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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贤脸一沉,低声一喝:“莫伤她。”左手一晃,拍开龙二探来的手掌。
龙二心里更怒,他何时伤她,他疼她都来不及。这姓云的当他的面轻薄他家的龙居氏不算,还敢给他泼脏水安罪名。龙二翻掌曲肘,顶开云青贤的手掌。
云青贤转腕再击。两个男人便在居沐儿的床前似真似假的打了起来。
陈大夫提着医药箱子,苦着脸看了一眼同样表情的刘大夫,那是随云青贤一道来的,两位大夫互相还认识,只是对眼前的情景同样感到无奈和尴尬。
苏晴捧着药很想骂人。打什么打闹什么闹?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刚休了媳妇儿,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啊!她手上的药都熬好了,他们不让喝,带了大夫过来算什么事?
苏晴嘴张了又张,忍了又忍。居沐儿事先交代过她不要埋怨二爷,说事情全由她起,与二爷无关。虽然苏晴自己觉得休离这种事无论如何男人不会没责任,但姐姐的事确实有些离奇,她也素来是听话的,于是这节口上她还真不知该怎么骂好。
好吧,另一方面,苏晴也承认,她不敢骂龙二爷的重要原因还在于她师父大人李柯是龙二爷的属下,依二爷的小气记仇脾性,她若是让他不痛快了,他回头找她师父的麻烦可怎么好?
可站了好一会,这么等着不是办法,苏晴实在没忍住,大声道:“二爷和大人到外面聊吧,我先给姐姐喂药。”
两位打架的顿时手上一停。龙二趁机把居沐儿的手抢了过来,顺着力道把云青贤推到一边。
云青贤愣了一愣,终是没有再发难。他退了一步,懊恼的情绪在面上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了冷静。
龙二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想来这云青贤是觉得在众人面前失态动手很是不该。其实龙二也有同感,他觉得云青贤很不该,不该来这里,不该坐在他家沐儿床边,他简直就是讨打。
居沐儿此时依然没有醒,她皱紧眉头,极不安稳,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相公。”
“我在呢。”龙二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又凑近她道:“不慌,我在呢,你乖乖的,我让大夫给你瞧病。”
居沐儿动了动,似乎觉得很不舒服。龙二侧了侧身子,把自己的右胳膊递了过去,居沐儿摸到了,习惯性的抱住他的胳膊,脸也挨了上来,孩子一般的偎着他。
两个人动作流畅自然,显得甚有默契。云青贤在一旁看着,眼中流露黯然。龙二瞄到他神情,示威似地瞟他一眼,又去抚抚居沐儿的发。居沐儿偎紧他,喃喃地又轻唤了一句:“相公。”
陈大夫在龙二的示意上前把脉,又让苏晴把先前大夫开的药方拿过来看了看,再看了看苏晴熬的药,最后说可以先让居沐儿喝这个,明天换他开的方子。
苏晴松了口气,在龙二盯迫下,将居沐儿摇得半醒,小心翼翼把那碗药喂下去了。
居沐儿喝药极不安份,还用力捏着龙二的手似是闹脾气。龙二待她咽下最后一口药,用力戳她额头:“看你生病的份上,先不收拾你。”
云青贤看着他们喂药,看完了,领着大夫出了门。他面若沉霜,刘大夫不敢言声,默默跟在他身后。
出了酒铺子,却见不远处路边停了一辆云府的马车。云青贤心里一动,让来时的马车送刘大夫回去,自己径直上了那辆云府马车。
马车里,丁妍香静静坐着,看到云青贤上来,笑着问:“相公出来了,那居姑娘病可好些了?”
云青贤点点头,却是问:“你怎么来了?”
“相公一人来此会惹闲话的,我也跟着来,算是夫妻二人给前龙二夫人探病,外人也说不得什么不好来。我只在外头等着,不会耽误相公的。”丁妍香这话说得在理,又得体大方,云青贤听罢,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居姑娘的病可好些了?”丁妍香又问。
“不太好,不过龙二来了。”
丁妍香看看云青贤的表情,偎紧他,轻声道:“也不知那龙二爷为了什么将她休了。”
云青贤抚抚她的发,也轻声道:“你莫多想,我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念想,只是她刚被休离,又病了,我才过来瞧一瞧她。”
“我明白的。相公安心。”
“回去吧。”云青贤握紧她的手,嘱咐车夫驾车。他看着丁妍香对他的温柔微笑,垂眼又看了看他们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想起刚才居沐儿也曾这样握着他,还唤了他一声相公。
虽然明知她唤的人不是他,虽然明知她病得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声软软的相公,却是唤进了他的心里。
只是,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
若然他没有娶妻,会不会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
他不会象龙二那般欺负她,不会休离她,不会让她生了病孤伶伶躺倒在屋子里没人理……
“相公。”
云青贤抬头,听得丁妍香问:“相公是明日就出远门吗?这次爹爹又要让你去哪?莫不是他又做了什么让你担着?”
