罗帐春色旖旎,急促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娇吟,勾魂摄魄,牵人心魂,那似痛又似欢娱的呻吟,就好似失偶的夜莺,泣血啼鸣,那般如泣如诉,婉转低回。
淡如薄烟的月之光辉洒落满床,给凌乱的硕大玉床上,正彼此纠缠不休的两道身影,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银色轻纱。在欲之还沉浮,浑然忘我的两人,随着那狂野销魂的旋律忘情舞动着,共同享受着那直入云霄的快感。
「呼……宝贝……好棒……」扣在他圆润修长的双腿并将起折器,按压在身体两侧的床榻上,黎昊轩身吻着身下人粉红娇嫩诱人的肌肤,扭动着腰不断大力的撞击,挺动,灼热的肉体彼此摩擦碰撞,紧窒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不停律动的坚挺,一次比一次快,一次又比一次重,每次都深深地埋如他体内。
「唔啊……嗯……」紧咬下唇的沐白,扭动腰肢迎合着身上人一次次的挺入,狠狠地贯,吃力地承受着那仿佛风骤雨般地疯狂侵袭,修长的手指无助地拧扯着身侧的褥单,在波涛汹涌的欲海苦苦挣扎的他,眉头微微紧蹙,婴儿般光洁细腻的肌肤上,密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滴。
吮吸着他胸前娇艳欲滴的茱萸,灵活柔韧的舌,顺着那优美的曲线,一路舔舐到他的嘴角,强势的覆上轻吐着细碎呻吟与喘气的柔软唇瓣。
唇齿从开始的轻轻相触,到后来激烈的口舌交缠,似野兽般的彼此撕咬吮吸,迅速升腾的体温,以及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在不断的侵蚀吞蚕步步进逼下,早已一退再退,丢盔卸甲的沐白,终于退无可退,再也撑不住他随之崩溃。
「唔啊啊……」文一次攀上欲望颠峰的他,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光,身体随之一阵痉挛,在情欲的浪潮中沉浮的他,原有的理智也已不翼而飞,再也无法控制不住自己,悠长而又尖锐的呻吟从他口中流泻而出。
扣紧他柔韧纤细的腰,精神抖擞毫无倦意的黎昊轩,仍不肯放开早就瘫软如泥的沐白,固执地拖着才刚释放欲望,浑身正痉挛不已的沐白,与其再度共坠欲望之海。
两具浑身汗如浆的身体,亲密相贴,相互紧紧交绕的身体就仿佛两条彼此纠缠不放的蛇,沉浸在无边欲潮中的他们,更是无所顾忌地在玉床上翻云覆雨,尽情的抵死缠绵。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当他稚嫩而又青涩的肉体习惯了欲望,也学会了享受的时候,当难熬的痛苦变成麻木,而麻木最终转变成快感的时候,他的自尊与骄傲也随着羞耻心一同剥落,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的沐白,也只能自甘堕落地放任自己随波逐流。
时间似流沙,从指问悄然流逝,在这座时间仿佛静止不动的豪华牢笼中,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蓦然回首间,沐白惊讶地发现,自己在这里居然已经度过了第五个年头。
五年的时间,英明神武的离王黎昊轩,又先后添了三位皇子,四位公主,后宫新添的佳人美嬖也只多不会少,而离国因战争而荒芜的田地终于再度焕发了生机,和平的到来令本来接近崩溃离国的经济也逐渐缓和,甚至还有迅速上升的势头。
如今的离国,非但国力强盛,边疆稳固,而且四海生平,风调雨顺,更重要的是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周边诸国也皆慑其威名,纷纷表示臣服,岁岁来朝年年来贡。
社会安定有序,文化繁荣发达,经济稳定发展,现如今的离国可谓是繁荣昌盛,处处展现出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欣欣向荣的和平景象,堪称为太平盛世。
离国每四年一届的秀女选拔,在这五年内连续举行了两次,几十位容姿秀丽,才华出焱的适龄闺秀千金们纷纷涌入宫中,也算是为后宫增色了不少,就算勤政为民,不恋美色的帝王,也还是封选了十几美人佳丽充实后宫,当然新鲜劲一过,其中能够得到他长久眷宠,却是寥寥无几。
而在这五年当中,沐白一直圣眷不衰,虽不至于像开始那半年夜夜蒙幸,可每周总有一两晚会夜宿凤乾宫,而能够与他分庭对抗,这么多年同样眷宠不衰的后宫诸妃。也就只有四国公主中的莲妃,凤妃,三皇子的母亲,上将军的女儿雪妃,以及左丞相的幼子苏公子,礼部侍郎的次子卫公子,再就是一些后起的新宠,入宫不足三个月的琴妃,宜贵人,绮美人……
这么多年离王一直未曾立后,在宫中论地位,身为凤乾宫的主子,沐白毫无疑问应该是后宫最高的妃,而没有正式女主人的后宫,许多细碎繁琐嘲诸事本应该由他统管,可自古以来男妃地位皆低于同级女妃,而离王的态度又甚是暧昧,未曾得到明确的旨意,诸妃也都乐得装傻。
后宫以已逝前皇后的表妹雪妃为首几位同级女妃,共同代理皇后的职责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