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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後,马夫收到了来自李诚兴的回信。信中除了说他要来找他喝酒外,还顺便提到了陆奉天陪同太子出巡江南的消息。
呵,这还真巧!等暗探把消息传给他知道,要赶过来大概也就这几日的事吧。
两日後,马夫拎著鱼篓带著钓竿,晃到江边上。
江水滚滚的向前奔流,奔到这个小湾时变得缓和安静,从上游漂来的浮木被整齐的用麻绳捆在一起顺江而下,这时候浮木下面会有不少贪嘴调皮的鱼儿粘著浮木一起漂流。马夫要钓的就是这些又肥又嫩的贪嘴鱼。
看看天色不早,瞧瞧鱼篓里也有了两三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晚饭已有著落。马夫从石上起身拎起鱼篓要回家了。
一溜浮木从他眼前淌过。马夫瞟了一眼,从眼角余光中他好像看到一根浮木末尾的颜色有点不一样。
那是一个人!是一个面朝下上半身趴在浮木上下半身泡在江水里的男人。马夫放下鱼篓。
那一瞬间,马夫深刻体会到什麽叫做〃恶缘〃。他和这个人显然就是切也切不断的恶缘!
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的命是老子救回来的!你身上穿的是老子的衣服,下面躺的是老子的床,吃饭喂药治伤花的也是老子的钱!所以,你就是老子我的!
找根绳子把你拴起来,让你醒来也跑不掉!哼哼,可惜我内功不够,否则就废了你的功夫,看你能往哪儿跑!
你那婆娘就别指望你回去了!你最好醒来就给我失去记忆,反正你脑门上也有伤,又掉进江里泡了那麽久,失失忆也没什麽好奇怪的!你放心,你醒来後就算变成白痴,我也养你一辈子!
马夫捧著一碗鱼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人醒来正睁大了两眼望著他。
〃哟,你醒啦。能起来吗?不能起来就躺著,我喂你喝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男人。你叫马小四,我叫马夫,我们认识十来年了。前两天你出门捕鱼掉进江里,撞著了头,还让刀鱼给你在胸前划了一刀,你看你笨的!〃马夫在床头边坐下,把那人头下的枕头垫高,〃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什麽都不记得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说了要养你一辈子,就一定会养你一辈子。呵呵,来,喝粥。〃
〃这是哪里?〃躺在床上的俊伟男子问。
〃你和我的家啊。来,小四子,我给你熬了鱼粥,你已经昏睡两天了,肚里不吃点东西可不行。〃马夫笑眯眯地说。
〃我的家在京城。我的名字叫陆奉天。我的未婚妻子叫卞青仪,我没有男人。马夫,告诉我,这是哪里?〃男人缓慢但清晰地说道。
〃呵呵,〃马夫干笑著放下鱼粥,〃原来你没失忆啊。脑门上那麽大一个伤口,换了别人早问下句了:这是哪里?你是谁?真是不可爱的孩子,就连装一下都不肯。〃
男人看著他,不说话。
〃咳,这是长江下游,九江郡辖下的小城镇,叫流泗镇。这里的鱼熬成粥很好吃,你要不要吃一点?〃马夫讨好的笑。
〃你说我躺了两天?〃
〃嗯。〃
男子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你帮我请了大夫?大夫说我要几天可以下床走路?〃
〃一辈子。〃
〃你说什麽?麻烦你说清楚点,我头晕,听不明白。〃
〃。。。。。。伤口不算太深,顶多半个月就能收口,一个月後就不会有什麽大碍。〃
〃要半个月?那麽久。。。。。。〃男子闭上眼,像是在算时间,过了一会儿睁开眼问道:〃你能不能帮我雇辆马车把我送回京城?欠你的银两我会让人加倍送还给你。〃
〃你要不要喝鱼粥?你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马夫端起碗。
男子再次闭上眼睛,睁开。调羹已经送到嘴边。
两个人互相瞪了半天,失血不少昏睡已久的那位先败下阵来。无奈下,张嘴。
马夫很开心地把亲手熬的鱼粥灌进那人的嘴巴。
〃怎麽样?好吃吧。你以前也喜欢溜到我屋里抢我的粥喝。小四子。。。。。。,我的小四子。。。。。。〃
男子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闭眼吞食送到口中的鱼粥。
一滴滚荡的液体滴落在男子的额头上,男子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白天,马夫侍候那人吃饭、喝药、换药、擦身、方便。晚上,马夫端一张小板凳坐在床前,看著那人哪里都不去。那人在马夫的灼灼目光中仍旧睡得四平八稳。
三天後,那人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很粗很粗的麻绳给捆上了。
〃你这是做什麽?〃
〃我现在内力不足,无法点你|穴道,只好这样做。而且点|穴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我想这样最好。你要方便,我用夜壶帮你接。你要洗澡,我帮你擦身。你要吃饭,我喂你。我三天没睡了,我想睡一会儿,有事你叫我。〃马夫说完,掀起被子钻了进来,没一会儿就睡得昏天暗地。
第四天的晚上,马夫把彼此喂饱,自己先洗了,洗完後又烧了一桶热水搬进屋子里来。
调好热水,马夫伸手给那人脱衣。脱完了,用布巾沾湿热水拧干,给他擦身。
一盏茶後,男子发出异样的喘息声。
〃马夫。。。。。。,把你的手。。。。。。拿开!〃
〃你不喜欢我用手?你呀,真没办法,明知道我不喜欢用嘴。。。。。。〃马夫果然挪开手,把脸伏了下去。