“莫瞎想,只是寻常公事。”云青贤替她拨了拨颊上的发丝:“我不在家里,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觉得闷了,就回家走走,让珊儿陪陪你。”
丁妍香淡淡苦笑,转头看了看车外,已经看不到居家酒铺了。她说:“相公放心,我不会再干傻事了。”
云青贤拍拍她的手背,冲她笑了笑,伸臂揽她入怀。
居家酒铺这边,龙二与居沐儿也是相依相偎。只不过与云氏夫妇的相敬如宾不同,龙二这一对的气氛火焰燃燃,确切地说,是龙二爷自己火焰燃燃。怨气冲得都快把屋子烧倒了。
苏晴和陈大夫都告退了,龙二自己守着居沐儿。
一会嫌她脸色太难看,一会嫌她鼻塞喘气声音粗,一会又赚她翻身背对他不搂他胳膊……反正横竖左右都要怨她。
龙二对着睡得晕乎乎地居沐儿开训:“不就晾了你几天嘛,你就病给我看。若是我十天半个月的没空来,你是打算闹到天上去?”
居沐儿紧闭双眼,偎在他怀里睡,眼皮都没动一下,压根听不到他说什么。
龙二训着训着,也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又戳她额头:“你快点好起来知不知道,我还有好些账没与你算呢。”
居沐儿当然不能回答,龙二盯着她的脸看,看着看着,最后长叹一声。
居沐儿睡过来的时候,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一时不太肯定自己在哪里。她呆呆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回了娘家,正住在自己屋里。
她摸了摸床和被子,确实是她屋里的东西。
她想起了一切。
她和龙二不再是夫妻了,她对他使了心计,他恨她。
居沐儿眨眨眼睛,难过又涌上心头。可是她不后悔,若是时光倒流再来一次,她还是要这么做。不,若是时光能倒流,她就不嫁给他了。
正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忽听得屋子里有动静。居沐儿吓得一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全身软烂如泥,关节酸痛,她想起来了,她生病了,苏晴跑来照顾她。
“晴儿。”她唤了一声。
没人应她。可屋子里确实是有人。
居沐儿害怕了,她又唤了一声“晴儿”。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她不在。”
居沐儿松了口气,一下又倒回床上:“相……二爷。”
“我不是象二爷,我就是二爷。”龙二怒气冲冲踩到床边,低头俯视她。这女人醒过来第一个叫的居然是晴儿,他在她身边照顾一天都白折腾了?他还与她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她还答应了,回了几声,这下子一睁眼全忘了?
“二,二爷。”居沐儿口干舌燥,咽了咽唾沫。
“哼。”龙二显示着他的不开心,问道:“你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有什么想说的?居沐儿脑子空空,晕晕沉沉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干脆直接问:“二爷有什么吩咐?”
龙二横眉竖眼。就这样?醒过来一句贴心话都没有对他说的?那当初她哭什么哭?他走了她病什么病?他现在就在她面前,几句舒心的总该对他讲吧?可听听她说的,有什么吩咐?这跟谁说话呢,还吩咐!
龙二咬牙道:“你是我什么人,我怎么会对你有吩咐?”
居沐儿呆呆睁着眼,没说话。
龙二又不乐意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我渴了,想喝水。”
他没什么吩咐的,她却是吩咐起他来了。龙二猛地转头,倒水去!
待居沐儿连喝了两杯水,龙二说话了。
“我倒的水可不是白让人喝的。”
居沐儿一愣,这时候要吐水也来不及了吧。
“我要与你打个赌,赌赢了,你便依我一件事。”
居沐儿不说话,她有不祥的预感,这时候装晕还可以吗?
“这不是你一贯的手段吗?谈不成的事,便用交换或打赌的。只不过我不象你那般绕弯子。你也没什么可与我交换的,所以我们来赌一赌吧,就赌我会比你更快找出凶手,如何?”
75。 细究研二人论案
“不如何。我不与你赌。”居沐儿虽然虚弱,说话有气无力,但语气还是非常坚定。
龙二笑笑,道:“你以为我说这事是好玩的?我既是提了出来,便笃定了你会答应。”
“我不答应。”居沐儿抢着说了。
“你不答应,我便自己去查。可是你也知道,这里头这么多内情,我还没摸清门道,万一捅到了哪里的痛处,惹急了幕后之人,或是被闹到皇上那处,到时候皇上怪罪于我,判我的罪抄了我们龙家,可如何好?”
居沐儿慌了神:“二爷说过,那是别人的事,二爷不会插手。”
“我为了这事被人算计了,不追究追究,我夜里如何睡得安稳?”
居沐儿闭了嘴,她此时病得昏昏沉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