〃唔。。。。。。!〃男子的小腹肌肉绷紧,手握成拳。
像是嘴里含著什麽东西,马夫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那婆娘也会这麽给你做吗?〃
〃哈。。。。。。呼。。。。。。马。。。夫。。。〃男子好像受不了了,头一下子从枕头上昂起来,嘴巴张开拼命喘息。
〃我有大半年没做了,你先忍忍,让我习惯习惯,你这玩意儿太大了。〃马夫一边吞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唔!嗷──!该死的!。。。不要含著它说话!〃男子脖子上绷起赤红的血筋,嘶哑的吼道。
马夫听话的不再吱声,头脸埋在那人的胯间吱!有声的吸吮舔噬。
男子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喉咙中也溢出低沈的呻吟,拳头越握越紧,捆绑四肢的麻绳深深勒进肌肤中。忽然,在极为有限的空间中,男子开始动起腰来,沈下、挺出、沈下、挺出,速度越来越快,弄得马夫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有好几次都从口中滑了出来。
〃把我的绳子解开!〃
〃。。。。。。不。。。。。。〃
〃呼!呼!解开我的手!。。。。。。一只也可以!操!〃男子勾起头,冲胯间的人大吼。
马夫抬起头,犹豫了半天。
〃我不走!。。。。。。至少我现在不会走──!〃
〃吼那麽大声做啥?我听得见。〃嘟囔著,伸手去解男子的左手。
〃右手!〃
〃。。。。。。要求还真多。。。。。。〃马夫依言把那人的右手解开。
刚一解开,男子立刻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马夫的发结朝自己胯间按去。
〃喂!小子你。。。。。。!〃
〃张嘴!〃男子喝,控回主动权。
这下,马夫不愁跟不上那人的节奏了,他的头颅根本就被那人完全控制住,这个罪可遭大了!
待男子舒爽够,大吼一声在马夫嘴里喷出积淤的欲望,按住马夫头颅的大手一点点移向他的肩颈处。
马夫因为被嘴中、喉咙中的东西呛得痛苦难当,一时疏於防范,等他察觉时,对方已经拿下他肩颈处三处要|穴,上半身一麻,双手无法再动丝毫。
眼睁睁的看著那人用放开的右手解开自己左手上的麻绳,接著解开双脚上的束缚,坐起身恢复了自由。
〃你要走?〃马夫露出一个比苦瓜还要苦的笑脸。嘴边还留著一点没有擦干净的痕迹。
那人恨恨的看著他。。
〃哪怕我求你留下,你也要走?〃
〃。。。。。。我必须回去。〃
〃我给自己发过誓,如果我在五年内见不到你一次,五年之後我就出家做和尚。如果我在五年内能见到你,我就是死也要得到你。而如今,才一年都不到你我就又见面了。而且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说,这到底是谁欠谁的呢?〃马夫露出迷茫的神色。
〃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等我回京後,我会让人送一万两白银给你。〃
〃我不要你报答,如果你要报答,就把你的命送给我。〃
〃。。。。。。我做不到。〃
〃既然你不愿留下,那你就把我留在你身边。〃马夫的眼神不再迷茫。
〃不。。。。。。〃男人明显看出是在挣扎。
〃我知道你对我并非完全绝情,你是怕带我回去後,会离不开我吗?〃马夫笑。
男人转头欲走。
〃我不会影响你的前程,我不会传授李诚兴任何武功,我发誓!留我在你身边吧,我求你。〃
男子缓缓摇头。
〃我不会和你未来的夫人争风吃醋,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真的!〃笑著,泪却从瘪嘴男人的眼角滑落。
〃我好想你。。。。。。,这一年来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想梦见你,路上看到有人稍微长的和你像一点,我都会发疯的追过去,以为是你来接我了。。。。。。〃
〃小四子,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过没有你的日子,我喜欢你。。。。。。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
〃求你了,带我在你身边吧,你不碰我、不看我、不跟我说话也行,我做你府里的马夫好不好?我给你养马好不好?只要让我看到你,只要能让我偶尔看到你就行!小四子,陆爷,陆大将军,我求您了还不行吗!〃
一声大吼,马夫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陆奉天看著他,站起身开始著衣,弯腰套上鹿皮靴,从他面前走过。拉开门,寒冷的空气一泄而入,门很快就被带上。
马夫跪在地上,咸咸热热的眼泪落进嘴中,越落越多,嘴越瘪越厉害。瘪著瘪著,马夫笑了,嚎啕大笑!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笑得嗓音支离破碎!
〃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娘的是个白痴!我他娘的是个白痴!是头猪!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不停的笑著,一直到他笑昏过去为止。
马夫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辆马车上。马车正在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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